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冷然,四下里的将士都让出路来,只见赵元娘两只胳膊抱在胸前,坐在地上正嘤嘤的哭着,更让她惊呀的是除了包易,还有亲王爷也在。
“元喜见过王爷。”元喜忙拉着渊哥见礼。
李仁点点头,“起来吧。”
元喜和渊哥站起身来,却不敢多问。
王爷在这里,将士还围了这么多的人,在看地上哭着的元娘,衣领的扣也开了,里面白色的亵衣也露了出来,再看包易铁青的脸,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都到大帐再说吧。”李仁扫了一眼,先转身走了。
将士们忙散开,念夏也抚着自己家的主子起来,两个人跟着李仁的身后往大帐去,元喜这才到了包易的身边小声问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就知道这种女人最狠毒,想算计我得罪王爷,我避开了,她到是赖到我的身上来了。”包易额角的青筋直跳,“我遇到王爷,正在说话,你那妹妹也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直接往我身上撞来,我怕撞到王爷,就避开,谁成想她却扑到了我身上,我一着急推开她,哪知道就扯到了她的衣襟上,然后就这样了。”
包易快呕死了,怎么就让他给贪上这样的事情呢。
元娘抿了抿嘴角,“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我这个妹妹这副样子,不过今日她这是冲着你来的,算计你不成又弄了这样的事情出来,定是找好了借口,我看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若是让你负责,你怎么办?”
趁着不在父亲和王爷的面,元喜得把话先说清楚了,她太了解包易,他的性子急眼了,哪里还管是不是在王爷面上,真犯起倔来,到时惹恼了王爷也不好,毕竟今天这事可是王爷亲眼看着的。
不说对赵府给一个交代,就是这么多的将士在,王爷也要给自己立威。
元喜不能不想这些,况且还是赵元娘算计的包易。
包易面色难看,“我又没有做错,明明是她撞上来的,又扑上来,凭什么让我负责?这样的女人我可消受不起。”
“可是她若说是被什么惊吓到跑出来不小心撞到你身上呢?她是不小心,你却是推开她又扯到了衣襟。”元喜沉色的直视他。
包易扯了扯嘴角,最后狠心声道,“我不娶。”
就知道会是这样。
元喜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会不高兴,可是于其到时让王爷震怒,现在在这里我得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父亲定不会让你负责,可是今日之事被王爷撞到了,王爷就不能不管,他要立威,你该明白这一点。所以说当王爷让你娶元娘的时候,你就应下,你记住了吗?人你娶回去,喜不喜欢不重要,不喜欢你想怎么对待都行,左右是娶回府了,外人管不着,你明白吗?”
“我……”包易胸口闷闷的。
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说让自己娶别的女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鼻子酸酸的,偏对方全心为他着想,包易压下心底的苦涩,低下了头。
他不是傻子,在大营里呆了这些日子,他学会了很多,也知道元喜为什么这样说,可是真让他应下这件事情,真是不甘心啊。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谁让你就遇到这事了,不过你记住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不过是让你娶个女子,娶回去之后你大可把她丢在一旁,待遇到喜欢的女子再娶回来又有何不可?而且三年无所出便可下堂,你又不会委屈了喜欢的女子,至于她,你也不用可怜,是她自己弄的,怨不得旁人。”元喜只能先安抚住包易,“而且她也定亲了,或许也只是我多想了,怕不会走到这一步。”
包易苦笑的裂开嘴角,“走吧,怕王爷也等急了。”
先行大步的往帐子那边走过去。
元喜叹了口气,看了弟弟一眼,见弟弟一脸的冷色,笑道,“怎么了?”
