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居然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喔唷!克斯莱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收藏了你这么个小丫头,太不像话了!”显然心理不平衡,就好象谁抢了他的东西一样吹胡子瞪眼睛。
这个老花痴,这么大把年纪还想入非非!费纳希雅的眉头都皱紧了,微微一侧身,躲过对方那放肆的目光。“先生,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费纳希雅又好气又好笑,而一边尼格列等人早就恨不得冲上去拳打脚踢一番。
“哦……差点忘了……我叫山德鲁,克斯莱的老同学。”老人笑嘻嘻的表情和腔调跟一个天真的小孩子一样。
“山德鲁……”费纳希雅一楞,脑子里某个记忆冒了出来,迅速露出欣喜的目光,几步上前,“啊……您就是爷爷的老同学山德鲁先生?”
“哦哟!尊敬的小姐,您居然知道我这个老家伙的名字!?哇……居然还能叫克斯莱那老东西为爷爷!?”老人也是一楞,然后笑脸绽放,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抓住了费纳希雅的手,脸都笑得发颤,“哎呀呀!真是天使啊!”
“你……”费纳希雅脸都红透了,赶紧手一缩,脚下就连退了几步。
这下可把尼格列等卫队官兵给气歪了嘴,大喊之下,几个士兵如狼似虎般就扑了上去,从两侧把山德鲁给架住,觉得人似乎还不够,尼格列也走过去,一把按住了对方的脖子,因为他们看见这个被架住往后拖的老人还固执地对着费纳希雅伸出了手,两只腾空的脚还在乱舞,似乎想要飞到费纳希雅的面前。
看来维克多所说的那个喜欢钻研奇怪魔法的高人就是他了……不过,就像维克多曾经告戒过自己一样,山德鲁天生就是一老花痴,看了漂亮的女人就会忘了一切……
想到这儿,费纳希雅也就不在去计较这样轻薄的态度,微笑着指示尼格列把老人放开,然后趁着对方还没冲到自己面前继续表现,一道风系魔法屏障就打开了,山德鲁像是撞在一堵软绵绵的墙上朝后弹开一截,然后一脸苦闷地看着费纳希雅。
“山德鲁先生……我看我们就这样说话比较好……”费纳希雅摇摇头,然后转身朝房门走去。
费纳希雅把山德鲁单独邀请到自己的房间,一方面打开魔法屏障以防止对方的“突然袭击”,一方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悄悄地告诉了老人。
“哦哟!原来你就是克斯莱那老家伙嘴里一直念叨的孙女费妮啊!这……这简直太不公平了!”费纳希雅才说完,山德鲁就一副吹胡子瞪眼表情,好象受了什么天大的打击一直唉声叹气,“这个克斯莱,真是运气好,居然有你这样的漂亮孙女,我怎么看他都不是有这样福气的人!”
“呵呵,爷爷已经跟你说过我了?”费纳希雅知道除非自己和维克多亲自提起这个关系,否则任何人都不会知道的,“他老人家也经常提起你哦!”
“嘿嘿,克斯莱和我是老同学了,他有什么事情还不会和我说?”山德鲁眼睛都在发光,两只肥短的手在发颤,“那你也算是我孙女了,来,让爷爷抱抱!”
费纳希雅吓了一跳,重新布置开一个更为厚实的魔法屏障的同时,一个瞬移就闪到了房间一边,然后笑着说道:“这当然了,您是爷爷的同学,自然也是我的长辈了,这抱……我看就不必了吧……”
“不!绝对不行,天知道那个老家伙抱了你多少年,这可不公平!”山德鲁的头摇得更拨浪鼓一样,好象今天不抱住费纳希雅就死也不瞑目一样。
“你这个天杀的山德鲁!”
就在山德鲁又像老鹰扑小鸡一样做出一副要抱费纳希雅的动作的时候,一个老贵族走进了房间,一看这里面的架势,一张老脸都要气歪,年迈的身体忽然充满了力量,一下就从后面拽住了山德鲁的长袍,死命拉扯以阻止对方对费纳希雅发起的“攻击”。
“啊……爷爷您回来了!”费纳希雅已经快要忍受不住了,一看是维克多回来,就好象找到了救星般松了口气,“山德鲁先生一直在等您。”
“哼……我知道他会来!”维克多紧张地侧头看看费纳希雅的衣裙,并没有发现任何被拉扯的痕迹,这才松开了山德鲁,一边气鼓鼓地做到了沙发上,“老家伙,今天才过来,事情有眉目了吗?”
一说到正事,山德鲁那副有特色的老年花痴症终于停歇了下来,一脸平和地坐到了维克多对面,一边侧头对着费纳希雅说道:“丫头,把你这个克斯莱爷爷的好酒都拿过来。”
嫣然一笑,费纳希雅只好转身出了房门。
“克斯莱,你这孙女好奇怪……”山德鲁看着费纳希雅消失的背影,表情严肃,“你曾经说过她的能力……可我怎么也感觉不到任何特别的精神力波动和魔法气息?”
