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难道为了一个所谓的威胁,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约修亚才刚刚十五岁,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一切,也没人会告诉他,你们这样做,太过分了!”
拉芙拉涨红了脸,拳头握得紧紧的,似乎很想冲上去痛殴对方一样。
“哼,还说没人会告诉他,那你们的消息又从何而来?皇帝陛下早就知道帝国内部有人在阴谋叛乱,所以拜托教会长老进行调查,看来你们就是叛乱份子!”尤里特傲然地挺起了胸膛,语气辛辣。
“尤里特阁下果然厉害,居然这么快就把我们的底细都看出来了?不过,你还是误会了一点,我们并不是什么叛乱分子,只是觉得这皇室内部的问题不该由我们外人来影响,我只知道约修亚是我忠诚英勇的部下,至于他以前的身份,不在我的兴趣范围,只是你……黑暗神使尤里特,一夜之间就放弃牺牲了三个黑暗骑将,而且还是很不光彩的出卖行为,甚至还在关键时刻为了性命和光明神使谈和,你该如何向教会和皇帝陛下解释呢?”
“你们……你们怎么知道?胡说!全是胡说!他们是被立华秦魔法打死的,与我无关!”尤里特一听洛菲的话,马上惊恐地叫了起来。
“算了吧,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洛菲说完,扬起右臂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不多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朝着洛非飞了下来,最后停在洛菲的肩膀上,发出咕噜的嘶鸣。
这个小黑东西大小和鸟差不多,只是全身并无一片羽毛,瘦得皮包骨头的身子骨上长着一个丑陋的鸟头,背上是一双蝙蝠状的飞翼。
“是……是暗黑蜂龙?好你个洛菲,居然用魔性生物来监视我!”尤里特身体一软,斜靠在了石头上,嘴唇发白。
“现在你还要说什么,可以都告诉我,我可以把一个阵亡黑暗神使的遗言传达给教会的长老,让他们深刻缅怀您的……”洛菲还是一副哈哈大笑的样子。
“不!你们不可以这样,你们没权利这样!我是黑暗神使,是神的代言人,只有教会最高领袖和天命之子皇帝陛下才能决定我的生死……不……不可以……”
“可是您是阵亡的啊……难道要皇帝陛下或是领袖来审判一个阵亡的黑暗神使?”拉芙拉嘲讽地说着。
“你们这样私自处罚一个黑暗神使就不怕被教会同样审判吗?别忘了,我还有部下即将赶来,我已经给他们发了信号,就算你们现在杀了我,也同样逃不了干系的!”
尤里特疯狂地跳了起来,眼睛布满了血丝,他想出手,可是体内的混乱精神力根本就无法提供给自己一丝魔法能量来使用,现在的他,只能用一种歇斯底里来发泄怒火。
“哦……就是那些去偷袭光辉教会祭司的人啊?好象几天前拉芙拉在那里解决了几个苍蝇,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洛菲笑地越来越古怪了,最后干脆背过身去,走到悬崖一边观看起风景。
“你们……你们居然帮助光辉教会……你们才是该死之人让你,会被主佛米尔打进地狱的!”
一个手势过后,黑暗女骑将慢慢走到已经神经崩溃的尤里特身边,一只手罩住了尤里特的头,魔法能量的光芒开始聚集,又慢慢扩散开来……
“拉芙拉,我只能帮助你到这个地步了,至于你们以后的行动,还是必须在我的命令下进行,毕竟,你们是黑暗骑将,知道吗……”
洛菲静静地回过头,看着空旷的山顶,叹了口气。他一直有着自己的想法,可是立华秦这样一个突然冒出的光明神使将整个事情都搅和得如同烂泥一样,将一个本来可以成就的功绩变成了泡影,不过,自己还是得到了一个很感兴趣的消息,就是有关约修亚的身份,本来他就一直怀疑这个拉芙拉长期监护的少年,现在更肯定了自己的某些猜测,或许这对改变自己在教会的地位会有所帮助。
“知道……阁下,很感激你能帮助我,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萨西尼亚已经没有我们一兵一卒了……”
“回月之森,将事情经过汇报教会长老,就说尤里特贪功冒进,我们救援不及,以至于行动失败……”
“是……”
一个新的魔法传送阵打开了,两人消失在光芒之中。
光明历2768年冬,黑暗神使、十二冥神将之一的玛德乌斯·布伦·尤里特在罗兰德王国萨西尼亚城战死,暗影教会罗兰德分部全军覆没……
萨西尼亚城东的萨森河道上,飘荡着一只独木小舟,悄悄地行驶隐蔽在河岸边的水草丛中,船上或坐或躺着几个年轻人。
“特使大人……您不舒服吗?要不您先睡睡?”女祭司蕾菲娜从天亮开始就发现了戴林克的脸色不对,以为对方一夜没合眼后身体开始疲倦了。
“不……谢谢……没什么……老伯,还要多久才能到啊?”戴林克勉强利用自身的精神力运行才压住了旧病复发,看看天色已经将近正午,不由得担心起路程来。
图荷里老人在船后小心地摇着桨,微笑着说道:“特使大人放心,再过一会就可以上岸了,这条路只有我知道,不过,想要越过封锁线就不可能了,那里有阻拦网。”
“蕾菲娜,这老人可靠吗?”戴林克悄悄地附着蕾菲娜的头侧问道。
