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我气不打一处来“得了,爷爷,你别提这事了,我上次差点没被他弄死。”
“咋了?”赖张吧嗒一口,顿时青烟渺渺。
“弄了一碗乱七八糟的东西喝的我吐了半盆的血。”
赖张停了蹙眉侧脸“我告诉你,你还别不信邪,你身上的煞还就他能弄得了。我回屯子里跟那老哥两个商量过,我们这挖坑的就只有土办法,把那元物主的血和着陈糯米吞下去才能解,可换了人家这种行家里手用不着那么费劲,你听他的就是。”
我扯嘴角“晚了,甭指望他了,他都被我弄得吐血了,我好几天没看见他人了。而那个方法失败了,他还没有告诉我新的方法。”
赖张想了想,貌似下了很大的决心“罢了,实在不行,那坑咱就钻一次,不管怎么说,丫头这煞不能不解,了不起到时候咱不要那赏钱了,给他们分了。”
赖张的话说的我很是感动,看来他还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孙女看待,这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全。
“爷爷,不愁没钱,咱有本事呢。”
“得,这煞解了你可给我老实的相夫教子,别到处瞎蹦跶了,常在河边走就没有不湿鞋的。”
第二天沈掬泉一大清早才回来,脸色有些白像是累坏了。他进门,我正和王狗儿一起出去,刚好碰了个正着。
“贼婆子,这又是谁啊?哪个相好?”沈掬泉挑起眼角从上到下把王狗儿打量个遍,那目光不咋友善。
我上前挡住王狗儿“第一任,咋了?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头,不回去睡觉还到处管闲事。”
“走,我们走,不快点那豆腐西施要收摊了。”我扯了王狗儿就往外走。
沈掬泉动作还要快一点,拉住我胳膊“你出去?”
“是啊,你别拉着我,要来不及了。”
结果折腾了半天他还是跟在了我们屁股后面,一脸痞相,看起来很欠揍。
“可爱的妹妹,我要两碗豆花”我把铜钱递了过去,那女子朝我淡淡一笑,弯腰去盛。
我用手肘拐了拐身边的王狗儿,又伸手摸摸下巴“啧啧,人美,笑起来更美,看她笑我能多吃一碗。不错吧…我光顾了好几天了。”
王狗儿稀奇“你可是个女人,女人也喜欢女人吗?”
“只要是人就行,分啥男女。”
“您拿好。”两碗豆花递到我手里,我给了王狗儿一碗,找了离那姑娘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哎,三个人怎么就买两碗?你也太小气了吧。”沈掬泉说着就要来抢我的碗。
“干嘛,要吃自己买啊,抢我的干嘛,你乞丐啊。”我不示弱伸手力争。
“小十,算了,别抢了。”王狗儿出声劝和。
“我不要自己买,我就要吃你的。”
“我就不给你吃,怎么着。”
木碗从王狗儿眼睛底下跟拉大锯扯大锯似得,谁也不愿意就此妥协。
“算了,你们别抢了。再去买一碗吧”王狗儿没法之后上前阻止。
“不要”我和沈掬泉异口同声。
拉锯继续,我却私下里动了坏脑筋,想等着沈掬泉往回扯的时候猛然间松手,溅他一脸才好,结果不巧的是沈掬泉也跟我一样坏水,更巧的是我们竟然心有灵犀的同时收了手,结果,只听啪嗒一声,碗翻落,豆花飞舞,我和沈掬泉迅速后退,王狗儿坐在原地无法动弹,溅一头一脸。
沉寂了半晌,然后是一阵爆笑,连卖豆花的豆腐西施都笑弯了腰。王狗儿不气,反倒笑呵呵跟我道“小十,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早饭吃的稀里糊涂,到了笑春园的时候季宁烟竟然也在,我跟他简单的说了一声就去找赖张交待了那白马寺的事情。他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也叫上了陈老三和赵卫安一起。
最让我反感的是,那个死皮赖脸的沈掬泉竟然也要跟着一起去,我狠瞪他无数眼,这小子笑嘻嘻的汤水不进。直嚷嚷说自己也有些玄术本事总能帮得上忙,就这么的各自回去准备了一下,我们一行十个人一起去了白马寺的修建之处。
三四天的时间坑又深了许多,我按常例继续捏了土样验,深了这么多竟然还是五花土,我变更加坚信了这地基地下不一般了。
我朝里面干活的人走了过去“师傅,这地好挖吗?”
