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涨得通红,把失去了腰带的裙子拎起来遮住,不知所措地道:“背过身去啊!还看!”
他马上背过了身去。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捡起那条破腰带的末端,拽了拽,拽不动,再拽,拽过来。赶紧系上,末了还用力拉了拉,确定裙子不会掉下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我叹气,他马上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好了?”
我一看到他就生气,气死了,转身就想走:“我回去了!”
“……思嘉!”他拉住我的手,被我一瞪,又讪讪地放了手,“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让你跟着我才危险。”
他好气又好笑:“什么叫做让我跟着才危险?思嘉,我若是想怎么着你,早就做了,也不用等到今天。”
我索性坐去他床上:“好啊,你做。我看你怎么做。”
结果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前一黑,就已经被他扑倒。他出手一向利索,三两下将我的手脚制住,喘着气道:“思嘉,你总是要逼我。”
我被他压得七荤八素,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轻声道:“你这个傻蛋,我不逼你,你打算忍到下山吗?我也很想你啊……但是随便拉我的裙子是不对的,以后不许……”
话没说完,嘴唇就被他狠狠地覆住。绝对是第一次,他这么野蛮,攻城略地毫不迟疑,隐隐有些蛮横的意味。仿佛若是我不给,他就要来抢。他拉着我的手环住他细细的腰身,然后捧住我的脸,亲过脸颊,含住耳垂。那双手探下去,掀开衣领,探了进去……
我想起胸前那个疤,一惊,赶紧抓住他的手:“好,好了……不要了……嗯……”
他又堵住我的双唇,手伸下去抱住了我的腿,将我用力贴向他。我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力道分开了双腿,盘住他的腰身。双手也揽住了他的脖子。
结果他又来拉我的腰带,我清醒了一些,推了两下推不动,腿也合不拢,不由得飙泪无门:“念如,念如,我不要了……”
他似乎气得不轻,用力咬在我肩头,让我浑身都一个战栗,死死地抱住他,嘴里却道:“不,不要了……”
“……”他喘息着抬起头,眼睛微微发红,“嗯,不要。思嘉,以后不要随便这样。再多来几次,我恐怕头发就要白了。”
我奇道:“你的头发,是这样白的么?”
他一愣,没说话,只把我扶起来,给我整理了一?***牛忠N业耐贩ⅰF扔谒砩习税倮锿饩透芯醯玫骄巳攘蜕迦搜沽Γ冶艿迷对兜模约汉易チ肆桨眩尚ψ诺溃骸安唬挥昧耍易约豪础?br /》
他瞪了我一眼,却似嗔还怨。我看得口水横流,却不敢轻举妄动。
本以为下山之事至少还有过几天,或是真要跟凌云隐他们同路。却没想到,我们倒是先走了。因为沈一入和孙念如的事被低调处理了,八婆们的威力虽大,但毕竟被困在高山之上,无法辐射到山下去。所以没多久,谢家的门槛,就很光荣地被提亲的人踏破了……
青夫人还说谢宗主看到孙念如去提亲要笑掉牙,结果她自己明明知道我已经差不多是许了人家了,看到这么多人提亲,还是差点笑掉牙。
“这气势,赶得上鸢天刚及笄的时候了……”
“哎呀夫君,是边城的大将军!他们竟然也向我们家女儿提亲了!他们不是重柳宗吗?”
“啊啊华嬷嬷,告诉他们,我们家女儿已经及笄啦!还没断奶的儿子就别抱上来了……”
“谁谁?刘尚书?沈相我们都推了,刘尚书算什么……”
“思嘉!你看这个,李太傅家的二公子。听说他们家的儿子可是绝色啊绝色……要不,就定这个吧?”
“……娘!”
“瞧我这记性!推掉推掉!”
最后谢宗主不胜其扰,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妻子成天神神叨叨的,索性赶我和孙念如大单独下山,等于是以另一种宣布了我们的关系了。
离别前夜,谢宗主设下小宴,为我们践行。
我和孙念如携手去拜别过老妖怪,姗姗来迟。因是携手而至,很是引起了一些议论。
“师父”,孙念如拉着我的手盈盈下拜,“弟子,多谢师父成全。”
我却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这样郑重其事,又好像有些伤感,但是却还是被他感染了,也跟着拜了一拜:“爹爹,娘亲。”
青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嘴角却带了一个笑意:“好孩子。”
谢宗主长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念如,如今,什么也不必说了。为师把思嘉托付给你,是因为为师觉得,你比为师年轻的时候要强。但,并不就代表,为师认可了你做的那些事。”
我一惊,孙念如沉声不语。
谢宗主又道:“你的执念,究竟因何而来?当真只是为了报恩?念如,你是为师最钟爱的弟子。为师愿意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交给你,只盼你当真能够心有所依才好。”
众人闻言无不诧异,青夫人也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似乎不能理解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但谢宗主只是淡淡地,将精华面瘫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孙念如似乎有些激动,狠狠地握了我的手,低着头道:“师父不必因为上一辈的事情而对弟子也感到愧疚!弟子对思嘉一片真心,苍天可鉴,绝不需要师父将她当做补偿留在弟子身边。她自然是弟子一生的牵挂!”
