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和黑暗的诸神已经彻底地退出了安德伟特世界的舞台,除了原罪和最终神域的神,其实已经没有神可以直接干涉大陆了。当原罪神覆没后,所有地一切都将回到传说中的最终神域。只要自己的接替者身份能最终实现,那这个世界其实就没有必要让神继续抛头露面的理由,神淡出这个世界是必须的,那这个大陆最根本的问题还是在人类本身。约束神力,让创始神信仰者在神的精神鼓励下建立最好的生活范本,如果依然无法取代以前地光明或黑暗信仰,那也是人类自己的选择。起码人类会认识到光明或黑暗信仰支配下旧有生活的不足和差距,只要同样有了进步,也是好的。
自己的愿望不能放在神力干涉下短暂的、表面上地百年和平统一上,不能仅仅为了保护一代或几代人的生活,而是应该立足一千年、两千年、几十代、几百代人的生活。或许之后的日子为争夺生存空间战争依然不可避免,因部分当权者的野心国家的分裂依然会有。但学会依靠自己的双手建立生活、选择生活的人类可以放开手脚达到真正的文明进步,真正的、对普通生命有意义地信仰不应该是对神的盲目崇拜和依赖,神只能是人们地精神上的鼓舞和美好愿望,而不能做为阻碍人类社会自我文明前进地绊脚石。
或许在几十年、几百年内这样的观点未必会得到安德伟特大陆普通生命的信服,甚至是抵触,认为神是冷漠而自私的,认为神抛弃了凡间,但相信一千年、两千年的岁月后,不得不尊重客观的事实、依靠自己的努力建立起新的文明地人们会理解到这一点,因为他们的那时生活才是属于自己地真正命运!
自己到现在都没有成为真正神的觉悟。或许就是好事,因为这个世界是不需要神的!所有残存的神。也许连同自己在内,当造物主给了自己永恒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这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为什么非要强迫普通的生命去盲目认同和崇拜我们的力量存在呢?能活在他们心中,已经够了。
这应该算是自己所能构思出的最长远的理想了吧?不过我能充分做到这些吗?在严格意义上,自己依然是个来自其他世界的普通生命,只是命运让自己成为了这个世界神的一分子,在顽固一些旧有观点和产生新的观点的同时,也依然不断接受着所谓神的世界观,甚至到现在。还不得不屈服于这个世界神的规则。光明信仰女神母亲、三位女神姐姐、创始神预言,自己能抵抗或是改变多少?倘若真的到了自己能控制一切的时候。又如何去处理这些神的内部关系呢?还有那依然模糊的创始神预言,难道就仅仅记录到接替者的到来,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自己拥有永恒的生命,可那些刻骨铭心的朋友们却只有短短几十年的生命,当一切都渐渐平和后,身边的人也将一一远去,如果自私的话,神的力量是否可以在一份私心下改变一些?这算不算违背自己的理想?艾丽瑟瑞娜慢慢陷入了矛盾。
“亚里亚小姐……该休息了!天都快亮了!”
正在恍惚中,忽然被人轻轻喊了一下,艾丽瑟瑞娜猛然抬头,居然发现天已经亮了,几道柔和而朦胧的白光正透过千创百孔的木墙射进了木屋,只见尤利和罗德哈特都吃惊地站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依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嗯?我……坐了一个晚上了?”艾丽瑟瑞娜也有点不相信,正要挪动双腿,忽然发现整个下体都麻了,居然动弹之下一点感觉都没有,膝盖也隐隐做疼,“啊……好疼……扶我一下……我站不起来了……”
尤利一怔,赶紧走过来单腿跪地,和罗德哈特一左一右将艾丽瑟瑞娜扶了起来,他们发现这个在半夜陷入奇怪冥思状态的少女居然能够保持这样的姿势一个晚上!
“疼……真烦人,怎么会坐了一个晚上……”艾丽瑟瑞娜站都站不稳了,只好被扶着坐到了唯一还完好的一张椅子上,双手使劲揉着膝盖,一边的罗德哈特看了,一边笑也蹲下了身体用手帮着她轻轻捶打膝盖。
“尤利中队长,东西买来了!”
几个卫队士兵抗着大包的东西走了进来,然后在房间的角落里用木条和铁条搭建起一个很宽敞的隔间,似乎外面也有几个人在用木板加固这个临时住所的木墙。
“亚里亚小姐,下官派人送您回城找家旅馆休息,弟兄们在这里养伤。”罗德哈特对着门外喊了下,就看见几个卫队士兵走了进来,“有什么指示就派人来通知我们。”
“算了,我还是住这里吧,你们有那么多的伤员,我住城里的话你们怎么办?”艾丽瑟瑞娜看了眼房间里依然躺着的十几个人,“帮我再架一个小隔间,我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帮你们治疗,争取两天内大家都恢复。”
“不行!”尤利一下就涨红了脸,“克雷迪尔将军阁下吩咐了下官,必须保证小姐的安全!”
