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家气功,果然和传说中一样,这个周易,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手呢?”
华文峰和尚思利这些人只是‘外行看热闹’,心里暗暗称奇,还以为是银针本身有什么特别,才能锁住病源样本;霍双晴却是个行家,想起门中长辈张公子对她讲过的医家气功中,就有一手是以气功锁住病源样本的方法,不过门中几位师长虽然都练习过这种气功,却还没听说有人能如此运用的,想不到却在周易身上见到了,心中不觉又惊有喜。
“怪不得跃波师兄说过要给这个年轻人机会,不要为难他,看来门中早就注意到这个医学天才了?我神农门真不愧是执掌天下医界牛耳,任凭这个周易再厉害,也要在门派的注意之下。”想到这里,霍双晴看向周易的目光更加柔和了,似乎已经看到在不久的将来,这位年轻的医学天才就将进入神农门,成为自己人了……
“小黄护士,快拿工具来,封住病源样本。”
小黄护士早就取来了封锁样本的玻璃片,周易把银针一抖,针尖处的那层灰色附着物就乖乖地跑到了玻璃片上,上下两片玻璃一封,又装进样本袋中,取样的过程就算完全了。
其实一切都是障眼法,癌症因子的半个方程式周易已经了然于胸,病源样本上有他一丝内家罡气封锁,更不会有任何闪失,现在他要头疼的只是该如何引导霍双晴她们和负责病源样本分析的专家,希望国内的医学水平可以分析出癌症因子吧,那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提出由周氏集团参与,隐藏了很久的苗疆生物基地也就可以借机浮出水面。
如果从癌症因子的发现到完善方程式最后攻克癌症都是由他一手完成,那未免也太过于神奇了,就算有‘神农门’前辈高人的身份掩护也遮盖不住。周易倒是不怕被国家政府关注,只是他在武术界、实修界已经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回头在医学上也有如此惊人的成就,放在古老道这些人的眼中,难免会被人猜出他的身上另有秘密;全能闲人系统是万万不能暴露在这些人面前的。
……
分南城,夫子庙。
夫子庙这地儿,乃是当年的江南贡院,天下人才荟萃之地,前有占地数十亩的广场,广场一侧,则是秦淮河绕行而过。想想当年有多少文人雅士,坐着画舫而来,听着美人儿弹唱,身边站个清秀的小书童,怀中软玉温香、心中有定国安邦之志,一旦鱼跃龙门,就此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何等快哉?男儿当如是!
只不过如今的广场,已经成了小商品市场,到处都是吆五喝六的买卖人,文气也是荡然无存。好在秦淮河经过政府的大力修缮,如今一到夜晚,是彩灯高悬,画舫船儿来往其间,稍大点的船上,还有唱评弹的,这可是阳春白雪,甭管您听得懂听不懂,只要品味几句旋律,就能消去火气,变得斯斯文文的,您还甭不信。
临河的一家酒馆儿,一名身穿青色中山装,脸色红润的老人正凭窗而望,看到下面五色斑斓的水面,忽然发了句感慨:“都说是兴,秦淮兴;亡,秦淮亦兴,这个地方,可是能看出国家气运的地方啊。叶老门主,你这酒店选得,深了去了……”
“我可没这么多忧国忧民的想法,就知道削尖脑袋想了办法去振兴神农门,振兴中医,没办法,身不由己啊……”叶得草坐在老人对面,笑嘻嘻地道笑道:“老朋友,有多少年没见了,却没想到你居然躲到了这里悠闲,这次要不是张公子找到你的踪迹,还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见到呢,来,干一杯。”
“成老哥,来吧,我也敬你一杯。你不是俗人啊,名声有了、身份高了,居然就把什么都放下,跑到秦淮河上做个闲人,啧啧,这境界……”
旁边坐着的夏商元、张公子都笑着举起酒杯,看着意思是要轮翻了这老头儿。
“行了,别整这些没用的,我还不知道你们神农门?”
姓成的老头儿嘿嘿一乐,却没举杯子:“嘿嘿,当年神农门一枝独大,把我百草堂逼得无处安身了,我这个百草堂硕果仅存的弟子都巴巴去了国外,研究起病源样本来,你倒好,不做楚霸王做刘邦,是步步紧逼啊?说什么我成祖德忘记了中医本份,丢弃了华夏医学理论,还要把我驱逐出中医界?今天这是怎么了,上赶着来找我成某,是要继续‘追杀’成某么?”
“哎,那时是成某年轻冲动,如今老了老了,痛思己过,才知道当年实在对不住老兄。”
叶得草苦笑道:“如今神农门也认识到要振兴中医,必须要走中西医结合的路子,已经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搞互联、搞试点。老兄当年呆过的和州医院,如今也是我们的试点医院之一呢。”
“和州医院?”
成祖德看看叶得草三人,微微笑道:“这都是什么年月的事情了,老朽离开华夏医界多年,早就不想管你们这些闲事,你们要振兴中医也罢、中西医结合也好,关我屁事?要我说么,既然是故人见面,那就好好地喝上几杯,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甭来烦谁。嗯,这酒不错,叫什么名字来着?”
