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十年后会有人接我回家。”
“为什么要等十年?”
“十年后他们才能来接我。”
“他们是谁?”
“时空维修人员。”
“……?”
如果这时有人路过怡园,就会发现墙角处东倒西歪睡着几个人,这些都是被唐宰相派来监视和保护赵星语的便衣士兵,不过现在他们都种了滇巫的一种迷魂烟,正睡得不省人事,即使醒来也不会记得曾经发生的事情。
蜀皇派出的人马在云中郡发现赵星语后就一直跟在她的附近,云中郡府、返京队伍和肖致远府上都不好下手,终于让他们等到这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怡园虽在闹市,实则人少僻静,一直跟在赵星语身边的顾镜文又不知道何故离开,滇巫就趁此机会放倒外面护院的士兵和里面的周伯,从赵星语嘴里套出凤凰宝藏的消息。
计划绝对是万无一失,可是赵星语的回答却让滇巫为难,太深奥了,太复杂了。然而迷魂术的时间不允许他无休止地问下去,他只好把关键的问题问了一遍,又用自己的语言组织了一番,然后就出现了下面的场景——
西市一间普通的屋子里,滇巫跪在地上:“启禀主上,我对赵星语用迷魂术探试过。有些语言不明白,那个宝藏好像不是凤凰盘涅的宝藏,是她家的宝藏。其他都是真的,必须聚齐九把钥匙才能打开全部通道取出宝藏。她说她家族不在这个人世,可能是避世家族。她不能联系到她族人,只能等她族人十年后来接她,她的族人好像是什么时空维修人员。”
“哼!不管是凤凰宝藏还是她家的宝藏,只要确定真有宝藏就好。”黑一冷锐的声音从暗影中传出,“黑二、黑三,你们盯紧赵星语,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准露出马脚,也不要让别人抢去先机,如果宝藏被其他国家得到对我国就大不利,现在谁得到这笔宝藏谁就有一统江山的本钱。”
“属下知晓,只是她旁边形影不离几人,好像是其他国家的细作,而且她住的院子也有魏国士兵把守。今晚属下趁其中一人外出,迷昏了另外一人和把守的士兵才方便行事的。”
“哼,没用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吗?”黑一冷冽的声音像刀划过冰凌。
几人心惊,急忙叩首:“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办好!”
“我们已经拖延这么久,主人都等得不耐烦了,既然确定了凤凰宝藏是真,那就最好尽快找机会把她带回去。”
“属下明白!”
第二卷 京城破案篇 第49章 纠缠不休为哪般
第二天,赵星语醒来觉得自己好像做个了奇怪的梦,梦里的场景几可乱真。但是看看身边的东西没少,床上也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痕迹,那个黑衣人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自己梦魇出来的?看现在的情况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是那只手,那股烟,那个声音如此真实,真实的让她想想都战栗。
赵星语甩甩头不敢再去思考,不知道顾镜文昨天冲出院子去了哪里,平时自己起床他都会准时出现在面前,今天没看到人还真有点不习惯。
“周伯,顾镜文呢?”赵星语推开房门大喊。
“顾少爷昨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马上去找。”周伯垂手立在门口表面毕恭毕敬,内心起伏不平。他十分诧异昨晚看到的情景——先是顾镜文对赵星语说的话,后来半夜一个黑衣人刚潜进赵星语房间时就被他察觉,凝神发现还有两个黑衣人在院墙处把风。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假装中了迷烟躲在窗户暗处偷偷观察。心中盘算先看看情况,如果有危险再现身不迟。因见那黑衣人正在对赵星语使用迷魂术,他也想探听一些消息就没有阻止黑衣人的行为,想不到却听到如此惊人的秘密,这些消息必须马上告诉二爷。
赵星语想了想,淡淡地说:“算了,我自己去找。”感情的事情还是别让外人掺和,她没有注意到周伯的心思已不在这里。
走到朱雀大街,街道各个主要路口都有士兵把守。古老亢长的号角响起,士兵把纷沓的行人向两边赶去,空出中间一条道路,宽阔的道路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拥挤。然而百姓们无人抱怨,都满脸喜悦,好像在迎接什么喜事。
看着这人声鼎沸,肩摩袂接的场景,赵星语忍不住好奇询问路人是怎么回事。
“吴国太子访问我国!”路人兴奋地回答。
赵星语颠起脚放眼望去:前面两排御前卫队手持长矛庄严肃穆,队伍整齐威猛,旌旗飘扬,蔽日盖天;中间是八匹雪白骏马牵引的豪华车撵,打开的车窗隐约看见吴国太子威严的面孔;后面结驷千乘,车驾扈从绵延数里。满车队都是漂亮的饰带,看的人眼花缭乱。整个车队浩浩荡荡向皇宫驶去……
“这个吴太子访国的排场真牛逼。”赵星语吐了吐舌头,心中暗暗感慨,耳边传来阵阵议论。
“听说这次吴太子来我国是打算联姻,皇上可能会把公主嫁给他。”
“那吴太子啊,从小就聪明机智、能言善辩,深受吴国皇帝的喜爱。才刚刚及冠,吴国皇帝就马上册封他为太子了。”
“那吴太子和我国的‘雅文公子’并称当世双杰呢。”
“那吴太子三岁能背诗,五岁能颂经,七岁就熟读春秋战国史记,可了不得了。”
“我要生个娃能像他那么聪明,我做梦都笑醒了。”
“你别做梦了,人家是太子,你是什么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
众人哈哈大笑。
吴太子的仪仗队渐行渐远,喧闹的锣鼓声渐渐停息,士兵逐个撤离,人群慢慢散去。
看完热闹,赵星语想到顾镜文还不知所踪,急忙沿朱雀大街走去。路的尽头有一家茶楼,客人或三三两两闲坐品茗,或围聚一桌议论吴太子巡街的盛景,众多伙计来回忙碌穿梭。
顾镜文坐在靠窗显眼的地方,眼神有些漠然地看着窗外拥挤的人群。
赵星语挤上茶楼,抓起顾镜文桌上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喝,看了半天热闹又找了他很久,嗓子都开始冒烟。
顾镜文好似没看到她,依然望着窗外。
赵星语对他这种无动于衷的表情有点愤怒:“你这样子做给谁看的?”
