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发狂的兽,哪里还顾及的到沈云颜的感觉,将他身上为非作歹的沈云颜扯下来,摆出各种耻辱的姿势,而沈云颜不仅不反对,反而很享受地极力配合着,所以这一场云雨可谓是尽兴。
事后,萧铭毫不怜惜地将怀里的女人扯出来,自己捡起散落一地的衣衫,慢条斯理地穿上,虽然他很尽兴了,可是他跟沈云颜从前的感觉也消失殆尽了。
从前的从前,他是将沈云颜捧在手心里面的,想纾解欲望的时候,他就会行踪隐秘地逛青楼,享受她们高超的侍候手段,但是总从沈云颜禁不住他的撩拨与他有了夫妻之实,沈云颜在他心中,就已经从云端跌入了泥淖。纵使如此,在男女之事上,他还是特别呵护沈云颜的,极尽温柔,与对待那些卑贱的娼妓与侍女迥然不同。
可是方才沈云颜放(这里防和谐)荡的举动,将他最后一丝爱慕变成了不屑,她与他玩弄过的女子并无任何不同,她沈云颜不过就是披着虚伪做作的仁善外壳,以及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号而已,况且如今她在百姓心中,就是个为了泄私愤陷害庶姐,以至于将京都百姓的安危性命置于不顾的坏女人,他伪善,矫揉造作,沽名钓誉……
最让萧铭无法忍受她的是,她竟然愿意在这种废弃的荒宅里面被他摆出各种姿势,他原以为跟她野合是委屈了她,谁知道她比他还要陶醉。
要知道沈云颜被萧铭看中的地方,除了身后代表的支持他称帝的势力,还有她的花容月貌,她的娇弱善良,她的矜持端庄,她用银子砸出来的被百姓歌功颂德的好名声。
如今,消失殆尽了!
沈云颜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爱慕了,若是非要拍着脑袋想的话,沈云颜还是有几分才学的,虽然平日里不见她舞文弄墨,但是每年牡丹宴上的魁首必然是她。
想了这么多,他疲惫地揉揉自己的额头,转身对沈云颜道,“这件事情还是要让你多费心,事成之后,我三日之内就娶你做王妃,你出来的时间也很长了,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
翠丫之祸(第三更)
待沈云颜与萧铭前后离去之后,藏身在断壁下的沈云初才十分警觉地现身,她早就冷静下来,静静听完他们异想天开的计策,又听他们激情澎湃的娇吟与低吼,目睹了自己嫡亲的妹妹与前世的夫君的各种表情,她玩味地勾起唇角,再没有任何的心痛与不甘。洌璨啚晓
她想她这次是真的放下了,因为他看到了萧铭与沈云颜的虚伪,看到了他们之间貌合神离的关系,也预测了他们不会有幸福的结局。
所以她坦然放下了。
她大抵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之所以三番四次被他们刺激地入魔,是因为她忍受不了狠狠伤害过她的狗男女,活的如此幸福如此恩爱,可是如今发现那些恩爱不过是表象,她心底就平衡了,平衡以后自然就释怀了。
若是前世萧铭最先得到的是沈云颜的话,是不是她最后也不会如此凄惨呢?
所以她们之中道行最深的是韦氏,她早就将萧铭的为人看清楚了,意识到这点,沈云初再次肯定了自己刚刚重生时候的猜想与推测,韦氏算准了萧铭这种人骨子里隐藏着某种变态的自卑感,表现为扭曲的英雄主义,所以萧铭喜欢征服,容易得到的他不屑一顾,越是难得到他越是会珍视。
沈云初幽幽地笑了,自己前世爱的太卑微,所以萧铭才会不屑一顾,而这一世的沈云颜最先陷进去,那么输的人必定是沈云颜,如果韦氏知道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肚子里怀了萧铭的骨肉,那就有好戏看了呢!
她打定主意要帮沈云颜送韦氏一程,就果断摒弃掉脑子里的各种假设,至于沈云颜会如何谋害她,她倒是丝毫不担心,所以她并没有立即会沈府布置,而是仔细观察了这里的地形与格局,既然萧铭敢将沈云颜约在这里,那么此地必然还有些别的秘密。
时光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快的原因是这次封赏宴会是陛下亲自下旨要沈府举办的,皇后娘娘似乎嫌弃这件事还不够热闹似的,时不时往沈府排几位女官协助着。说慢的原因是因为,沈云初已经习惯了少师府的衣食习惯,这几日来食不合胃口,睡得也不香,尤其是半夜醒过来脑子里闪过的都是荀阳的身影与表情的时候,她就会跟自己生气,导致梧桐苑的几位大丫鬟跟着睡不踏实。
碧雾半夜被吵醒的时候,总是揉着黑眼圈跟红烟嘟囔一句,“娇娇何苦这么折腾自己呢?少师大人不主动和好,她就不会勾勾手指头,要少师大人主动或者干脆自己主动?”
每到这时候红烟捂住她的嘴,低声威胁道,“你这话快别再说了,若是娇娇听到,估计要折腾你掉一层皮!”
碧雾撇嘴,“你以为我是翠丫那倒霉货色么?明知道娇娇早就不待见她,她还敢跑到娇娇面前劝娇娇主动与少师大人和好,而且当初也是因为娇娇以为她倒向了少师大人,这才渐渐疏远她的。”
翌日天还没有大亮,沈云初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就听到院子里一阵吵嚷,“罗妈妈,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好吵啊!”
