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掀起的事。”
为了掩饰心虚,明明是自己散出去的话,程氏也拿出来说事,先弄过眼前这关才行。
冯氏听了却不高兴了,“按弟妹的话,这府里是我没有管好了?既然如此,明儿个我就跟老太太请辞去,这府里的事谁能弄明白谁弄去,省着我出了力还换不来好。这是不是下人乱说背后没有人搞鬼,一查便知,我说的不过是那小厮自己招的,真假还要老爷去审才是,既然四弟妹有异议,我看不如就四房一起审,也省着说我们二房做事不公。”
冯氏也看出来了,这程氏根本就是心里的鬼,却在这里贼喊捉贼,又推二房管家不利,冯氏哪里会应下这个错,当场没有指着程氏骂已经好不错了,程氏也知说错了话,却也捥不回来,只能气冲冲的坐在那里。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自然都看出来程氏的心里有鬼。
赵玉尉万没有料到程氏还满着自己做下那种事,心里有气,也知此时不能承认,面不改色道,“二嫂也莫生气,下人这样诬陷我们四房,到底说不过去,毕竟我们四房与那个丫头也没有什么厉害关系,做她动手做什么?况且那两个小厮也说是四房的下人,却认不出是哪个,那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跑到四房以假乱真当四房的人也不无可能,还是审过再说吧。”
赵玉尉最会做移开接木的事,“二哥,二丫头租宅子存粮是怎么回事?现在的粮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京城里到处是难民,各府的存粮也不多了,若真存了粮食不如拿出来,平日里粮食不值个钱,可现在拿出去送礼可比金子还金贵。镐哥在西山学院的高夫子家现在也没有多少存粮,前日还和镐哥念起过,府上的人多,存粮也不多,还想着到哪里弄些呢,既然二丫头那里有,不如拿出来用。”
赵玉尉说的恬不知耻还不自知,只觉得理所当然,先不说这个,就是二丫头那里有没有存粮这事是真是假还不知道,他这就打起主意了,赵玉舒两眉紧拧起来。
“刚四弟妹还说是府里的下人乱传,你现在要粮食去哪里要?一个闺中的姑娘,如果你觉得有那你自己去跟二丫头说吧。”赵玉舒最看不得他这副贪小便宜的样子,“明日去庄府认错,二丫头要去,几位弟妹也要去,这毕竟是府里的事,万一有个错对,你们也能在一旁帮衬着一下你们二嫂,事情就这么定了,让人摆饭吧。”
“都去?二伯,我这有身子呢。”程氏不愿的开了口。
赵玉舒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起身移以了偏厅,那里有丫头陆续的端着菜进来,赵玉舒由着丫头服侍着洗手,就坐到了桌旁。
三老爷赵玉然也悄悄的坐下,另一边有桌子是女眷的,高氏等冯氏坐下,才跟着坐下,包氏挨着冯氏的另一边,至于程氏则独自坐在一旁,心里也知不受待见。
受蝗灾影响,青菜没有,多是肉和鱼,桌子上唯一见到的青菜就是土豆和豆芽,程氏有身孕胃口一直不好,特别是吃不了油腻的,只能吃土豆和豆芽,吃了几筷子就落了筷子。
“大嫂,就没有旁的菜了吗?我现在也吃不了这油腻的菜,家里还有燕窝吧?能不能让库里给我出点?”程氏也不在乎脸面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比什么都重要。
冯氏不动声色,直接吩咐身旁的安兰,“让人拿半斤的燕窝给四房送去。”
程氏脸上才有了笑模样,才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对面桌子上赵玉尉只觉得丢人,只等着回院子总帐一起算。
果然等散了之后,一回到竹院,赵玉尉不等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就发了脾气,“你看看你小家子气的样,也不嫌丢人,咱们自己的库里没有燕窝了不成?半斤的燕窝值几个钱?你不要脸老爷我还要脸呢,还有我问你,二丫头死的那个丫头是怎么回事?你少和我说跟你没有关系,现在人都指到四房的头上来了,你真以为只有你聪明,别人是傻子不成?你现在说实话,我还能帮你想想办法,不然等真查到你头上那天,就不要怪我不念多年的情份。”
虽然话说到一半下人就被赶出去了,可程氏的脸上还是觉得没有脸,坐到榻上,“不过是个丫头,难不成还真要为个下人,把我怎么样不成?”