“这个……现在我也不清楚,具她身边的人说她已经恢复了魔法……”维克多这两天也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就当是更大秘密在她身上吧,不过……既然已经有神喻的暗示,我们还是不要过多去追究……”
“嘿嘿,克斯莱,你不是对神都失去信心了吗?怎么现在又那么执着了?”
山德鲁那不拘小节的笑声和表情让维克多感到特别开心,就是这个朋友,拥有和他相当的魔法能力,却没有任何魔法公会的资格认证,哪怕是魔法学徒一类的身份,都似乎比这个邋遢老头还正统点。
维克多和山德鲁并非同界同班的圣都魔法学院学生,山德鲁虽然魔法资质看起来比维克多还要高,但却是个有名的留级生,更让人担心的是,他在求学的过程中因为私下钻研一些被光辉教会严格禁止的禁忌魔法,从而被剥夺了所有的魔法学习资格,还没到正式毕业,就被赶了出去。不过山德鲁和维克多在私下是最好的朋友,彼此惺惺相惜。
在维克多眼里,山德鲁几乎是个魔法全才,除了深厚的精神魔法、元素魔法修为外,还特别擅长一些古怪的禁忌魔法以及炼金术,如果按照这个大陆的魔法资格认证,山德鲁肯定早就可以成为大魔导士了。不过让维克多郁闷的是,这个年轻时期就才华横溢的同学加好友却是个天生的大花痴,见了漂亮女人就会失控,可笑的是,和自己一样,山德鲁空有这样的嗜好,却终身未能真正触碰到任何女人,这也是他唯一看不起对方的地方。
“你啊……难道你也不是吗?”维克多从思绪中返回,若有所指地看着面前表情轻松的老人,露出一种发自内心的坦诚微笑,“既然是指定的命运,我们何必去抗争?”
“嘿嘿,不抗争?那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一些事情?”
山德鲁不屑地努了下嘴,一转头,就看见费纳希雅带着塔露夏走了进来,两个托盘里的酒杯里全是鲜红的葡萄酒,一股浓郁的酒香迅速在小小的书房里蔓延。
轻轻摆手,塔露夏就退出了房间,费纳希雅微笑着坐到了维克多一边。
“没什么,可以直说。”维克多对着山德鲁点点头,表示费纳希雅的身份和资格不容怀疑。
山德鲁并没有继续花痴,严肃看了看两人,开口说道:“上个月底我跟着雷兹多尼亚一家香水商去罗兰德王国进货,结果在回帝国的半道上遇见了一伙奇怪的人。”
哦……果然在铁山镇和神秘山寨发生奇怪接触的老人就是他。费纳希雅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这个叫萨莫特的香水商是帝国皇宫香水的主要提供者,而且他的香水配方都很特别,使用了大量的南大陆香料来制造。”山德鲁似乎有点得意他的调查行动,“他曾经说过,有一些香料是不能和部分香水混合的,因为部分制造香水的花露会和这些香料发生毒性反应。”
“爷爷,你们说的意思……”费纳希雅轻声打断了谈话,不好意思地插了句,“你们怀疑帝国老皇帝是因为香水中毒驾崩的?”
“嗯……我这一年的时间里偷偷和以前在朝中的几位好友沟通过,他们说先帝在驾崩前的一段时间里饮食很正常,唯一不同的就是先帝因为头疼病发了,所以使用了不少香水来清醒头目。”维克多严肃地说着,“当时的香水都是宰相拉得维希尔侯爵敬献的,而且事后调查这些香水都是帝国大贵族家常用的品种,所以就没人继续理会了。”
“不错,我也调查了这家香水商的所有产品制造记录,并没有发生有毒性的配方香水存在。”山德鲁话锋一转,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可就在铁山镇,我遇见了一群奇怪的人……克斯莱,还记得你魔法恢复的时候接到的所谓神喻吗?这群人就是信奉什么创始神归来的信徒,我发现他们在用一种香料药物来给当地的人治疗疾病,说来奇怪,我观看了他们的治疗过程,他们把一些花粉添加到药物里,就可以让病人产生类似昏迷的催眠状态,从而减少病人的痛苦。”
“呵呵,所以你当时就不打招呼跟了过去,还私自怂恿那些人抢了西伦娜小姐的香料去做实验?还害得西伦娜小姐差点去告官!”费纳希雅总算明白了当时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啊……丫头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山德鲁一楞,一张脸就红了,“真难想象……”
费纳希雅赶紧摆手表示这只是小事情,示意对方继续说。
“所以我就判断,问题的关键应该是在花上,从这个例子说明,香料和部分花的毒性配方并非只是依靠香水来实现,如果香水本身含有特定的香料配方但并没有任何毒性,然后再临时出现可以产生毒性的花粉,一样可以让人没命!”山德鲁说完,痛快地饮了一杯酒。
维克多沉默了,因为这里涉及一个问题,就是需要调查皇宫里先帝的寝宫,去观察是否有这方面的蛛丝马迹,但自从先帝驾崩后,那座寝宫就被完全封闭了,除了定期皇太后亲自带人去那里打扫清洁外,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个假设是对的,那就说明暗杀皇帝的人一定是早有预谋,用很长的时间里让皇帝慢性中毒,以至于有一天毒性累积爆发。暗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