罗妈妈答道,“娇娇,锦绣阁那边的小丫头哭着跑过来了,说是翠丫与她发生争执,摔坏了二娘最心爱的那盆墨牡丹,她不敢回锦绣阁复命,要找翠丫跟娇娇讨个说法呢!”
沈云初听着断断续续地啜泣声,烦不胜烦,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她不动声色地扭着麻掉的手臂,漫不经心地说了句,“你且让那个小丫头进来回话。”
那小丫头进来以后,跪在沈云初面前瑟瑟发抖,只知道一味的流眼泪,沈云初不问话,她就低垂着头不敢发出声音,夹杂着幽咽而压抑的啜泣声。
沈云初抬眼打量了她一眼,年纪尚小,比翠丫还要小,身量也娇小柔弱,想来方才跟翠丫发生争执的话,应该占不到半分便宜,沈云颜派这么个小喽啰过来,走的是哪步棋?
“你且抬起头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沈云初沉默良久,待室内的气氛越发压抑迫人,她才缓声问道。
这一招心理战屡试不爽,那小丫头原本理直气壮的摸样,被沈云初无声的压力一吓唬,声音有些发颤,但是表达还是很利索的,“回娇娇的话,今日沈府就要奉旨举办宴会了,因此一大早奴奉了我家主子之命,将她最心爱的牡丹花统统都摆出来,谁知翠丫姐姐却责备奴不懂规矩,占用了娇娇计划摆放盆景的地方,要奴赶紧搬走,还骂了很多难以入耳的话,说娇娇才是这沈府真正的主子,我家主子不过是个祸害,奴气不过,反驳了几句,她便动手打人,我们争执间,摔碎了我家主子最珍爱的那盆墨牡丹花,奴害怕被惩罚,不敢回锦绣阁,希望娇娇仁善,怜惜怜惜奴吧。”
沈云初不动声色地查看她的神色,但见她虽然面色镇定,眼睛却有些闪烁,禁不住感到有些好笑,沈云颜派了这么个口舌伶俐的,只是为了吵她的好觉,或者给她添堵,还是说还有你什么别的打算?
她不答反问,“依着你的意思,我该如何怜惜你呢?”
那丫头见沈云初发问,眼中一喜,“娇娇果然如传言那般仁善好说话,待我们奴们那是极好的,然而我家主子就没这般好说话了,她若是知晓那盆最珍爱的墨牡丹摔了,当然会要奴赔银子的,可是奴哪里赔得起啊!”
沈云初轻声笑,“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代替翠丫赔你银子?”
翠丫是梧桐苑的人,无论如何,捅了篓子,总要她这个主子出面摆平,因此这个小丫头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只是你们起争执,错在双方,我只赔一半的银子就好了,是吧?”
丫头一听沈云初愿意赔银子,顿时得寸进尺道,“娇娇,奴可是听说那墨牡丹可是无价的,剩下的那一半银子,纵使将奴的族人都给发卖了也赔不起啊,所以求娇娇去跟我家主子求个情,饶了奴一条贱命吧,奴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娇娇。”
拭目以待
沈云初禁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果然如此,她方才就觉得沈云颜应当没那么无聊,眼看宴会在即,她的下药大计却迟迟无法实施,她应该快处于抓狂边缘才对,怎么会只想出了叨扰她的睡眠这样的馊主意,原来这件事情还有后招呢。洌璨啚晓
“哦?我这里可不缺马,我那匹小白马可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至于你说的牛,我就更加用不上了,所以我用不着你替我做牛做马!”沈云初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小丫头究竟还有什么能耐。
那小丫头明显愣了一下,“娇娇自然不缺牛不缺马,但是娇娇之恩情,奴不得不报,因此奴愿意留在梧桐苑做个洒扫的粗使丫头,若是能将娇娇脚下的地擦干净也是好的。”
沈云初顿时觉得可乐,这几日沈云颜为了往梧桐苑安插人手,可是没有少费功夫,无奈梧桐苑经过她多次整治早就固若金汤。那么沈云颜是不是将她当成傻瓜了,想就这样安插自己的眼线进来?
“先别忙着谢恩呢,我可没说要在你家娇娇面前保你一命,也没说要替你赔银子。”沈云初似笑非笑看着她,眼睛里已然没了温服,她缓声道,“你是锦绣阁的奴,是生是死都该是二妹妹说了算,哪里就轮到我指手画脚了,至于你说的没法交差,我也并非不通事理的人,不如我让翠丫随你回去,是杀是剐任由你家主子处置,这样总行了吧?”
“娇娇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这沈府内外谁人不知晓,沈府之中真正当家作主的是娇娇,难不成娇娇就眼睁睁看着奴与翠丫姐姐都被二娘活活打死而袖手旁观吗?”小丫头见沈云初忽然翻脸,顿时面色大变。
“大胆!”红烟呵斥道,这话里话外指责她家娇娇见死不救,“你这刁奴,胡言乱语,二娘仁善谁人不知,你竟然敢在我家娇娇面前诽谤她的妹妹,这话若是传了出去,旁人还以为我家娇娇怂恿你如此口出怨言,还不拖出去送到锦绣阁去?”
立即有人将小丫头拖了出去,红烟附耳道,“翠丫自知惹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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