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这么一段,脚下的脚步都没停下过,连俊的喘息声越发的沉重起来:“这些是没问题,就是熔岩里有浮躁的细沙,正想办法从那下面上来。”
春惠正想说什么,意外的发现,他们身后好像有什么沙沙声……
老刘一个上前,将连俊捞了起来,扛在了背上,“我们得加快速度了!”
老刘首当其冲的向上奔去,春惠向后一看,一片的光亮呀,那些不是细沙是什么!跟流沙似的,来势汹汹的充满着通道内,直奔而上!
“啊!”雨墨一个包抄,春惠就被他扛在了肩头,太过突然,春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而后没注意头顶的高度,一个抬头就撞到了上面,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一蹭,春惠严重怀疑她要成秃头了,摸着脑袋正要抱怨,眼前是刺目的一片白,比黑夜中被车辆的远光灯照着还要刺眼的睁不开眼。
不知何时那些细沙已经向前进了数米,更接近了他们。
春惠觉得鼻子一疼,像是被蚂蚁咬到了,摸下来一看,居然是细沙!
此细沙非彼细沙,比蚂蚁还小,跟蚜虫似的,有着一张嘴巴,四对足的细沙,更像是一种昆虫。
春惠跟扣跳蚤一样的,两拇指对碰想碾死细沙,意外的跟它的外表一样,晶石的硬度,根本碾不碎,为此春惠还再次被咬了一口,就直接将细沙甩开了。
雨墨和老刘都是习武之人,就算身上背着个人,跑了许久之后速度都没慢下来,不过面上都冒了些细汗就是了。
没人像春惠一样,有闲情观看一直跟他们保持了些距离的流沙。
好在这是往上,不然按照万有引力定律,流沙滚滚而下,速度一定在他们之上,以细沙的强硬度不怕滚的,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淹没。
终于前方一亮,是重明他们弄出来的出口。
当老刘跳上最后一节,却是对眼前的高度皱起了眉头。
离地面数米之高,可不是轻易能爬上的,周围又是极其平整的垂直墙,没半点可以当做支撑的东西。
重明和白桦已经在上头了,一根绳子被放了下来,他们还不知道底下是什么情况。
春惠却是先喊道:“重明,赶紧的变成鸟,接一个是一个!”
“什么?”重明不知他们面色紧张是为何事。
老刘是先将绳子给了连俊:“你先上去。”
连俊自知情况危急,没有推脱,拉住绳子就往上爬。
在白桦找到绳子等待的时间,她还特意在绳子上打了一个个结,让人好攀登些。就是连俊这个文弱书生有了这根绳子爬起来的速度也并不慢,但绳子只有一条。
“重明……”被雨墨放下的春惠,刚又想让重明变成鸟来接人,细沙从通道中一涌而出,“噗!”跟水流涌出来般,细沙疯狂的向周围扩散,铺天盖地地向春惠等人身上涌来,连着爬到半路的连俊都没能幸免,被细沙拍落了下来。
在上面看着的重明和白桦皆是一惊,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认识这种类似细沙的东西。
重明化身成鸟抓住了挣脱出来的连俊将他带到了地上,然后是雨墨,老刘,最后才是春惠。
当他们这群人不停的咳嗽呕吐着扣出口中,鼻中,耳中的细沙时,他们全身上下,连着口腔里,只要细沙进来过的地方,都是丝丝的痛,当然这些伤都有出了些血出来。
总的来说还是外表看着狰狞了,毕竟跟细沙接触的最为紧密,细沙首当其冲撕咬起来的就是裸露在外的皮肤,脸是最为严重的。一个个细小密密麻麻的冒出点血丝的伤,遍布全身上下,就连衣服都是被那些细沙给咬得经不起折腾了,春惠才刚想撩起衣袖看下手臂上的伤,结果轻易的就将衣袖给扯裂了。
没有镜子,春惠看不到自己的样貌,但是连俊,雨墨,老刘他们的脸,春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这一看,差点吓死她。
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绝对会想吐,就是她看着心头都是一凉,全身都痒痒起来了。
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的模样该是有多恐怖的了。
忙是拿出碧水珠在脸上滚着,就见底下的细沙它不动了,光亮也黯淡了不少,更接近于普通白沙一样堆了一层在下面。
“这些东西叫百摧,一般出现在火山地热代处,专吃熔浆,不过有时也会换换口味,比如血肉之躯,你们运气好,正好碰上大太阳了,这些百摧是晒不得阳光的。”白桦拿着一张大树叶顶在头上挡着阳光道。
春惠呸了一声,合着唾沫吐出了残留的百摧。
心有余悸的瞧着底下,才刚刚接触就被咬成这样,若是再慢上片刻被救,人就要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还好吧?”老刘的出声,让春惠注意到了连俊竟然咳出血来了!
他们的喉咙都有些许的受伤,但那也只是咳出丝丝的血来,连俊这一咳吐出来的百摧和唾沫都是红的。
春惠看着碧水珠心已经染红了,跑过去就塞到了连俊嘴里,“含着。”
如含着电筒,碧水珠的珠光比电筒的透射性还强,这一含住,碧蓝色的珠光照着两腮血管分明,顿时连俊的脸成了个灯罩,样子很是滑稽。
春惠笑了出来。
白桦也咯咯的笑着:“有趣,哈哈哈。”
054章 负屁的责任呀!
