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他有些累,想休息一下,让我一个小时后去叫他,一个小时后,小的去叫他的时候,发现大人躺在大师倚上闭上眼了,我叫他没反应,摸他鼻子,才知道大人与世长辞。”罗伯特眼睛红红的,大人去的太突然了,他都没有想到。
叶秋注视着自己的父亲,见他面目安详,并不像是被人害死。
“你父亲长年劳累,国事如山,他书房灯光常是深夜亮着,有时甚至是到天亮,长年累月处理国事,积劳成疾……”妇人低声地说道。
叶秋沉默着,或者,他不是一个好父亲,却是一个好宰相,最后把自己累死了。说道:“什么时候下葬呢?”
罗伯特不说话,望着妇人,妇人低声说道:“消息已经传入宫中了,只怕现在帝都所有的文武百官都知道了,待会应有人来奔丧。老爷他位高权重,招不少人嫉妒,更何况当年他肃清贪官污吏,得罪了不少人。现在突然归天,而你在帝国官场上又无所依靠,翼羽未丰。我怕给你招来杀身之祸,老爷这事摆得越久对你越不利。皇宫中的人来探过了,就立即下葬。”
叶秋沉默不语,他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地事,没有经验。
“军部史大人请来悼念。”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主事人地高呼。
叶秋作为孝子,只好按俗规跪在门口接奔丧者,片刻,一个披麻的官员进来,扶起叶秋,拜首上香,安慰叶秋和妇人。
妇人料得没错,没有一会儿功夫,前来悼念的官员就三四十个,官位大大小小都有,上至将军,下至士丈夫,都前来奔丧。不管这些人带着什么心来奔丧,叶秋作为孝子,都必须跪迎他们。
悼念的人来去如麻,叶秋地脚都跪得发麻,来拜悼的人太多了,他根本就记不住这些人的名字和官位。
叶秋第一次经历这样地事情,幸好有妇人、罗伯特还有阿里他们帮助,不然,叶秋是措手无策。
到天黑时,叶秋已经是昏头转向。
直到天黑之时,皇宫中终于来人了,来的是皇宫内侍,是皇帝的亲信,这个亲信除了带来的皇帝亚历山十九世地悼念和挽联外,还带来了圣旨。
“孝子叶秋接旨。”内侍宣道。
大堂内的所人有都跪下接旨。
“奉天承命……”开始内侍宣读了冗长的词句,好一会儿才入正题:“……爱卿归天远逝,朕不胜悲痛,朕在这漫漫道路上,少了个知己,少了个贤臣,朕痛失左膀右臂……”
“……爱卿一生劳苦功高,故,封爱卿为中兴候,非世袭。爱拉莫氏为二品诰命……”这是亚历山十九世对帕斯的追封。
在生前,帕斯已经是封为伯爵,而且是世袭。
“……同宣,叶秋尼拔,为国效忠,拜边疆裨将,明天赶北疆主将时寒将军报道,不得有误……钦此。”
这份圣旨透露出一股十分怪的味道。或者没有人注意到,在圣旨中,竟然称叶秋为“叶秋尼拔”,而不是跟帕斯姓,写圣旨的人所写地每一句话都代表着皇帝的话,马虎不得,不可以犯这样低级地错误。
而且,更怪的是,叶秋刚刚死了父亲,就让他远赴边疆,这实在是太怪了。
“大人,我们家地老爷刚刚归天,小儿身为独子,应为父亲守孝,此时远赴边疆,实悖常理。”叶秋不懂,但,妇人却懂,虽然她没有当过官,在帕斯身边呆这么久,目染耳薰,总知道官场上的一些东西。
帕斯死了,就像一棵参天大树倒下,他在帝国地势力一下子瓦解,而叶秋从来没有涉及过官场,他在帝国官场上可以说是没有半点的根基,无依无靠,也没有势力。突然间把叶秋发配到北疆去,这太突然了。
这里面有一种味道,或者有人希望叶秋永远别回帝都了。
妇人这样一点醒,叶秋也不是个傻子,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感激对她投去一眼。
“夫人,小的只是传递旨意,小的不敢加于揣测和过问。”内侍鞠身说道。连他态度都变得十分谨慎。
这也难怪,帕斯可以说是官场的巨,突然间死去,只怕帝都又掀起一场大暴雨。
“我们公子从未参过军,怎么能发配到边疆,大人,要不,你向陛下通融一下,让我们公子留守在帝都。”罗伯特护主心切,越位急声说道。
“这事不是我能过问。”内侍对罗伯特倒没有对妇人的恭敬。
妇人觉得上边意已决,看来真的是要把叶秋发配到边疆了,她沉吟一声,说道:“我们老爷生前是伯爵之位,陛下所允,他伯爵乃是世袭。我们家只
男丁,伯爵之位非我们小儿叶秋继承不可。为何不意?”
