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景撑着身子,打着哆嗦,他的舌头很大,嘬得她好…舒…服。她尝过萧天逸的味道,可萧天逸从没尝过她的味道,她多希望这个人是萧天逸。可他不是,他是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莽大汉,她竖着指尖,在这个男人身上留下深深的红痕。
萧天逸再也不会要她了,永远不会!一切都是因为楼语嫣,全是楼语嫣,她恨!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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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王妃把景美人送去了红帐篷?”萧天逸看着管家,握着书的五指抓紧,他不相信,不相信,他的语嫣不会这样歹毒,他扭头看着萧鸺,萧鸺脸上也是跟他一样的表情。
“是,属下本来不敢说的,但是,但是属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因为王妃要属下将景美人送去军中最低等的区域!”管家战战兢兢的说着,语气中很是为难。
“不可能,”天逸不敢相信,她的语嫣聪明智慧,怎么会做这么没品的事情,“就算送去红帐篷,按照规矩不是应该先在上等区域呆两个月吗?怎么会直接送去低等区呢?”
“这个,这个,属下说是王妃的意思,那个,那个士官就照办了,他说,他说王妃深得王爷的心,王妃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那士官还说,王妃美色倾国,王爷只要王妃一个就够了!”
管家言辞凿凿,表情又显得格外为难,看着他绞着手,压抑得非常辛苦,萧天逸动摇了,显然管家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谁是谁非,只能到军营中去看过才知道。
在士官的口中得到了证实,萧天逸的心开始动摇。
萧鸺若有所思的看看管家,然后紧跟在萧天逸身侧贴身而行,“如果真有此事,能做的只是将伤害降到最低!”
远远的,他们就看见团景的帐篷外堆满了人,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王二虎,你再不出来,老子就进来了,好东西都让你一个人吃了啊!”
“王二虎,操你大爷的,你有种就在里面呆一辈子。”
“……”
纷扰的谩骂中,王二虎想要出去,却被团景一再的挽留,“我还会这个姿势,保证伺候你****!”
她笑着,噘着自己的嘴,她已经被这个人糟蹋了,她不想被更多的人糟蹋,听见外面的声音,她就觉得恶心,比面前的这个人还要恶心,但最恶心的是楼语嫣,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不会放过她,她一定要活着出去,找她报仇,哪怕玉石俱焚!
外头的吵闹,忽然一下子安静了,王二虎被团景嘴伺候得很舒服,对她突然停下显得很不满,“小…骚…货,快点啊,老子很爽,伺候得老子爽了,今天就陪你干一天!”
门帘被撩了起来,团景看见萧天逸伟岸的声音,墨瞳中是复杂的光:失望、同情、怜悯、还有嫌恶。
“王,王爷……救我啊,王爷!”她推开面前的男人,赤条条的扑进萧天逸怀里,嚎啕大哭,“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设计王妃,求您,求您带奴婢走吧,为奴为婢都好,求您!”
萧天逸结下披风,包住她裸露的身子,目光落在她左肩的旧患处,目光变得柔软,那时候他们都好小。怕他有阴影,治好团景后,父亲就悄悄把她送走了,直到他在群芳楼与她***愉。
“单独置一间帐篷给她,派人伺候,任何人不得冒犯,非本王召见,不得出!”萧天逸冷冷的吩咐,扭头看着怀中的团景,声音柔了三分,“府中容不下你,你就住在这里,可好?”
不止是记忆,不止是垂怜,还有赎罪,替语嫣赎罪!他不想找她说理,嫉妒是每个女人的天性,他只想帮她把这个污点擦掉。
这轰动军营的一抱,传到语嫣耳中的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王妃善妒,将王爷两小无猜的景美人送进军中的红帐篷。本想景美人受尽侮辱,谁知王爷及时赶到。见景美人非常难过,亲手将她抱到单独为她设置的帐中,两人郎情妾意,互诉衷肠到夜深。
所有人都觉得王爷真心喜欢的是景美人,而宠爱王妃不过是因为她出生相府,又是皇上亲自赐婚。
此事在军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大多数人都一边倒的支持团景和萧天逸,甚至有懂事的军…妓,在军中偷偷叫团景娘娘,说语嫣是府中的王妃,团景是军营中的王妃。
不管是王府还是军中,所有人都认为这个来自京城的王妃楼语嫣,让王爷受了极大的委屈,虽然她长得极美,但心肠不好,也是枉然。
“放屁,全是放屁,”手中的茶杯掷地,碎瓷四溅,“我说王爷怎么这两天都不来看我!我什么时候委屈过他!”
“青苗,你说,我什么委屈过他啊?”她挫败的拉着青苗的手,秀眉拧成一团。
“王妃,你别难过,这就是府中的人以讹传讹,”看她难过的样子,萧鶹真的很心疼,“不如,属下陪你去找王爷解释一下?”
