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过头,不说话。穴道都点了,还问好不好,有什么意思。
他低下头来,舌头一点一点地舔我的脸,轻声道:“思嘉你很生气吧……我知道你一定在生我的气。以后,我一定好好陪你,你要去哪里,都可以……我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思嘉……”
我沉默了半晌,随便他在我身上又舔又啃,但是他全身都在发抖,我不知道为什么又开始犯贱,觉得心软。于是只轻声道:“你放开我好不好?”
他却不动,半晌,才伸手,在我肩头拂了一下。我坐起来,要爬下床,被他拉住。他急道:“你要去哪里?”
我好气又好笑:“我要去点蜡烛!”
他犹犹豫豫地松开了手。我慢慢地摸索到桌子边,点了蜡烛。屋子里登时亮起来。我回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
不过是两个月未见,他竟然好像变了不少。身材也抽长了一些,面容更是刚毅沉稳了许多。只是他两鬓的头发,却已经变得漆黑,一线白线也看不到了。我一抬手,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不由得羞红了脸,抱着胸转过了身。
他在我身后道:“过来,你的衣服在这里。”
我磨磨蹭蹭地背对着他靠回去,一屁股坐在床上,马上抓过被子来挡住,又伸手去抓我的小衣来穿。
他哭笑不得:“你做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才不管他,藏在被子里哆嗦着把衣服穿上了。他都不说他变成这个样子,我简直觉得陌生,那么在他面前光着身子感觉也就很奇怪了……
他一直看着我,我很不自在,只道:“你的头发……”
他抬手,摸了摸头发,轻声道:“鬓角已经全白了。我用药物染黑了。”他说着,便伸手来拉住了我的手腕,轻松地把我拖过去。
我发现我好像有点怕他,也不敢挣扎,由着他抱着我,慢慢地摸我的头发,含住我的耳朵轻轻地啃噬。然后就觉得昏昏欲睡。
他轻声道:“思嘉,你很累么?”
我哼哼了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地道:“已经很晚了,再不睡可就天亮了……”
他好像还在摸我的头发,只低声道:“一晚上不睡,很难受么?”
我不理他。有的睡干嘛不睡,非做夜猫子。他搂着我,我觉得很舒服。我们就像两只动物,彼此伤害过后,又相偎在一起,还是觉得对方才是最合适的归属。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道:“你就不能,陪我说说话么?”
我有点恼,睁开眼睛道:“你发什么神经?”我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再跟他一件一件算账,今晚要养足精神,明天好反压迫。于是瞪了他一会儿,从他身上爬下来,自己抱着枕头拉着被子,作势是要睡觉了。
屋子里一暗,大约是他灭了烛火。然后他躺在了我身边,轻轻地拥住我。
我心中一暖,在黑暗中翻身回去,躺进他怀里:“念如。”
“嗯?”
“有的时候我真恨不得抽死你。”
“……”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被他摇起来。他的力气这样大,以至于我还以为我是不是睡在了狼窝里,本能地就觉得危险。迷迷糊糊之中,我就一巴掌拍过去,结结实实打在什么东西上,一个响亮的耳光。我吓了一跳,一下子醒了过来。
然后就是有人悉悉索索下床的声音,屋子里一亮,我抬手遮住了眼睛。却见他站在床边,满脸怒气地看着我。
我呆了呆,然后有点生气:“你闹我做什么?”
他的脸色很难看,感觉好像是随时会过来杀了我一样。我觉得害怕了,缩成一团向后挪了挪:“你……做什么……我也不是故意打你的……是你先闹我的……”
他闭上了眼,用力呼吸了两下,然后再睁开,却不过来,站在远处道:“管剑樵来过。”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句。我心中大惊,简直七上八下,下意识地又往后缩了缩,然后道:“没有……”
他手里拽着一个什么东西,直接就丢过来,正落在我前面。我伸长脖子一看,是一块玉佩,不禁狐疑,这是什么东西?壮着胆子去捡起来看,却见这块傻了吧唧的玉佩,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管”字,一面,就刻着一个大大的“花”字……
我也没时间取笑管剑樵的品味了,吓得像烫了手一样就把这个东西丢出去。一抬头,他的脸色又更难看了一些,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全身紧绷的豹子。我越缩越里,简直恨不得有个地洞给我缩进去:“念如你听我说……”
说,说什么?
