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撇嘴,那可是骨灰汤啊,喝多了不知道会不会中毒。
“我看见那小妾了,可比你光鲜多了,挺妖艳的。”我垂眼“恩,觉得好就去偷啊,反正你也习惯了偷鸡摸狗的事了。”
“哈哈,我沈掬泉要偷也偷个值个儿的。”说完笑着走到我面前,伸手牵我手“要偷只偷你,除了你谁也不要。”
我听得心一颤,脸上泛了红热,赶紧抽手“你昨天的酒还没醒啊。”
“才没呢”
“沈师傅何时来本侯的府上的?看来本侯晚到一步啊。”我和沈掬泉同时往门口望去,季宁烟一身朱红色的缎衣绣金凤,玉冠玉颜,俊美无俦,可面上确实阴冷冰凉的一片。
“恩,刚到,正跟小十说些事情,侯爷来的真巧。”沈掬泉不示弱,站在我身前挡住我半个身子。
“那刚好本侯也有事情跟自己的夫人详谈,不知现在放不方便师傅让一让?”说着若无其事的踱步进门,朝我走过来。
我在背后推搡沈掬泉“恩,说完了,你去看看郡主的药汤喝的怎么样了吧。”
沈掬泉不动。“你快去啊。”我催促。
“那草民先行一步。”说完担心的看了看我,最终转身出去了。
季宁烟看了看我,走过去把门关严实又折回来“眼见天都黑了,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难免会有些难听的话传出去。”
我已经放弃跟季宁烟争执,无力的坐在床边“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就不怕别人说。”
“你在生气?”
“不会”
“因为娉婷的事对不对”
“不对”
我的肚子眼见被气大,他竟然笑起来笑得我莫名其妙“原来在吃醋啊。”
我“噌”的一下子火烧到天灵盖“合着侯爷是自己舒服完了过后来找我消遣的啊,您晚上吃多了吗?吃多了就让小老婆帮您消化消化,别跑我这里讨人嫌,看了火大。”
我怒视眼前的男人,心里一阵酸一阵疼“我今儿跟我爷爷说好了,过两天就去那地方给你看,可以的话就进去淘东西,淘完了咱俩两不相欠,各走各路。”
季宁烟的笑容减慢隐去,留下没来得及收起的最后一丝凝在嘴角愈看愈冷“就因为姓沈的那小子吗?让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我?”
我冷笑“我记得我才是姓赖的吧,你怎么也改姓了?为什么什么事情你都会把我往沈掬泉那方面想?你出了赖他一身的不是还会什么?你说对了,我就是跟他走,如何?如何?反正我们之间也是假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侯爷再大也管不着我吃喝拉撒。”
季宁烟笑的比我更冷“你嫌自己是假的对不对,那我就跟你来真的。”说着过来扯我胳膊往床里面带,我自然是拧不过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尽管手脚并用不过还是被治得服服帖帖的,他覆在我身上,呼吸急促,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染了情欲的痕迹,我看的脸直发烧,不管我怎么挣扎都是无济于事,我累得满头大汗再也动弹不得,只顾眼睛死死盯着他,一副要把他挫骨扬灰的表情。
“怎么不说话了”季宁烟的声音暗哑,像是极力忍耐着。
我被压得有些呼吸困难,一字一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非礼不过一炷香,既然我没法压倒你,只好被你压倒…”
季宁烟被我说的呵呵笑“你果然跟一般人的思维不一样,不过这样也好,得我的心意。”
我费力的撑起上身“对啊,哪有你尝遍天下美人滋味那么博阅,你厉害,你强大,你牛叉,行了吧。跟我炫耀个屁,我没种,尝不着,不知道。”
“可我就是喜欢你啊,很喜欢。”说着探过头,淡香的嘴唇贴了过来,深深浅浅的细吻,如撩拨起平静的水面,轻如鸿毛,密如细雨,碾转翻覆,不断,不倦,像是珍宝一样唯恐使重了力气碰坏了。我深陷其中,像抽了大麻,任他取求。
缠绵的短暂总是美好,像是能抵御住前尘后世所有委曲求全,可明明不是那么一回事,我如此依赖这种美好却也感知到仿佛繁华过后必经破落那般,心悬在半空,没着没落。
再想到这种美好的滋味也有其他人同样分享过,我的心就开始如百爪挠心般翻覆不是滋味,难道真的对着不同的女人,他就会有不同的感情吗?这感情也能跟市场卖柿子一样,铢两悉称吗?是这样吗?
我猛地推开他“季宁烟,你当我是柿子吗?”
季宁烟一愣,不知我所云,一脸迷离还未缓过神。
“去找你的小老婆吧,甭在这儿祸害我了,不能给我房子住就不要站在地基上大呼小叫哪个房间是给我的。”我越说心越酸“反正你大小老婆一大堆,少我一个不少。”
“小十,你不要任性,以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再等等。”
我看着他的眼,凄冷万分“好?就算你坐稳了这江山,身边无数女子萦绕这对于我来说是好吗?好的只有你一个人吧,这不是我想要的。”
“那你说你究竟想要些什么?”季宁烟双手扶着我肩膀,严肃万分的问。
我顿了顿,直念着不要说,不能说,却不由自主的开了口“我要一心一意,我要一对一,我要你非我不可,我要我第一无二,你能给吗?”
