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地说道:“至于我与赵忠远,我们是清清白白的。是,我承认,我之前是骗了你们。但,那时候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爷刚死,我不想节外生枝,让人误会。所以才撒了谎!可我与忠远的关系,我家老爷生前一清二楚。我从来没有对他隐瞒过什么,他也从来没有因此而误会我!我们之前的信任和感情,又岂是你们这些外人能明白的?!”
“人死如灯灭。现在钱大人已。死,你说什么,自然都是死无对证!你让我如何信你?!”江小楼挑眉,淡淡的问道。
闻言,紫雁的身子蓦地一颤。秋水。黑眸里,希冀的光芒渐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绝望和阴沉:“我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的清白,可是,单凭我与忠远的关系,你们也不能证明便是我杀死了老爷啊!”
江小楼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身。后急匆匆地跑来一个衙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江小楼面上一沉,神情越发阴郁起来:“什么,昏倒了?怎么会这样!”
“回江师爷,是那赵忠远抵死不认帐。杨大人一怒之。下,便叫人打了他的板子。”衙役低下头,轻声说道:“谁知他一个七尺男儿,没想到那么不经打。才二十大板,便昏了过去!”
江小楼眉心一皱,语气平淡得让人害怕:“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忠远他怎么了?你们把他怎么了?”闻言,紫雁顿时。慌了手脚,梨花带雨的哭道:“忠远他自幼身子骨就不好,你们为什么要对他乱用私刑?!不,你们不能这样对他,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情……”
“紫姨娘,容我提。醒你一下,赵忠远现在是杀人嫌疑犯。所以,咱们不算滥用私刑。就包括你,也是一样。若不是大人念在你有孕在身的份上,恐怕也早就对你用刑了。到时候我只怕,二十大板下去,你便没有赵忠远这般轻松了。如果是一尸两命,只怕是非我们大家所愿!”闻言,江小楼心中一动,挑眉说道:“你既说赵忠远是无辜的,那么你就老实交代了罪行,免得牵连无辜才是!”
“不,我没有犯罪,我没有做错。你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呢?!”紫雁自被带入衙门以后,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扛不住松懈了下来。只见她歇斯底里地吼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大人,我该怎么办啊……”
听她话中有话,江小楼眼前一亮,正要说话。却猛地瞥见灯火氤氲下,身后还有一道被拉得老长老长的影子。转身,蹙眉,江小楼冷冷的问道:“不是让你下去了吗?你怎么还在这儿!”
“回江师爷,方才钱府上派人送来一包‘离窍’,说是钱夫人带人从钱姨娘房里搜出来的。”衙役被江小楼看得发憷,赶忙低下头轻声说道:“大人叫我来告诉师爷一声,并叫你审讯完了。赶紧过去。”
此言一出,不仅江小楼脸色阴沉得难看。那紫雁,更是慌了心神,厉声叫道:“怎么可能?我房里怎么可能有毒药!不,这不可能!我是被冤枉的。”
“走罢。”闻言,江小楼眉头皱得更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抬腿便朝囚室外走去。方行了几步,她又驻足,转身对紫雁说道:“紫姨娘,如今罪证已有。你要想清楚,无论你招是不招。你的罪名只怕都是坐实了的。所以,你不要执迷不悟。若逼得我家大人用了重刑,对你只怕不是一件好事。”说罢,她抬眸看了一眼她的小腹处。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出了囚室,干燥而阴冷的秋风迎面扑来,打得人脸上生疼生疼的。江小楼一边朝衙门书房的方向走去,一边开口问道:“赵忠远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蛛丝马迹。”
“没有。”衙役摇了摇头,叹道:“那赵忠远一直未招,且又不经打,弟兄们三五下便让他昏了过去。”
“真的动手了?”江小楼驻足,扭头望着衙役,厉声问道。“不是早就说了么,只是吓唬吓唬他们俩。谁让你们真的动手了?!”被抓进衙门后,赵忠远与紫雁除了承认自己与对方认识之外,余下的一个字也不肯认罪。无奈之下,江小楼等人商量出了一个杀鸡儆猴的法子。原来只是吓吓赵忠远,借机恐吓紫雁的。谁知道却弄假成真。
“是……吴师爷说的。”衙役见状,低声说道。“他说,赵忠远是犟骨头,若不用重刑,他是万万不肯招的。谁知兄弟们手下没有轻重,竟一不小心,将他给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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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建乐篇 第九十五章 庆生趣事
第九十五章 庆生趣事
秋雨淅沥沥的下着,寒意渗人。偶尔吹起一阵猛烈的秋风,卷起一片枯黄的落叶,悠悠地随风而落。
