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远去的四个身影,他没顾的上自己的狼狈,眼中的恨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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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姐,刚才干嘛不让我杀了他!这种人渣,留着有何用?”越紫边吃着诗画在摊边给她买的爆米花,边不解的问着。要是换作娘,早将那人跺成十八段了,哪像诗画姐这么能忍。
越冰听到越紫的话,不屑的撇了下嘴,脸上依旧是冰霜,“说你是小蠢蛋就是没错,想事都不用脑子的。你杀了跑人可以跑,谁也抓不着你,但诗画姐就不一样了。诗画姐可跑不了,你闯的惹要诗画姐来背,亏你有脸这么说。”
越紫一听越冰骂她小蠢蛋,气不打一处来,精致玉琢的脸上满是怒气,“你再说我是小蠢蛋,我就弄死你的小白。你有脑子你说说,有什么办法让他不再来打扰诗画姐?”
诗画见越紫、越冰大有打起来的阵势,忙劝道:“好了好了,我们是出来玩的,再闹事我可就反悔了。萧山就是只到处咬人的疯狗,别理他那么多。”
背着个包袱,一直不说话的牛翔,这时眼珠了转了两下,问道:“诗画姐,你跟那个萧山有何过节?”
诗画便将两家恩怨一一告之,越紫听了后,直跳脚破骂萧山就是一狗杂种。越冰倒是很冷静,沉默一会,分析道:“对付这种人,得要找到他的死穴。如果你手上抓着他的把柄,估计他会让你三分,不敢再动铺子的主意。”
牛翔拉了拉肩上的包袱,眼珠子里尽是坏水,献计道:“对付这种人按着规矩不行,就得以牙还牙,以眼瞪眼。少爷、小姐,我们出来这么久,不如做点轰动的事吧!萧山是吃民脂民膏长大的,身无一技之长还嚣张跋扈,仗着他老爹是县令就胡作非为,尽做些欺压百姓之事。如果我们偷偷的教训他一顿,让他不准再跟诗画姐做对,要不然就摘了他的脑袋,尸身拿去喂狗。”
诗画一听,真怕他们做出事来,急道:“不行,你们还是孩子,不能太乱来了。如果萧山真出了事,萧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他们身怀武功,教训萧山绝不成问题,可之后呢?
“哼!”越紫一脸高傲,“凭他也敢?敢动泫云谷的人,怕是还没生出来。他是要敢动我一根寒毛,我娘就会撕了他。县官有什么了不起,我娘连皇帝都不怕,还会怕个芝麻官?”
牛翔在一旁兴奋地煽风道:“小姐说的没错,萧山这种人皮痒欠教训。因为他,诗画姐连铺子都开不成,真等我们抓着他的把柄了,都还不知是何时了。我们先暗中将他教训,之后再找他的把柄,将他压的死死的,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不行,这事太危险了,我会另想法子的,你们几个孩子就别再掺和了。”诗画连声阻止,三个小孩要是不顾劝阻,拿鸡蛋去碰石头,真出了事,该怎么办?
“我的家人很快就回来了,他会想办法解决的。带你们玩后,就得乖乖的给我回家。”再过几天木头就回来了,到时说不定会有良策。不知不觉中,她竟如此依靠木头了?
“好吧,我听诗画姐的。”三个小孩异口同声道,心里打的主意却是另一番。
前一刻还喊打喊杀的,下一刻就如此听话?诗画心里也有个底,知道他们是在应承自己,背地里还另有打算。得小心关注着他们才行,他们仨,任何一个出了事,她都负不起责任。
整整一天,诗画带着他们仨去游湖、听曲看戏、吃美味零嘴。三个小孩有劲的很,到处跑到处逛,连越冰那冷冷的脸上也泛起了丝丝的笑容。
怕他们生事,诗画盯他们盯的紧,可还是出事了。她掏钱给他们仨买零嘴,谁知一转身,人影都没有了。找了好几条小巷,才发现他们仨正在一个小巷子里,将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推在墙上。越冰的那条蛇缠在他脖子上,正危险的吐着红信。越紫那把大刀直指那人肚子,只要一用力,估计就肠穿肚烂了。而那个牛翔,正在搜他的身,将钱袋子扯下来。
被打抢的公子哥吓的全身发软,面无血色……
诗画气的两眼冒火,喊道:“你们三个……”真不知这三个孩子为何会有这种恶趣,都说泫云谷富甲天下,他们含着金钥匙出生,竟还出来打抢?
越紫一听诗画的声音,手一抖,那刀差点刺进公子哥的肚子,她忙向两人打了脸色,“快跑!”
那小白蛇“嗖”的一声钻进了越冰的衣袖,跟着越冰、越紫飞上屋顶消失了。而那牛翔一跃身子,差一点就跃到了屋顶,谁知轻功不济,就差了那么一点,直直掉了下来,摔个四脚朝天。怕诗画教训他,他忙将手中的钱袋丢到吓瘫倒地的公子哥身上,朝诗画飞扑而来,抱住她的腰,热情道:“诗画姐。”
诗画怒的揪住他的耳朵,用力扯了两下,拖了就走。一出巷子,忍着怒气道:“越冰越紫呢?”现在人都不见了,要是到处闹事该怎么办?
“疼疼疼……”牛翔摸着被扯痛的耳朵求饶,“诗画姐,好疼,快放手。”
诗画不忍心扯掉他的耳朵,松手,头痛道:“他们呢?”
