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我笑弯了眼睛,然后咬着我的耳朵道:“好,我又记住了。那么第二件呢?”
我垂下头,道:“第二件,你以后要那什么什么的时候,要先问过我……如果我说不,那就……”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得连我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结果他的身子僵了僵,我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脸色。半晌,他道:“好。第三件呢?”
我抬头看着他,然后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有些内疚地道:“念如,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真的很痛……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的……”
他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终还是缓和了神色,和我耳鬓厮磨了一会儿。
我道:“第三件,是二十岁之前,我不想要孩子……这个,我怕痛……生孩子很痛……”
不等我说完,他就点点头,道:“好,我都记住了。不许找姑娘,房之前要先问你,还有二十岁之前不要孩子……”
我又臊得满脸通红。
他把我抱起来,令我躺在他胸口上,只道:“那么思嘉,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三件事?”
我想,做人要公平,那是应该的。虽然不知道他会提出什么要求,但我还是咬了咬牙,干脆地道:“好。你说出来。”
他没我这么啰嗦,一口气就把话说完了,甚至连气也不用换:“第一,自然也是你必须对我忠贞无二。第二,你不能老是说不要。第三,我回来之前,你不能走出这里。”
我颦眉道:“第一第二我没意见。第三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要是一个月半个月不回来,我就必须在这宅子里呆上一个月半个月?”
他道:“我大约要去好几个月。思嘉,我会去给你买很多很多的医书和民间小扎回来,答应我,好不好?”
“……好吧。”话是说的满,可是一想到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上几个月,还不许出门,尤其是想到这里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我就觉得心里发毛。可是他跟我说他会给我买很多书,我又觉得日子也不是过不去,起码可以熬一熬。
这时候,门口有人轻轻敲门,说是请了大夫来。我们便整了整衣装,坐了起来。大夫只说我是疲累过度,又染了风寒,所以才不舒服。给我开了几贴药,嘱咐要好好养着,便走了。孙念如去吩咐了一下采购书本和煎药的事宜,又回来跟我躺在一起。
中途我被他叫起来喝了药,又被他搂回去,舒舒服服地睡。
睡到一半我突然想起点什么来,哼哼地问了一声:“念如,你不是很忙吗?这样守着我没事干,不好吧……”
他叽叽咕咕念了一声什么,我也没听清楚。药劲上来了,我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知。
等我醒来,果然天已经黑了。他却还在,睁着眼睛精神奕奕,见我醒了,只道:“思嘉,饿不饿?”
我“嗯”了一声,只觉得全身酸痛稍微舒缓了一些。随便喝了点鱼片粥,温温的,口感正好。两个人又无所事事地躺在一起。我不能理解地看着他。他明明应该是很忙的。先前说的那样认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可是现在却又在这里蹉跎时间,又是为那般?而且我看他也似乎是很躺不住,翻来翻去不得安宁。
很快,他的身子就变得热气腾腾。我红着脸用手给他做了一次,他却很快又来了兴致……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我的手已经很酸了。
他翻身压住我,抓住我的手按到床上,竭力克制的喘息着,额头上的汗滴到我眼皮上,几乎要把我灼伤……他低喘着道:“思嘉……可以么……”
我全身软得像一滩泥,别过了脸:“轻一点……”
他用力抱住我,然后低头吻我。我喘息地抚摸他的背,用力地拉扯他的衣服。他的肌理上奔腾着灼热的汗水,我拼命想侧过头去看他的眼睛,想看看那双平日里清冷的凤眸里,是不是也一样热情似火。
刚进来的时候还是很痛,但是还能忍受。他克制得不像话,腰身缓缓摇曳,好像是要把他滚烫的热情一寸一寸地递进来,疼痛中所夹杂着的难耐酥麻令我的脚趾也蜷缩起来。
我满身是汗,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知道了,抓着他的肩膀狂乱地叫他的名字:“念如,念如……”
我叫一声,他就答应一声,然后他把我抱起来,令我坐在他身上。我低下头去看他,他的头发披散在枕头上,深麦色的皮肤,被汗水和烛光镀上一层诱人的光泽。细长的凤眸闪着莹莹的光芒,深不见底。
随着我腰肢的慢拧,他抓在我腰上的手愈发用力,疼痛中夹杂着难言的快感。我俯下身去,轻轻啃他的喉结。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低的闷哼,再也不给我机会拉住我的腰狠狠撞击。我俯在他身上,稍稍一低头就看到他放在我胸前的那只手,然后被那股狂潮彻底淹没。
我尤在震撼中,他已经用手轻轻拨开我额前汗湿的头发,轻轻亲了一下。我喘息着抬头看他。
他抱着我翻了个身,让我躺在他怀里,然后替我拨开粘在背上的头发,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我的背。
我抱紧他,哑着嗓子道:“念如,你好棒……”
“嗯?”他好像没听清楚,低下头来。
我正欲再夸奖他一下,一抬头却看到他眼中强忍着笑意,一下子就醒了过来,脸也又羞得通红。
他笑了一声,把我捞起来用力亲了一下,然后抱着我去洗澡。在浴桶里又做了一次。我累得眼皮像有千斤重,但是因为想到马上要分开了,说什么也舍不得睡。他把我抱到床上,低声道:“放心吧思嘉,你睡一会,醒过来我一定还在的。我留到陪你吃过明天的午饭。”
我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只道:“念如,唱歌给我听……”
“嗯?”