江小楼撑了雨伞,缓缓地走出了知府府。为了这个案子,她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回家了。今天是宋夫子的生日,所以老早,三娘便托人带了口信。要她回家吃饭。好在钱肆意一案,已经有了眉目。所有的人证物证早已齐全,欠缺的,只是一个口供而已!是以知府杨程远,在听说此事后,便爽快的准了江小楼的假。
原本,纳兰行之在听闻此事后,也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说要同江小楼一起回去,替宋夫子庆生的。谁知到了中午时分,他却又不见了踪影。江小楼原本就不打算让他去的。可此刻真的没有见到他,心中,却反而生起了一股淡淡的失落。
对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江小楼虽然选择了不去追究,不去刨根问底。心中,却到底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
威严肃穆的衙门大门前,两名衙役笔直地站在两旁,丝毫不为这阴冷的秋风秋雨所动。朦朦细雨中,一个单薄的身影跪在雨中,瑟瑟发抖。她的衣衫,早已被这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整个人,也是冷得蜷缩成了一团,牙齿不停地抖着,娇小的脸上,更是苍白一片。可这女子,却依旧坚持着跪在寒风中,不肯离去。
“这是怎么回事?”江小楼抬眸,朝衙役问道。
“这女子说她是钱府紫姨娘。的贴身丫鬟,想要见紫姨娘一面。”见江小楼发问,衙役躬身答道。“可大人发了话,说紫姨娘是重犯。轻易不让外人见。所以……”
江小楼闻言,心中了然。定是这丫。鬟没有银子拿来贿赂衙役。所以,才换不来这主仆的相见。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江小楼走到女子面前,轻声说道:“你起来吧。”
“江师爷,求求你,让我见见我们。家主子吧。”女子艰难地抬起头来,惨白的俏脸上有水珠不停地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求求你了,我只想见主子一面。见一面就好,你就帮帮我吧。你的大恩大德,小红来世结草衔环,也定当报答。”
小红跪着前行了两步,一把拽住江小楼衣襟的一。角,嚎啕大哭道:“求求你了,江师爷,我求求你帮帮我……”
“你先起来,我帮你便是。”小红的忠义让江小楼心中。一动。这世间,从来都是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无论紫雁现在如何,单凭在她落难时,尚有一个忠心耿耿丫鬟肯如此对她。她也算是值得了!
说罢,江小楼转身朝衙役走去。“两个大哥,你们瞧。见了。这丫头怪可怜的。不如,就行个方便,让她见见她家主子吧。”说到此处,江小楼抬眸看了看衙役有些犹豫的脸,又笑着从袖袋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塞给两人。笑道:“现在如此忠心的丫鬟,已经不多了。她如此讲情义,就连咱们七尺男儿,只怕也比不上呢!就是看在她如此忠心耿耿的份上,我们也应该行个方便不是?!至于杨大人那边若是问起,自有我担着。”
两个衙役对视。了一眼,纷纷笑道:“江师爷说得在理。那,就让她进去吧”
江小楼冲小红点了点头,小红站起身来冲她感激一笑。黑亮见底的大眼中,有泪水跟着雨水一起,喷薄而出。
秋雨淅沥,络绎不绝。那晶莹的雨滴飞溅在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动听。间或有枯黄的落叶随风而落,在半空着与雨水安静的缠绵起舞,却终是轻轻地滑落……
秋风秋雨愁煞人,阶前梧叶已秋声!
在雨中迤逦漫步而行,回到家中,江小楼的衣襟下摆已经浸湿了一片。方一打开门,三娘便迎了上来。拿干毛巾替她拭着被斜风细雨湿润的脸颊,笑道:“怎么才回来呢?让人家一阵好等。”
屋子里的暖意让江小楼被风雨吹得冰凉的身子蓦地松懈了下来。她微微一笑,刚想说话。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厨房里钻出来,手里,还犹自端着两盘菜。“小楼回来啦?赶紧的,洗把脸就可以吃饭了。”
眼前这个长身玉立,温润儒雅却自来熟的男子,居然是方才在衙门消失不见的纳兰行之。“你怎么来了?”江小楼挑眉,一脸的纳闷。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呢?!”纳兰行之尚未开口,一旁早有打抱不平的人替他出头。三娘拍了拍江小楼的脑袋,嗔道:“来者皆是客!纳兰公子怎么就不能来替你家夫子庆生了?!”三娘满意地看了一眼纳兰行之,眼里笑意盎然,乐得差点合不上嘴。大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之态。江小楼一阵头痛,狠狠地瞪了一眼纳兰行之,正要想办法转圜,把他不着痕迹地撵出去。一旁的纳兰行之却抢在她的前面开了口。
“三娘,你误会了。小楼的意思是,我怎么比她早回来了。”纳兰行之摸了摸鼻子,笑着对三娘解释道:“方才她在衙门有事,走不开。便叫我到街上替她准备礼物去了。我们原本是商量一起回来的。谁知雨越下越大,正巧,我买礼物的店铺离你们家比衙门近。所以,便自己先行回来了。”
闻言,江小楼蓦地一怔。方才只顾着小红的事了,居然将宋夫子的礼物忘了个一干二净。此刻,眼见着纳兰行之笑得狡诈,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她到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只得恨恨的说了声:“是啊,三娘。纳兰兄来我求之不得呢!谁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