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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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长女-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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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没事,我做几双鞋。”

这是女人家的事,朱实宽无话可说,便告辞离开。

石氏便让朱大娘进:“我倒是还有几个鞋样子,不过都有些旧了,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用。”

朱大娘便跟着石氏进来,顺手关了门,这才问石氏:“实宽来这做什么来了?”

石氏替朱大娘倒了杯水,道:“他说想要几筐树叶子,我寻思着在地里也是白堆着,我和孩子她爹也没时间弄这个,就让他收走吧。”

朱大娘感叹着道:“你还真是好心眼儿。”

石氏不以为然的道:“左邻右舍的住着,俗话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的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朱大娘叹气,道:“你呀,你们两口子,这一天天从早到黑,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你要是知道了朱实宽在背后都说了些什么,我看你还能给他树叶子烧。”

石氏一愣,问:“他,他都说什么了?”随即又自嘲的道:“左不过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他们还能有什么新鲜花样的不成?”

“这你倒是说错了,陈芝麻烂谷子的确说的不新鲜了,他们又换了新鲜的,说你家种香菇是沾了李忠的光,肯定种不成,还说,还说你家青璧不是去读书了,是,是……”

这意头不好。万事才开头呢,就被人诅咒说是必定失败,谁听了也心里不得劲。不过石氏听惯了的,毕竟这事的确是李忠牵头,她也就压下了心里头的怒火,道:“随他们说去,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这样的事,我见的听的多了。”

她又没干什么坏事,不怕人说。

朱大娘见石氏不往心里去,也就说的没意思了,站起身道:“行了,算我多嘴,也是,他们那起子人,闲着没事,愿意说,说去呗。不过,这话可是忒难听了,青璧不在家,你们两个老的又太弱了些,只怕将来,青玉和青璧名誉受损,说亲可就要受影响了。”

石氏这会才恍过来,问:“青璧?他们说青璧什么?好端端的,又干青璧什么事?”

朱大娘上下打量了石氏一眼,摇了摇头道:“这话说出来太缺德了,我都不愿意再重复一遍。你是没听着,那四富、四信还有赵氏是怎么一唱一和的说的……”

朱大娘绘声绘色,就把那天的一席话都说给了石氏听,最后道:“还说,说你家青璧是跟人私奔了。”

石氏豁然道:“什么?放屁,谁这么烂了嘴黑了心肠,敢这么血口喷人?我,我——”气的石氏直接出门:“这话谁说的?是四富还是老八?我起子小人,我去找他们算帐。”

朱大娘一把揽住石氏的胳膊,劝道:“你又没抓着,这会儿找人算帐,他们能承认吗?还不是自讨没趣……”

石氏气的浑身直哆嗦,骂道:“太缺德了,这还是一家子没出三代的亲堂叔呢,怎么就说得出口?他们也是有儿女的人,怎么就这么诬蔑诋毁人呢?不行,气死我了。”

门一响,青玉推门进来,笑道:“娘,您又自个儿生什么气呢?”欢这部作品,欢迎

084、成果

084、成果

沈家晚饭上气氛很压抑。

除了碗筷相碰的声音,便再也听不到说话声。石氏脸色灰白的厉害,好像一天之间,头发都黯淡了,带了些灰白色。

她一直都沉着脸,眼圈都是红的,沈四海则闷头不吭声,只那张不怎么动容的脸上也有了些无耐和颓废。

青玉故作轻快的笑道:“娘,你今儿炒的这菜倒是挺香的,您和我爹多吃点。这咸鸡蛋都咸了吧,我尝尝……我记得青璧最爱吃咸鸡蛋黄了,她不在,倒是白便宜了我。”

没人理她,石氏也没唠叨,反倒是抹起泪来。

青玉无耐的放下筷子,道:“娘,您别哭啊,什么大不了的事。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咱们又不会少一块肉,理他们做什么?”

石氏气苦,道:“你懂什么?女孩儿家的名声最是要紧,他们这么满嘴胡说,他日要是替你提亲,被人说成这样,还哪里有那合适相宜的人家?”

青玉叹口气,道:“那娘想怎么样?你还能把旁人的嘴都缝上不成?”

“我倒是想,就想把他们的嘴都缝上,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说。”

这就是泄愤的话了,明知道不能,何必要说。青玉看一眼沈四海,见他虽不言语,可是眼角眉稍都是无限的愁苦,一时竟觉得有些心酸。

父母懦弱,天性生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如今这流言四起,明知是谁背后鼓舌,可是这不是贼赃,说拿的着就能拿得着的。再者,就是当面对质了,又能如何?撒泼大骂,爹娘不是那样的人,也占不着便宜,倒是白白的再生回气,上回火。

青玉婉转一笑道:“娘,我还小呢,再者了,婚姻大事,乃是缘份,是早就注定了的事,不是谁的一言一句就能改变了的。”

石氏道:“怎么会不因为旁人的闲言碎语而改变?都说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将来可怎么好!”

