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买什么甜枣害我资金严重不够了。”春惠抱着几次买下的东西,也算是满载而归,本来打算买完这件就回去了,虽说这里的宝贝很多,但也不能一次性的全部都投资进去,总得先试试水,看有没有识货的人来买。为此要留几两以便应急之用。
如果不是月夜买了昂贵的甜枣,花掉她三分之二的财产是夸张了,但一半是有了,如果还有那一半,她还能多买些东西回来,不像现在除去要预留的,能用的连二两都不到。
春惠前脚刚走,沈佳宝就将那件字画给买下了,想了想还是跟上了春惠。
再次发现一件看得顺眼的,靠着这几次的试验,有月夜的肯定后,不用说这件也是个宝贝,不过这里的东西都是明码标价,最低的价格也是春惠买不起地。堆得杂乱的,没有明显分类的摊位,还能去说说价,这样的哪怕会便宜些,也不会便宜到哪去。
所以春惠只是停下盯了会儿,就直接离开了。
离开时再次埋怨月夜了:“都是你啊,害我少赚了多少啊。”
“人不要太贪心,将这些卖掉你就有资金了,不过是二两金罢了,只有小肚鸡肠的人才会唠唠叨叨地念个没完。”
“非常不好意思,我就是小肚鸡肠了……”
尾随而来的沈佳宝再次捡了现成的便宜,把玩起了刚到手的玉石,这块玉石还是原石,只有外面露出了点玉的成色,赌石的人都知道,就这么一块切进去,里面到底如何,是真玉石,还是就是废石都是未知数,一切都是赌。
老道的赌石人都是猜,凭着春惠的一瞟根本看不出什么,沈佳宝也犹豫过,不过最后还是买下了这颗毫不起眼的石块。
这一抬头就见春惠要从侧门离开市场了,沈佳宝嘀咕道:“回去的还真早。”话里不免有些可惜,再多逛逛,她钱不够,他就能捡便宜了,真是可惜了。
突然一声惊呼,紧接着是刀刃相接的打斗声。
跟沈佳宝一样,跑去看热闹的人不少,等沈佳宝挤出人群,看到得就是被歹徒扛在肩头昏迷不醒的春惠。
也是春惠运气不好,一出来就被人掩面撒了面粉,顿时眼睛睁不开,月夜想接手都帮不上忙,就被人打晕了。
月夜想要控制春惠的身体,唯有春惠睁开眼,月夜才能感受一切,当春惠闭上眼,月夜是隔绝了外界所有的感官,可以控制,但就像瞎子聋子,只能乱打。这自然就被人抓到空挡,一个闷棍就将春惠撂倒,这时,月夜就只能干瞪眼了。
好在在周围一直暗中看着春惠的三人跳了出来,不过显然这群歹徒也不是等闲之辈。
三人对三人,另外一人扛着春惠就逃,嘴里边还说着:“想不到还有护卫保护,真是失算了。”
不过既然他们动了手,就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这娘们长得不赖,可以卖上个好价钱了。歹徒喜滋滋地赶往他们早就约好的会面地点。
春惠被轻轻放到了地上,这是一处荒废了的住宅,平常鲜少人会来,歹徒将春惠放下后,看着春惠的脸,淫笑着将春惠的头发放了下来。
乌丝滑落一侧别有一番滋味,歹徒摸了摸春惠的脸,惋惜道:“漂亮的妹子,细皮嫩肉,可惜不能先尝,完璧之身价格才高啊。”
“砰!”前刻才关上的门,被人踹了开来,歹徒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春惠藏起来,顺手就拉起地上的破席子盖到了春惠的身上。
“我说吧,刚刚有人影闪进来了。”蛇丽插着腰柔若无骨的站着。
春晓踏了进来,面无表情的冷漠道:“还差六人,你们要在入夜前给我准备好。”
“是。”门外是一群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小喽罗。
屋内的歹徒一看情况不对,刚想逃,一条赤红的蛇就在他的腿上咬了一口。
“啊!”剧痛让歹徒一声惨叫,眼一白倒在了地上。
春惠不知昏睡多久,当她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春惠轻碰了后脑,痛得她抽了口冷气,“打人怎么都打后脑勺啊,难道不知道后脑是头部最脆弱的地方嘛,打傻了怎么办!”
月夜觉察到春惠醒来从外面穿墙而过,“快到外面来。”
春惠拍着脸上的面粉,又拍了拍身上,这会儿她真的是落魄地像个乞丐了。
“哈啾!”气温骤降,春惠冷地打了个喷嚏,才打开门,仰面而来的寒风让她微眯了眼,然后门外雪白一片的世界让春惠惊呆了。
全城几乎每个人都跟春惠一样,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感到震惊,他们人中绝大部分人甚至是一生都没见过雪,正常的春国一年四季如春,只有少部分逃到这里的难民,只有他们见过害他们的土地变得荒芜的苦雪。
此时大家都走出了家门,仰头看着洋洋洒洒而下的雪花,小孩们兴奋地跑到雪地中,他们出生在茂春,在茂春从未下过一场雪,他们不知道这白白像是糖,像是盐的东西是什么,好奇地摸摸雪,一阵冰凉,咯咯笑着,恶作剧的将雪甩向他人,顿时一场雪仗拉开了序幕。
连大人们都不知道这雪是怎么回事,只是赞叹这银装素裹的世界,干净又美好。
心宣在院中接住落下的雪,放入口中,一阵苦涩在舌尖上蔓延,“连茂春都要走上灭亡了吗?”
