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媛玉突然吻你的那次吗？”
“记得，吓了我一跳呢……是你干涉了她的意识，她才那么做的吗？难怪你没有生气……”
“是，那是陛下为了让我测试意识干涉网络终端是否能正常工作，而特别赋予我的能力。不过仅那一次而已。”
“你还是比我幸运啊……”我叹道。
“会有这么痛苦吗？这可是神的力量呀。”
“唔，只是一直觉得不舒服罢了。自己的意志稍不留意就会强加给别人。我也不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现在几乎没有办法和别人正常商量事情。谈着谈着就会变成，别人口里说出的都是我的想法，是那种真心支持还有理有据的。长此以往，我怕到最后我连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
“那个，我想了解一下，你的意识干涉对我也有效是吧。虽然我自己不会有感觉，但你肯定或多或少影响了我吧……”娇琳佯作心不在焉的样子，“既然我这边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你就不能……不能主动些吗？”
娇琳在暗示我，我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意识投影到她身上，进而就是自己“主动”出来的结果了。她现在说的，正是我潜意识里所希望的，但这究竟是不是娇琳希望的呢？
看到我在犹疑，娇琳猜到了我的心思，“好啦，不用这么忧心忡忡了。自从琭璘古堡你告白的那天起，我对你的感觉从来就没有变过，我喜欢你。”娇琳甜甜地笑着。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在这多少有些阴森的墓地里，娇琳竟然会这么主动。啊，我要冷静下来，我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正在这时，我们也赶上了媛玉。她正在和两个来祭奠的人聊着天。这两人我们也认识，是漫真紫云和漫真白泉姐妹两。走近之后，在烛火摇曳之中，我看到了墓碑上刻着“落司谋”三个字。由于落司谋在关键时刻阻止了蓝靖轩，皇帝陛下特别准许他葬在琳玛星。
“殿下。”两人着常服，同样款识，颜色不同。
“你们这么晚才过来呀。”我随口找着话题。
“白天人多还是有些不太方便嘛。”紫云说。
“你们还是要尽快适应新的生活呀。”我说。
“我们会的，只是这几天有些忙。”紫云说，“我一直在星元幻域里，现在幻域里到处都是废墟。光灵珠从幻域强抽能量的方法就是制造死亡，释放灵魂，然后榨干。大地震、强台风、海啸就不提了，行星自转骤停，卫星下落撞击，甚至还有数十颗超新星同时爆炸……”紫云哽咽。
“这么做的话，效率也不高吧。要做到哪些，本身就需要很多能量。”我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紫云瞥了我一眼，她不想回答我的问白痴问题。
白泉说：“但这确实是在段时间内提取最大能量的方法。冥界也是这样的。”
不计一切后果，只为一时的闪光。
“冥界那边怎么样了？”
“风系冥界没太大问题，雷系冥界被毁坏地有些严重，不过好在威皓伦最后及时停息了灾变的裂变反应。”
威皓伦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潜入雷系冥界，以自己的声望，让人们避开灾变，一起祈祷。最终成功抑制了雷灵珠的能量榨取。这也是德馨娅会突然失去能量支持的原因。
听白泉说罢，媛玉的面色又变得不好看了，“对不起。”
不经意间，人们的目光汇聚在落司谋的墓碑上。媛玉问紫云，“你还恨他吗？”
“说不上恨了吧，他从一开始就明白幻域是依托外部支持而存在的。若想彻底解决人与幻域人之间的不平等问题，就只有幻域能独立存在之后我们才能有话语权。可惜我那时一直不愿相信他们，以为与另一个世界做彻底切割就没事了……”紫云自嘲一笑，“星元幻域的设计初衷一定也包含着作为能量摄取处的构想……现实太残酷了，总能超出我的想象。”
“紫云，会好起来的。等星元幻域重建得差不多了，我们去请求陛下给你们一片独立的空间。”媛玉说。
我们五人一起回想过去，苦涩之中也是有诸多甜蜜。就在临别之时，紫云说出了一个幻域之中的传闻。
“在大灾变的时候，有很多星球上的人看到了一对夫妻，他们身后各自有一对天使之翼，一金一银。两人保护人众、力挽狂澜。听到这个传闻，我想你们也都想起了圣梓渊和涵姮璇。但他们要在数十个星球上近乎同时出现，几乎不可能。”紫云说着，“不过，我白天的时候又收到了新的目击传闻，我会去证实一下。他们若还活在幻域中的话，对于哥哥，对于那些为幻域独立而努力过的人，也是一种告慰吧。”
灵娇琳、灵媛玉和我一起飞向水晶城。空中远眺，灯火繁华，一派四海升平之景。地平线以上，天穹之外星汉灿烂，浩如云烟，帝国远疆亦重归稳定。
我想，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追求的理想吧。
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结局
故事到这里，本该结束了。像童话故事一样，“从今以后，王子与公主过着快乐而幸福的生活。”然而，这不是童话。