“将相和,是我一位师弟私人酿造的,如今连他手里都没有存货了,倒是我藏了几坛。今天来见成老哥儿,没有好酒怎么行呢?”叶得草微微一笑,就知道这老酒鬼得问这坛将相和的来历,还怕扯不开话题?
“你师弟,你有几个师弟呢?”
成祖德疑惑地看了夏商元一眼:“莫非是当年分裂出神农门的某位师弟?这倒也是,看这酿酒的功夫,没有了三五十年是下不来的,有时间倒要为我引见引见,让老朽也见识一下这位酒道圣手。”
张公子微微一笑,十几度的天气,硬是将手中折扇摇了几摇:“这成老哥就有所不知了,叶师兄的这位师弟不仅医术堪称高明,而且还是个年轻人,今年才不满三十岁呢。嗯,刚结过婚,连个孩子都没呢……是叶师兄代师收徒,生生为他抬了个大辈儿。”
“还不满三十岁!”
成祖德先是一愣,跟着哈哈大笑,连连指着叶得草道:“你这个老猪狗,认了这个年轻的师弟,可让门中弟子如何自处?太乱来、太乱来了……不过此子如果真像张公子所说,倒是个人才,不给人家个大辈儿也说不过去,奶奶的,说得我老人家倒是有些心痒痒的,真想见见你这位小师弟呢。”
“呵呵,成老兄有所不知,我这位小师弟可不光是医术高明、酿酒水准一流、那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最让你想不到的,是他效法先古,入腠提取病源样本的能耐。看看吧老哥哥……”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叶得草甩出了一个档案袋,成祖德只是扫了一眼,目光顿时就移不开了。
那袋上就写了一行小字——‘癌症因子病源样本的分析过程,未完善。’
第744章 难解的方程式01
今天是刘尚文扬眉吐气的日子,从做了和州第一人民医院院长以来,尚文同志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虽说偶尔也会搞个潜规则,丝袜捆绑个小护士、皮鞭蜡烛伺候着,在业务上却还是很有一手的。连省卫生厅的领导都说了,这些年和州医院有声有色,尚文同志功不可没。
可就算再辉煌,和州医院也不过是在豫省这方土地上称王称霸,比起人家京都、魔都的那些国家级医院,还是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除非是严爱国同志肯接受他的聘请,常驻和州医院,这又怎么可能?
私德不修、小节不保,却不妨碍和州医院的发展,这是刘大院长一直坚持的,也是他的骄傲。而且这还是个很有野心的人,多少次午夜梦回,见到自己与那些国家级大医院的院长并肩而坐、侃侃而谈,一票老院长、老专家就像众星捧月一般恭维着自己,马屁拍得震天响,可怜笑醒后,才知道这不过是个梦。
周易刚来医院的时候,说实话刘尚文没对他抱太大希望,无非就是看在严老货的面子上,不得不留而已,寻思着年轻人没定性,若是个真有本事的,那自己就算是拣到了宝贝,若是个没本事的,他在医院自然也站不住脚,到时自动请辞,也不算得罪了严爱国。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如此牛逼,一手古传推宫过血的手法稳定了赵老太太的心跳后,居然还能效仿神医扁鹊,玩了一手‘腠里探病’?爱国同志真是大能啊,随手教个徒弟,居然也有如此手段?
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刘尚文真没抱多大希望,甚至就是霍双晴这些亲眼见到周易施展神奇针法的人,对周易取出的‘病源样本’也没多少期待,现代取样的手段多了,古传针法毕竟只是传说,难道真能胜过现代医学?对于这一点,出身中医的霍双晴们也不会盲目迷信。
不想病源样本拿到检验科没几个小时,检验科的隋主任就连夜敲响了霍双晴的门;霍双晴是什么情况?虽说是过了五十岁,身材样貌气质却都在水准之上,一辈子眼高于顶,到现在还是‘老姑独处’呢。半夜敲老处女的门,你想干啥?
隋主任管不了这么多了,样本是从中医科送出来的,若是普通也罢,偏偏这样本的道道儿深了,连他这个几十年的老‘检验’看了都傻眼;不过傻眼归傻眼,就凭几十年积累的经验和灵敏的嗅觉,他能够感受到这份样本的‘伟大’,一旦破解,必将会载入医学史册,甚至是……隋永不敢想下去了,他的血液在奔腾、心脏在狂跳、随时都可能爆炸!
过不去这个晚上了,隋永心急火燎,老姑娘再不开门,他都要拉开破锣嗓子高唱小夜曲了。周易毕竟来得时间还短,在他心目中,既然是中医科送来了这个‘神奇’的样本,那当然是第一时间来找霍双晴,管你是睡眼惺忪还是春梦正酣?在科学面前、在伟大的医学面前,一切都得让路。
霍双晴虽然有些不悦,却还是能够理解隋永的这种疯狂,因为她也是这种人。
听着隋永的讲述,霍双晴的眼睛渐渐睁大,按照他的说法,病源样本是前所未见的新种类,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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