我的脑子有点糊,根本说不出来……
他一把从桌子上抓出去佩剑,抽出来,我吓坏了,抱着双膝盖惊惶地看着他。他看了我一会,然后一剑劈了桌子。我在那堆轰隆隆的声音里尖叫了一声,然后用力抱住了头。然后他走过来,把我拉起来,我只能被迫地跪在他身前。
“你……”
我被吓得哭都哭不出来,惊慌地看着他。
他的手突然伸下去,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惊慌失措地拿手去挡,急道:“念如,念如……”
“你来告诉我”,他把衣衫不整的我用力抱住,声音暗哑,“你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不安地挣扎着,他的双臂好像要把我生生碾碎那般,痛得我差点咬到舌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冷落了你,是我不对。我不懂得讨你欢心,是我不对……”他把我抱起来,把头埋在我怀里,声音低沉沙哑得让我心慌,“思嘉我求你,我这辈子从来没有求过人,但是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这样……”
我的眼泪这才唰的流出来,然后无力地推他:“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你诬赖我!你就会诬赖我!我什么都没有做,你就诬赖我!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逼我直视他,那双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溢出来一般,看得我的心也要跟着一起碎了。他低下头,艰涩地道:“思嘉,你一定逼我吗?”
我全身都开始发冷,连心也一并冷了,只看着他:“那么,你要怎么做?还是说,你一定要逼我承认,承认我自己是个yin娃,你才觉得舒服……”
他垂下眼睛,睫毛颤抖得厉害,好像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最后,只道:“思嘉我问你最后一次,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
我深深地觉得耻辱,简直觉得他像是在把我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都丢到脚下狠狠践踏,还要我承认他踏得好,我是罪有应得。我用力地抽自己手,即使知道抽不回来也还要抽,就算这双手都断了,也比留在他手里好!我绝望地看着他,忍着不愿意再哭:“我根本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改……”。。。
第二十四节:怎一个代沟了得(三)
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眼睛里的东西破碎开来。我别开了脸。他把我按到床上的时候我没有反抗。近乎狂暴地对待我的时候我也没有反抗。可是他把那个东西拿出来的时候,我陡然生出无边的恐惧,拼死要挣扎。
他也不点我的穴,甚至整个过程都很镇定,镇定地压着我的手脚,然后把那根链子系在了我腰上,落了锁。我再挣扎,他就松开了。我哭着用力去扯那根金色的一指粗的链子,却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扯不开。
“钥匙!给我钥匙!”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重新按倒在床上,一声不吭地抱着我。
我深深地觉得无力,他把头凑过来的时候我把脸偏开了。我只能道:“你把灯灭了吧。”
原来我的预感是真的。我们真的就是两只动物,在彼此伤害之后,只能从对方身上寻求安慰。我带着他给我的枷锁,承受着他的爱 抚。我不甘心地用力咬他的肩头,牙都酸了也不松口。他喘息着抬起头,把我盘在他身上的双腿拉下去,搂住我的腰,伴随着铁链的声响,让我趴在他胸前。我搂着他的肩膀,把头靠在上面。不说话。
窗外响起鸡鸣。他轻声道:“思嘉,天要亮了。”
我爬上去,抱着他的脸,轻声道:“念如你为什么又这么温柔呢?你没有必要再这样了。反正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而我,武不如你,智谋不如你,注定只能被你捏在手心里,头破血流也随你高兴……”
他在我手中别开了脸,不说话。
我笑了一声,却想要落泪:“你觉得,我为什么不让你娶妾,为什么不要你有别人。那是因为,我以为我们可以是平等的。就如我只有你一样,你也只有我……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是平等的。”
可是我们之间,原来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我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甚至连这个世界也不了解,在他面前就是一张白纸。而他,深藏不露,说难听点甚至是老谋深算,游刃有余。从某个程度上来说,我依附他而存在。他可以温柔地对我说话,我们一样可以像以前那样谈笑风生。前提是,他已经在我身上加了一道像囚徒那样的枷锁。而且他要翻脸,随时都可以。我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抱着我。低声道:“思嘉,这就是你要的么?”
我不说话。
他轻声道:“那么,你等我。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我可以,可以自废武功。我们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再也不理江湖事,好不好?”
我一愣,之后便是苦笑。这种话,他怎么说的出口。我可还记得他一口一个要练成绝世武功的样子,那样的痴狂,说废就废,他当我是傻子么?我到底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他把我翻过去,低头吻我,我们又纠缠到一起。他一点一点地舔着我的脖子,锁骨,胸口。每一寸肌肤,无处可藏地烙上印迹。生命原来会因为爱而千疮百孔。
“川城有香雪海。等我把事情办完,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到时候带你去看好不好?”
“怎么去?你牵着我去?”
“念如你把我放开好不好?求你放了我……”
“思嘉你有想去的地方么?我会带你去的。等我回来也是一样的。”
“你果真不放?”
他的回答是长时间的沉默。然后他把我搂过去,轻轻地吻我的胸口。
我抚摸着他的头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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