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这件事也是我坚持到现在的原初动力之一，那就是向灵娇琳求婚。
哈哈，不用那么紧张嘛。帝国的新时代已经来临，恒久和平的黄金时期业已开始。脱下戎装，换上简礼服或是便装，让自己享受和平带来的幸福吧。
呐，虽然我现在和灵娇琳的关系很好，我觉得就是走在路上突然向她求婚她都会答应我的。但我还是打算要给她一个一生难忘的惊喜。
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戒指，我还记得化身为烽荣铠时的感觉。他和莼媚霖是以火灵珠与水灵珠做婚戒，我也去找皇帝问问看。
皇宫，圣心阁。
圣慕瑶一个人在圣心阁二楼，处理着帝国的大小事务。她为这套信息传递系统又做了改进，能大幅度提升军政命令的执行力。不过这系统用起来有些累，而且会使用的也只有皇帝一人而已。虽然我也可以使用就是了……
看到我来了，圣慕瑶很开心，苦闷的表情一扫而空，“凌恺，怎么样，是不是想通了？”
“啊，陛下。我还是不想……”
“我两天你一天怎么样？”
“陛下，我……”
“你就先来接替我一天好不好？”圣慕瑶以近乎跟求的姿态。
我略低头，还是不愿答应。
圣慕瑶悻悻地靠在椅子上，“好吧，你若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确实不能勉强，你要有我即帝国的觉悟才行。”圣慕瑶嘟起嘴，“不过我真的很累，想休息一天了。”
“陛下，臣还没有完全弄清楚这种诏令附带群体意识干涉的系统，恐出疏漏。望陛下见谅。”我推辞道。
“好吧，那也不能所有话都让我一个干呀。”圣慕瑶不满地说。平定内乱之后，她将帝国的各项权力向皇权集中。重权在握，也导致她忙得不可开交。
“陛下有没有考虑灵娇琳？”我试探道。
“唔，我多少还是和她，怎么说呢，有些隔阂。原因你我都懂的。这套系统是用天琳花维持运转的，她接触天琳花太多的话，恐有意外。”圣慕瑶话锋一转，“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呢，有什么事吗？”
“哦哦，我是来告诉陛下，我要向灵娇琳求婚。”
圣慕瑶眉梢一挑，“好事呀。呐，我祝贺你们啦。”
“嗯，我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不知道陛下可否将水、火灵珠赐予我们作为婚戒？”
“这个嘛，”圣慕瑶有些为难的样子，“五颗灵珠在我这里确实会让天琳花的能力大幅受限。但如果只交出这两颗的话，会让我的能量难以维持平衡，反而更加影响天琳花的力量。所以，抱歉了凌恺。”五枚灵珠戒指依次戴在她的左手手指上。
“哦，没关系。”我的微笑有些尴尬，“我本来也只是来问问看。不行的话，我打算自己去锻造两枚戒指，就像父王和母后的，也很有纪念意义。”
*
走下圣心阁，看来只能另寻他法了。陛下能找到让自己与五灵珠共存的办法也是好事。“不过要打造戒指的话，找谁好呢？”
“找我呀。”睿凝珊突然从旁边蹦了出来。
“吓我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唔。”睿凝珊马上变做呆呆的样子，双眼向上看，像是在思考，“我想一定是你在潜意识里给我下过要今天来这里找你的命令……”
“我已经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吗？”我也认真起来了。
“那谁说得准，反正我只是觉得想来找你，所以就来了。”凝珊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恶作剧结束之后得意的微笑。
*
果然，我要做戒指的事很快就传开了。我去问睿凝珊，她很认真地告诉我，“一定是你在潜意识里把这个想法影射给别人了，然后大家就都知道了。”
本以为我的求婚惊喜已经泡汤的时候，灵媛玉来找我了。我当时正在处理有关瑞德戈尔的政务，我要参考大臣们的意见，给出问题的解决方案，在交给圣慕瑶让她做最后定夺并发布。
“凌恺。”媛玉走进来。
我收起了将我层层包围的全息窗口。
“我听说你在准备戒指，是打算送给谁的呀？”媛玉目光低垂。
“唔，本来是打算送给娇琳，给她一个惊喜的。”
“哦？”媛玉闪着大眼睛，“那为什么……总之，姐姐现在很伤心，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她怎么了？”
“大家都说你是再给我准备……”媛玉的双手一直背在后面，她尴尬地笑了笑，“是我想多了吧。”
我起身去找灵娇琳。
媛玉望着我离去的背影，终于把手中的东西拿到身前，那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
我赶去布鲁塞斯水晶宫，见到了灵娇琳。
“谁？”娇琳问道。围绕着她的全息窗口向两边转开。娇琳与我目光对视三秒。娇琳迅速又将全息窗口围墙合起来，把自己埋在里面。
“娇琳，这是怎么了？不要去信外边的传言，我喜欢的人是你呀！”我走到她身边，穿过全息窗口，握住她的手。
全息窗口缓缓散开了，娇琳抬头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