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双看着幸福的新人和开心的每个人,也跟着笑了,然后悄悄的退出铁刀家的小院子。
【第五十九章 刁蛮公主】
眼下相对于朝外的安逸,朝廷内可算是忙开了,除了大邺每三年一次的秋试考举之外,还有一件大事。
经过两国商讨,大邺已同意西里国太子尚大邺公主为太子妃。两个使者马不停中停蹄的来往与两国都城之间,正式迎亲之前还要做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
但作为这次和亲的主角之一,安平公主显然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
“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呐。”安平公主在殿里来回走动着。
殿里除了安平公主来回走动的声音还有‘咔嘣咔嘣’嗑瓜子的声音,艳姬端一盘瓜子悠闲的坐在高高的房梁手,一双修长的腿垂在空中游散的晃动着,一颗瓜子丢进嘴里,一声脆响,再轻轻一吐,瓜子壳由窗口直径飞出窗外,一个宫女拿着拿着扫帚不停的清扫着。
安平转了几圈,乍一看艳姬跟没事人一样,心里的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仰头骂道:“吃吃吃,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得下,我说,你能不能帮我也想想办法啊。”
“哎哟,我的公主哎,你难道没有听到西里国使者回来说,你和他们的太子八字契合,是天作地设的佳偶啊。”艳姬跳下来,将瓜子放到一边,说道。
“我不管,总之我不要和亲,你要帮我想办法。”安平耍起无赖来,一屁股做到椅子上,将所有的事都一口气推给艳姬。
艳姬捶额,自己一个小小的女官待从,能有何能奈,“公主,你要找的人应【奇】该是你的皇兄,和亲是他亲【书】口允诺下来的,另外要找的就【网】是西里国那个老眼昏花的老皇帝,和亲是他提出来的。”
“你说这些等于没说,我要是能找早找了,你自己看看吧,殿外的那些人,全被我那皇兄给换了,就为了不让我逃跑,”说到这里安平就气得咬牙,“哼,那些人不让我逃走,我就折磨他们。”
安平说完突然站起身,抓起桌上的一盘瓜子走到殿外,‘哗啦’一声将所有的瓜子全部倒到地上。
那个刚刚将地扫干净的宫女神色一滞,但又不敢作声,只有愣愣的站在原地。
“还在干什么?本宫要吃瓜子。”安平怒道。
“是,公主,奴婢马上去拿。”
“站住,”宫女就要走,忽的又听公主一声怒喝,“谁让你的取,本宫要你把地上的瓜子一颗颗全部捡起来,然后弄干净了端到里面来。”
“是,公主。”宫女惶恐的放下扫帚,双手捧过瓷盘,蹲到地上正要去捡,忽然一道金影一闪,接随着一声尖叫,宫女刚伸出去的右手已泛起一道刺目腥红的血痕。
“下作的东西,也不瞧瞧你那双脏手?竟然敢直接去捡本宫要吃的瓜子,你想害死本宫吗?”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洗手。”宫女跪在地上紧捂着自己的右手,含着泪却又不敢哭。
“洗?你洗得干净嘛你……”
安平的骂声此起彼伏,骂开了就不得停歇,艳姬坐在殿内皱着眉,无奈的摇摇头。
………………
夜间,龙泽殿内
玄澈坐在书案后,案前跪着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宫女。
玄澈向身旁的四贤递了个眼神,四贤会意,掏出一块丝帕走到宫女的身前,将丝帕递给宫女道:“擦擦吧,替皇上做事,受点委屈算不得什么的,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奴婢明白,谢皇上,谢四公公。”宫女接过丝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
四贤双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子,递到宫女面前,道:“拿去吧,这是皇上特赐给你的。”
宫女捧过药瓶连忙叩谢。
宫女退出龙泽殿,身影很快隐没在殿外的黑暗中,四贤双后负在身前朝外望了半晌,不由得自叹了声,这才回转身。
“欲成*人上人,要吃苦中苦。”玄澈淡淡的说道。
四贤一怔,忙道:“是是,皇上说得极是,可是宫婢众中,皇上为何选择她呢?”