“……回去了,回铺子了。”牛翔见巷子的那男子挣扎着想要起来,他拉了诗画就跑。
回到铺子一看,只见越冰、越紫规矩的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对面坐着个二十五六的少妇,美的让人回不过魂来。吹脂可破的肌肤,眼眸黑而亮,小挺的鼻子,樱唇微抿。
她看着越冰、越紫,眼微敛,不怒而威!
刹时间,诗画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杀气朝迎面扑来,无可闪躲……
相思成灾
见诗画进来,少妇打量了她一眼,站起身子走到越冰、越紫面前。伸手赏了一人一个爆栗,再左右手齐出,拧住他们的脸,怒道:“你们这两只小兔崽子,竟敢偷跑出来。跑出来也算了,还敢让老子在后面追着跑,到处也找不着。”
那爆栗声很响,拧住越冰、越紫的手劲也越来越大,滋滋生响。诗画不忍心的想要求情,话刚到嘴边,少妇似有预感般,扭头瞪了她一眼,吓的诗画打了个冷颤,要说的话也忘个一干二净。
那眼神中全是恶意,跟强盗没差别,警告她不得多管闲事。一个美的震人心魂的女人,竟然有这种如此不合身份的眼神?见越冰、越紫一声都不吭,任少妇拧他们的脸,那她就应该是他们的娘,泫云谷的女主人。可是真的会是她么?泫云谷谷主夫人——牛大魔。
“下次还敢不敢?”
“娘,我们再也不敢了。”越冰、越紫异口同声的乖乖认错。
大魔见两人认错,心情有所好转,又重新坐了下来,得意道:“小兔崽子们,说吧,什么时候跟我回去,你爹正在等着你们呢!”
越冰抚着被拧痛的脸颊,望了大魔微隆的肚子一眼,试探着问道:“娘,您也是瞒着爹出来的?”
大魔眼一瞪,“说的是什么话!是你爹忙不过来,才让我找出你们回去的。哟,你这小子才出来几天,啥鬼主意都来了,我怎么可能瞒着越越出来?”
越紫跑向大魔,扯开了放在桌上的包袱一看,里面全是金银珠宝,嘿嘿笑道:“娘就是瞒着爹出来的,不但瞒着爹出来,还抢人财物。不知爹知道了,会怎么处罚娘?娘可是在爹面前立过字据的,说以后再也不抢它人财物的。”
越紫越说越得意,“要是被爹知道娘又去抢人财物了,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你威胁我?”大魔叉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越紫,脸露出诡异之笑,一只手抚着肚子,“就算越越知道了又能怎样,这个还在我肚子里没出来呢,他能拿我怎么样?”越越就是出尔反尔的混蛋,当年跟他洞房时,明明就是立了字据的,她在上,他为下。虽然是她下药弄晕他立的字据,可那也是字据。但他竟然不承认,不趁她不在时,将那字据毁了,她还是在下面,偶尔才能翻身一次,真是气的让人跳脚。
越紫、越冰一听这话当即气个半死,却又拿大魔无可奈何。他们知道,就是因为娘肚子里又怀了一个,才会对爹无所顾忌,横着竖着都行,爹被她吃的死死的。该陪他们的时间却偏偏陪娘去了,好了,等过几个月生下弟弟或是妹妹,爹陪他们的时间就更少了。可恶,这一切都是娘搞的鬼!
诗画看着眼前风起云涌,暗斗个不停的一大二小,不由抽风起来,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本来大魔找到了越冰、越紫,就该离开。可偏偏大魔也是瞒着越津跑出来的,住在泫云谷这么多年,越津又经常在外边,出去也不带着她。这次机会难得,住在豆腐铺,更容易躲过越津派来找她的人,所以,当晚她也住在了铺子里头,不肯离去。
诗画费了好大的劲才收拾好另外一间空房,让给大魔跟越紫住。请佛容易送佛难,这四人,让她很是头疼。木头还没有回来,萧山的事一时间也无良策可行。
当大魔得知越冰、越紫打抢它人没成功时,气的又赏了他们每人一个爆栗,说他们真没用,连打个劫都失败,真是丢尽牛魔寨的脸,以后出去见人时,不得说是牛魔寨的后人。当年她像他们这般年纪时,早就一箱箱的金银珠宝搬回寨了。
牛翔怕大魔怕的跟见鬼似的,躲的远远的,不敢靠近她半步。世间哪有人似他这般凄惨,爹一生得伺候大魔,他一生得伺候眼前的这两个宝贝,何时才有他翻身的一天。
教训完后,大魔还不够过瘾,难得出来,得趁越津还没找来之前,能过多快活就过多快活。
一说到乐子,连一脸冰霜的越冰也兴奋难掩,形象大失。越紫想了老半天,将萧山的恶行添油加醋的告诉大魔,然后三人对视,均双眼发光,不约而同的起身带上武器,从窗边跃了出去,直奔萧府。牛翔悄悄尾随,夫人出马,好戏不容错过。
翌日天还没亮,诗画就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起身下楼开门,竟豆干坊的张叔。张叔兴奋的擦了擦汗,喘气道:“叶少爷,刚刚有好几人到豆干坊订货,还不止一批,我们的老顾客都回来了。”
诗画一怔,继而又迷惑道:“张叔,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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