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连百花也相近失色,他若不是验了驸马的伤,实在不能将众人口中那个狠毒的女子和眼前的仙子视为一人。
“我夫君伤势如何?”唐影又问道。
“哦,公主放心,驸马的伤没有伤筋动骨,全是皮肉之伤,只是下身还需将养,我每两日来为驸马换次药,一月即可恢复……”方太医作了个揖,低头禀道。
“你是说他下身的伤不是很严重?”唐影眯眼,当时她手下留情就是不想这么快让他解脱,但也不能让他太轻松了。
“严重啊,只是老夫还是有一些手段……”
“是吗?!”唐影不等方太医说完,手中弹出一根毫针,没入他的肩胛,不等他呼痛,又出手点了他的几处大穴,看着惊慌不已,呆呆看着她的方太医,唐影的嘴角勾起一道漂亮的弧,轻笑道:“太医的手段我是不知道的,现下我的毒针已入了你的体内,不知道此时感觉如何?!”
方太医只觉得肩胛处又麻又痒,还夹杂着阵阵刺痛,依他的经验,这样的疼痛绝对是稀少的毒药所致,如没有解药,可能凶多吉少……
“这个毒不致命,只会让你疼痛难忍,时时刻刻,没有间隙的疼,越疼越厉害,疼得你只觉活着都难……”
“公主……公主饶命!”方太医一听,吓得魂飞魄散,匍匐在地,毒尚可花时间解,但无意间得罪了公主,什么解药都无效!
“我已点了你周身的大穴,毒针暂不会游动,毒性也不会扩散那么快,只要你帮我从宫中带样东西出来,我便将解药给你!”唐影嫣然一笑,心中转了转,毫针的解药只有唐府“听音阁”才有,她回来之时将解药留给了雷震,现下只得回去拿了,两日足矣。
“公主请吩咐!”
唐影一把提起放太医的衣襟,将颤栗的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在他耳边细语……
“公主……这……”方太医一听,唯唯诺诺的支吾着。
“只有两日时间,你先好好感受下这毫针的厉害吧!”唐影冷笑一下,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去,留下浑身冷汗直冒的方太医……
桑格在寝室已待了三日,方太医的药确有神效,下身的疼痛已不那么锥心,人也能稍微撑着坐了起来,想起新婚之夜的那血腥的一幕,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那女人的外表与她的性子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想要还要与她生活一辈子,不能开罪于她,桑格就头皮发麻,万分后悔当日疯狂的举动……女人,什么时候不能有,就为了一时的欢愉,为了泄一时之愤,他可能就要赔上一辈子潇洒的时间,还要提防着她疯狂的举动,得不偿失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经通报的方太医走了进来,查验伤口、换药,他的动作很快,有些微微的颤抖,期间,他无话,换药完毕,他快速的收拾好东西,作了个揖,快步退出了寝室。
桑格微微活动了下双腿,有些可笑的从窗户看了看离去的方太医,换个药而已,难道他还会吃了他?未免太过小心了!
方太医刚走,一个丫鬟端着熬好的药走进了房间,扶起躺在床上的桑格,将药一勺勺的给他喂完,期间,她的手抖了抖,些许药液洒在被单上……
桑格皱眉,目送那丫鬟出去,心中正辗转,门又开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唐影……
“你来干什么?”桑格警惕的看着她,在他眼中她如今已与魔女无异,他受伤之际,她半步也未迈进屋子,现在前来,是他调侃于他吗?
“我来看看我的好相公,伤势如何了?”唐影媚眼如丝,依着门框斜斜的站着。
“不劳你费心,伤势已经好多了!”桑格白了唐影一眼,侧身躺下,将后脑勺留给了她。
“那就好,我还怕相公你不能人道,那我的苦心就白费了!”唐影“哧哧”的笑了两声,弹了弹指甲,揶揄的看着桑格。
“你放心好了,我永远不会碰你!”
“那敢情好,我倒是怕你憋坏了身子,特意给你准备了两个美女呢!”唐影轻轻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两个婀娜多姿的女子来……
桑格一听,皱眉转过头来一看,顿时哭笑不得,“你到底想怎样?”
“你不觉得热,不觉得心中难耐吗?”唐影嘻嘻的笑了两声,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在桑格听来却如阎王的催命符一般,她不说还罢,这一说,他便感觉到下腹如火缭绕,心中的欲望如横冲直闯的野马,逐渐让他失去了掌控着的缰绳……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桑格惊慌的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倚在门边怡然自得的唐影。
唐影笑而不语,对面前的两个女子使了个眼色,两名女子轻解罗衫,片刻,便已一丝不挂的呈现在桑格面前。
“出去!”桑格抓起身边的枕头向两人扔去,他死死的抓住床框,压抑着心中的狂野。
两名女子一见,回过头看心虚的看了唐影一眼,她恍若未知,只用嘲笑般的眼神盯着满脸通红的桑格,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个春药可是翸刖王御用的呢,不是你驸马的身份,又怎么有这等福气享用?!为妻我可是体恤你,为你找了青楼功夫最好的女子,与你颠鸾倒凤……”看到他的反应,她好不得意,看来方太医确实找了宫中最好的春药,这样的药,那荒淫的王确实不缺,非但不缺效果还好得惊人!
