“我何尝不想洗脱罪名?只是,我总觉得一旦去了,就会……”馨月担忧道。
“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不是还有他在么。”蓝茗安慰道。
馨月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答应道:“好罢,好罢,若是真做了厉鬼,就回来吓他们好了。”
“不可说”不知何时走了进来,问道:“谁要做厉鬼?”
馨月回道:“等我们做了厉鬼,回来第一个吓你。”
蓝茗接道:“我看可以把一同他拉去做厉鬼。”
馨月笑道:“让他做饿鬼好了。”
“不可说”一听饿鬼,连忙摆手道:“不好,不好。”
投案的前一天,白凤找到馨月,说道:“我去查了一下,周爷死于二十日前,死因据说是中毒而亡。”
“中的什么毒?”馨月连忙问道。
白凤摇头道:“这个还不清楚,据说是面色没有异常。”
馨月口中默念道:“中毒,中毒……”
蓝茗问道:“馨月,我们到时候要不要承认,给周爷下过毒的事?”
馨月思虑了片刻,说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会不会我们当初给周爷下奇香断肠散的事泄露了出去?而我们刚来怀州才几天,他们就认定是我们干的。还有,这件事和知府千金那件事又有什么联系呢?”
蓝茗思忖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我看先别说出去,周爷此次是中毒而亡,要是咱们承认了,怕是脱不了干系了。”
馨月点头道:“说的是。”
此时,见“不可说”走了过来,馨月忙说道:“‘不可说’,我和蓝茗明日若是有牢狱之灾,你可别忘了去救我们。”
又见故人来(6)
“不可说”说道:“牢狱里的饭不好吃,不去!”
蓝茗忙哄道:“你若是救了我们,就请你吃山珍海味。”
“不可说”思忖道:“那我考虑考虑。”
馨月做了个鬼脸,说道:“贪吃忘义的家伙!”
第二天,白凤和水寒护送馨月蓝茗二人到了知府处。
馨月和蓝茗刚下马车,还未走近府邸大门,便被人绑了进去。
馨月心中感叹道:经过大肆宣扬,自己这张面孔已经在怀州城里人所皆知了。
知府大人正在书房,听说通缉犯已来投案,连忙赶去大堂。
知府升堂后,厉声问道:“下面跪着的是何人啊?”
“回大人,是杀过人的通缉要犯。”有人回禀说。
知府说道:“杀人之后,畏罪潜逃。虽投案自首,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容不得留情。”
馨月冷笑道:“我刚来怀州没几天,怎么知府大人就给我安排了这么个罪名。”
“不是心虚,为何来投案?”知府质问道。
馨月答道:“我是见通缉文书上的画像与我有几分相似,故来确认一下,看个究竟。”
知府提高声音道:“一派胡言,什么有几分相似,明明就是你们两个。”
馨月说道:“知府大人口口声声说我二人是杀人要犯,可有人证物证?若有人证,我要与他当堂对质。”
知府冷笑道:“若无证据,怎会满城通缉你二人?来人,带证人上来。”
馨月心中已料到,他们经过这几天的精心准备,肯定会将证据随时准备好。
没多久,衙役带来一位小厮。
知府问道:“你家主人是如何死的?”
小厮答道:“回大人的话,我家周爷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那你可知害死你家主人的凶手是谁?”知府继续问道。
小厮手指馨月、蓝茗二人,说道:“是她们,就是她们。”
“你可认清了?”知府问道。
小厮答道:“绝对没错。”
又见故人来(7)
知府复又问向馨月二人:“这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馨月看着小厮,问道:“你说我们两个毒害你家主人,请问是何年何月何日几时几刻?你是否亲眼看见我们下毒?若是的话,当时你为什么不阻拦,事后又为什么不叫大夫抢救?”
小厮没想到馨月一连问了这么多问题,开始略有结巴,后来渐渐流畅起来:“是,是这个月初二,你们两个因为和我家周爷有过节,就下毒害死了他。我当时试图阻拦,被你们挡下,还说我要是敢说出去,就要我死无葬身之地。后来,后来叫了大夫,只是那毒药药性凶猛,周爷不治身亡。”
馨月听他答话,知道他事先有所准备,便说道:“那请问下的是什么毒,毒性如此之强?周爷服毒后有何症状?我若是杀了人被你看见,为何不将你灭口?”
那小厮开始一边擦汗,一边答道:“你下的是,是你们秘制的毒药。我,我当时求饶,发誓绝不说出去。”
馨月冷笑道:“既然是秘制,你又是如何得知?再者,周爷财大气粗,身边人多势众,我二人如何堂而皇之地在众人面前下毒?又怎么会因为你一面之词就饶了你,让你今日在这公堂上胡说八道?”