木屋已毁,就不知道是在地震中所毁,还是被重明和白桦破坏,四周是散落一地的泥土,连着木屋的残骸都被淹没了,连块木头屑都没见着,不知重明他们是这么做到的,比炸药还有威力的将地面轰成了这样。
四人所受得伤都是小伤,不过因春惠实在受不了他们的模样,自行忍痛割出血来,正要给连俊治疗脸上的伤,被连俊挡住了。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事吧,这些皮肉伤不急。”
春惠一把将他的手按下了,“很快就好,花不了多少时间。”
“你们还是先治好伤吧,看得人心里发毛了,我们先去处理瘟疫的事,其他的你们也帮不上忙,也不急于一时。”
白桦招呼了一声,重明变成重明鸟,白桦乘上重明鸟而去。
等到他们处理好伤,匆匆来到主院,一路房屋虽然无损,但是未见一人,难免让人担忧。
入目的情况着实让春惠揪心,较为杂乱的主院里,躺在地上呻吟的伤患众多,因无伤药,都是简单处理,断手断脚者,血流不止者,才会拿草木灰敷伤口,一样的都是用较为干净的布包扎。
一扇门被猛然推开,“我的病好了,我身上的病斑不见了!哈哈,我的病好了!”
吱吱呀呀一片,接近是同时的,所有的门都被打开了,走出来的人,几乎都是一脸的喜悦和兴奋,他们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连着眼下的黑影都看着淡了下来,那是重见希望的欢喜。
为了证明自己已经好了,身体相对强壮的人立马就冲了出去,跟着其他人一起,难平复心情的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救人,我病好了,不会传染给别人了,不会死了,呵呵。”
小孩揉着两角挂泪的眼睛出来,他的母亲见着了,放下等待洗涤的一箩筐沾满血的布迎了上去,顿时母子两抱着都哭了出来。
患病的人,为了不传染给别人,大部分都是待在房间里,留下少数人来照顾,大部分的病人都是跟亲人隔离,默默的忍受着死亡对他们的威胁,是寂寞,是恐惧,早有人已经是打算在绝望中等待死亡的到来。
此时瘟疫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心如死灰的小鼠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走出了房间,外面是阳光明媚,他那早就被死灰掩埋了的心脏,他再次听到了微弱的心跳。
所见所闻,都是喜极而泣互相拥抱着,或是跟他一样有些难以置信能死里逃生,而后是为劫后逢生的潸然泪下,就跟他现在一样。
小鼠一手覆上脸,脸上不知何时已经被泪水打湿,湿漉一片。
再抬眼,如春风一般的少女跟他擦身而过,少女所带来的风是温暖的,还带着微香,就如他小时候见过的春天,所经历过的带花香的春风。
小鼠愣愣神的低头,向少女看去。
看到陶香蕾茫茫然的出来,看着身边的母子相拥的场景,眼神从茫然转变成黯淡,春惠不假思索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陶香蕾虽然是孤儿,但跟哥哥相依为命,兄妹两从未分开,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意识到自己是孤单一人,香蕾那时突生一个念头:就这样死掉该多好。
被春惠猛然抱住,怀中的空虚被突然填满,陶香蕾才回过神,看着春惠笑容满面的低头说着:“欢迎回来。”
陶香蕾咬着下唇,泪眼朦胧,连着春惠的脸都看不真切的吸着鼻涕埋进春惠的怀里,痛哭道:“小惠姐姐,小惠姐姐。”
老刘拿出手帕擦着眼泪道:“那是小惠姑娘的妹妹吗?”
连俊偷偷擦了眼角,摇头道:“不是,只是偶然遇到的孩子。”
老刘擤了鼻涕,眼泪还是哗啦啦的掉着:“瞧她们那样,我还以为是亲姐妹呢。”
刘碧刚搬了个伤者回来,见到在哭哭啼啼的老刘,当即喊道:“老爹!赶紧来帮忙!”
因地震,全城几乎被毁,刚刚再次地震让自愿来搜救的人又被伤了一部分,正是用人之际,他们既然回来了,就该知道要加入救人的队伍中,现在分分秒秒都是宝贵的。
对雨墨刘碧恭敬都来不及,自不敢有抱怨的话,对他老爹就敢了,在老刘走过来,刘碧就开始数落起来:“是男人就别哭哭啼啼的!多难看啊!”
春惠帮着分发食物,是青米炖肉,肉不能长久保存,从街上拉来的患鸟尸体又多,趁着还新鲜就赶紧炖了,这餐里肉块很多,众人吃得都很欢愉。
春惠将碗递给小鼠,正要收回手却被小鼠一把拉住了。
“你小子干嘛!”香蕾比当事人的春惠还紧张,跑过来拍开了小鼠的手,将春惠护在身后,满脸敌意的看着他。
小鼠一慌张,手上没拿稳,热汤洒了出来,啊了声,松了碗,碗啪的盖在了地上,流了一地的汤汁。
小鼠慌张的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位妹妹,这位妹妹……”小鼠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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