“她本姓程,全名程燕歌,是江北大贵族程家的十六小姐,但因为她的母亲是青楼女子,因此在家中的地位极底,甚至整个程家上下没有一个人将她当小姐看待,因为受不了程家的虐带,她独自逃了出来,后来进宫做了宫女,”玄澈不紧不缓的淡淡说道:“她是小姐出身,但从未做过真正的小姐,即使这样,她也有属于小姐的骄傲,她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不断的往上爬,才能让其它人给予她本来应该拥有的尊重,这样的地位,只有朕才能给她。”
“如此,为何皇上不直接将她赐封呢?”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会让人不懂得去好好珍惜。”玄澈说到此,神情有些恍惚。
四贤默然,“皇上,天色已晚,您就寝吧。”
【第六十章 出嫁】
一壶浊酒独叹人去楼空,花前月下只是一场清梦。
她终是要出嫁了,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将自己闭在昏暗的房中,用那些酒将自己的悲伤灌醉,将自己的记忆尘封。
这一天相府也张灯结彩煞是热闹。
只见那相府大门挂红披彩,人们高谈阔论,朗声欢笑,把酒论盏,往来之人,进出门庭,络绎不绝。
相对于前厅的热闹,清风阁便显得冷清了许多。
洪照清表情木然的坐在梳妆台前,仍由丫鬟和老妈子将她身上侍弄。
大红的喜服披上身,长长的后摆拖地,金灿灿的凤鸣喜冠戴上头,喜冠上坠下来的金丝流苏在眼前晃动。
“婚轿已到,新娘子上盖头……”
洪照清身子一怔,大红的盖头已罩下,她由着人将她引出清风阁。
她先由人牵着到了正祠,叩跪祖宗牌位,而后又由人牵引进正厅,拜别父母长辈。
相府大夫人上前进行训导,她握住洪照清的双手道:“清儿出嫁就是别家的媳妇了,以后要孝敬公婆,持家侍夫,务必尽心尽责。”
洪照清微微府身拜下,“女儿谨记大娘教诲。”
之后又由洪畴仲训话,洪畴仲严肃的说道:“到江东,照顾好自己,至于你娘,她在这里会很好。”
此话在旁人听来,是父亲不放心女儿,让她照顾好自己,又担心女儿会思念娘亲,因此说这话来宽慰。
可听进洪照清的耳里,这是一种警告,让她不要妄想着耍花样,不然她的娘在这家里好不好就是个未知数了。
“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爹爹无须挂念。”洪照清府身拜下。
“新娘入轿……”司仪高声道。
洪照清被人引着步入轻罗八抬软轿,轿帘放下,随着一声‘起轿’,礼乐声起,鞭炮声声震天,洪照清端坐轿内,神情木然,轿外的热闹仿佛离她无比遥远。
心死了吧,这是一场没有自己选择余地的赌局,一开局,就注定自己会输得一败涂地。
洪照清掀开盖头,缓缓的从袖中拿出了一只小小的纸包。
就在昨晚,兰凌悄悄叩开了清风阁的后窗。
“小姐,这个给你。”
兰凌小心亦亦的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郑重其事的交到洪照清的手里。
“这是什么?”她问。
兰凌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是假死药。”
“假死药?”
就在此时,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兰凌脸色一白,急忙道:“小姐,你一定要保管好此药,记住,明天上花轿后服下,到时会有人去救你。”
“兰凌……”
洪照清低唤一声,此时门口已响起敲门声,“小姐,我来送药了。”门外的人说道。
“小姐,您要保重,我走了。”兰凌说完使迅速向窗外的深夜隐去。
回想到这里,洪照清一咬牙,拆开药包,是一包白色的粉末。
“清儿……”海脑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让洪照清的手一怔,停住了动作。
她的思绪又飘到了昨天晚上……
房门推开,相府二夫人洪照清的生母被人带进清风阁。
“清儿。”二夫人一进门就紧紧抱住自己的女儿哭得泣不成声,哭了许久,二人才放开。
“娘,你怎么来了?。”洪照清边说着,边拂去二夫人额前的乱发。
“是你爹让我来看你的,”二夫人说完,又忙拉起洪照清的双手,左右看了看道:“清儿,你瘦了,这些天……真是苦了你了。”
“娘,我没事,你的病好些了没?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洪照清担忧的问道。
二夫人摇头,“我没事,你爹对我很好。”
“哎,清儿,若不是为娘拖累,你就可以和江公子在一起……”
“娘,”洪照清心里一颤,忙打断二夫人的话道,“娘,我明天就要出嫁了,你替我梳头好不好?”
二夫人自是明白,如今说起这样的话,怎不另人悲伤,她见洪照清不愿再提起,也只好作罢,忙抹了泪强笑着说好。
一头青丝披散,檀木梳子在发间轻柔的梳理,洪照清望着镜中二人,熟悉又陌生……
洪照清定定的看着手里的假死药,有些犹豫不决。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等我秋试中榜以后,定来相府提亲,你要等我……”
忽然,耳边又响起两句话,她猛然惊醒,她开始颤抖,眼前隐隐出现了一个人影,像江游,又像自己的娘亲,又像兰凌,所有的回忆在脑海里不停的交织,……
她一闭眼,终于狠下心,缓缓抬手,药离自己的唇越来越近,轿外的喧嚣清晰又遥远……
【第六十一章 激将法】
昏暗的房忽然一亮,一个身影破门而入。
“喂,我说你,大白天的你把自己关在房里想自杀啊。”
金成双一入门,就骂开了,一边嚷着一边气冲冲的走到江游的身边,“照清今天出嫁了你知不知道,你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
江游不语,只顾一个劲的喝酒,他一门心思的要把自己灌醉,灌醉了就会忘记所有。
金成双见他不理,一把抢过酒壶狠狠的摔到地上,酒洒了一地,壶也醉了一地。
“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是男人就应该去争取,可你却躲在这里喝酒,你算什么男人。”金成双骂道。
江游抬起腥红的双眼,无神的看了看金成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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