季宁烟不做声的看着我的脸,平静的如同一潭深水,我们两两相对,酸涩泛上眼眶,涌上心头,前所未有的委屈,我不知道处境如我的地步还能不能对于感情要求这么多,我如此特殊,季宁烟更是比我还要特殊,这场爱到底该不该?对于我们彼此的立场,我能给他多少,他能给我多少?自知却不自觉,纠结不已,可谁又都是身不由己,那我该怎么办?无法视而不见,无法委曲求全的我该怎么办?
泪水肆无忌惮的流过我的脸,像是深灼的忧伤蜿蜒流淌烫的我皮肤发疼。
“季宁烟,我小十不爱兜圈子,咱今天就把话摊开了说,这次那个骖沅淘出来了,我就离开永暨侯府。”
季宁烟的眼暗了又暗,像是深井,一眼望不到底,幽幽道“就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这一句轻轻渺渺的话说的我心碎不已,眼泪掉的更凶,若非不得已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心被四处拉扯,揪得生疼,我很想大喊一句“我会陪着你”可我又舍不得自己跟着他一屁股的女人伤心失望,执拗的憋着不敢作声。
半晌,季宁烟淡淡的道“小十,喜欢你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我不会对任何女人动真心,看来是我失算了。我一直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我可以尽量的补偿你,可以对于我来说,如果想走那一步,恐怕一对一是没有办法了。”
我静静的听着他徐徐的道,静静的流眼泪,静静的疼痛,无声无息好像只是一场幻觉。
“可我季宁烟发誓,除了这一对一无法给你,我什么都能给你”他幽幽一笑,看得人心里发酸“你虽然不是什么心思玲珑剔透,才思聪慧过人,可我也知道,光是我心里对你的感情是不够给你的,我承认你要的并不多,而我也想给,可我已经走到今天的地步,入了这样一个不得回身的境遇中来很多东西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把握的了,我这么说你能懂吗?”
他伸手,苦笑着给我擦眼泪“你那么与众不同,全天底下也找不出几个想你这么特立独行的女人了,成天就知道耍点小聪明,惹是生非,胡说八道,死皮赖脸,可在我眼里你又是可爱的,倔强的,坚韧的,让人心疼,让人爱不释手,如果能放,我也想放你走,可惜,我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我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发胀,抽抽鼻子“你这王八蛋到底跟几个女人说过这种酸掉牙的假话了?你看你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早就知道是个老手。”
季宁烟满腔的忧伤之情顿时卡在我的抱怨当下,眉毛动了动,挫败的叹了一口气“你还真是什么都敢骂,看来我在你心里就是个骗子。”
“说对了,骗财骗色。”我竖起这肿胀的眼睛瞪他“还不止我一个。”
季宁烟苦笑摇头“你放心,我跟那个娉婷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了眼,表情不屑上下扫射,停在他的重要部位定住“如果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就只能有一个可能,你,不抬了吗?”
季宁烟脸色一红,有点恼“谁不抬,那叫不举,不举。”
我点头“果然是不举,我就知道,不然你这么好色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
“谁不举?”
“你”
“你再敢乱说,我就让你试试我到底抬不抬。”
“是不抬吗?不是不举吗?”
季宁烟终于火了“你闭嘴,听我说,那不叫不抬,叫不举,我没有不举,也没有不抬,我是又抬又举,懂了没?”
我满眼迷惑“不抬不等于不举,抬却等于举,难道是两个‘不’字出了问题?”他满脸的阴影,半晌说不出话来。
天脉图
我想我跟季宁烟之间的问题不在于如何处理,而是在于何时处理。我自己私下里考虑的焦头烂额,想走,舍不得,不走,又无法忍受,就连翠荷也调侃我说我最近颇为多愁善感。
约好了今天晚上要去金陵那面看情况,季宁烟上朝之后我就带着翠荷和长冥上街去逛,顺便带点东西回来。出门的时候刚好在回廊的地方碰见那个娉婷,今日是一身的白衣飘逸,仙子般的气质,越看越美,她似乎刚从外面回来,带了一身甜香的味道,见了我婉然上前跟我请安。
“姐姐这是去哪?”
“上街逛逛”
“那姐姐可要早去早回了,不然侯爷又要担心你了。”她看着我笑,可那笑容似乎不那么真诚。
“府里留你一个人侍候着侯爷我很放心,妹妹多操劳了。”
“姐姐言重了”
等我出来大门才敢叹出一口气“妈呀,要是让我天天这么说话,我能憋死。”
“小夫人说的挺好,别怕她,你可比她大。”翠荷开始敲边鼓。
“小夫人,侯爷比较喜欢你”久不出声的长冥头一次发表自己意见,我看到发呆“赏,大大的有赏,就赏你一次性说了这么长一串于有用的话就赏你。就赏今儿给你们有一个时辰幽会时间。”
翠荷乐得不拢嘴,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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