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雨雁把话讲完,怒不可遏的黛玉便一巴掌把雨雁给拍飞到门边,只听一声“咣当”一声巨响,门边架子上的古青花瓶一下子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而雨雁也非常倒霉的从门边又摔在碎瓶渣上,已经肿成半头猪脸的雨雁又感觉自己身上被无数刀片给割的体无完肤,吸气声此起彼伏。
也是雨雁心智极坚,就是这样的惨痛都没有使她留出一点眼泪。
虽然小丫头的眼框里已经充满泪水,可是有一股力量仍旧支持着她匍匐着向着黛玉爬去。
看到被自己失手打成如此模样的雨雁,黛玉心中也是非常愧疚的,可是又一想到这从小一直陪伴自己的丫头居然敢炖了自己的战天师傅,黛玉心中的愧疚立时被扫的干干净净。
并且看向雨雁的眼神中已经不再有了怜悯。
“说,战天哪去了?”
虽然门边与黛玉的距离只有几步远,可是在雨雁条条血痕向前挪动时,那距离仿佛像是天边,无论你怎么努力,那目标都是那么遥远。
看到雨雁如此痛苦的模样,一屋子林府来的姐妹都忍不住哭了,虽然心中也怪雨雁胆大包天害得姑娘的绿毛鹦鹉生死不知,可是姑娘是不是也太无情了些。
这些可都是在小黛玉两三岁就被贾敏千挑万选安排到小姐身边的。
虽然她们每个人对整日里卖萌装傻的战天都有十分喜欢,可是战天充其量也就是一只绿毛鹦鹉,再怎么论它也没有自小就护在黛玉身边的雨雁重要啊。
就在识香阁处于水深火热的审问中,荣国府里贾政的正院,王夫人的床榻上发出一声刺破长空的惨叫声。
入局 三十九 秃婆子
“怎么了,这是哪来的声音……?”
一时间,由荣禧堂为中心向着整个荣国府开始动了起来。
有慌乱的老人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就是二太太王夫人。这主子出什么事了,可以想象原著中那些老婆子下人们可恶的嘴脸。
有兴灾乐祸的,也有真正担心的。
如果有人能飞到荣国府的上空一定就会发现,有无数个黑影正在向着刚刚惨叫的声音来源处跑去。
第一个听到声音的莫过于睡在王夫人外面值夜的大丫头银枝,本来正在睡梦中赏花喝蜜的银枝正在幻想着有一天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做姨娘主子的梦,也就在贾政贾老爷含情脉脉将将要把银枝搂在身边抱上床榻之时,自己的主子王夫人凄惨的叫声也响彻云霄。
慌乱中的银枝哪还敢再幻想梦中的情景,别人不知道,但做为心腹大丫头的金枝银枝几个确是了清楚的,自家的主子看似忠厚老实其实那心可狠着呢。
也不顾得披上衣服光着脚丫子就窜进了里屋,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大概是因为坏事做的过多,那贾府的二太太晚间睡觉时从来不让熄灯。
也幸好整间屋子亮如白昼,银枝不费丝毫力气便看到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场面。
那梨花木雕花刻寿的大床上,一个异常光亮的脑袋正在一晃一晃的差点亮瞎了银枝的杏眼。
再看用被子捂住脸的身形还有那露在外面的衣角,还有什么不相信的,银枝一下子扑到了床上。
“太太,太太是您吗,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正在被子里悲愤大哭的王夫人怎么可能希望被别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
那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一巴掌就将跪在床边上的银枝给打摔掉地。
“啊,,”
虽说是已经侍候王夫人几年的大丫头,可是银枝的实际年龄也才刚刚到十五岁,正是花骨朵似的年龄,细皮嫩肉的又没穿什么衣服,这一下子从床上摔下来哪里能好受,虽然心中委屈的要死,可是自家主子赏的巴掌也不能哭出来。
唯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请求二太太的原谅。
本来就气的疯魔的二太太再一看到银枝衣衫不整水嫩的膀子可不更是怒上加怒。
“滚……”
银枝就这样在王夫人咆哮的怒骂声中跌跌闯闯跑了出去。
也就在她刚刚跑出王夫人休息的里屋外,金枝和还有众丫头婆子们也飞奔着跑了进来。
金枝一把拉住差点跌倒的银枝,再看到银枝红肿的半边脸,只以为是这丫头干什么事没顺了自家主子的意,不由的也就放下了心。
“太太怎会发如此大的火,莫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太太,还不赶紧下去穿件衣服,现在可是天寒的很。”
一众小丫头们大多数也是唯金枝马首是瞻,本来刚刚还急的不行,这下子看到金枝姐姐心安下来不由的也都松了口气。
想到平日里王夫人的性子,一直在身边侍候的银枝哪里有不知道的,也不把屋子里太太的异状提前告诉金枝,只是一个劲的哭,那眼泪就跟不要银似的哗哗地往下跳。
看到死丫头哭的一抽一抽的,其实金枝还是很解气的,不为别的,虽说她们俩个的名字是排着的,那可是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只是凭自家太太的喜好才改了原来的名字。
每日里为了争宠夺权,不论是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叫着劲儿的。
