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干什么?让同僚们看见不好!”张凤翼脸颊通红,嗓子发干地道:“阿尔文与多特还在门外呢!啊!啊——”
妮可突然双臂环住张凤翼的脖颈儿,花瓣一般温润的红唇覆上了他嘴唇,张凤翼开始还是僵硬的,妮可柔软的腰肢在他怀中不停地扭动,凹凸有致的少女身躯在他的胸腹间摩擦着,没几下张凤翼就热血上涌了。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开始吮吸暗递进来的香舌,两人拥吻在一起。
良久,心甜意洽,四片唇分开少许,激情过后张凤翼马上满脸愧色,“妮可,你这又何必!”
妮可伸出食指压在他的嘴唇上,不让他说话,晶莹的眼眸凝视着他,轻不可闻地道:“凤翼哥哥,你不用感到内疚,上次的事情是我们一起做成的,我故意激怒了你,要你发脾气,其实是想亲近你,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你,是我选中的男人!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头脑发昏的误会。”
“可是……”张凤翼刚要辩驳就又被妮可的手指压住了。
妮可爱怜地凝视着他,呵气如兰,“没有什么可是!记住,是我选中了你,将来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在一起的。我不管你与那个情人有没有偷食,你最终会是属于我的。所以我现在决定不计较那个情人了,反正她也只是空欢喜而已。”
张凤翼轻柔地移开了她的手指,眉头轻扬,似笑非笑地道:“小妹妹,你很可爱、很令人心动,可是我是不会去腾赫烈的。”
“你会去的,好哥哥。只要我想要你,你就会来,除非你们汉拓威人能彻底赢了这场战争。”妮可眨着大眼睛甜甜地笑,两颊显出酒窝,“我只要告诉我父王你欺负了我,你我已经有合体之缘,我父王就会为我办妥一切的,无论他是出于怒意还是迁就,你都将成为停战的条件,如果汉拓威人不把你交出来,战争就不会停止。好哥哥,我相信你们的战区参军司是不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千夫长的。”
张凤翼身体僵住了,半晌才怔怔地苦笑道:“我现在真的后悔那一晚了,一夜欢娱,后患无穷啊!”
妮可身子探近,在张凤翼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又娇又嗲地腻声笑道:“现在后悔也晚了,凤翼哥哥,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为人家负责喔!既然你舍不下那个叫珀兰的情人,我就委屈委屈装看不见好了,不过你可不能狠心撇下人家不理啊!”说着扭着腰肢撒娇。
张凤翼感到又要“热血沸腾”了,连忙阻止她道:“别闹、别闹!算我怕了你了,我带你去,不过你真的不可再挑事了啊!”
妮可星眸闪闪,连连点头,娇嗲地叫道:“凤翼大人,属下保证做个乖宝宝,一句话也不说。”
张凤翼与妮可一前一后走出屋子,门口的阿尔文与多特正支楞着耳朵偷听,看到张凤翼出屋,慌忙站直身子。
张凤翼瞅着他俩一眼,有心训两句,却想到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叹了口气,一摆手看也不看朝前走去,口中说了句,“走吧,去白鸥师团!”
妮可连蹦带跳地跟在后面,冲他俩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娇笑着道:“愣着干什么?走哇!一起去!”
“喂,喂!老大,没搞错吧?这回还让她去?”阿尔文反应过来了,紧走两步追上问道。
“怎么了,死阿尔文,我去白鸥师团你有意见吗?”张凤翼还没开口,妮可就把杏眼一瞪霸道地质问道。
张凤翼看了看阿尔文,无奈地不再开口了。
“没、没——怎么会呢?您可是公主殿下啊!”阿尔文看到张凤翼屈服的表情,马上见风使舵,换上笑脸。
第六章
十一师团的营区是在四军团营区的内部,张凤翼四个人策骑行出十一师团的营区,沿着大路向外走,两边是其他几个师团营区,不时有经过的相熟的军官向张凤翼打招呼,得意洋洋的妮可也招来了很多官兵的回头注视。
几个人走到军团部门口时,远远地就看到军团部门口围满了官兵,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嗡嗡地议论纷纷,连门外的大路都站满了人。
“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有热闹瞧,咱们快去看看!”妮可一下兴奋起来,催动胯下战马加速。
“喂!慢点!”张凤翼气不过地叫道,脚跟一磕马腹追了上去。
四个人来到人群外,坐在马鞍上探头向大门内望去。只听院子传出一阵阵咆哮的怒骂声,军团长西蒙散着军礼服的扣子,满脸酒气,瞪着血红的眼睛,抡着牛皮带在反覆抽打着地上的一个人,抽打的当中还气不过地用军靴狠踢上几脚。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他妈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挥老子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了?老子还没被那群反骨仔赶出去!老子还是四军团的军团长,老子只要还在这里一天,就不允许你们这群反骨仔登鼻子上脸!……”西蒙脖颈以上充血涨红,暴瞪的眼珠满是血丝,军衣敞开怀,酒气喷涌,一边骂一边打,已陷入歇斯底里状态。
地上那人身材高大,壮硕如熊,皮带军靴一下下落在身上,却是毫不躲避,抱着头紧挨,口中倔强地道:“大人,您打我,我还是要说!你醒醒吧,您已经连喝几天了,再喝下去是要出事的。”张凤翼透过被抽打得破烂的军衣细看,挨打的竟然是西蒙的侍卫长冈萨雷斯。
“好哇,你还不服!还敢顶嘴!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今日就把你废在这儿!”西蒙更加暴烈了,状如疯狂没命地连抽带踢。
劝架的十几个西蒙的亲兵哭着跪在地上求道:“大人!大人!军团长大人!求求您,您消消气!饶了冈萨雷斯大哥吧!”
