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不知道喷出了多少口血,对方的巨大的力量带着一股螺旋劲从自己的手上传来,达到自己的筋脉之内,肆意地冲撞着,这家伙真的只是宗师巅峰境吗?、
没错,许戈现在的状态已经超越了赛前的境界达到了传说初级之境,对于压抑的宣泄让他一举冲破桎梏,达到了无数武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境界。
当然,许戈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包括崔山也没有想象到,因为像许戈这样在战斗当中能够晋级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巨大的力量需要积淀才能勃发,战斗中太过于紧张,并不适合将所有的力量集中起来,冲击那层隔膜。但是许戈做到了,在陈香一开始狂暴中,无数次斧击之后,第二气藏的八股真气横冲直撞,将许戈提升到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
许戈全身发红,汗水已经被体内的真气蒸烤成了一股淡淡地水雾,铺在了身上。
崔山吃惊地摇了摇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林茵难得望见崔城主这般失态,奇怪道:“究竟出现什么问题了。”
崔山叹道:“许戈在战场上领悟了传说之境。”
林茵望着战场上如同魔神的少年,才十七岁啊,就成为了传说,那是何等的英雄。一旁的崔然然眼中露出了痴迷,可以想象,花季的少女,梦寐以求的不就是这种不断突破,敢于超越的少年吗。
陈香已经没有还手之力,苦苦地支撑着,许戈终于感觉到厌倦,一个扫击,将陈香劈开数丈。
“你不投降吗?”许戈睥睨天下。
陈香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愚蠢,在战场还相信投降之说。”
许戈豪气顿生,高声笑道:“哈哈,既然你不愿意主动投降,那我只有让你被动的接受失败吧。”
“是吗?”
“哼!”
许戈并不想让陈香说出更多的话,长期与妖兽作战,让他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爆发力,只见他左脚轻点,一股庞大的力量,让他腾空而起。
“可笑,竟然从空中攻击,真是自大!”陈香对空袭根本无法睁眼相看,只要是人类,在空中,就绝对会失去灵活性。
但是许戈并不是普通的人类,他没有撑开翅膀,竟然硬生生地高速在空中闪出了几个虚影。
“嗖!”
黑血精矛像从天而降的域外飞石从陈香右肩笔直的穿入了脚底。
场上及场外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结果会是这样,在这场战斗当中,谁都不愿意看到其中一个人死去,因为这两个年轻人的实力让他们都认同,而且更重要的是从他们身上传出的那股精神,让他们为之疯狂,为之感动!
“啊!不要!太残忍了!”看台上的观众在哭泣,在他们的眼中,陈香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花一样的年纪,拥有冲击武道巅峰的实力。
“呸!丑陋的赏金猎人。”有些人善良的人开始咒骂擂台上的胜利者,那个悬挂在黑矛顶端的红肤少年。
“你们这些愚蠢的人,如果许戈是弱者,被砍掉脑袋的就是他。”赏金猎手们开始为许戈开始欢呼,这就是他们的单纯世界,喜欢上一个人,就可以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在包含着各种语言的喧闹声中,许戈收起了武器,他冷笑着,不在乎喜欢自己的人,以及讨厌自己的人。他有着自己的原则,在那一刻,陈香必须死。
他自己也无法总结出原因是什么?他不知道对面的这个少年杀死了自己的两千个同门,而且手法残酷冷漠,他不知道对面这个少年曾在预赛当中生生地撕裂了一个花季少女,而且嗜血淡然。他只知道,只要对面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就需要用一切手段去胜利,仅此而已。
明显,只有杀了陈香,他才能胜利,就算重伤他也不行。
许戈缓步走下了台阶,看台上或者看台下的人,关注点转移到了下一场,为一个凋零的天才的担忧或祭奠到此为止。
冰晶水宗的那些领队沉默地将陈香抬下,小心地收拾起那把传承了近千年的晶斧,属于他们的未来也很简单,重新再找一名天才,小心培养,通过戮杀门人,重新振兴宗门。
第六十八章 兽疆之乱
玲儿是一个乖巧的女子,只要闵禅在跟前,就整个注意力在他的身上,闵禅身上如果有些灰尘,她会马上轻巧地走到他的身边,帮他轻轻扫去,闵禅如果有点疲劳,她会端上一杯茶,或者弱弱地帮他捏下肩膀。总之,玲儿像一个巨大的光环,环绕着闵禅,只要闵禅在的地方,她就会很贴心地靠过去。
闵禅今天有点不高兴,玲儿看得出来,且不打算上去,问东问西,做一个全职女人,不能够让自己的男人感到厌烦。但玲儿守在一边,沉默地坐着或者站着,等闵禅一有需求,就马上出现。
她很满足现在的状况,尽管闵禅似乎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的依恋,但是她对自己现在的充实很满意。在这个府邸里,她可以做自己愿意做的一切事情,有着几个丫鬟招呼着,管家、仆人都将自己当成主人来看待,而且,闵禅偶尔会主动唤上几声,这是整个天南郡的少女少妇都嫉妒的。