小厮仿佛准备好了答案:“你们趁周爷睡着的时候动的手,当时守护的人全都被你们制伏,我当时侥幸逃脱。”
蓝茗大声道:“我们既然能制伏那么多人,怎么会让你一个人逃脱?你有三头六臂不成?你完全是一派胡言,诬蔑好人。”
知府猛拍惊堂木,喝道:“不得咆哮公堂。来人,再带另一人证上来。”
不多时,一个人随衙役而至,馨月认得那人是周爷的管家。
知府问道:“你可认得这两个人?”
管家答道:“认得,一年多以前,她们就给周爷下过毒。”
知府问道:“什么毒?”
管家答道,“周爷说当时他被她们挟持,被迫吃了奇香断肠散,终日疼得死去活来,得答应他们的要求才能每隔一段时间求得解药。”
又见故人来(8)
知府继续循循善诱:“那后来她们又为何杀了周爷?”
“她们后来觉得周爷对她们没用了,就把他踢到了一边。周爷苦求解药,他们不耐烦,便下了杀手。”管家说道。
知府大人喝道:“事到如今,你们二人还有何话说?”
馨月接道:“这个月初二,我们还在路上,根本就没到怀州。”
“可有证据?”知府问道。
馨月心想,护卫已经走光,自己又不能和蓝茗相互证明。唯有“不可说”,但一来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二来那日他救自己和蓝茗已被众人看见,不能再露面。
知府见两人不语,喝道:“证据确凿,你们二人还企图狡辩。我看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
“在!”众多衙役应道。
“用刑!”知府命令道。
蓝茗有些惧怕地拉着馨月的衣襟。
馨月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该听原真的话,跑来投案自首,心里对原真实在是既恨又怒。
正当此时,堂外有人传话道:“钦差巡察史原大人到!”
知府一惊,寻思道:“不是明日才到么?”来不及细想,连忙迎了出去。
知府跪迎之后,两人寒暄了一阵。
知府赔笑道:“不知原大人早到一日,实在是有失远迎。”
原真问道:“知府大人在审案么?”
“正是,不过下官明日再审也不迟。”知府答道。
原真说道:“本官这次前来,就是巡视各地,体察民情。断案之事,自然也是体察范围之内,不如你我二人合审。”说完迈步走了进去。
知府大人一脸诧异地跟了进来,将案情简单和原真说了说。原真听后略微点了点头。
知府为了迅速结案,喝道:“事到如今,你二人还有何话说?”
馨月答道:“这个月初二至今,已有二十多日,既然证据已经确凿,为何几日前才下达通缉令?莫不是知府大人要助我潜逃么?”
又见故人来(9)
知府大人听了馨月的说辞后勃然大怒道:“信口雌黄!寻找证据,确定凶手,自然要费些时日。你二人作案之后立即畏罪潜逃,今日心虚才来投案自首。”
“这么说,还没确定凶手的时候我们逃了,等确定是我们之后,我们又回来了?”馨月这一番问话,噎得知府大人当即哑口无言。
此时,原真向知府问道:“这个死者,人称周爷,平日里做什么行当?名声如何?”
知府连忙答道:“这位周爷是个生意人,具体的下官不知。”
原真说道:“我前几日便来到了怀州城。”
知府大人吓道:“这,这,大人何不通报一声,下官也好迎接一番。”
原真说道:“我带人在城里观察几日,听城中百姓议论纷纷,说这个周爷平日横行霸道,经常欺诈勒索商贩,若有人反抗,轻则毒打一顿,重则直接灭门。”
知府说道:“这个,这个下官不知。”
原真冷道:“好个不知。此人为非作歹,在怀州城里一手遮天,你这个知府竟全然不知?”
知府冷汗直流,说道:“待下官查明详情,定将牵扯之人严惩。只是眼下,周爷已死。下官正忙着审理人命案子……”
原真点头道:“也是,我也是听了城中人们的议论,才觉此事重大,特地赶来。”
知府见原真表示赞同,松了一口气,说道:“她们二人正是此案的嫌犯。下官连日通缉,终于在今日有所获。”
原真问道:“这边这两个可是人证?”
“正是。”知府答道。
原真向两名证人问道:“你们与死者是何关系?”
小厮答道:“回大人,我跟在周爷身边,伺候周爷。”
“我是周爷府上的管家。”管家答道。
“那死者平日所作所为,你们都知道了?也都参与其中了?”原真继续问道。
小厮和管家急于摆脱干系,连忙说道:“不知道,不知道。”
又见故人来(10)
原真冷笑道:“你们二人整日跟在死者身边,却不知道他的诸多恶行?说出去真让人笑话。要不要我把受死者迫害的街坊邻居通通叫过来,让他们一一指认。”
那管家和小厮平日里跟周爷四处横行,不少人认识他们,于是连忙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开恩。”
原真对知府说道:“据我调查,周爷手上有不少人命案子,这两位肯定难脱干系。既然都是人命案子,可不能重此薄彼。”
知府连忙点头称是。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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