越是看到银枝狼狈难堪,做为同样是太太心腹的大丫头,金枝越是开心的。当然在面子上,金枝是要多关心有多关心,轻轻的扶住已经摇摇欲晃的银枝,特别关心的对着旁边的二等小丫头金钏吩咐。
“你去,赶紧把你银枝姐姐扶回她的屋子,本来春天就寒凉再冻成这样可别伤了身子,再给你银枝姐姐冲上一杯浓浓的姜茶,暖暖身子。”
此时不走等待何时,银枝已经无力的把整个冻的发紫的身子全都靠上了金钏。两个人一步一挪的向着门外走去。
“哼,不中用的东西。”
金枝拿起帕子擦了擦刚刚虚浮了银枝的右手,然后才又不慌不忙的挑起帘子进了里间。
也幸好她平日就是个心思细腻的,在没有弄清楚王夫人到底是因为什么生气发怒的时候并没有充许跟随自己一起进来的丫头们进太太的寝室。
“你们在外面等着,如果太太有什么吩咐我再叫你们几个。”
“是。”
看到余到的人对自己恭敬的样子,金枝的眼角不由的便往上翘了翘。
可是当她迈过门槛刚刚走到床边的时候,确发现往日里极为注重言面的太太确用被子把自己死死的裹住。竟是连一点衣角都没有露出来。
不由的金枝原本已经平静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事情比较严重。
可是再想到银枝能有多大的胆子,干了什么不要命的大事居然能把自家太太给弄能这样。
“太太,被子里面闷,您还是出出声吧。”
听到金枝温柔的声音,王夫人不但没有恢复平时端庄的样子反而更把自己裹的更回严实了。
“太太,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讲个太医?”
一听说要讲太医,王夫人立即从被子里跳了出来,大声阻止。
“不要……不要喊太医……”
她这一出来不要紧,可着实把金枝给吓了一大跳,只见金枝一个哆嗦差点没从床榻上跳下来。
比之王夫人还要大的声音一下子就尖叫出来。
“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外面的小丫头们一听到里面有动静,全都想要进来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幸好金枝是个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什么,要紧的大声喝斥。
“谁也不许踏进房门半步,全都出去守在大门外面,如果有人来了就说太太已经躺下了,任是谁也不能放了进来。”
能够成为王夫人跟前的第一得意人,金枝肯定不是个简单的。
就这一句话出来,刚刚还紧张的要把心跳出来的王夫人这才不做声了,只任自己的眼泪无停止似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金枝看着王夫人光亮的秃脑袋,虽然面上着急,可是心里确是早已经哈哈大笑。
“夫人,您的头发……”
一听到金枝的寻问,王夫人那是直气的牙痒痒。
本来刚刚自己睡的好好的,可是突然有一个异常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喊自己秃婆子,一两声不要紧,王夫人也只当自己是做了个梦,可是等到自己耳朵上突然有针刺一样的疼后,她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屋子里本来就亮着灯,王夫人睁大了眼睛也没有看到那个喊自己秃婆子的那个人,再一想到自己以往干过的缺德事,王夫人心里是害怕的要死。
也因为害怕,所以王夫人喊银枝名字的时候那声音也是发着颤音的,如果不是银枝正在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也许二太太在屋子里喊的时候就能听见,可惜,,她正在梦中享受着自家老爷喜爱的淫笑。
就在银枝没有听见的时候,王夫人的耳边又有喊秃婆子的声音徘徊。
很自然的,二太太就抬起自己保养得当的小手就摸到了头顶,这一摸不要紧,那声胆战心惊的嚎叫声也就发了出来。
自己最最满意的乌发没有了,那可真的是一根头发丝也不剩,因为那手上传来的感觉就跟摸到了一颗鸡蛋一样光滑。
王夫人真的变成了秃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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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局 四十 报仇(一更)
很快就有各个院子里来的人被荣禧堂院外守候的丫头婆子们给劝了回去,只说是刚刚二太太做了个恶梦受了点惊吓,幸好金枝赶紧跑过去安抚住了太太,此时已经没事了。
还有什么谢谢这位那位的关心等等。
黛玉也不例外,虽然心中不喜自己这位二舅母,可是出于礼节她还是派出了静兰去问候一下。
谁那那位二舅母弄出的动静也太大了。
而且自家识香阁也在封锁一切对外的消息,皱着眉头的黛玉正在等雨雁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
静兰还没有回来,没有人知道荣禧堂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就在大家都在猜测的时候,绿毛鹦鹉战天确不知道从哪飞回来了。
待它兴高采烈的窜进屋子,顿时被满屋的大场面给吓了一跳。
“嘎嘎,,,”前一刻还美的不行的战天一下子便利用自己的神识把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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