那人抬了头,满脸的汗水“不好挖啊,越往下越难挖,土也硬,下面大概有石头,一会还要用细锄头撬。”
我笑笑“师傅把东西给我,让我试试。”
我用全力往下一刨,果然刨土的工具很难往下深入,我手轻捏在木柄之上用手感觉震颤感。然后又各自在原来的方位东西南北走了几步用同样的方法试了一次,果然,这没多深的下面有东西隔住了,拿不是土也不是石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一道门,一道很宽大石门。
“爷爷,这地下有石门。”我转过身跟着赖张道。
“这寺庙底下难道有坑?”赖张说着俯身蹲下捏了土用舌尖细细尝“咸涩,不臭,干实,像是有坑。”
这时候赵卫安和陈老三也走了过来,跟着在一边窸窸窣窣的说着什么。我转过身走向季宁烟“这左右都围好了吧?如果我们下去必要有人在洞口看着,不然小心有人会下狠手。”
“怎么看出门道来了?”季宁烟不答反问。
我点头“里面不出意外的话是个墓。”
季宁烟的面子上不见轻松“步行带重兵把守,问题不大。”
“如此的话就开始挖吧,不深了,马上就能显出来。”
就按我们所说的,一个时辰之后十几个工匠在我划定的丈远之地挖出了一块不小的青砖门。刚一露出来,我就发现这是墓门,典型的墓门结构。
只不过这大青砖上面的图纹着实诡异,并不是常见的那种辟邪神兽之类,而是看起来非常不和常理的奇怪动物。我上前用扫帚把土扫光蹲下来仔细查看,此物宽头,大嘴,眼凸而硕大,额上生角,身子圆长,有腿,腿短,蹲坐在台上,会臂舞爪,姿态怪极。
整个图像比石板平面凸出,雕琢的十分精细,手法精湛,看起来年头不少了不过依旧栩栩如生。
“真是怪哉,怎么越看越像个蛤蟆精啊,龇牙咧嘴的。还有人的墓会找个怪蛤蟆守门,好奇怪的嗜好。”说着伸手去碰那怪物裂开的嘴,往里摸了摸,指尖一定,我回头“你们这儿的蛤蟆还长牙吗?”
我话刚落音只听赖张一句大叫“丫头,不好…”顿时那严实合缝的大青砖上从正中间生出一条缝隙连着把上面那只硕大的蛤蟆精也分成了两半,我刚好蹲在上面,'奇+书+网'只觉得自己脚下一空,随即离了地。
“小十”
“贼婆子”
我听见有人在喊我,可此时我的身子在重力的作用下直直往下面落,眼前一黑,一股尘封已久的凝滞而古老的气息顿时扑鼻而来。我以为我会被摔死,即便摔不死也得折根胳膊腿儿什么的,不过才不过几秒的功夫我早已屁股着了地,我只觉得自己屁股快摔成八瓣了,灰尘呛得我直咳嗽。
还没等好好揉揉屁股一个黑影便从天而降,我眼前再一次黑,一个人重重的压了下来。我心念着不好,不过已经来不及了,一块很大的东西把我砸的四仰八叉。
“小十”那人貌似也摔的够呛,声音有点颤。
这声音我熟,他身上的香味我更熟,我浑身像是给拆成一百零八块,头发胀,勉强开口“您能不能看准了您再跳啊…”
这时候又跳下两个人,不过比较有技术,下来的时候蹬了墙壁,所以安然的落在了我们周围。
季宁烟缓慢的从我身上起来,胳膊半抬着,表情有点绷。我靠着墙坐起身“季宁烟,你这么这么喜欢压我,上次车里被你压,这次坑里又被你压,你准备压我到何时?”
季宁烟的脸上冒出很多汗,我越看越不对劲“你怎么了?”
再低头看他胳膊惊喊“胳膊伤了?”
季宁烟艰涩的点了点头,我四处张望方才发现刚跳下来的两人正是沈掬泉和长冥。
“侯爷,您如何了?”长冥赶紧上前。
“快找东西固定,你上去吧,我和爷爷他们一起不会有事。”
“不用了,反正没断,只是伤到而已。”季宁烟执意不肯,这时候顶上传来赖张和王狗儿哭天喊地的叫声,这声音扩散到洞里无限制变大。
“甭叫了,我没事。”说完扯了自己的裙摆给季宁烟固定胳膊。
“别扯,用我袍子就好。”季宁烟蹙眉。
“怕啥里面有裤子呢,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忌这个。”撕了两三长条之后就简单的系了个圈从脖子上跨了过去刚好担住手上的那只胳膊。等着上面的人慢慢的跟着下来,我们开始往里面走,这个地道设置非常奇妙,是同地面平行的一条,而通向地面的出口则是九十度的一个转角所以我才在开们的一瞬间从天而降刚好掉在地道与出口相交的地方。
等人都陆续下了来,我们便准备往里面走,可里面到底有没有毒气之类还不能确定,于是我再一次用了从前不人道的一招,把长冥准备的笼子用绳子系好,让老鼠开路,确定老鼠没事,我们再往前走。
地道比较宽敞,壁上有微亮的东西,两面都有,所以地道被照得有些光亮,不至一片漆黑。陈老三说,那是萤石,是一种只有在江滩上才会生出的一种石头,发亮,光呈盈绿色,这种东西总会被一些无良的珠宝贩子拿去打磨包装而拿去以夜明珠的价格贩卖,可其实萤石和夜明珠之间的差别就有如天和地,不过萤石倒是盗墓贼的偏爱,不生烟火,是最大的优点,挖坑必备。
知道要来挖坑,自然准备了一些把它们打磨成长条,三五根的为着木棒用绳子绑牢实就成了探照灯了,我们人手一个,那地道照得通通亮。
这地道很奇怪,并不是靠实的泥土,而是石壁,是跟青砖门同样的质地,上面布满了精致的雕刻,仔细看看貌似是一些像连环画一样的情节,一幕接着一幕,各有各内容。
我看来看去,似乎是一个人在祭天之类,再看了看其他,也都是类似情节,一般说来墓中最有资本出现在壁画或者石刻上的就是墓主人本身了,因为需要标榜自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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