西蒙脸上满是黏水,有泪水、有鼻涕、有口角流出的唾沫,他抚着胸口,似哭又笑地尖声叫道:“好哇,好哇!你们都背叛我了!你们都背叛我了!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我今天要把你们全杀了。我的军刀呢!我的军刀呢!”
西蒙扔掉皮带就要从围观的官兵腰间夺刀,人群“轰”的乱了。大家都不愿与一个醉汉一般见识,可也不能被他把军刀抢去,只有四下躲避。
“站住!站住!把刀给我!”西蒙嘶声吼着,嗓子都喊哑了,在人群中踉踉跄跄地乱撞。
突然一个声音道:“你不是要刀吗?我这儿有。”
西蒙想也没想,冲着声音一头撞去,却看见张凤翼正站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他。
“算、算你识相!你、你是谁,有些面熟,咱们见过面吗?”西蒙摇摇晃晃走到张凤翼身前,伸手就要拔他腰间的刀。还没构到剑鞘,突然感到脖颈后一痛,张凤翼一掌切在了他的后脖梗上,西蒙只觉眼前一黑,哼都没哼像滩泥般软倒在地。
“老大,你莽撞了。”阿尔文与多特一左一右跳了出来,多特伸手去摸西蒙的鼻息。
阿尔文埋怨道:“老大,他可还没卸职呢,出了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没看这么多人都不敢管吗?”
多特回头摇了摇头道:“没事。”
阿尔文这才松了口气。
负手而立的张凤翼冲着十几位吓傻了的亲斥喊道:“军团长大人睡着了,你们还不把长官抬进屋里?”
十几名亲兵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西蒙抬进屋去。
张凤翼走到冈萨雷斯身边,伸出手道:“侍卫长大人,伤到没有?”
“滚开!这里不需要你的同情!”冈萨雷斯满脸泪水,低着头看也不看张凤翼地吼道。
张凤翼收回手,叹了口气道:“侍卫长大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也钦佩你的忠诚,不过我们做任何事都要考虑是否值得。我们可以发誓效忠于某人,可以为某人去死,前提是那个人值得我们效忠、值得我们拿生命去捍卫。西蒙这样的长官值得你这样的英雄为他愚忠到底、为他而死吗?”
“滚开!这里不用你管!”冈萨雷斯再次吼道。
“唉,”张凤翼叹息道:“西蒙马上就要撤职了,现在参军司的军议已经不让他列席了,他一离去你们侍卫队自然要编入军团序列,我们师团正缺人,若不嫌弃的话可以带着你的弟兄来我们师团,我们正缺一个千夫长呢!”
“你走吧,我们死也不会去十一师团的。”冈萨雷斯低头恨恨地道。
“别太想不开了,侍卫长大人,你我都在为帝国效忠,都同属四军团序列,咱们之间可没有深仇大恨啊!”张凤翼一点也没生气,笑笑道:“当然,大人若有更好的出路自然更好了,若一时没着落的话,不妨到我们那里暂时驻驻脚,有机会可以再离开嘛,都没关系的。”
张凤翼知道不可能一蹴而就,撂下几句话后带着阿尔文三人上马走了。
半路上,妮可脑袋一摇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道:“唉,好好的一位军团长,被你祸害成这样,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内战外战样样精通。”
张凤翼眉头一挑,不悦地道:“把他赶走我们也坐不上军团长的宝座,是他不给我们活路的好吧!我们立的功劳少吗?我们牺牲的弟兄少吗?我们只是求活而已。”
“对,对!你们只是求活而已。”妮可浅笑盈盈,颇有兴趣地看着张凤翼生气的样子,“可是他是军团长啊,你和人家差着好多级呢!换了别人大概只想着怎样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吧!你却不但架空了他,还让他身背臭名一无所有地滚蛋,你说心机这么深的人能算善类吗?”
张凤翼一怔,摆手不耐烦地道:“好了,快到白鸥师团了,没功夫和你辩了,记住,从现在开始——闭嘴!”
妮可做了个鬼脸,伸出小指摇了摇,示意他辩输了。
“哇!这位妹妹又来了!”门口迎接的姬雅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
“姬雅姐姐好!”妮可甜甜地娇声道,小脸笑意盈盈,一双杏核眼清纯无比,嫩嫩水水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姬雅小声冲张凤翼恨恨地道:“喂,不想混了也不用这么嚣张吧,两次欺上门,当我们师团没人吗?”
张凤翼赌咒发誓道:“姬雅姐姐,我保证这回真的不会发生上次那种事了。”
“哼哼!别怪我没提醒你。”姬雅用鼻子轻哼道:“我们师团可有的是年轻军官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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