她是一品诰命夫人,位算高,敢问这样的话。
妇人这样做,是给叶秋争取一下,发配到边疆,前途难料,但,如果他有一个伯爵之位,情况就不同了,就算他没有军权,伯爵这个位也不小,在边疆那里,别人也不敢为难他。
“夫人,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我会传递夫人您的意思,若有消息,在叶公子临走时,小的一定传递到。”内侍似乎在打太极。
妇人望了叶秋一眼,叶秋沉默着,他从来没有涉及过官场,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而且,这种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我们披麻于身,就不送大人了。”妇人没有办法,她一个妇人,在帝都无权无势,帕斯一死,她想给叶秋争取一些机会,也无能为力。
内侍离开之后,灵堂中陷入一片沉寂。
“过河折桥!”罗伯特恨恨地说道:“老爷生前,为帝国尽忠尽职,他一归天,就把少爷发配到边疆,这不是要断少爷地前途吗?哼,陛下是绝情无义,亏老爷还在世时称为兄弟。”他怨恨不过,恨恨地骂道。
他是护主心切,叶秋才刚回来,在官场上根本就没有根基,老爷一死,就把他发配到边疆,虽然说是个裨将,叶秋在那种山高皇帝远地地方,没半点权势,只怕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伯特,不准胡说,圣意岂是你所能猜测的。”妇人斥道。
如果这话传到亚历山十九世的耳中,只怕叶秋有苦头吃了,现在他是无权无势,只怕一个管教不严,就足让叶秋吃不着兜着走。
罗伯特恨恨地一哼,心里面是气不过,但,他又有什么办法。
“多谢你们。”尽管这样,叶秋还是感激他们为自己争取。
罗伯特和妇人都没有说话,老爷刚归天,本已悲伤,现在他唯一的儿子又发配到边疆,这真是雪上加霜。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沉默着,就是泰森都憋不住,问道。虽然他不是维曼帝国地人,但,在帝都中住了这么久,官场的事也听过,了解一些。
妇人没说话,罗伯特沉吟了一下,说道:“属下也不知道,或者是老爷生前的仇敌落井下石,断送少爷地前途。”
阿里沉吟说道:“北疆是山高皇帝远,此去,还真是难回来。宰相一死,帝国一定会掀起风浪。宰相以前的敌人,一定会趁机而起,说不定会给皇上一定的压力。如果这个时候叶兄弟进入帝都官场,只怕党派会乱,毕竟宰相旧部还是有的。皇上若是缓解群臣怨隙,稳住帝都局势。给兄弟一个不大不小地官,远发北疆,这样一来,臣怨得到缓解,而且帝都党派不会因此群攻而起,能稳住局势。”
这只是猜测之词,叶秋对帝国的官场一无所知,他只能选择沉默。
妇人说道:“北疆军队,是为了防守鄂尔多草原联盟部落的入侵,听老爷生前所说,那里的军队,是太子的人。老爷生前和穆里德公爵有隙,若是秋儿去了那里,只怕不容易。就算是禆将,那怕是有兵在手,只怕,也不听指挥。”
“少爷一定要带亲信过去,远在边疆,身边没有可靠的人,只怕是想作为都难。不行,我要进宫去,跟陛下要些名额,少爷必须带亲信过去。”罗帕特急声地说道。
“罗叔叔,我看是算了。”叶秋不愿意让罗伯特去冒险,毕竟现在他父亲已经去逝,宰相府地权势不比当日。
“少爷,你别为我担心,以前为老爷传递消息,常进出皇宫,里边我倒认识些人,比较能进去。与其静等,不由让小的去一趟。”罗帕特急忙说道。
罗伯特向妇人请命,妇人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也同意了,罗帕特忙赶去皇宫。
罗帕特走后,叶秋靠墙而坐,沉默不语,他心里面乱乱地,雁玉的事还没有了,现在又发生这样地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兄弟,你有什么打算?”见叶秋发呆,阿里问道。
叶秋回过神来,呆了呆,说出自己的心里话,道:“我不想去北疆,我也不想当什么将军,我只想在学院学习。”他心里面,根本不不想离开帝都,雁玉地事都还没有了,对于其他的事,他一点心思都没有,现在他只想追回雁玉。
“孩子,皇命难违,如果你公然抗旨,只怕会给别人落个口实,更有借口攻击你,到时就算皇上有心保你都不行。公然抗旨,这个是大罪,甚至有可能诛九族。”妇人怕叶秋乱来,说道。
叶秋沉默着,他也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就算他不怕皇命,,但是,宰相府的人呢?他可以拍屁股离开帝都,甚至是帝国,但是,宰相府的其他人呢?他总不能连累他们。
想到这里,叶秋心里面烦躁,他一离开帝都,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雁玉,叶秋越想越烦。
帝国册疆域狼嚎卷
第八章远赴北疆
情势对于叶秋十分乐观,帕斯刚死,叶秋就被分配到北疆去当个小将,这无疑是说明有人想把帕斯所建立的势力完全瓦解掉。
在这样的局势下,妇人主张尽快把帕斯的遗体下葬,叶秋一走,宰相府真的是没有男丁,而她一个妇道人家,在帝都这种权力相争十分残酷的地方,也难有作为,万一出了什么事,若帕斯的遗体有什么闪失,那帕斯在九泉之下都难于瞑目。
叶秋也同意妇人的做法,反正皇宫中已经派人来看了,而现在情势对他们十分不妙,他父亲的遗体多放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若是盖棺定论,入土为安,就算是发生什么大事,也波及不到他老人家。
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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