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一统背着身子,似是不想和九剑碰面,哪知九剑神目如电,早已看到了他,哈哈笑道:“这不是饭桶嘛?老朋友见面,干么摆着屁股给我看?”
范一统回过身来,怪叫道:“九剑老儿,老子现在也是修神阶高手,可不怕你,只不过……只不过瞧在小公子面上,不和你一般见识。”
九剑哈哈大笑,道:“好,很好,原来我徒儿的面子比我大了。”
这些人都是当年叱咤一时的人物,除了唐老众人不识之外,其余诸人都眼熟的很,五位长老一见之下,心中大惊,但却也是骑虎难下了,如今情势,拼又绝对拼不过,带他们回去,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不禁甚是苦恼。
公天浩一群人却是笑逐颜开,有这八位前辈在,天下大可去得,何况铁血丹心门?
当下五位长老乖乖带路,众人一路向着铁血丹心门而去,路途之中,谈谈笑笑,互相之间都是旧识,也不用公子玉介绍,但唐无天的名头一说出来,还是让人吃了一惊,接着便说起森林中的诸般机遇,不知不觉便来到铁血丹心门的大门之前。
原来五位长老带着众人绕了一圈,从正门进入,也算是客气的很了。
刚行到门前,还未通报,已看到一人大袖飘飘迎了出来,满面笑容,眼中精光闪闪,正是公天正,见到众人哈哈大笑,道:“兄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又对五位长老厉声道:“你们胆子不小啊,连我亲兄弟也来谋害?我这就杀了你们!”说着便似要动手。
五位长老一个个低下了头,竟是不敢抵挡,眼看他只需在无人脑袋上各自打上一掌,便可立取其性命。
公天浩叫道:“大哥不可。”
公天正停住了手,道:“兄弟,我……我对不起你。”说着眼中泪水滚滚,险些掉了下来,哽咽道:“唉,都是哥哥管教不严,公子楼这小孽种……唉,他擅传我的命令,关闭了传送阵,还说动几位长老,说有人潜入了本门,意图不轨,唉……”摇头不已,十分懊恼。
公天浩上前搂住了他,道:“大哥,我早知道你不会害我的,可是楼儿怎会这么做呢?几位长老怎会被他说动?”
公天正拉住他的手,道:“走,大伙儿进去再说。”眼睛在唐无天等人身上转了转,心中暗惊,又看到公子玉,喜道:“玉儿,你回来了。”
公子玉笑道:“大伯,我回来了,嘿嘿,侄儿可险些见不到您了。”
公天正笑道:“哎,说甚么话?区区非人森林岂能困得住天心九神?”侧身让在一边,道:“众位,请!”
众人随着公天正一路进去,只见这铁血丹心门虽然建筑巍峨堂皇,但比之非人神宫,自然还是逊了一筹半筹,说不定有二筹三筹。
公天正和唐无天等人见了面,忽道幸会,欢喜的道:“今日不知吹了甚么风,诸位高人大驾光临,我铁血丹心门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丁三寸叫道:“门主,在下有一事不解。”
公天正笑道:“丁兄请说。”
丁三寸冷笑道:“听说贵门通往非人森林的传送阵,只有门主和诸位长老才可开启,那公子楼黄口小儿,怎能有恁大能耐?”
公天正叹道:“此事丁兄不问,我也是要说的,说来也算极巧,丁兄也该知道,势力战即将开始,日间各大宗门都派来了使者,来讨论势力战的有关事宜,公子楼这逆子是钻了空子了。”
丁三寸冷声道:“愿闻其详。”
公天正道:“历来门派有了大事,门主走不开身之时,便有门主的子孙代为传令,这规矩也不是只有铁血丹心门才有的,丁兄定当知道吧?”
丁三寸冷哼一声,却也知道有这么一个规矩,顿时无话可说。
公天正道:“五位长老也是被这规矩蒙骗了,公子楼这逆子和玉儿颇有不快往事,他小孩子心里怎么想的,我可也猜不到了。玉儿等人去非人森林之事,极少有人知道,所以我早已跟他吩咐过,让他回来之时,找个借口,不要关闭传送阵,抑或者出阵之后重新打开,以防天心九神被困在里面。”他叹了口气,道:“也怪我太过谨慎,怕他小孩子的命令无人遵从,便曾跟五位长老言道,如果玉儿有甚么命令,让他们尽量遵从,恰好遇到我脱不开身。各位长老纵然觉得事有蹊跷,但这件事也并非甚么大不了的事,又岂会在意?怎知这逆子竟全然反了过来行事,真是岂有此理!”