我一下醒过来,竟想不起来我刚刚说了什么。晕了,怎么能困成这个样子?
他笑了一声,道:“你要我唱歌给你听?”
我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
他抬了抬手,屋子里的烛火便灭了。他在黑夜中将我抱紧,替两人拉了拉被子,低声道:“我不会唱歌。不如你教我?就唱那个,明月九洲的曲子,好不好?”
最终我还是拧不过他,拼着天黑不要脸也没关系,开始了我的教育大业。可是他一开口,我就有点气恼。从前世到今生,我就是出了名的五音不全,所以当初选修了舞蹈,死也不肯学大多数女生都选了的声乐。可是孙念如的嗓子却是极好,他不需要知道什么是气息,什么是共鸣,可是他得天独厚就是一把温柔的好嗓子,十分悦耳。
难道是练武之人,平时锻炼的多,所以肺活量比常人好?
我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听着他把我唱跑调的段子全都唱归位。等他学会,他还笑了两声。
月儿弯弯照九洲,几家欢喜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在巷口……
短短的几句,他反复来去的唱。嗓子刻意压低过,却显得很是温柔,很有磁性。他伸手轻轻拍我的腰,好像是哄一个孩子睡觉那般。我却完全没有了睡意。
“……”他伸手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有些慌张地道,“思嘉,怎么了?”
我哭出了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只道:“念如,我想我爹娘……”
他手忙脚乱地给我擦眼泪,蹭得我的脸都快脱皮了,道:“你若是想师父和夫人,等我忙完,我就带你回去……”
我摇摇头,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道:“不是……”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要我说我是穿的?说我根本就是借尸还魂?他被我吓跑了怎么办?我可是已经失了身了,连拐带骗也不能让他跑了,当然不能自己把他吓跑。
最后我什么也说出来,只是哭。心里想,他大约觉得我不可理喻了,天天动不动就哭,要是有一天他受不了了厌烦我了怎么办?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就又更伤心,哭得更难过了。
他的手拍着我的背,很是耐心。然后慢慢地我就睡着了。许是实在是累了,这一觉我睡得极不安稳,一夜都在梦里大哭,梦到有个什么人一直在骂我,他骂,我就哭,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才知道这是个梦。
起初看到他不在,我还当他是早起了,结果正打算穿衣出去找他,却看到桌子上留的那个条子,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字,大意是说他三个月之内必归。我这才反应过来……
他昨晚跟我说会留下来啊陪我吃午饭啊,又是骗人的!
我一个人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登时觉得肚子又饿了。可是全身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气,遂下床去揽镜照了照。。。。
第二十三节:限时宅女的悲惨生活(一)
我一个人坐着发了一会儿呆。登时觉得肚子又饿了。可是全身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力气,遂下床去揽镜照了照。
却见镜中少女,双颊绯红,目中氤氲。我一怔,随即却苦笑。难怪呼吸这么重,应该是发烧了。本来就累,昨晚还闹成那样,还在浴桶里折腾翻了天,真是活该。四周的环境都是陌生的,却隐隐有孙念如的简洁之风。我不禁在心中暗自思量。
这里,应当算是他的别院。看这院子里的人,比如那中年妇人,对他毕恭毕敬,应当是他的下属。可是那群莺莺燕燕的女孩子,却又是怎么回事?这个,昨天惊鸿一瞥,我就觉得心慌意乱得不得了。但是昨日累的厉害,他又陪着我,我也就没有心思去问。
一边梳头,我就一边咬牙切齿。好你个孙念如,竟然在别院里藏了这么多燕瘦环肥。怕我命太长了。气不死我么?
我正在胡思乱想,门却突然被推开了。我眉心一跳,第一反应就是那个混蛋还没走。可是进来的人却是佩姨。
略有些失望的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此人怎地这么不懂规矩,不敲门就随便进来?
那佩姨看了我一眼,目中隐隐有些审视的意味。我也不服输地与她对视。最后还是她先移开了眼睛,低头行了一礼:“思嘉小姐。”
我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嗯,佩姨。”
她迅速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小姐可觉得饿?可要吩咐人传膳?”
我道:“好。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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