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郡主的邪恶夫君- 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明月?”

可我起身转身要走掉的那一刻,北皇漓已然发现了我,想来是诧异在这将军府西苑的林子里遇见我,他的语音带着不可置信的惊喜,我却只作未闻,脚下并不停,转身就住远处奔走着,想离的他远远的。但忘了他的轻功是那样地好,我不过跑出三步,他穿林绕树,赫然已站于我身前。

“明月,真的是你呀!”

再是窘迫难当,也只有面对他。抬眼望着他,虽然他的惊喜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但那份过于纯质的喜悦还是让我意外了。他是真的高兴。筵席上那张戴着面具般的面孔早已消逝不见,在见到我的那一瞬就消逝怠尽,往日的那个北皇漓又回来了。北皇漓甚至没看我,他抬眼望着正午的天空,脸上洋溢着烈日一样的红彤,顾自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真是许什么愿,什么就灵验呀!”

言下之意,刚才是在许愿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他依旧望着天空,口里念念有词,我还一派诧异的神色,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时,只觉有轻软物似从空中徐徐落下,落到了我身上,我低眼看去,诧异顿去,只余感念,酸楚的气流涌到喉头,却又哽着塞着说不出话来。

是一件披风。

难怪他一直望着天空。

他不是没有看到我过于暴露的衣着,而是早看到了,却不表现出来徒增我的尴尬。

我系着披风时,他才低下头来,目光方才落到我脸上,依旧是满眼的得意,“怎么样?前日我学的新玩意。”

我不答,却并不影响他的士气,他的情绪依旧那样高涨着,“这个叫魔术,是一批外地人带进京城的。听那一批外地人说,他们也是从外地引进的,那个外地就远了,听说要过什么洋什么洋的……”

北皇漓一直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一直没开口说话,却在听着,甚至是认真地听着,越听越认真,不觉忍不住问道:“那些人真的长着金黄色的头发,说和我们一样的语言吗?”

“对啊。”

北皇漓肯定地答着,明亮的黑眸熠熠生辉,舒心地咧嘴笑了。

显然是因为我终于说话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重又低了些头,先前因为听故事忘记的悲愁又回来了。

北皇漓始才问道:“明月,你刚才见到我,跑什么?”我还没回答,他已低了些头,很不自在地道:“该是我没颜面见你才对……父皇他……”北皇漓黯然神伤道:“我真的没想到父皇会做的那么决绝……都是我住日不亲近政治的缘故,所以一点忙都帮不上……”

我看他道:“所以你会出席今天的筵席?”

北皇漓道:“汝阳王府出事之后,我多次去臣相府找你,可是每次臣相都说你不在臣相府,说你悲痛欲绝,他将你送到别处静养了。我一直问他将你送到哪里去了,他也不告诉。七天前,相貌肖似的明月姑娘的事在京城官员传开后,我才知道臣相一直在骗我。刑部大人还和我说窦建魁接了你过来,我……止不住为这里找你。”

北皇漓微笑着,隐隐见得到明熠笑意间的锋芒,“臣相……我虽然一直不喜欢他,但也从没与他过不去,他……看来真是权势大于一切呀,做个闲散宗室独善其身容易,可想要保护一个人时……”

我低声问道:“明明就不喜欢,还要在筵席上虚与委蛇地坐着,不难受么?”

“不难受,”北皇漓看我道:“心里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就甘之如饴。”

北皇漓起身,“出来很久了,我该回去筵席上了。太子不知怎的,窦建魁今日派人去请了几次,还不见人来。好像我离开的时候东宫回话说会来的,我去筵席上了,看太子来了没有。”

送北皇漓离开后,我还在想着北皇漓最后的话。

哪怕是现在,他也没想与太子争天下。无论是谁做皇帝,他想要的,只是政治上绝对的权利。能保护一个人的权利。

玉姑娘盈姑娘却过来了我处,盈姑娘笑意吟吟道:“月姑娘,相的马车在西苑门口候着呢。”

今日她们的话,已摆明了是南宫绝的人,我便连道谢都没有,行尸走肉般往西苑门口而去。

“月姑娘……”

玉姑娘却叫住了我,连日来望着我若有所思,在这一刻,终于为了确证问出了口,“你是……明月郡主吧?”

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仅仅因为她的问话顿了步。

随即又紧了紧披风,往西苑门口而去。

脑海中还连翩浮现着她弱如扶柳的姿色,萦绕着她细细润润的嗓音。

喜上了南宫绝,真是个可怜的女子呢。

真是瞎了眼,竟是喜欢上了他!