“没问题,他是一个教会信徒,而且我被达西斯软禁在会所的时候,他帮我打探过不少消息。”女祭司放心地点了点头。
听到女祭司如此一言,戴林克这才彻底塌实下来,转过头来注意躺着的立华秦和瑟希莉。
少年还在沉睡着,紧锁的眉头似乎做着什么紧张的梦,布满灰尘的脸依然那么秀气,再仔细看看,越来越觉得熟睡的立华秦散发着一种柔弱的味道,细长的眉毛,红润的小嘴,小巧的鼻梁,阴柔多过刚阳,就连那暴露在战士半指手套外的手指,看起来都那么纤细柔软,忍不住用手握住,感觉软若无骨,再装做观察病情的样子摸摸他的额头,发觉皮肤细滑柔嫩。
冲动之下,想要伸手去揭开对方的铠甲,突然一只手从旁边拦住了自己,抬头一看,只见女祭司对着
自己微笑着,于是尴尬地说道:“特使大人……立华秦现在身体很不好,需要休息,你就不要打扰他了。”
红着脸缩回了手,说道:“蕾菲娜,我只是看他这身铠甲束得太紧了,想稍微解开点,好让他睡舒服点。”
“哦……那我来吧,您是特使,这照顾病人的事情就我来吧,再说,他是我的病人,难道不需要我来确认吗?”
女祭司狡猾地和戴林克交换了一个位置,让戴林克靠着瑟希莉坐下自己则解下外袍,将立华秦的身体盖了起来。
干什么啊……我怎么有这样的想法,难道他不是男的吗?他那种木呆呆的模样根本就是十足的嫩头小子,亏他还是光明神使,不过,他昨天的表现确实很不错,不然,很难说自己能够活着走出萨西尼亚,说起来,自己已经两次欠了这小白脸的情了。戴林克静静地想着,突然想起某天瑟希莉给自己说起的某个想法,不由得脸上暗红起来。
这个戴林克,差点就让你发现费妮的秘密,唉,可怜的费妮,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拌成男的呢?还有你,戴林克,难道你也真是这个身份吗?一边的女祭司也在思考,她在想象一旦戴林克和立华秦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会是怎样的场景,因为从一开始,她就隐约觉察到了戴林克与众不同的地方,熟悉各国高层的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某个人。
“好了,各位大人,已经到了,从这儿上岸,沿着那条废弃的水渠就可以到达北城外的平原,从那里可以直接看见负责封锁平原的军队营地。”
就在两人都各有所想的事情,图荷里老人将船停在岸边,悄声地将两人从思考中招回现实。
“老伯,你现在打算去哪里?”戴林克礼貌地说道。
“反正这萨西尼亚城是回不去了,干脆我在这儿等你们吧,说不定还有用得着我老头子的时候。”老人勉强笑了笑。
“那这样吧……蕾菲娜,我们一起带着他们去军营,我去见这儿的指挥官丘普斯将军,毕竟他是国王陛下委任的赖斯特卫戍军团统领。”戴林克想了想说道。
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对意见,反正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再过的顾及也没有意义,女祭司虽然感觉不是很对劲,可也找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只好同意,于是在老人的帮助下,三人或背或抬地带着两个病人朝卫戍军团的营地走去。
驻扎着三千人的罗兰德王都卫戍军团显然受了什么很大威胁,整个防御重心都放在了南边,高高的防骑兵栅栏鹿角排列在营地四周,一队队的步兵集合在营地中,所有的皮制营帐上都泼洒上河水以防止火攻,军营外的围栏边每隔几步都有固定的哨兵在监视情况。
再望向南边,更为庞大的军营整齐地排列在萨西尼亚的北城门外,除了隐约可见一队的士兵在巡逻外,还能望见不少骑兵在来回奔驰,看样子达西斯对王都卫戍军团已经戒备多日了。
“谁?速速通报身份,不然格杀勿论!”
一行人正在靠近营地,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全副武装的卫戍军团士兵在高喊,并且随着喊叫,一大队弓箭手出现在军营围栏边,张弓对着戴林克。
“我是国王陛下派来的特使戴林克,这是我的身份证明,快去通报丘普斯将军见我!”
戴林克思索了一下,上前几步,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卷轴,递给了前来盘查的军官。
军官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这几个身穿已经改变了徽章的罗兰德制式铠甲的人,将卷轴扔给一个士兵,后者赶紧朝中军跑去,剩下的人依然用手中的武器对着戴林克。
丘普斯正坐在营帐里饮酒,只是酒品已经不是前些日子从萨西尼亚城专门送来的高档葡萄酒,这个高大的将军无力地端着酒杯,眼神迷离,似乎有什么压抑的事情一直无法解开。
“报告将军,外面有人说是国王陛下派来的特使,要见将军!”一个士兵在门外高声喊到。
特使?国王陛下果真还是派人来了……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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