顾镜文还是不搭理。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高兴?一个人整夜不回家让人担心,”赵星语恨不得把手上的茶盏掷过去,“你要么跟我回家,要么就走得远远的,不要在我面前摆出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顾镜文收回视线,挑挑眉,淡淡地说:“反正你也不在乎我,又何必管我什么样子?”
“我不在乎你?不在乎你当初就不救你!不在乎你今天就不出来找你!”赵星语几乎吼出来。
顾镜文眼睛一亮:“你还在乎我?”
赵星语察觉到周围有人在偷偷看自己,交头接耳的议论。又忘记这里是古代,一个女子在茶楼像个泼妇是多么的不堪。
赵星语拽拽他的衣袖,扔下一锭碎银,低语:“我们回去再说,人家都在看我们呢。”
……;
……;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顾镜文莞尔一笑,施施然起身,风轻云淡地跟在身后。
看着他的表情赵星语极度不爽,恨得咬牙切齿,明明知道人家是有目的的接近,还老是执迷不悟放心不下。想想这几个月来顾镜文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连他心里想什么都能琢磨到,自己不说只是代表没必要揭他老底,也不想主动挑明事态惹麻烦。赵星语虽然害怕孤独,渴望有人相伴,但是还没傻到敞开心扉赔上自己的爱情和一生。
回到怡园赵星语把他拖进房间,痛心疾首:“我比你大,只把你当弟弟,你为什么非要纠缠不清呢?难道我们就不能像亲人一样相处?你说我不在乎你,那你在乎我吗?让我为难就是在乎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我们相处了那么久。但那是亲情,不是爱情。你明白吗?”
顾镜文的眼光黯淡下来,抿着嘴一言不发。
赵星语继续开导:“爱情是一种玄妙的感情,可以为对方付出一切,爱一个人并不是要从对方身上得到什幺利益。你可以为爱情牺牲,但这牺牲一定要是自己心甘情愿,而不是很委屈、很勉强、然后要求对方来回报你。你爱一个人愿意对他好,因为那样做让你觉得很快乐。爱一个人要互相信任、互相理解、互相包容。爱情不是单相思,一味的强求只会给你爱的人带来困扰。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你觉得自己是心甘情愿爱我吗?你勉强我喜欢你,你觉得我又会快乐吗?”
“语儿,和你相处这么久,你越来越吸引我,我想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你不要把我当弟弟对待好不好?”顾镜文哀怨地望着赵星语。
“也许你现在对我只是一种亲近的好感,如果有一天你真正喜欢上一个女子,就会明白什么是爱情。”看着顾镜文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赵星语不忍心再说下去,“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也请不要把我逼得太紧!”
顾镜文回到自己房间,把脸埋进双手,无力叹息道:“语儿,我不想逼你。”可是自己只是一个棋子,如何能不听从上面的命令。
原来在顾镜文屡次想带走赵星语的方法都失败后,上面又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命令他想方设法打动赵星语,不惜一切手段,甚至包括色诱。
撇开命令不说,顾镜文自己也有私心,他见过太多貌美女子,却发现越是美丽的女子心肠越狠如毒蝎,所以他从未真正的喜欢过一个女人。但是和赵星语接触后,却发现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孩自有一股吸引人的魅力,手段狠戾却又不失善良,为人狡猾却又不失本性,喜欢戏弄人却又不会过分。渐渐地赵星语的印象在心中越来越深,他甚至庆幸她的外表掩盖了她自身的光芒,让人们没有注意到她的独特,自己才得以独享这份喜悦。
但是唐风音的主动示好表明对方也开始注意到赵星语的光彩或者对方的打算和己方殊途同归,顾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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