这场大雪下来,城外的作物必定损失惨重,比往常还要冷的夜晚,体弱的人,无足够的衣被裹体的人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春惠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城外的那些难民。
“别看了,快过来。”月夜已经叫了春惠好几声,但春惠看着雪景发呆,他等的都不耐烦了。
“去哪?”
“别问,快过来。”
月夜带春惠潜入的地方就离这里不远,这处是被废弃的街道,一排排的房子都被遗弃了。据说这片地区被诅咒了,住在这里人一个个离奇的死去,到现在都没几个人敢来这边。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了不法分子办事的地方,藏赃物,杀人抛尸,要是有人失踪,官府的人第一个来找的地方就是这里。
摸上窗头,从破掉的窗纸往里看,空荡荡的房子四处墙角分别点了一盏油灯,中间,一个被捂了眼睛嘴巴的人被绑着跪坐在地瑟瑟发着抖。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油灯摇曳了几下,随着门被关上又稳定了下来。
“准备一下,星君马上就要来了。”
“那位星君是什么人啊?在暗王到冬国取玄冰被冬王打伤后,我还以为计划会延迟呢,那个男孩居然有能力代替暗王完成阵法。”
让其他几人准备,有两人只是站着看着,于是就闲聊了起来。
“你有所不知了,星君是暗王分裂出来的人格,也就是分身,当然有这个能力了,你以后可要小心了,千万别惹他不高兴。”
听着他们的话,春惠却是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来,只因他们所说的准备就是拿了个脸盆过来放在了跪坐着男人面前,一刀割破了男人颈动脉,按着他头放起了血。只见暗红色的血液如小溪般滴滴答答地落到盆中。
瞬间,浓厚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再次门被打开,“准备好了吗?”
春惠不可置信的向门口方向看去,只是角度问题,她这个方向看不到刚刚进门来的那人。
似曾相识的血腥场景,异常熟悉的幼稚嗓音,春惠瞪大了眼,默默的祈祷着,不要,不要是晓子啊!哪怕她很想找到他,但不想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在这诡异的明显是酝酿着某种阴谋的屋里见到他!
079章 无意间的破坏
老天并没有随了春惠的意,春惠她也是明知到了结果,只是想心存侥幸,当一双黑色的布鞋入了眼,眼熟的黑白色道袍相继出现了,最后才是那张熟悉,但此时却意外陌生的脸。
是春晓没错,他和之前在秋国被春惠看到时的打扮是一样的。
春惠并没有出声,她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干嘛,在圣湖,她没能目睹整个过程,那古怪的仪式,显然现在就在进行类似的活动,她想知道春晓在其中担当了什么角色。
失血过多的人早已经晕厥,盆中的血已经过半,春晓手一挥,“开始吧。”
“是。”小喽罗都出去了,房内只剩下了春晓一人,还有躺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那个男人。
春晓冥神静气了片刻,伸出了手,伸直了手臂,手虚垂着,食指一翘,盆中的血成线状升了起来,随着春晓食指的转动,如画画般,牵引着血线也转着圈,在半空中绕成了一个阵法。
春晓食指一垂,有血构成的图案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将趴在地上还在外冒着血的男人圈了起来。被整理的空无一物,地面又被涂成白的房间,哪怕只有墙角的四盏昏黄的灯,那片诡异的图案依然鲜明的刺人眼。
春晓移步到了阵法中间,将两颗一黑一白的球状珠子丢进了血已干的盆中。
“是玄冰球跟邪气球!丫头赶快阻止他,不然就麻烦了。”月夜已经知道这场雪是怎么来的了。
月夜话才刚落,退到圈外的春晓便开始吟唱了起来,似歌非歌,用某种听不懂的方言咏唱着。
他这一唱,气温更低了,春惠在外面有站了会儿了,脚踩在积雪中,雪又不停地落着,她的头上肩头已经有了一层白,原本就觉得冷,现在气温又骤降了几度,她的鼻子一痒小声地打了个喷嚏。
“是谁!”春惠被发现了。
吟唱不能断,春晓便没有在意外面,外面有其他人守着,确保他不会被打扰到。吟唱中倒在地上的男人抽动着,脖间的伤口扩大,血源源不断地流着,血水跟阵法相连,顺着阵法流动了起来。
突然他意识到什么,猛然地抬头向窗外看去,看到的就是蛇丽一剑向春惠刺去。
“蛇丽!不要伤害她!”春晓终是因为担心春惠而下意识的开了口。
吟唱一断,砰砰两声玻璃破碎的声音,盆中的两颗球碎成了残渣,两股一黑一白的烟冒了出来,春晓没心情理这个,春惠现在有危险!推开门奔了出去,就见春惠拔剑接住了蛇丽的一剑。
春晓停了下来,他的双眼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一些东西,就比如此时,他看到春惠的身体像是被一团气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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