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很快就是呆滞了一下。
对面,入目,是一个青年,恰恰就是那一个他已然认为横死无疑甚至打算向镇南王赔罪的青年。
而身畔的老者,不翼而飞!
下意识的向着后面看去,齐风山彻底呆住。
曾经引以为栋梁的神级属下凄惨的倒在一座假山下,浑身衣衫片片碎裂,几乎彻底裸!露出来,方才出手的右臂软绵绵的耷拉下来,显然已经断裂,而脑袋上也是鼓胀起了许多大包,青紫一片,简直看不出那还是一张脸。
转瞬间,惊天逆转,而且一介神级强者生死不知!
齐风山不知道心中是兴奋还是恐惧,浑身颤抖起来。
就在这时,王府的深处忽然勃发出了几道强横气息,每一道都不比被击飞出去的老者弱,甚至有一道已经晋升为了尊者。
下一刻,一道中年身影出现在了场中。
他对着齐风山恭敬施礼,瞥了凄惨的老者一眼,微不可察的泛过了一丝骇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宿云的身上。
“宋供奉,不可无状,这位是本王请来的贵人!”
见中年人大有出手之意,齐风山连忙阻止。
开玩笑,这么一个超绝的人物就算是抓不到手里,也绝不能得罪,况且对方可还是乐家军的关键人物,只要掌控了那可是大事一件!
除此之外,齐风山对于宿云的实力也是极度的好奇,一下子废掉神级强者,这得是多么强绝的实力,难道是尊者?
吩咐下人将老者带下去治疗,齐风山愈发热情,带着宿云就向着大殿走去。
前一刻还剑拔弩张,下一刻甜蜜交欢,上层人的龌龊大抵如是。
宿云也是笑意盈盈,和齐风山打得火热,只是眼眸却越来越冷。
第三百七十三章大皇子的霸道
就在宿云和齐风山各自心怀鬼胎聊得十分热切的时候,某个风月场所中也在紧锣密鼓的发生着一系列的事情。
雪月楼并不缺少风花,只是作为整个齐都最为奢华高档的风月场所因为齐镇韫的死,也是消了几分淫!靡之气,安生许多,当然皇帝死了归死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地主老财还是要寻欢作乐,唯一的不同,悄然溜进风月楼的身影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偷!情担心悍妻发觉的味道。
杨鱼曾这个名字很怪,怪到就连齐都最深沉的文修也是猜不出半点道道,有人曾经问过大齐文官之首的太师青风阳,可惜除了得到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眸再无其他,于是这个名字也便更加神秘起来。
人如其名,名字怪,人更怪!
这位杨鱼曾年级轻轻就在齐都创下了大“名声”,其一,这位年纪轻轻的青年流连青楼风月,号称风月浪子,但凡齐都来的歌姬无论你是卖艺不卖身还是卖身不卖艺,艺身全都逃不了那一双苦练鹰爪秘术而干枯冰冷的魔爪,甚至曾经有过皇子得不到,而他轻松亵!玩的先例。
其二,杨鱼曾和大齐当今威势无双的大皇子结成了异姓兄弟。
大齐大皇子叫做齐风月,整个帝都最出名的三个人一是百官之首浩然威凛的太师青风阳,其二就是富可敌国,上至功法秘籍下至油盐酱醋都要和其打交道的太傅崔家崔换真,至于第三个便是大皇子。
齐镇韫时常修炼,而代为监国的便是这位大皇子,某种程度上来说,齐风月一直都是大齐的皇帝,而齐镇韫不过是偶尔关关闲事的太上皇罢了。
而一个能和几近于皇帝存在的人物结成异姓兄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此人都要有着了不得的地方。
事实上,杨鱼曾也的确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大齐三大顶级人物,除了太师青风阳,除了太傅崔换真,剩下的便是太保杨存宇,而这位传闻已经臻至二品尊者境界的超级存在,便是杨鱼曾这位风月浪子的亲祖父,也是他在杨家仅有的一位亲人。
杨家孤寡,仅有一丁,便是杨鱼曾。
另外,以着二十八岁晋升圣域的资质,他足以媲美蓝月书痴青蓝月,而且实力犹要生出许多。
此刻杨鱼曾正在雪月楼中面对的却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后者衣衫松宽,里面的大团白皙立刻吸引住了风月浪子的眸光,狠狠向里面盯了一眼,大手便是探出,沿着缝隙顺了进去。
大略是粗糙的手掌依然抓惯了钢砂袋的缘故,风月浪子用的力气稍大,立刻捏得妇人春眸含水,泛着点点涟漪,煞是惹人怜。
揉了揉依然捏过了不下于百次的白皙,杨鱼曾很无趣的收回了手,自从某一次强行占有了这位自称卖艺不卖身妇人除了丈夫从不曾被亵玩的地方,这快意就一日不如一次,到了如今捏在上面便好似捏在了沙袋之上,没半点趣味。
扫兴的摇摇头,杨鱼曾站起身来,斜睨了怀抱琴弦的妇人一眼,转身就向着外面走去,而转身的刹那微微甩手,一抹光亮就飞了出来,落在妇人的面前连连滚动,赫然是数十枚紫色的晶币。
看着地上的晶币乱滚,妇人眼眸忽然闪烁出一丝复杂,随即朱唇开启,竟是第一次开了口。
“杨爷从不曾听过奴家演奏曲子,为何今日不听一听?”