说到这里,似是十分气愤,一掌击落,只听“碰”的一声,碎石飞溅,又听一阵“扑通”的落水声。
原来众人正走到一段小桥之上,桥下细流涓涓,两岸垂柳摇曳,颇有雅韵,只可惜被这一掌尽数破坏殆尽。
第225章 又是公子楼
一掌碎石,区区二三转的幻心者皆能办到,但如他这般轻描淡写,碎石飞溅,却不凌乱,落入水中,却更是只有一声,那可不容易了。
公子玉暗自一惊,心想:“三年不见,大伯的等级又有了突破,恐怕也快要进入修神阶了。”
公天浩一把拉住公天正的手,道:“大哥,唉,原来竟是一场误会,兄弟险些错怪了你。”
公天正低头道:“此时本是我的错,又何来错怪?后来我送各宗门的使者回去之后,算来天心九神也该回来了,便去找你们,哪知道不但天心九神不见了,连浩弟、九剑兄、丁兄等人也都不见了,我顿时觉得不妥,就去了传送阵畔,那里有打斗过的气息,我心中吃了一惊,便去把那逆子找来,狠狠训斥了一顿,他也就招了。”
弓幻心长老顿足道:“原来如此,我早已觉得有蹊跷,铁血丹心门外人难入,更别说碰到传送阵了,二公子让我们守在那里,以防有外人来动传送阵,我早已觉得有些古怪,他怎会知道会有外人来?”
枪幻心长老道:“正是,咱们本在商量要不要便这么回去了,就看到公天浩兄弟过来了,虽然奇怪他怎么在此,但见他真的去开启传送阵,我们五人也不及细想,便冲了出去,门中有规矩,这传送阵便连本门的弟子,也不能开启,何况他本已被逐出了本门?所以咱们就动起手来。”
刀幻心长老道:“唉,咱们五人一大把年纪了,却栽在小孩儿手里,二公子言道,此事极为重大,不容有失,若是有人私自前来开启阵法,便格杀勿论!”
剑幻心长老道:“正是因为‘格杀勿论’这四个字,我们才会出手狠毒,那时候只觉得二公子是代门中传令,却忘记了门主怎会对自己兄弟下如此残忍的命令?”
杖幻心长老叹道:“门主,咱们五人处事不周,以至于险些酿成大祸,请门主惩罚,但二公子小孩心性,或许只不过因为当年的一点小事,生生闷气,发发脾气而已,就请门主不要再处罚他了。”
五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开始为公子楼求情起来。
公子玉暗道:“当年公子楼虽然对我不起,但后来岂非已经知错了?怎地三年过去了,还是旧仇难忘?那时候他拼命救我,难道也是假的?”忽然心中一片冰凉,只觉这个二哥,实在是心机深沉,罕见之敌,那时候自己本就死不了的,他这么救了自己,自己便不会提防他了,这一次不就险些吃了大亏?
说话间,来到丹心厅,众人分宾主落座,公天正伸手在椅子扶手上一拍,大声喝道:“五位长老,你们自己犯了大错,已是自身难保,却兀自为那逆子求情,当真不要命了么?”
五位长老同时跪倒,叫道:“请门主责罚。”
公天浩道:“大哥,所谓不知者不罪,五位长老也是受了蒙蔽,现在大家都安然无恙,这事便算了吧?”
公天正道;“五位长老可以饶了,但楼儿这逆子却决不可饶,此时全是因他而起,我非废了他不可!”忽然大喝一声:“将公子楼带上来!”
厅外有弟子应是而去,想必去提公子楼了。
公子玉心中好生纠结,公子楼既是自己二哥,又是一心要致自己死命的敌人,能饶过一次,还能饶过二次么?转念心想:“公子楼屡次欲取我性命,我岂会怕了他?只是若真杀了他,以后在幻心界行走,不免多有不便,如今我修为不够,却不能多树强敌,正派中人倒还罢了,若是和铁血丹心门结了怨,天下之大,恐怕也无处可去了。”又想:“我早已说过,绝不做着劳什子门主继承人,况且排名起来,我还是老三,这公子楼怎地想不明白呢?难道其中还有甚么隐情?他杀我并非单只为了继承大权?”
思忖间,只听脚步声响,两名弟子拖着一人进来,这人蓬头散发,满脸血污,一路上拖过来,竟留下两道血痕,公子玉吃了一惊,猛地站起身子,道:“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身受重伤之人,赫然便是公子楼。
公天浩也吃了一惊,道:“大哥,这……”
公天正冷哼一声道:“这逆子大逆不道,同门相残已是不该,加害兄弟更是天地不容,我当时一怒之下,将他手脚都折断了。”他说的轻描淡写,似是折断亲子之手足,原是微不足道之事,但众人都从他眼中看出,他心中实是悲痛万分。
两名弟子躬身禀道:“门主,公子楼带到。”
公天正大手一挥,两名弟子退了出去,公子楼无人搀扶,顿时软倒在地,便在此时,门外忽然奔进来一个女子,叫道:“大伯,二弟怎么了?”
这女子年约十八九岁,长得娇美无比,一双眼睛又大又圆,小嘴不说话的时候,便似是嘟着一般。
公天正道:“琼儿,你怎么来了?大伯和诸位前辈有大事商议,快快退出去吧。”
公子玉心想:“原来她便是公子琼,嗯,何不趁这机会,再放公子楼一次?所谓只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哼哼,等到他第三次要杀我之时,恐怕也杀不得了。”
当下站起身子,笑道:“原来是大姐到了,二哥被大伯折断了手足,我正不知如何讨情,大姐你快求求大伯,饶了他吧。”
公子琼眼珠一转,见说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得倒是俊朗,但浑身透着一种慵懒不羁的气息,一双眼睛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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