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主子?”莫氏故意做出惊呀的样子,“母亲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那就问问你身边的好丫头吧。为了那没有尊卑的下人,差点要了小五的命,老大可真是宠你啊。连亲兄弟都可以不了。”此时已进了正屋,赵老太太自顾的坐到了上面的榻上,“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我治不起这个气,就躲得远远的,眼不见为净。这我也不多说了,今日我过来是为了喜姐的婚事,当初在京城里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就已经跟庄府交了信物。把两家的婚事定了下来,你把人赶走了。让庄家的人怎么看我和你父亲?”
赵老太太知道儿子的事情心虚,嘴上却不肯认输。错开话题之后,直接说起元喜的事情来,莫氏脸上的笑当场就撂了下来,“母亲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既然是两家定了亲事,当初逃出京城的时候,又为何独把元喜一个人扔在京城里?当初在京城里的时候,庄府又为何逼着元喜去认错,害得元喜差点撞死在庄府里?说起这些来,我还有些事情想问问老太太呢,只是这阵子身子一直不妥当,到也没有空过去,眼下老太太过来了,我也想把心里的疑惑问个明白。”
“当初说接元喜去京城里的也是老太太来的主,我和老爷就想着有老太太做主,元喜总是吃不了亏,可是听了京城里发生的那些事,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是寄养收留的孤女,咱们这样的世家也做不出来那种事情来,到底要全着脸面呢,可偏偏这事还真是咱们府上做的事情,还是对自己的嫡出的姑娘,那我就不明白了,元喜到底做了什么,让老太太棒下杀手,连咱们赵府的名声都不顾了?让府里的下人一起上去围打元喜,这样的事情我可是头一听闻,庄府差点逼死我的女儿,老太太竟然还把元喜订给他们庄府,这又是何道理?从古至今也没有嫁给仇人的道理。而且在京城暴乱的时候,庄府知道有这样的一门亲事,怎么没有过问一下无喜有没有一起出来?到是现如今元喜安全的回到府上,庄府才来认亲,这样的人家也就脸皮厚的才能做得出来。要是我都没有脸上门,就是见到人也要躲得远远的。”莫氏把赵老太太说的哑口无言,偏莫氏还没有说完,“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老太太要给元喜说亲事总要问过我和老爷,再说交换的信物,我还不知道我们元喜有什么样的信物呢,到是把我给弄糊涂了。”
赵老太太被拨的颜面尽失,可想到那眼看就要到手的宅子,想到小儿子,赵老太太又硬气起来,“我这个当祖母的难不成还做不了主?这又是哪家的道理?庄府主动认错,求得这门亲事,庄启源是第一才子,二丫头又早就爱慕对方,这不是一门好亲事?你现在到是怪起我来了,也不看看你是怎么教养的女儿,当着众人的面给男子送情诗,把赵府的脸面都丢光了,我不把她许给庄府许给谁?起码这样还能全了两府的名声。在京城里哪个人家不惦记着庄府的公子,二丫头能贪上这样的一门好亲事,那也是她的福气,至于信物不过是个说词,两家把婚事定下来才是正经的。”
赵老太太说的大言不辞,莫氏都为她觉得脸红。
“可惜啊,我家的元喜福气薄,没有那个命,庄府的这门亲事老太太还是定给四丫头或者五丫头吧,到底在京城里差点丢了命,当祖母的不疼,我这个当母亲的可不能不疼。这门亲事我不同意。”莫氏见老太太不要脸,索性也不在乎面子了。
赵老太太瞪大了眼睛,“不同意?那我今儿也把话落在这里,这门亲事就定了,我说的算,去把老大找来,我到要看看老大怎么敢不听我的,还反了天了。”
莫氏坐在那里毅然不动,眼皮都没有抬,“我已经派人去叫老爷回来了,不过算算时辰,郡府离大营也要两个时辰,老爷到家也要天黑了,看着天色不早了,我这有着身孕,就先时里面躺会,老太太只管坐着。”
“让人备晚饭吧,收拾院子,打今儿起我就住在你们大房了。”赵老太太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莫氏不同意,她就一直在府里呆下去,每日给莫氏立规矩,到时让她自己低头不可。
莫氏荣宠不惊,笑道,“这事容易,我现在就让人去收拾。”
莫氏叫了忍冬进来,“把西院收拾一下,日后老太太就住在西院,让人好生服侍着。”
说完了,莫氏才又赵老太太道,“西北这边穷,吃食上与京城自然是比不得的,不过总算是能吃得饱,比在逃难的路上吃的自然是好的。”
临起身的时候,莫氏还不忘记嘲弄一番。
赵老太太脸气铁青,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来,“带我去西院。”
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忍着气等儿子回来再发。
莫氏给了入画一个眼色,入画才带着赵老太太下去。
等赵老太太一走,元喜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扶过母亲坐回榻上,莫氏却不急着坐,让人把赵老太太坐过的地方上的小垫子给换了,这才拉着女儿坐下。
“我向来知道老太太是个脸皮厚的,那些年在京城里老爷子是丞相她还有些顾及,现在老爷子也摊了,她拿大了是什么也不在乎了,不知道庄府许了她什么好处,让她又厚着脸皮到府上来卖孙女了,我到要看看我不应下,她能怎么样。想找你父亲,你父亲正有一肚子火气等着她呢。”莫氏脸上一片冷意。