“克雷迪尔?哼……他还不得听我的……”艾丽瑟瑞娜轻哼了一声,就抬起了手,罗德哈特赶紧扶着她站了起来,然后朝角落里已经用厚厚的稠布围起的隔间走去,“去多买点好吃的和药,然后去打听一下那些帝国流亡贵族的动向,有什么消息赶紧回来。”
艾丽瑟瑞娜进了隔间,罗德哈特和尤利互相无奈地耸耸肩膀,然后罗德哈特就拔出了武器守在外面,而那些受伤的士兵也在尤利的人帮助下进行伤口的简单处理和换药。
呵呵,还不错嘛,买那么好的地毯和被子,如果不是墙壁太糟糕了,这隔间的档次还不错哦!
舒服地躺在了简单布置的“地铺”上,艾丽瑟瑞娜这才终于感觉到困了,也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去。
在切里克城通往芬那亚托尔代的官道上,一群莱依索鲁骑兵正护卫着几辆马车在缓慢地行驶中,其中一辆很大的马车里面,一男一女两人正坐在一侧一个很大的车内软榻边,而软榻上则躺着一位沉睡的橙发少女。
“芙萝娅,露易丝怎么才出门不到两天就病了。”海格埃洛皱紧了眉头,用手摸了下露易丝的额头,发现非常烫手。那张始终洋溢着微笑地脸上也出现了焦急的神色,“残酷的神,真是对她的不公平,我应该更慎重才是……”
“现在回头很不明智的,亲爱的海格埃洛阁下,还有一天就到芬那亚托尔代了,如果您真得关心您的小姨子的话,请加快行程。争取今天凌晨达到芬那亚托尔代,相信那里地医生们可以为你分忧的。”芙萝娅小心地把被子拉紧了一点,以覆盖住露易丝暴露出的肩膀,“说句实话,我可是第一次看见海格埃洛阁下如此在意一位女子的身体健康……比如说,以前科比利耶城罗里雅小姐重病的时候。您可是没有这样焦虑过。”
“那只是我没有通知你而已,其实我有送去问候的……对心爱地女人我从不吝啬自己的关怀。”海格埃洛苦笑了一下,又解下自己的军服,盖在了被子上,“难道我对亲人的关切会引起你的嫉妒吗?哦……不,这不应该是芙萝娅小姐应该表现出的态度。”
“亲人?难得……海格埃洛,你也会真得把费纳希雅小姐当成您的妻子吗?这样的名分在这个大陆上,可是有其他的人争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帝国皇帝肯定会比你更懂得去照顾露易丝小姐。尤其是帝国皇室名义上地成员……我去把我马车里的被子拿来,不然她会很难受地。希望神不会把玩笑开大了。”芙萝娅喊了一声停车,然后打开车门返回了自己的马车。留下海格埃洛一个人继续守着露易丝。
“帝国皇帝?哦……是地,那个人会赋予露易丝更多有实惠的东西……而不是以共和国执政官空洞的关怀……”海格埃洛自嘲地笑了下,然后用身体将露易丝裹着被子的身体抱在了怀里。
“姐夫……我好冷啊……”橙发的少女似乎醒了,说出的话和她的病情表现完全是两种状态,因为她此时的脸已经因为高烧变得非常红,但手却十分地冰凉。
“不用担心,马上快到了,相信一次舒服的热水浴会驱散你所有地痛苦……”海格埃洛一双有力的大手温柔地把露易丝伸出的冰凉小手握在怀里。“其实我应该真把你留在切里克,也不用如此折磨……”
“我要和姐夫在一起……”露易丝似乎清醒了一点。双手一张,就把海格埃洛抱得死死的,把头贴在对方的胸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你说过要照顾我和姐姐的……”
“……”海格埃洛脸上抽动了几下,抬起头看着窗外,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小心地把落下的被子又拉了起来,“当然,快乐应该永远属于你……”
海里赫科尔斯,或许这就是我比你能多享受的另一种幸福,起码这个世界有个人的话比你的圣旨更有说服力,费纳希雅是属于我的……而你的命运,将比我复杂得多,等着我吧,可不要太早的失败了。
海格埃洛亲吻了一下怀里少女的滚烫额头,居然露出了少见的清澈而温柔的目光。
“莫洛,马上准备一下,我要提前赶到芬那亚托尔代,你们随后赶来!”海格埃洛抬起头来,对着车外的部下大声命令着。
夜晚了,十几个骑兵高速地冲进了芬那亚托尔代的城门,其中最前面那个高大男子的怀里抱着一位用薄被裹住的橙发少女。
“快!马上找医生!不要让这个国家的医术在这座城市里蒙羞!”海格埃洛一边抱着露易丝往旅馆里走,一边大声地吩咐跟来的骑兵,“要最好的医生和药物!”
旅馆里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一位有着天蓝色漂亮短发的英俊高级军官抱着一位橙发的少女冲进了走廊,一位旅馆男侍还不识好歹地在后面叫嚷着需要登记的话,因为在共和国,就算是高级军官,都必须遵守公民的基本行为约束。
“我是海格埃洛,现在开始,这一层的房间被我包了!”海格埃洛冷冷地回头看了眼和旅馆男侍一同赶来的旅馆老板,露出了微笑,一边用脚瞪开了一间房门,“费用我会加倍给你们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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