“春药?!你!”唐影的这番话,差点让他闪了舌头,他强忍着下身的炙热,快速流动的血液让他下身的血脉“砰砰”直跳,抓着床框的手也逐渐变得无力,他的欲望来得浓烈而疯狂,浸透了他的骨髓,让他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竟然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踉跄着下了地……
“难道,你……在药中……”
“相公,你可悠着点,可别太操劳过度了!”唐影笑了,而且笑得挺大声,她看着他的眼变得深黑,眼中只看到面前赤裸的女人,发出野兽一般的光……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服侍驸马爷!”唐影巧笑着,丢下一句警告,摇曳着身姿,带着一脸的残酷,掩上了门……
门内,传来他若野兽似的低吼,似痛苦似欢愉,然而,除了他,谁又知道呢?
第十八章 满月(1)
短短的三日,京城便发生了两件耸人听闻的事:新婚之夜,驸马被公主刺得鲜血淋淋,几乎不能人道;驸马难耐寂寞,不顾身上的伤势连御两女,终于伤势恶化,丧失了男性的功能,成为一个废人!
这两件事,都发生在政权更迭时期,新的王朝根基未稳,竟然接连发生了这样的丑闻,短短时间在民间炒得沸沸扬扬,在唐毐看来简直就是让天朝蒙羞的奇耻大辱,为了转移民众的话题,让驸马和公主远离他们的视线之外,天启王在他们大婚的第七日又下了一道诏书:
任命驸马为平北将军,镇守重镇百里,影公主随行!
百里是一个人口六十万的大城,驻兵十万,离京城仅相隔七个城池,城墙高约一丈,城墙是由三米长的半米宽一尺厚的青石条包砌,内添夯土,用糯米粘合,门道深二十米,最深出可达八十米,城中设有瓮城,瓮城上四方六个箭楼,雉堞如云,精铁打制的门闸,让敌军有进无出,易守难攻!
这样的城池在唐毐心中,绝对是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让桑格去镇守此地,无疑是让二人前去避避风头,免得在京城丢人现眼,制造更多的话题让人乱嚼舌根;再则,如今后与“追魂”开战,由桑格坐镇指挥,他也放心,不怕他拥兵自重!
桑格的伤势尚且严重,但天启王已容不得他再留于京城养伤,叫方太医配置好了伤药,于他们新婚第十日离开京城前往百里赴任!
这边的雷震率领的“追魂”部众像打了鸡血,满怀着一腔愤慨与心酸从沙漠杀出,以四方镇作为据点,快速聚拢义军,其余七个分部在潜伏的城池发难,瞬间占领了七个城池,以回包之势与四方镇相呼应,占据了江北大部分地区,正式与朝廷宣战!
一年后
“追魂”舍弃了这个跟随了他们多年的名号,举着义军的旗号,策反着沿途的有志之士,一路势如破竹,只一年时间就攻到了距百里一百里的城池——双桥城!
双桥城座落于枝江上游,城池跨越河流而建,最大的两座桥可同时并行五辆马车,故名双桥城。
雷震率领先遣部队,以石虎为先锋,只花了十天时间便攻下了此座城池,此刻正在城中休整军队,安抚民心,等待后续的粮草辎重补给……
雷震站在桥上,看着河中来往的船只,沿着河岸布防,桥上来来往往的士兵正忙着往城楼运送箭支,望着这一切,他的心才感到有些踏实,只从他下定决心进攻京城,他就舍弃了一切,不顾一切的想要夺回她,当他听闻她新婚之夜重伤桑格,被人冠以“狠毒”之名,他的心就莫名的伤感,她本纯洁无暇,应在他的庇护下快乐无虞,而今,她却挣扎在一个有名无实的婚姻中,与自己极端痛恨的人朝夕相处,这样的她,该是如何的痛苦……
她可曾后悔,可曾像他这般想念着他……
思绪繁冗间,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来人亲昵的将整只手臂压在他的肩上,他侧目睨了一眼,“子源……”
“雷兄,现在我们离京城已经不远了,能有今日的成就全倚仗于你啊!”魏子源知道雷震心中对他尚还有心结,从两人勉强再度合作,到如今的虎狼之师,他们已是绑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了!他们的共同目标是京城,在这个目标完成前,他们是不会有太大分歧的!
“子源过谦了,不是你的名号,又怎会有这么多的义军加入,有志之士倒戈……”雷震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目光从魏子源面门一瞟即过,目光又落到河面。
“你又在想她了?”魏子源轻笑一下,丝毫不在乎他的忽略,收回手臂,趴在护栏上。
“无时无刻……”他想她,想念她柔软的身躯,湿润的嘴唇,巧笑嫣然的神情,他的脑中时时盘旋着他们甜蜜的时刻,像个魔咒一样让他发狂,只有不停的攻城掠池,在死神腹上癫狂的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