元喜安抚着母亲,“左右咱们就不同意,气的是她,母亲有着身孕,可不要真的动了气,那就不值当了。到是庄府怕是真的给了好处,不然祖母怎么可能这样卖力,可庄老爷却不是一个糊涂的,不可能顶着这个风口浪尖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才有些想不通。”
“怕,庄府现在什么也不是了,与咱们家结了亲,庄家也算是有指望了,现在这个乱世,也就咱们西北这边安稳,你父亲又手握兵权,哪个不想巴结着?不管将来谁坐了上面的位置,你父亲那也是被捧着的,一块肥肉在那里放着,谁不会惦记着?”莫氏虽然性子直爽,却也不是傻的,“这些事情娘心里有数,他们怎么对你,母亲一件件帮你找回来,你只管放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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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无赖(二)
到了家里又与家人在一起,元喜自然是放心,正说着去厨房做些拿手的菜,就见入画急冲冲的折了回来。
“夫人,老太太叫了少爷过去问话,少爷才刚刚洗过澡,奴婢说要过一会儿,老太太不让,就自己到少爷院里去,少爷刚从浴桶里出来,头发还湿着就迎了老太太出来,奴婢劝了两句,老太太来了脾气,任少爷的头发湿着就在院子里走了起来,现在这么冷,万一感了风寒可就不好办了。”入画一脸的急色,“都怪奴婢,明知道老太太不喜欢奴婢,若是奴婢少说几句,老太太也不会来气这样做了。”
莫氏一听就急了,冷色的站起来,“咱们过去看看。”
元喜也急了,她记得上一世弟弟就是感了风寒去的,难不成这一世是因为这个就过去了?跟着母亲一路到了弟弟的院子,看到站在寒风中的那抹瘦弱单薄的身影,元喜一阵心疼,先大声喊了出来,“渊哥,过来。”
赵渊听到姐姐的叫声,回过头笑了,看他跟赵老太太说了一句,就往这边跑来,赵老太太则慢慢的往过走,莫氏看着儿子头发还湿着,忍不住心疼,“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把头发烘干了再出来?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赵渊眨眨眼睛,“我不是怕背了不孝的名声吗?”
元喜则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拿下来给弟弟披上,“名声重要还是命重要?我告诉你,你生病了父亲和母亲还要劳心,也不知道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你这样还让人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书院。”
弟弟虽然常在大营里,可是却喜欢读书。最大的梦想就是去书院。
赵渊却不配合,“姐姐,我是男孩子不怕的。披皮还是你披吧,你别冻到了。我都习惯了,到是你才刚回来,还没习惯这边的气候呢。”
元喜却不让他拿下来,硬是给他披上,“你披着吧,虽然离开半年,可我也是从小在这边生活长大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娇弱。”
看着姐弟两个感情这么好。莫氏笑了,“好了,你们姐弟也不用争了,还是先进屋吧。”
母子三人刚走没几步赵老太太已经过来了,阴阳怪气道,“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出来了?”
莫氏一脸的哀怨,可底气却足,“这不是听说渊哥头发湿着就在外面吹着冷风,当母亲的哪里会放心,老太太最是心疼小五。自然是明白这个。”
一边忙着叫儿女快点进屋,根本不在理会赵老太太,赵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就是想折腾一下莫氏,眼下把她给折腾到了,心里也舒服了,这才让下人带路去西院休息。
莫氏对着赵老太太的身影冷看了一眼,才带着儿女进了屋,暖气迎面扑来,元喜才觉得活了过来,虽然只是几步远,可西北的天太冷了。每年都听说会有冻死的人,特别是一些穷人家。
暖和过来之后。元喜又怕弟弟感了风寒,叫下人去熬了姜汤过来。莫氏也觉得女儿小惊大怪,不过也没有拦着,赵渊紧着眉头喝下一大碗的姜汤之后,元喜的一颗这才落了地。
莫氏则教育起儿子来,“你也是个笨的,你姐姐在京城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又不是知道,她是你祖母又怎么样?自己为长不尊,也不要想着让晚辈把她当成长辈来尊敬,你也是个笨的,湿着头发不用找借口,你却还出去了,和你父亲一样愚孝。”
赵渊只笑嘻嘻的听着。
元喜在一旁帮弟弟说话,“哪里是愚孝,父亲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拿入画的事情说吧,连祖母的脸面都没有给,母亲就知足吧。”
莫氏脸微微一红,“他那还不是在气你祖母把你一个人扔在京城,若是你一起回来,他才不会这样维护我的人呢。”
元喜抿嘴笑,莫氏越发觉得不好意思,点点女儿的头,“左右我都是恶人,我这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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