“对,奴婢去厨房拿些王爷喜欢吃的糕点?”青苗心里也难受,那天她明明也在场的,语嫣从没说过要送团景去最红帐篷最低等的地方,她也可以作证。
“我都没做过,为什么要去?”语嫣倔强的昂着头,她是那么歹毒的人吗?她最恼的就是萧天逸连问都没问过就断定什么都是她错,他根本还是不信任她。
“可,总有一个人要先开口的!”萧鶹诺诺地说,“王爷,毕竟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了?我还是女人呢?女人更需要关心啊?”语嫣握着双拳,她只想打人,打死萧天逸这个没良心的。
好半天语嫣才缓过神来,她费劲巴拉的穿越到这里,嫁给萧天逸,好不容易才成为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正牌王妃,难道就要因为一个团景,因为这点破事、烂事就被打回原形?那岂不是遂了各种围观者的心愿?
“萧鶹,你去拿点心,青苗帮我打扮,我们待会一起去看王爷!”
“好勒!”见语嫣恢复了精神,青苗立刻乐开了花,直奔梳妆台。
萧鶹压抑着心里的落寞,赞许的笑着点点头,退出了房间。
铜镜中的人,如娇花临水,颊染红嫣,唇点朱丹,青眉如黛,秋瞳剪水,脉脉含情,青苗看得痴了。
“王妃,你今天好漂亮!”
“切,我哪天不漂亮!”语嫣笑着为自己贴上花钿,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自者容,这句话亘古不变。
收拾停当,萧鶹也回来了,三个人神采奕奕的来到萧天逸的书房外。
一路上时不时的窃窃私语,时不时的指指点点,语嫣都尽量保持这微笑,别人的看法都不重要,只要萧天逸一个人信她就足够了。
“王妃,王爷没有召见您,您不能进去!”门口的侍卫将语嫣拦住,用公式化的口吻。
“什么?”语嫣一愣,自从上次她中了媚…药之后,萧天逸就对她格外开恩,可以随时出入书房的,“哦,我知道了,萧鶹给我吧,我自己进去就好,有事再见你们!”
她以为侍卫是这个意思,抬手接下了萧鶹手中的托盘,却再次被拦了下来,“王妃,任何人没有王爷的召见,都不能进入书房重地!”
语嫣这就不解了,她瞪着那脸面无表情的门神,歪着头上下打量,也不是新来的啊, “这,是什么时候定的规矩啊?我怎么不知道?”
“景美人离开之后!”
侍卫依旧是面无表情,但语嫣已经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但是她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砸场子的,“那麻烦你现在去给王爷通报一声,就说王妃在门外求见,OK?”
语嫣的身上,一直就有一种贵气,而且此刻正目露凶光,而且说了一句他们都听不懂的话,那侍卫身子僵了一下,“稍等!”
很快那侍卫就出来了,身旁跟着威风凛凛的黑面魁。现在,萧天逸很信任他,他打破了家事政事分开的传统。
看着他眸光中闪过的不屑和嘲讽,语嫣真想给他一拳,可她手中端着萧天逸最喜欢的糕点。
萧鶹和青苗还是被留在了门外,因为萧天逸只说见她。
“奴家……参见王爷!”语嫣放下糕点,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不过她故意学着海棠的怪腔怪调,据说男人都喜欢这种妩媚。
可似乎萧天逸并不喜欢,淡淡的看着她,才不多几日没见,她活得越发的光彩照人,她私自处罚团景,而他连一句责怪的话都说,她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什么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面瘫脸,再加上突犹和亲的事情,还有楼敬之暗中勾结良药的事情,他一定很烦吧!语嫣这样想着,心里就平衡了,虽然心里觉得委屈,还是腆着脸蹦到他身边,去拉他的胳臂,“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么?你好几天都没到玲珑居看我了!”
他说,她撅嘴的样子最可爱,红嘟嘟的,像樱桃。
“这几天太忙了!”萧天逸假装叠起桌上的奏折,不着痕迹的避开语嫣的手。
语嫣看着空空的掌心,有看着萧天逸侧过去的身子,心里生出些许的哀凉,可她是谁,穿越千年的人,打不死的小强啊!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她假装没事发生的去夺萧天逸手中的折子,她反复的对自己说,刚才只是意外,他们的感情不会这样经不起考量的,不是一个团景就能破坏的,可她的手再次落空,她还看见萧天逸眼中的嫌恶和不安。
越是深爱的人,眼中越是容不下沙子,萧天逸如此,语嫣更是如此。
她怎么甘心被最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们明明那么恩爱,不过几天光景,她左蹦右跳的去夺萧天逸手中的奏折,他越是不给,她越是要。
“哧”裂帛一声,奏折被撕成了两段。
“吾皇万岁,臣之家事,劳皇上烦忧。王妃楼氏,华而不实,不司家事,心如蛇蝎,无德善妒,残害妾室,有负皇恩,不宜为当家主母,念其为吾皇钦赐,臣请剥夺妃位,禁足王府,为一方安宁,望吾皇恩准!”
白纸黑字,寥寥数字,语嫣面如死灰,“你,你要废了我?”
“是!”白纸黑字摆在那里,萧天逸还能解释什么?他不想让她看见,他会依旧让她住在玲珑居,依旧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宠爱她,可她偏偏要来夺,她偏偏要看到。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要娶突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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