或许是对于女人竟然第一开了口的诧异,抑或是对于女人将要演奏的曲子产生了一丝好奇,杨鱼曾刹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妇人,似笑非笑开口:“你难道不知我从不听曲子?嘿,你若是想脱奴籍,我倒是可以帮上一二,听闻你有十一二岁的女儿,今儿晚上我要见到她!”
忽然再次刹住脚步,杨鱼曾眼中闪过一抹诡笑,道:“送来之前,你该调!教调!教才是!”
妇人死死抿住嘴唇。
“杨爷,就不好奇奴家的曲子到底如何?”
“恩?”似是对于女人的纠缠感到愤怒,杨鱼曾面色渐转阴冷。
女人第一次鼓起勇气,不屑的瞥了杨鱼曾一眼,随即抱起了怀中的古琴,如玉葱指轻轻波动,随即如同水银泄地,便是一阵异样乐音传了出来。
不知是对于这乐音的感兴趣,还是对于女人那一道令他诧异十足的不屑眼神起了心思,杨鱼曾转身回到女人身前,盘膝坐下,静静听起了曲子,而大手却再一次探向了对方,深入了那纹花衣衫之中。
女人竭力要进唇齿,只为不出声来,免得打扰了琴音,而越是如此,杨鱼曾嘴角的邪笑便是越发的明显。
好人的乐趣大略就是看到别人在接受了自己帮助后露出的一抹感激笑意,而坏人的乐趣更倾向于一脚踩扁别人的脊梁,然后站在一边看着别人的痛苦畅快大笑,很不幸,杨鱼曾偏偏是后者。
琴音悠扬,而他的邪笑就愈发浓郁,手指用力,妇人微微颤抖的身体足见承受的煎熬如何沉重。
胸前剧痛袭上心头,妇人浑身发抖,额上已然沁出细汗,只是那一双素手依旧熟练轻拢慢捻抹复挑,没有令乐音出现半点瑕疵…
时间就是这般一点点过去。
很久,杨鱼曾微微露出不耐之色,便要呵斥女人停下,然而就在这时,他的面色陡然一变,惨白了许多。
“贱婢,谁派你来害我的!”
杨鱼曾眼眸流转,渐渐遍布氤氲之色,其中的灵动在快速的减少。
女人闻言露出一丝复杂笑容,缓缓停了手,然而那悠扬的乐音竟然还在响动,至此杨鱼曾彻底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放在,他捏住女人肆意揉搓,然而女人的乐音却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不懂乐理,他却完全可以确定这甚至足以令修士也痛苦哀号的剧痛绝不应该不能令女人的乐音出现半点变化。
显然,有猫腻!
只可惜,杨鱼曾到底是迟了,任他如何去想也想不到此刻,竟然会有这三个神级强者为了他这么一个蝼蚁布置了好一番阵杖。
噗通,杨鱼曾一头栽倒在地,沉沉睡去。
女人面露怨毒之色,狠狠捶了杨鱼曾一拳,可惜那柔弱无力的粉拳组合能伤的了一位圣域强者,不过仅以泄愤而已,效果显然极好。
下一刻,女人身后的大帐缓缓被拉开,后面走出了三道身影。
……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多数的上位者比小人物更可怜,他们颐指气使绽放出令无数小人物羡慕嫉妒恨的威仪,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们的脚下,而也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一切大多来源于他们投胎投的好,倒不见得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而这也直接导致了一个困境:面对小人物他们纵横捭阖,所向无敌,这是因为他们有底气在,即便不借助身后的底蕴也大可以做出远胜小人物更好的结果来,然而,面对了同样地位的上位者,尤其是心智通天一步步闯上来的人物,他们其实也不过是待宰的小人物而已,当然即便是倒了,他们也比小人物来的风光。
这一点对于齐风山这个大齐帝国的三皇子来说,显得尤为尖锐刺骨。
面对同父异母的大哥齐风月,他先天权势不足,甚至差了数倍的程度;面对一群狡猾非常的大臣,他谋略稚嫩,远做不到一震虎躯,天下无数奇人异士文武百官争相做从龙之臣的程度。
上不及顶,下不着底,偏偏中间还藏着一颗不甘寂寞的心。
齐风山也算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奇葩。
见到了自称可以影响乐家军的宿云,尤其看到了宿云所持的那一枚镇南王乐毅的令牌,这位奇葩皇子彻底以为自己的春天依然来历,仿佛依然看到了大宝在即的威武场景。
于是,但凡宿云所说,他竟是全部相信,至于每一个要求也是全部满足,比如秘技功法,比如晶币财宝,甚至是价值连城的灵药,应有尽有。
可惜,这朵奇葩却不知道,这一枚令牌固然是镇南王乐毅的信物,整个天下也就三枚而已,偏偏宿云就有一枚,而且镇南王绝对不知道这一枚令牌的存在。
这是乐萱当初留下,大略除了风岐山,再无人知晓此事。
一番密谈之后,齐风山笑逐颜开,看向宿云的眼神简直比看他那位新死的老父齐镇韫还亲切,其实也不难揣测这位三皇子的想法,他老子也只不过给了他一份了不得的权势而已,而面前的宿云,能给他的却是登顶天下的希望,两相权衡,似乎怎么看后者都要更有诱惑之力。
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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