“玲儿!玲儿,你进来,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闵禅一般在书房,是不会让人进去打扰的,玲儿也不例外。
玲儿端着闵禅最喜欢的清茶,轻推木门,转了进去,却见闵禅冷漠地坐在椅子上。
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复杂,闵禅道:“玲儿,这几天我帮你物色了一户人家,这几日你准备下吧。”
“哐当!”金耳线瓷杯摔在了地上,清茶洒满在地,玲儿如同一个木头人般,一动不动。
闵禅似乎早就知道玲儿的反应,摇头叹气道:“我知道你一时也无法接受。不过,我帮你找的这户人家,乃天南郡楚州城的一个殷富人家,你嫁到他家,不会受什么苦,而且不用做妾,可以安心地当家。”
玲儿的泪水已经无法扼制的流了下来,她根本无法听清闵禅在说什么。
闵禅继续道:“我将你从漠行镇带出来,并不非想让你一辈子当我的丫鬟,或者当别人的丫鬟。我想让你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
玲儿终于恢复了半点理智,努力地摇头道:“不,少爷,我求你,千万不要赶我走,我求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闵禅似乎有点不忍,掉了头,不与玲儿正面相对:“你听我的话吧,我做的总是对你好的。”
玲儿哭泣哽咽,但不愿放弃最后一点希望:“公子,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幸福了。我本应该就是一个苦命人,我不能使唤那么多丫鬟,与你同桌吃那么多的美食。公子,我以后会尽守自己的本分,一心一意地当一个丫鬟,努力地做事,不再享受那些虚无的华贵。求你留下我吧。”
闵禅掉了头来,一双眼睛已经通红,不是感动,或许是愤怒:“你不要再说了。我让你嫁人,你就嫁人,我这一辈子遇到你这么一个麻烦的女人,真是背透运了。你,给我听着,好好到那我给你找的那户人家当少奶奶,在外面的名义,你是我的义妹,只要我活着一天,他们就会对你好。”
听到“义妹”儿子,玲儿浑身颤抖着,她知道,为什么公子这么多天来没有碰自己一下。她疯狂地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同时跑向闵禅。
看着玲儿半裸着身体跑来,闵禅一把推开,冷冷道:“如果你不想明天就离开这里,你就给我穿好衣服,听我的话,好好睡觉,过几日出嫁吧。”
月亮倒挂黑穹,如同泪珠,璀璨而妖冶。没有主人的书房,有着一股妖异的氛围在弥散,少女低声哭泣,控诉着一切,但却不敢或不愿将罪过强加于那个伤害他的少年身上。
…
闵禅走了没多久,彭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酒壶,一只酒杯。
“酒杯给你,酒壶归我。”彭涛轻松地将装满酒的酒杯递了过来。
“天南兽疆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当地那些土著在闹暴乱,是真的还是假的?”闵禅将酒一饮而尽。
“昨天尹余拍情报组送回来了消息。兽疆暴乱之事情况属实,比之前想象中还要更严重一些。据说,天南郡二十几个雇佣团加入了那边,帮助土著们做一些简单的军训。”
闵禅邪气地一笑:“秦川大帝奸狡缜密,没想到竟然在这件事上百密而一疏。他原本借用王家之手除掉我天南郑家便能一举控制天南诸城,没想到天南的商贸系统一动乱,本来靠郑家养活的那些雇佣兵们没有了收入来源,竟然走到了官府的对面,帮助那些兽疆土著出力去了。”
彭涛酒喝了不少,嘴巴打哆嗦,但是脑袋还是很清楚:“赏金公会现在怎么办?最近又来了几百人当地的赏金猎手,我们是不是还要去兽疆,浑水摸鱼,或者趁火打劫。”
闵禅笑道:“你果然适合走黑道,对趁火打劫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啊。”
彭涛摇头道:“我这是对主家负责,我看你去意已决,连后路都已经准备好了。那玲儿小姐,被你安排送到了大富之家,想必是你多日前便筹划好的。”
闵禅不再多言,人生在世,活着就要往前看,瞻前顾后怎么能成大事。玲儿虽然是一个好女孩,但自己绝不是那种愿意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目标的人。为玲儿寻找一个稳妥的去处,已经是自己能做的最大程度。
望着彭涛已经醉醺醺浑浊的眼,闵禅叹了一口气:“这次兽疆之行,我们实力太弱,是在两个巨大的敌人身上找肉吃,无论是兽疆土著还是官府都可以轻松把我们吞入腹中。百死一生啊,你跟兄弟们交代一下,有家室或者其他事情要重点处理的,尽快处理好,让兄弟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彭涛望着这个少年,心中感慨无限:“闵禅看似心机深沉,但是总有这么一股为人着想的诚挚在里面,所以这千余兄弟才放心将自己的命交给他吧。”
“还有让情报组发一封信告诉尹余,告诉他许戈,也就是向八没死,好好地活在西川。”闵禅想,这件事总归要告诉尹余的,虽然许戈让闵禅保密,以免动摇新成立的天南赏金公会的团结。
那个优秀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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