“胡闹,还真是你弄的,你说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赵玉尉用力的拍着桌子。
程氏吓了一跳,缓过神来之后,也不说话低声先哭了起来,赵玉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哭哭哭,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害怕?现在知道哭了,好好好,那就等你哭完了想明白了再说,我懒得在这里看你哭哭啼啼的。”
语罢,赵玉尉站起身来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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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商议(二)
程氏一看到人要走,这才慌了神,起身去拉人,“老爷,我说,我说,你别走。”
赵玉尉甩开她的手,虽不耐烦,却还是坐了下来。
程氏被他的这副举动和神情给伤到了,心里拧着疼,只能忍下伤痛,把事情前因后果学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等尤蕊把元婉扯出来,元婉这辈子就完了。我知道我自私,可我也是个当娘的人,总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毁了。”
赵玉尉气得浑身颤抖,“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就做出这种事来,你还有脸说你是当娘的,我现在的脸可都被你们给丢光了。我看直接把元婉交出去,随老太太处置吧。”
弄了这么多的事情,赵玉尉也生气了,懒得在管了。
程氏大惊失色,“老爷,你可不能不管啊,元婉再有错那也是你的女儿啊,如今古府过来提亲,古家现在是皇上身边的近臣,有了这门亲事,老爷在朝中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程氏知道老爷在乎的是什么,众然心寒却也知道眼下不是计较的时候。
赵玉尉站住身子,“古家过来提亲?是哪一个?”
“自然是古家的摘子古言,如今不是皇上身边的一等侍卫吗?可是古家让我嫂子那边递过来的信,我正想着跟老爷商量商量呢,可不知府上事多,一时就忘记了。”程氏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又有尤蕊一事,哪里还有功夫想亲事。
现在被老爷这么一说,才想起这么件事情来。
赵玉尉又坐回榻上,轻捋着下巴上的一缕胡须,“这是门好亲事,如今有多少家想巴结着古府都没有机会,古府却主动上门提亲,要换成以前到也没什么。偏现在咱们府败落了,古府上来提亲,我让人先去打听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回信也不晚。”
程氏满口应下,循序渐进的试探着,“那尤蕊那丫头的事情怎么办?我问过段妈妈了,她并没有真面目跟那两个小厮碰头,人虽然是在四房的门口,可到底是不是四房的人,那就指不定了。到时咱们死不承认,他们也没有办法。”
赵玉尉心中不高兴,不过到底事情发生了,而且女儿又搭上这么一门的好亲事。“那就让段婆子咬死了,到时任他们怎么说,不承认就是了。到是二丫头那边存粮的事情不知真假,若是真的就好办了,镐哥如今在西山书院里被人排挤。若是能给各夫人送些粮食,到也能让他日子好过些。”
程氏的眸子晃了晃,压低声音,“老爷,这事是真的。”
赵玉尉看过去,程氏就把女儿偷听到的学了一遍,“总不能直接告到老太太那里。二丫头又威胁元婉,我这才想着治治她。”
赵玉尉大喜,“既然是真的,那得想办法把东西拿到手里才是,其他几房一副清高的样子,心里指不定怎么惦记那粮食呢。趁着他们还没有动手,咱们把这粮食弄到手,要不是元婉整日里只知道针对二丫头,现在能这么伤脑子?”
程氏不敢接话,只在一旁听着。
赵玉尉的心里舒服了。“这事你来办,让人暗下里盯着二丫头身边的人,她不能出府,这事定是她身边的人弄的,只要跟住了人,自然知道东西藏在哪里,到时直接让人把东西搬走,二丫头偷着置办下来的东西,丢了也不敢报官,咱们岂不是白得了粮食。”
程氏笑着眯起眼睛,“还是老爷有主意,那我现在就吩咐下去。”
“还有明天去庄府的事,你躲的远点,二丫头愿怎么样是她的事,你别管,在一旁装哑巴就行。”赵玉尉见妻子以前办的事,现在不由得多交代两句。
程氏满口应下,今日也算是得了两件喜事,赵玉尉就在正房这里歇了午觉,程氏满心的欢喜,田氏总仰仗着年轻又有了个儿子就以为能拢了老爷的心,再怎么弄也不过是个妾。
月阁院那边,元喜叫了房妈妈和绿竹到屋里说话,“眼下我怕是要不好,唯一能拿捏我的也就是你们,下午没什么事你们就寻了借口出府吧,先找客栈躲起来,若没事了,我就出府上街,在常去的那家首饰铺子留信给你们。”
“姑娘,我不走。”绿竹干脆的回了话,“原本姑娘身边就没有一个服侍的,我再走了,那姑娘有个什么事怎么办?”
“是啊,我也不走。”房妈妈更不放心,“今日五老爷就敢打姑娘,万一再来呢?姑娘怎么办?起码我在这里,能让五老爷忌讳一下,还知道上面有咱们家老爷和夫人呢。”
说到这,房妈妈就忍不住不平,“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姑娘可是她嫡亲的孙女,怎么能这样对姑娘?还是当叔叔的打了姑娘,传出去让人怎么讲究姑娘?就是赵府的脸面也不好看啊,他们真以为在府里没有人传出去就没事了,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啊,所以妈妈出府后,没事就可以和别人聊聊这些事,也算是帮我了。”元喜不能让两人留在身边,“妈妈也说了,我是府里的姑娘,他们再薄凉上面还有我父母呢,不敢拿我怎么样,可你们却不同,他们可以对我身边的人动手,这样我想做什么都要受他们拿捏,妈妈也不想拖我的后腿吧?”
这话让两人陷入了沉默。
“我们自然是不想拖姑娘的后腿,可是姑娘一个人留在府里真的行吗?”房妈妈知道姑娘这是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