遇到事情,能解决便罢了,可一味的担心受怕,能抵什么用。

青玉也沉了脸色。爹是指望不上了,他固然担心,可他也的确讨不到什么公道。就是自己,也无谓去跟人辩驳什么。黑白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总不能因为怕旁人说什么,就更加束手束脚,什么都不敢做了。

青玉咳了一声道:“娘,您也甭担心这担心那的,这流言已经传出去了,爱传成什么样,就传成什么样吧。越解释越让人觉得是咱们心虚。青璧的事,现在虽说看不出什么结果,可我想,她是个好强的性子,三年五载,总会学出个结果出来。就是我,您也甭怕什么清誉受损之类。横竖已经这样了,大不了,我也不嫁就是了。”

石氏被青玉这话惊的目瞪口呆,站起身道:“你这是什么话,女子哪有不嫁人的?娘是怕你受了拖累,怎么你倒自暴自弃起来了。”

“娘,我不是自暴自弃,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我是不想让你和爹现在为了将来莫须有的事就开始担心。现在,咱们要做好的就是把香菇种起来。眼看着天就要冷了,家里的事还多着呢,您真犯不着为了别人说三道四,就把自己家里这一摊子事都撂下了,那才顺了别人的心,遂了别人的意呢,难道您就等着让人看咱们的笑话?”

“谁,谁说的?”石氏立时警醒了,道:“我行的端,立的正,才不怕别人说什么,我不会让人看笑话的。”

沈四海咳嗽了一声,插话道:“青玉,你只管跟你李叔好好学学,家里这些琐碎小事,别往心里去。”

“我会的。”青玉见爹肯开口说话了,知道刚才自己那一番话说到了爹的心里。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对自己将来的亲事有损。那还得好几年之后呢,谁知道将来会有什么变化?

只要现在想通了,办好眼下的事,就比什么都强。

石氏也拭了泪,道:“我真是老了,一遇上事就心乱如麻的,他们这么造谣生事,说穿了还不是妒嫉吗?那就让她们妒嫉去吧,咱们把这香菇种好,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就等同于甩了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

青玉劝好了石氏,心里还是装了心事的。她也只能尽量的把自己的事做好,顺带着多给石氏安排些活。有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

可她也想着能给青璧通个信儿,或者,见一见也好。

只是青璧却似乎消失了一样。初时还能有陈先生从他堂侄那里得来的消息,只言片语,也会提到青璧一切安好,最近,却连这只言片语都没有了。

就算不为着村里人的探询之心,就是为了爹娘,也要见见青璧。

青玉寻了个空,去见陈先生。说明来意,陈先生微微颔首,道:“青玉,实不相瞒,我也两三个月没有青璧的消息了。”

青玉呆怔了片刻,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是青璧出什么事了?”

陈先生摇摇头,歉然的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年底之时我这位堂侄便要回城,不如到时我再详细问问,回头给你送个信儿。”

青玉心头一酸,道:“那就多谢先生了。”这会急也没有用,青玉虽知道陈先生有意隐瞒,但想来他也的确不知,除了静等消息,还真是没办法。

青玉又道:“我这妹妹,性子孤傲,又不擅与人交好,想必给陈公子带了诸多麻烦,还劳陈生先代为解释。”

陈先生道:“这倒不必,我那侄儿,不是我自夸,并不是纨绔之辈,也一向宽宠大量,倒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想来是青璧姑娘自有一番思量,所谓志不同不相为谋,故此离去。她临走前曾留了口信,只说一切安好,来日图报,并无怨语……”

陈先生说的委婉,青玉却也大致能猜得出来原由。青璧性子执拗,又为人敏感,这位陈公子就算不表示什么,也难保他身边的人做脸做色,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些琐事,青璧才借故离开的。

到底还是怨青璧自己,青玉也无话可说,只得辞了陈先生,回了家。

回家也不敢和沈四海和石氏说,只埋在心底。心里也懊恼青璧,虽说她一个人孤身在外,千难万难,但也未免太凉薄了些。说好听的,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可她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是让家里人更惦记吗?

说不好听点,这就是不孝。父母在不远游,她又是个女孩子,万一出点什么差池,岂不是要叫爹娘后悔一辈子吗?

接下来的时间,就容不得青玉再有闲心伤春辈秋了。暖棚搭建起来,活计也就更繁琐起来。她成天都和李忠泡在暖棚里。

李忠说的谦虚,是在摸索阶段,实际上他已经胸有成竹。栽培期的最佳时间是八月下旬到九月上旬,这会已经略迟了些。李忠说,再迟些,就得在暖棚里升起火盆,进行人工增温了。

从香菇菌袋发菌,配料、装袋再到接种,他都不遗余力,几乎是手把手的交青玉了。这里又暗又潮,每次从暖棚出来,青玉都是一身的汗,被冷风一吹,发稍上都能结成一层薄霜。

石氏很是心疼,不能帮上忙,就尽量替青玉拿着换洗衣物。一出暖棚就赶紧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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