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随即在旁插话,道:“大爷,今日可得多用些,这些菜都是夫人亲手做的。”
“哦?”霍东起很是意外,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陆婧婷微微笑道:“我只是试了试这几天学来的成果,还请大爷多多指教。”
霍东起神情愉悦地笑了起来,抚掌道:“好,我一定得好好尝尝才行。”
陆婧婷学做了几道家常菜,有荤有素,滋味香浓,很是下饭。
果然,没用多长时间,霍东起就将盘子里的菜吃了个干干净净,他的饭量平时本没有这么大,今儿倒是吃得有些多了。
陆婧婷递了茶给他漱口,“大爷,吃了这么多,也不怕肚子里不舒服。”
“谁让你的手艺这么好,让人不愿意停下嘴来。”霍东起一脸满足的样子。
吃过了饭,陆婧婷让碎玉带着孩子们过来请安,两个小家伙儿见了霍东起便黏了上去。
霍东起陪着他们玩闹了一会儿,正好也当是消消食了。
小孩子精力旺盛,爱玩爱闹,没用多一会儿就把霍东起累得喘起了粗气。他以前练武的时候,舞刀弄枪,一整天也不会觉得乏累,如今只是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会儿,就感到一阵力不从心,真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霍东起将女儿放回到了床上,生怕她磕到碰到哪里,另外一边,霍天佑还在扯着他的袖子,求道:“爹爹,你带我去骑马好不好?”
陆婧婷见状,暗暗摇头,连忙上前阻止道:“佑儿,你爹爹累了一整天。不能陪你去骑马了。”
霍天佑闻言,有些失望,抬头看向霍东起,似乎等他亲自说出口来才算数。
霍东起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模样,只道:“没事的,我没有那么累,带着他骑上一圈就回来。”
陆婧婷微微蹙眉,“大爷,可不许这么惯着他。”她虽然疼爱孩子,却从不愿娇惯他们。可霍东起却和她从来不是一条心,只要孩子们张嘴求他,就是要摘天上的月亮星星,他也答应。
霍天佑见父亲答应了,跳起来拍手道:“好哟,好哟,骑大马去了。”
陆婧婷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蹦起来道:“只能骑一圈,不许多溜达。”
霍天佑脆生生地答应了一声,便迫不及待地拉起霍东起出了屋子。
陆婧婷抱着女儿走到门口,看着他们爷俩的背影,叮嘱道:“玩一会儿就回来,我可算着时辰呢。”
霍天佑远远地向她招手道:“娘,我知道了。”
霍笑妍见状,有些不依了,张开小手道:“我也要骑大马。。。。。。。哥哥。。。。。。哥哥”
霍天佑被霍东起抱上了马背,一脸兴奋地看着妹妹,道:“妍儿乖乖,等你长大了,哥哥在带你骑,你听话啊。”
霍笑妍哪里肯这么乖乖听话,在陆婧婷怀里扭动着身子,撒娇道:“哥哥。。。。。。。哥哥。。。。。。”
霍东起将儿子抱上马背之后,随即也坐了上去,两个同乘一匹,霍东起用双臂紧紧地护着儿子,扬起马鞭子道:“佑儿,你可要坐稳了,千万不许乱动,知道吗?”
霍天佑兴奋地小脸通红,重重点头道:“是,孩儿知道了。”
随着霍东起的马鞭落下,黑色的骏马随即向着门口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得不见了踪影。
陆婧婷暗暗叹气,实在舀他们父子俩毫无办法,只能带着女儿回去,陪着她玩小布偶娃娃,直到她困了,也才碎玉抱了回去。
霍东起和霍天佑没有按照这说好的时间回来,陆婧婷不免有些担心,生怕霍东起一时兴起,带着佑儿跑远了。
果然,她等了又等,直到傍晚时分,才隐约听见门外传来的马蹄声。
陆婧婷有些生气了,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迎了出去。
此时,霍天佑还在兴致勃勃地和父亲说着什么,待见陆婧婷沉默不语地站在院子里,忙低了低头,有些胆怯地唤了一声:“娘,孩儿回来了。”
陆婧婷先是看了看霍天佑,又看了看霍东起,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回来了就赶紧下马。”
霍天佑心知娘亲是生自己的气了,回头极其小声地和霍东起嘀咕了一句:“爹,怎么办?”
霍东起揉了揉他的小脑瓜,笑道:“没事,爹和你娘去说,你回去洗洗手,吃点东西。”
霍东起把儿子抱下来,交给了丫鬟照顾,自己则是不紧不慢地拴好了马,然后走到陆婧婷的面前,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晚回来一会儿而已,你还真生气了?”
陆婧婷略显无奈地看着他道:“哪里是晚了一会儿,你们都出去两个时辰了,能让我不担心吗?”
