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妙容好不好?”安抚一阵后,她小心问道。
妙容全名陈妙容,是林氏的侄女,她相公在陈家排在第三,那陈妙容是陈家老2的大女儿。
老太太瞅她一眼,那女婿的想法她哪儿不知道,他们林家的产业在整个济南府都是排的上前几名的,如今没有个子嗣继承,李源清便是最有可能的人选,自然想把陈家的人塞过来,她哼了两声,“又是你相公的主意?”
林氏忙摇头,“相公才不跟我说这些,女儿只是觉得妙容不错。”
“那又如何?也不看看哪儿出来的”
林氏听着这话脸色一白,可不是跟她相公从一个家里出来的,她心里就很是不高兴,当年母亲也是不满意这个女婿,可是因为父亲喜欢这才没法子阻拦。
可她却一直没有后悔嫁这个相公,只是这么多年来,陈家的生意一直没有做大起来,还老是来问林家借钱周转,母亲越来越看不上也是正常的,想着她又暗叹一口气,“那母亲想给源清找个什么样人家的小姐呢?”
“慢慢看吧。”林老太太不置可否。
林氏看她不想说这个话题了,又道,“那杜家那边怎么办?源清老是往那边跑也不是办法,人家只当那户人家真是咱们的亲戚了呢到时候什么人都上门来,可不是丢咱们家的脸?”
“这话倒不能跟源清说,好歹也是养了他十几年的。”老太太斟酌一下,慢慢道,“你去跟他们家说说清楚,那些个稀奇东西我都放那儿摆着呢,都送过去,也好教他们明白,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亲戚的。”
林氏自然听懂了,笑着应一声。
“也别叫源清知道,弄得整个村都晓得。”她叮嘱一句·“你大哥说了,他们既然是懂脸面的,你也客客气气,但凡有点脑子的,总会识相的。”
林氏又答应了,叫上几个婆子便去准备了。
杜家那是什么都不晓得,只知道林家老太太来了飞仙县·许是想念孙子,买了院子打算在那里常住。
他们一别十几年,对这事,杜显夫妇也只是存着愧疚之心·哪儿还有别的想法。
杜小鱼对那个老太太的印象不怎么好,当年跟她女儿来杜家,脸上写满了怒气,当然,也怪不得她们,只不过,她总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住就住了,手笔那么大,一下子买下这些东西,是意在传递什么消息?他们林家富可敌国还是怎么的,要不要这样暴露财富啊!
她在想着这件事,那边赵冬芝却在琢磨着怎么让自己儿子把阮家的姑娘娶进门当媳妇。
这日就在跟赵氏商量,“我在她开的胭脂铺买了胭脂,确实是好,又细又滑,颜色也漂亮,别的铺子都比不上,真真是厉害!我昨个儿去她家里请他们姐弟过来用顿饭,也算是道歉。”
醉翁之意不在酒,杜小鱼凑过去道,“你问没问过表哥啊?”
赵冬芝就怕她找茬,笑眯眯道,“问了,他没说不好。
那也没说好,黄立树真是脑袋坏掉了,他可不像黄晓英,性子确实怪异,所以才能跟林庆真相处的跟小桥流水一般,但黄立树不是这样的人,他当真是破罐子破摔了?
赵氏说道,“你要请就请好了,把人手打断请了吃顿饭也是应该的。”
赵冬芝见姐姐不反对,立时高兴起束,“到时候你们也一起来,人多热闹些。”
“那阮信手断了能自己吃饭?”杜小鱼记得好像是右手呢。
赵冬芝摇摇头,“他在家里不也得吃饭的,反正阮姑娘同意了,你管他能不能吃饭,阮姑娘总有办法。”她顿一顿,又冲杜显笑,“姐夫你烧菜好吃,到时候来帮帮手呀!”
真是各种讨好阮玉,还要叫他爹当大厨,照顾她的口味!