我愣住:“念如……”
孙念如看了我一眼,毫不避讳人前,只轻声道:“弟子希望,思嘉永远是师父最钟爱的女儿,下嫁给弟子,希望师父舍得……”
一时间众人无不错愕,青夫人掩面,似是已经流泪。沈一入别过脸去,凌云隐和绿冉一惊之后便同曲家兄妹一起看得津津有味。阳连海和霓夫人不动声色。只是,却有人在暗地里撇了撇嘴。
我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来。即使是背地里,他也只是偶尔调戏一下我,绝没有说过这种一本正经的话。虽然,我没有很听懂他的意思。但是我很敏感地抠到了关键词,一片真心,一生的牵挂……
不明白这些话所代表的沉重意义,我喜滋滋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得意洋洋地翘起脸:“娘,相公果然还是要自己挑。你可记住了千万别给姐姐乱点鸳鸯谱。”
“……”
席间沉重的气氛,一下子被我这句不伦不类的话冲得七离八散。在青夫人又哭又笑的骂声中,在谢宗主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在众人各异的神色之中,孙念如郑重其事地伸手将我扶了起来。
我却不知道他的目光为什么这样若有所思。混合着一种即将与家人离别的不舍,和莫名的喜悦和激动,我活跃得像个泥猴子。青夫人被我逗得一直笑,笑啊笑,却总是忍不住要流泪。
宴后,青夫人和谢鸢天跟着我一起回到了出云楼。青夫人郑重其事地去关上了房门,拉着我坐下。
我见她神色凝重,不由得也有些惴惴,只道:“娘?”
青夫人看了我一会,最终叹了一口气,道:“思嘉,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们不要管,我们只管安分守己,给他们一个随时能回来的家,就够了。明白了吗?”
我莫名其妙。怎么好像每个人都有事情瞒着我一样?而且显然,谢宗主不是睁眼的瞎子,孙念如的所作所为他是知道的。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不赞成,却是一种默许的态度。而今连一向看似懦弱的青夫人都这样说,却又是什么意思?我道:“娘,思嘉不明白你的意思。”
谢鸢天也一脸莫名其妙,只坐在我身边,道:“思嘉明天就要下山了,娘大约是关心你吧。”
青夫人摇摇头,道:“思嘉,你现在不懂没关系。只把娘的话都记在心里就好。”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青夫人又叹了一声,又拉住了我的手,道:“思嘉,你和念如……注意着点分寸。发乎情止乎礼是可以的,但是你们,毕竟还没有成亲……”
我大惊,下意识地捂住了脖子。上面有一个被孙念如啃出来的牙印。
谢鸢天眨眨眼,道:“别遮了,你手指头上都有印子……”
我低头一看,果然右手中指上有一个淡淡的吻痕,不由得有些羞恼,拉着谢鸢天的袖子道:“姐姐,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寻常人见了,不是应该是以为是被蚊子叮出来的或是磕伤的吗?
谢鸢天伸手捏捏我的脸:“你当姐姐活了二十年,都是白活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我涨红了脸,把一头思绪都抛去了一边,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青夫人也笑了,但是还是语重心长地道:“总之,你要记得娘说的话。你生辰那天晚上,一整夜都没回来,是和念如在一起吧?念如是个好孩子,娘相信他有分寸,但是,你是个女孩子,却还是要懂得保护自己。男子和女子毕竟是不一样的。”
谢鸢天道:“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无可说也。”
我瞪圆了眼睛,红红的一张脸,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姐姐,看多了猪跑不好,你还是早点嫁出去吧。要知道,你若是还没有成亲,我可也得悬着。就当是为了我,你早点嫁吧!”
注:‘士之耽兮,尤可说也。女之耽兮,无可说也‘。出自《诗经》里的《氓》。
大意是说一对青梅竹马的情侣,最后男子背弃了海誓山盟。这一句话是女子发出的感慨。意思是说,男人耽误了青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女子耽误了青春,却完蛋了……。。。
第十四节:传说中的江湖(一)
谢鸢天伸手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这会儿就挤兑上姐姐了。我啊,这辈子是不想嫁人了。我要像祖母紫伊大人一样,做一个名扬天下的剑宗女宗主!你早早给我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来,像你一样文采过人,像念如一样天赋卓绝,以后来继承我的位置。”
“……你竟是这么想的?”
谢鸢天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是啊。”
青夫人掩着嘴笑:“鸢天也别说大话。看你能挨到什么时候!”
一夜又哭又笑,我们母女三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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