霍东起拢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回到屋中,道:“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佑儿高兴,我带他去看了夕阳,他还是第一次在草原上看日落呢。”
陆婧婷叹息道:“你总是愿意做好人,事事都依着他们,那就只有我来做坏人,天天管着他们了。”
霍东起笑了起来,温柔的将她垂落在粉颊的碎发,轻轻掠到耳后。
“那从明日开始,我来做坏人,让你来做好人。”
第一百三十二章适应
☆、第一百三十三章逼问
月光如水,京城空荡荡的街道上寂静无声。
忽然间,不知从哪里疾驰而出一队黑衣黑马的神秘人,他们迅如闪电一般地经过空荡荡的街道,快马经过之处,宛如疾风卷过,引得路边店家的旗帜招牌,歪的歪,倒的倒,发出此起彼落的声响。
这一队黑色的人马,最后停到了世子府门外,为首的黑衣人翻身下马,抬手将驮在马背上的麻袋,拉到地上。那麻袋里面似乎装了什么活物,倒在地上动了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其他的黑衣人也随即跃下马背,众人齐手将地上的麻袋抬起来,抬进世子爷府内。
此时,已经更深露重时分,世子府中除了几名留下守夜的小厮之外,丫鬟婆子全都各回各屋休息去了。
那几名黑衣人抬着麻袋径直来到后花园,在园中的假山后面,一块圆形的巨石,为首的黑衣人将那块圆石轻轻挪动,便见从假山后面出现了一条幽暗的地道。
这条密道一直通往地下,除了江淮扬和他的亲信之外,全府上下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
江淮扬平日里都是在书房处理公事,这里如此隐蔽,一般人不得进入,一旦进来了,若是想要再出去,怕是难上加难了。
江淮扬已经在暗室里等了多时,眼见黑衣人提着麻袋进来,随即起身道:“你们可算到了。”
为首的黑衣人闻言,上前一步行礼道:“请世子爷恕罪,属下们来迟了。”
江淮扬紧紧盯着那只被撂倒在地上的麻袋。沉声道:“我要的人就是他。”
黑衣人点一点头,亲自解开麻袋的封口,露出里面捆绑着两个半迷半醒的男人,满脸血痕。气息微弱。
江淮扬看着那个两人,冷冷道:“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黑衣人回话道:“属下是在辉城找到他们的。”
“用冰盐水把他们泼醒了。”
只听哗啦一声,黑衣人提起身旁的水桶。照着那两个人兜下了一桶冰水,冰水冰寒刺骨,水中的盐分随即渗入伤口,宛如烈焰灼身。
“啊。。。。。。。”那两个人果然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呻吟着清醒了过来。
那两个人一见自己的被人捆绑至此,又见面前站着的男子是江淮扬,非但不急不怕。反而是出奇地镇静了下来,只是丝丝渗入伤口的盐水,让他们十分痛苦。
江淮扬的眼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沉声问道:“蔡凤生究竟在哪里?”
那两个人其中一个闻言,忽地弯了弯嘴角。似乎是想要嘲笑他。
江淮扬抽出腰间的佩剑,将锋利无比的剑锋抵在他的喉间,“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蔡凤生究竟在哪里?我的妻子陆婧婷在哪里?”
那人看着泛着寒光的长剑,低声道:“主人已经死了,你永远也找不到他了。”
“那我妻子呢?她在哪儿?”江淮扬手上微微用力,锋利的剑锋轻轻刺破了那人的皮肤,留下一道细长的血迹。
作为蔡凤生的手下。他们早已经习惯了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对他们而言,死并不可怕,背叛才最可怕。
那人面不改色道:“我不知道你妻子在哪里。就算你杀了我也没有用。”
江淮扬闻言,眸光一冷,随即抬手挥剑。将那人的头颅削了下去。
血淋淋的头颅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最后落在了黑衣人的脚下,跟着把他狠狠地踩到了脚下。
江淮扬随即剑锋一转,转向剩下那个人,沉声道:“轮到你了。我这个人很公平,也给你两次机会。”
那人看着同伴没了头颅的尸体,闻着那刺鼻难闻的血腥味,冷笑道:“你要杀便杀,何须说这么多的废话。”
“不知死活的东西,死到临头,还敢嚣张!”黑衣人轻哼了一声,抬脚对他又是一阵踢打,打得他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江淮扬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住出声阻止道:“够了,他的命还对我有用,你们也不要下手太狠了,只需给他一些教训就行了。”
黑衣人喘着粗气,止住了拳脚。
那人瘫在地上,忽地发出一声冷笑,吐出了一口血唾沫,抬头看向江淮扬,目光轻蔑道:“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真是没用!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她在哪里吗?你少在这里装作一派仁慈的嘴脸,我就算死也不会
告诉你。你现在就动手吧!”
江淮扬闻言,脸上阴沉地难看,暗暗握紧拳头,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去一剑了结他的冲动,他曾经是蔡凤生的手下,对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只要他肯开口,自己就一定能找回陆婧婷。
“好,你还要嘴硬是吗?那我就命人好好陪你玩玩!”江淮扬收回了长剑,望向身边的黑衣人吩咐道:“他这么嘴硬,你们好好招呼招呼他,但只记得一点要紧,那就是别让他死了。”
“是,属下遵命。”黑衣人齐声应是,继而上前分开站在那人的周围,准备动手。
江淮扬背过身子,看着桌上的忽明忽暗的烛火,眉头紧蹙。
片刻间,暗室之中,只剩下拳脚落在血肉之躯上的沉闷声响,让人倍感压抑。
***
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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