杜显向来好说话,哪儿会不肯,当即就同意了,还说会好好准备些菜式。
见她喜滋滋的走了,赵氏摇着头道,“真是好容易挑中一个,不过我瞧着似乎有些难,只怕是要失望了。”
“娘你也觉得?”杜小鱼直笑,“那怎么不提醒下小姨·她还在做着美梦呢,讨个又漂亮又会挣钱的媳妇,多么风光!”那阮姑娘听说现在好多人提亲,有些大户看中她美貌,想娶了当妾侍的也很多。
“总要让她碰碰钉子才好,以往她一直在给别人钉子碰,不晓得疼呢。”赵氏也是没法子,这个妹妹也是个不听话的·遇到难处才知道回头。
看来只有赵冬芝被她自己蒙了眼睛,旁的人都是眼光雪亮,杜小鱼好笑的摇摇头,“不过阮姑娘确实人不错,也不知道咱们村哪个配得上。”
“说别人干什么,也不看看自己几岁了。”杜显立时瞪她一眼。
杜小鱼赶紧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正文 第200章 赞同
第200章 赞同
隔了一日,阮玉果然带着弟弟阮信来到赵冬芝家里,赵冬芝为给黄立树制造机会,专门挑他们书院放假的这两天。
杜显在厨房忙活,赵氏也早早来了,几个人坐在一处说话。
那姑娘确实长得美,赵氏之前只是听说,如今亲眼见到,自是惊叹不已,也难怪她妹妹会看上,不管容貌,言行举止又是端庄得体,加上会挣钱,真算得上是十全十美。
只这样好的条件,眼光想必也是很高的,她更觉得这事不太可能,不过话说回来,这姐弟俩无父无母,终身大事也许是他们大伯父做主的,若是真想娶她过门,也该跟那边亲近些才对,倒不知道妹妹有没有想过这一点。
赵冬芝殷勤的很,端茶送点心,看着阮玉,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弟弟的手也好了一些了,多亏婶子送那些补药来。”阮玉向赵冬芝道谢。
“这是应当的,我那儿子不懂事,你弟弟的手合该都由我们来治才对,别说送些药了,就算在我们家养也是可以的。”
阮玉听了笑笑,“婶子太客气了,我弟弟也有错,哪儿能这么不知进退。”
“没事,就是应该让我这混小子受点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乱打人”赵冬芝说着把外面的黄立树叫出来,“这就是阮姑娘,你是立根的哥哥,也该跟人道歉一声,她弟弟断了手一个月不能去念书,你好歹是个秀才,抽空去教教也是应该的。”
黄立树看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脸上也忍不住泛红起来,不过很快就镇定了,先是冲阮玉道了个歉,至于教不教阮信,他是一个字都不提。
赵冬芝很不满意,这笨小子,她好不容易想到一个法子教他们两家有些来往,他倒好,竟然有梯子也不爬就恨不得上去给他一脚,按捺下来道,“你明儿不就有空么,阮姑娘,你不是买了好多花种子要种,就让他来帮帮忙好了。”
那是硬往阮玉家里塞啊,赵氏跟杜小鱼两个人都很尴尬,阮玉家里除了弟弟又没有别的家人在,一个大姑娘家,怎好有男人常去的,总会被人说闲话。
就算是说亲,也该跟她大伯父去提才对。
阮玉却是微微一笑,“那事情我雇人做了,不过弟弟确实拖了些日子,有人教教也是好的,有空我就叫他上门来请教。”
前面的事婉言回绝了,教书的事找了个合适的法子,既没有拂赵冬芝的面子,也不会连累自己的名声,确实是个聪明的姑娘。
赵冬芝虽有些失望,但好歹阮玉还是愿意让自己弟弟跟着黄立树学习的,那说明她对他们家不排斥,这已经很不错,也就不再继续说这个。
几个人坐了会儿,杜小鱼问起阮玉做胭脂的事,她对这种专业还是挺好奇的。
“也是跟我师父学的,其实不难。”阮玉笑着道。
原来是拜师傅学了的,她又问道,“那你买了几十亩田都是打算种花的?那花是胭脂的原料,是不是?”
“是,就是种子难寻些,托人从别处带来的。”阮玉虚心道,“其实我自个儿没种过这种话,听说你是能种草药的,将来要是有什么疑难,我还想向你请教呢。”
这该是客套话,要真不会种,哪儿敢直接买下这么大片良田,若是出个什么病,岂不是全坏掉了?但杜小鱼也还是回道,“请教不敢当,每种花草都是不一样的,我学艺不精,只怕到时候帮不上忙呢。”
“怎会帮不上,你总能琢磨出来的。”赵冬芝抢白一句,冲阮玉笑着道,“我这外甥女可是少见的,什么东西都能学会,你有事就过来,她就算一时不会,也总有办法。”
真是顶高帽子,杜小鱼在旁边抽了下嘴角,这下是把她也利用了,要是她们成了好姐妹,可不是就经常来玩了么。
赵氏倒问起阮玉是哪儿的人,因为他们家也是才搬过来。
阮玉说他们本是古定县的人,七年前遇到水灾,逃难到京城附近的梨园县,恰巧遇到她师父,救了他们姐弟俩,后来就随她师父去了京城,几年后,又跟失散的伯父伯母重聚,至于为什么会来北董村定居,她倒是没有说。
想来那也许关系到别人的秘密,他们也不好问下去。
杜显准备了好多菜,黄立根被他**一通训,对阮信自然没有露出凶狠的表情,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板着个脸,没有好脸色。
赵冬芝少不得又是骂他几句,还是阮玉劝住了,反而叫阮信给人道歉,说不该占他位置。
阮信倒是个听姐姐话的,长得也是跟阮玉有七分相像,立时就给黄立根道歉,黄立根这才又好好吃饭。
当然,也少不了杜清秋跟杜文涛,后者一向乖巧,不用人操心,杜清秋就不一样了,五岁的孩子还是行事粗鲁,拿着筷子当玩具,到处乱夹菜,饭也是吃得米粒撒了一片。赵氏真后悔把她给带了来,又不好斥责,不然哇哇一哭,折腾的不像话,弄得别人都没了吃饭得兴致也不好。
阮玉这时表现出了极好的忍耐性子,主动给杜清秋夹菜,又问她喜欢吃什么,丝毫不厌烦,这样的姑娘,让人不喜欢都不行。
到了下午,姐弟俩就告辞走了,赵氏点着头道,“这姑娘真真是好,我看着都喜欢。”
“可不是吗,你以为我会给立树乱找一个?”赵冬芝得意道,“我瞧着她就是旺夫的,将来立树能娶了她,以后肯定也能过好日子,所以我也不看什么家世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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