“阿姐,二姐为什么要这样做?”渊哥只觉得丢人。
以前他不相信二姐是个会算计的,可是今日的事情,他相信包大哥不会说谎,只觉得脸烫,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包大哥。
“包府虽然败落了,可也是大世家,你包大哥又在大营中,只要努力,终有出头一日,可是李家却只是普通人家,哪怕将来再富贵也只是商户。”元喜借机教育弟弟,“人不能只看表面,所以不管何任何时候,都不要去轻意相信。”
直到现在,元喜都一直在怀疑渊哥身上的毒是元娘下的,可是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更找不出来元娘是在哪里弄的毒草,毕竟那是蛮族才知道的毒草。
“阿姐,我明白了。”渊哥郑重的点点头。
元喜摸摸他的头,“走吧。”
那边包易早就进了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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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算计(二)
帐子里,赵玉珩冷着脸,赵元娘跪在地上,不时的哽咽一声。
李仁坐在上首,喝着茶,若不是赵玉珩的脸色和跪在下面的赵元娘,根本看不出来像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元娘姐弟跟着包易后脚走了进来,包易进了大帐二话说,就跪到地上,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包易,你起来吧,此事你没有错。”赵玉珩没有问赵元娘,却是问的身边的意行。
在王爷进来之后,身后还跟着抹泪的女儿,赵玉珩就让意行出去打听了,哪里用得上打听,一问便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赵玉珩气得七窍生烟。
包易却没有起来,“是晚辈太过心急,只想着男女授受不轻,却没有想旁的事情。这才出了这样的事情,求将军责罚。”
被元喜一点,包易也聪明了,知道此时犯倔没有用,到不如先把错认下来,却又变向的解释了一下是怎么出的这种事情。
坐在上面的李仁挑挑眉,只听说包家的小子倔的像头牛,原以为被算计了,他会大吵大闹,却不想这般低调,平日里到错看了他,到有几分的意思。
赵玉珩额上的青筋隐隐犯起,“是我教女不严,你起来吧,这事你没有错,你也回去吧。”
出了这样的事情,赵玉珩已没有面子,再看包易这样,只觉得对下面的将士都无法交代,颜面无存,他现在总算知道自己养个什么样的女儿了。
包易抬起头看了赵玉珩一眼,这才从地上起来,行礼后退了出去,临走时还忘记得意的对着元喜勾起了唇角,元喜心下苦笑。只希望事情真的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孽女,你做下这种事情,还有脸在这里哭。你马上回府去。”赵玉珩喝向跪着的女儿,若不是王爷在场。他只怕骂的会更难听,强压下心底的不快,“意行,你送二小姐回府,告诉夫人,出嫁前二小姐就不用再出自己的院子了,让她好好绣嫁妆。”
才刚到大营,就连着惹了两件事情。先前的事情赵玉珩不用打听,意行也都一一告诉了他,不过是看着大家都装做没事的样子,他才没有发问,却不想这个二女儿根本就不是个省心的。
“父亲,女儿知错了,女儿是被惊吓到了,这才撞了过去,女儿也是无心的,知道在父亲这里怎么解释也没有用。到不如让女儿死了,以誓清白,也省得父亲羞恼了女儿。”赵元娘从地上爬起来。扭身就要冲出帐子。
元喜站在那里,哪里会让她出去,快一步拦在前面,把元娘抱个满怀,表面上没有用多大的力,暗下手却狠狠的抓住元娘,平淡的语气里,更是带着警告,“你心里怎么想的大可直接跟父亲说。若是用这种方法,别的不说。就是父亲的脾气,你死一万次他也不会让人拦着你。”
算计到这一步。她不相信赵元娘舍得死。
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二妹妹,你还是莫做这种蠢事的好。”
赵元娘身子一僵,咬紧下唇,“大姐,出了这种事情,让我还怎么嫁人?还怎么有脸出去见人?”
果然来了。
元喜淡声道,“二妹妹担心这个,大可直接和父亲说,不过父亲也说了,让你回去备嫁,可见这件事情是传不出去的,二妹妹还担心什么?这里不是旁的地方,是大营,只要父亲发下话去,相信没有人会传出去,不是吗?”
元喜知道跟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不松开赵元娘,面对上面的赵玉珩,“父亲,这事还是您来解决吧。”
到底有父亲在,还有王爷在,她一个当女儿的不好出头。
就站在大帐里,赵元娘的话,哪能听不到。
赵玉珩紧抿着唇,“喜姐,你松开她,她若是去死,我为她骄傲,我赵玉珩的女儿为保清白,能不怕死,那也值得敬佩。死了之后,我定会把她拱在赵家的祠堂里。”
感觉到怀里的身子一软,元喜才松开口,怀里的赵元娘也滑落到地上,背对着众人面朝帐口嘤嘤的哭了起来,“父亲,你这是要逼死女儿啊。女儿原本就是庶出,就被人看不起,出了这样的事情再嫁出去,李家只会更看不起女儿,女儿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大姐是你的女儿,难不成女儿就不是了吗?女儿虽然不出府,却也听到一些关于大姐的流言,为何父亲就没有一点觉得丢人?女儿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受有委屈,父亲却只会责怪女儿,难不成庶出的就不是父亲的女儿了吗?”
赵元娘哭的声泪俱下,楚楚可怜,闻声都忍不住心酸。
那是不知道内情的,但是知道内情的却是另一种感受了,就像此时此刻的赵玉珩,一团火堵在胸口,却只能咬碎了牙往自己的肚子里咽。
“你做错了事,却怪我这个父亲不给你做主是吗?”赵玉珩的声音很平静。
可这个时候,他越是声音平静,才越让人觉得奇怪。
“女儿不敢怨父亲,只怨自己不是母亲亲生的,怨老爷爷让女儿来到这个世上。”赵元娘又是恨又是伤心。
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要父亲开口,包易根本不敢拒绝,偏父亲却直接把包易打发走了,原来在父亲的眼里,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女儿。
再想到赵元喜的话,还有父亲说的那些话,赵元娘彻底的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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