出了西苑,不远处的槐树下停着一辆马车。

只一看马车外候着的吴坼,已知马车里坐着谁。

慢慢走了过去,吴坼撩帘,显然是请我上去马车。我却驻步不前,只一径望着车帘打起后,马车里坐着的南宫绝。

南宫绝侧坐在马车里,手里正在雕一样东西,一刀,一刀,他雕的极孤独,也极迟缓。虽然从我的方位只看的到他的侧面,也能深刻感触到他整个人的沧桑。自然不是容颜上年龄上的老迈沧桑饱经风霜,是精神上,心理上。就好像一块磨损的光滑的陨石被放在荒郊野外,沾了露水,生了钝锈。今日将军府筵席告病,他自然不是真的生病了,不过这副模样看来,倒会真让人以为他病的很重。她像虫子把千年老树钻了一个又一个的洞。

我在马车撩起的车帘前方站了很久,他才将目光淡淡而缓慢地落在我身上。

我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问道:“这一次,你又打算把我送给谁?”

那淡淡而缓慢的目光,便慢慢地被增添了重量,变得深深沉沉,那是他被激怒的前兆,可是他并没有发怒,涌起的危险因子被他按捺了下,顿时显得心平气和,好像宝物失而复得,好像我这一刻在他眼前,他就觉得满足慰藉一样。阳光温热,岁月静好,竟是情缘不了。又镌刻般地看了一眼我,他的目光重又落在手中蓝田玉上,一刀一刀地雕起来。

上部 第52章 南宫绝的暴怒

“相爷,坷老臣相府上的喜报:太子亲自驾临坷老臣相府上,允诺了与坷小姐的亲事。”

太子一直不对那桩婚事做回应,今儿个却诺了,着实意外,南宫绝雕刻玉石的手顿了顿,惊异地轻哦了声。

随后又是静默,只听得马车车轮碾过地面的囵囵声,马车里坐着的两个人竟是无声无息。

我就那样紧着披风端坐着,透过车窗的罅隙看着外面的世界;南宫绝仍然在雕刻着蓝田玉,不发出一字半语,便连抬头望我一眼也不曾。僵滞的气氛中,感觉先前他强行压下的危险气场似乎又有了放散的趋势,一刀一刀雕刻玉石的动作比先前更加地孤傲,孤傲的愤世嫉俗,好像这世上的所有人都惹着他了,连受他奴役受他压迫,被他满门抄斩的我也惹着他了。他僵硬的像是一尊冥顽不灵的雕像。

快到臣相府门口时,我终天正眼看他,请求道:“我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可以去城外走走吗?”

他没有应答,甚至没听到我说话似的,倒是本该在臣相府门口停下的马车并没有停下,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再停下时,已到了城外一处风景优美的庄子。

随从们停下马车后就原地不动地站着,南宫绝依然在雕刻着玉石,显然没有要下来马车的意思。

我自行下去,提了裙裾踏过芳草地,掬了溪水洗手。太阳当空照,很热,便随意把披风解了。一个人玩乐,甚至马车就在身后,也并不觉百无聊赖甚至局促,芳草绿荫,晴蜓点水,蝴蝶蹁跹,我甚至兴致所至伸臂点足转圈跳起舞来。

既为缅怀趺苏,又为魅惑马车里的那个男人。

这一次,把我送给窦建魁,我既与部署取得了联络,又没被窦建魁占得便宜。可是下一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万一,他再生起将我送人的念头的话。

血仇得报,沉冤昭雪前,我忍辱负重服侍他一个人就够了,实在不想与别的男人再有那等污浊肮脏的关系。

以色侍人也要有个限度,当真人尽可夫么!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清楚自己形貌的美好,起舞起来毒人心肠,尤其是穿着从将军府出来这样刺激人感官的衣服。

马车旁的随从们早不敢窥视地背转了身,南宫绝仍然在一下一下地雕刻着玉石,有一下,刀子甚至扎进了他另一只手的手背,流溢出鲜血,当我舞到‘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时,他终是抬眸往我看来。

深郁的眸子里那点猩红,一如他手背上鲜血的颜色,那样狼性的光芒,一如昨晚闯入我房中的窦建魁。只不过,一个猥琐,一个克制。

南宫绝克制的很好,马车重往臣相府而去,我坐进马车后,他哪怕拳头握紧再放松,放松再握紧,也没触碰我一下。我也没再看窗外了,紧着披风端坐,靠于车厢上,闻着安神香,浅睡,脸上挂着大家小姐贞静的微笑。

回到臣相府,随他往兰析院走着,一前一后,他走的慢,我走的更慢,在他身后看着他慢慢走动,却全身线条僵硬,肌肉紧绷。入得他卧房,他所有的矜持,所有的克制便全变作碎末烟消云散。从窦建魁将军府的西苑,到兰析院卧房门外,一直隐捺的他,像是一条冬眠的毒蛇,在这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复苏了。

卧房的门被他重重推上,别门闩的时候我只觉背部和后脑一痛,身体已被他抵在门上。

意料之中的房…事,意料之外的激烈。

睡在绵软的床上,我全身犹觉得被碾压过般的乏软无力,回来臣相府时太阳还在半空,现在已然西下,他却还不满足,身体沉重地覆压在我身上,唇瓣从我胸前上移到我唇边,纠缠着我的唇舌,想要延续到天荒地老般地厮磨。他的手抚弄着我的身体,云驱散我肉…体精神上双重的疲乏,点燃已经焉掉的星火。

卧房外好像有谁十万火急地到了,抓耳挠腮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