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生气了?”慕容佾伸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怪我没关心你?”难怪回来就知道关心薛匀尘!
“我可没那么小气。”撅着嘴,锦儿白了他一眼,“不过你确实也应该关心我嘛,只顾着和匀尘喝酒,是谁为谁整日辛苦的挺着个大肚子啊?”
她抱怨,孩子气的模样,像是在向他诉说一肚子的苦水,神情可爱又好笑。
“大肚子?”拿着茶杯喝了一点,放在嘴边,慕容佾一边看着她尚为平坦的小腹,发笑,明明现在肚子还根本没什么反应,而且她瘦,更看不出她肚子里有胎儿,她还真是在夸大其词啊。
看他不但没任何表示,还敢笑自己,锦儿两眼瞪着,气汹汹的一掌拍上桌面,“怎么了?!本来就是,难道我不是孕妇吗?嗯?慕容佾?!”
发笑的表情,顿时一下凝结在脸上。
“你叫我什么?”气得表情张牙舞爪,慕容佾吼她,“陌锦儿,胆子肥了是吧?真是要飞上天了是吧?是不是最近太宠你,把你宠坏了?你到哪儿去?给我过来!”
看着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的锦儿站起来就往床边走,且听到他问,还只是淡定的回答了两个字,“睡觉!”
慕容佾立马上去抓住想要逃跑的她,眯着眼,“你这是在无视我?”
“你觉得呢?”锦儿又是淡定的问,慕容佾彻底不高兴了,一把横抱起她,锦儿吓得叫了起来,“干什么?!”
“你觉得呢?”慕容佾学她,充满邪气的笑意回荡在唇瓣。
“慕容佾!”锦儿顿时意识到了什么,“不可以……”她现在怀有身孕,怎么可以和他……
“陌锦儿,你想到哪里去了?”他又笑了起来,嘲笑她的傻气,他自然是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他又怎敢和她行房?再忍耐不住,也不会拿她开玩笑。
知道自己被戏弄了,锦儿羞红了脸,“我……我以为你想……”
“我想什么?”慕容佾看着她美目,里面满是羞涩,他爱极了,笑起来,分外邪肆魅惑,他打算继续戏弄她,“我现在不想,你这肚子才一个月一点儿,我怎么敢?不过,等到三个月以后,我倒是敢想了。”
“你……”锦儿瞪大双目,不敢相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找人问的。”
“你!你怎么可以去问这些!”他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怎么不可以了?”他还真不知道,这世上会有他慕容佾不可以问的事情?
这个话题,让锦儿感觉到她的脸很烫很烫,她知道她的脸一定很红,不过好在有面纱蒙着,她才敢理直气壮,“反,反正就是不可以啊,这种事,怎么好意思问得出口?”
“男欢女爱,很寻常的事,怎么不好意思了?”慕容佾抱着她上了榻,两人躺在床上,他侧过身,长长的手臂环住她娇小的身体,“好了,睡觉吧,我都好久没抱着你睡了。”
“哪有好久啊?明明就几天而已。”关于他脸皮厚度的事锦儿已经不想再说了,无语到了极点!
“好好,几天几天,几天我也要抱,睡觉!”
“睡觉就睡觉,哼!”
*
从怀起孩子起,锦儿就一直嗜睡,白天就算没累着,几乎每天也会睡到日晒三竿,除了在薛府那几日,因为不习惯总是睡不好。
锦儿睡醒的时候,又是日晒三竿了,天气日渐好起来了,天蓝蓝的,一轮朝阳洒金吐玉,投进屋里,温暖极了。
“醒了?”慕容佾真是应了那随时看着她的承诺,早上起了就一直在守着沉睡的她,看着躺在床上却是眼睛睁得大大的锦儿,逗弄,“太阳晒屁股了,小猪。”
他记得,得知她有了孩子一个多月前,她就有些嗜睡,当时还不清楚为什么,只当她累着了,现在一想,看来是那个时候就有了吧,只是她是初次,糊糊涂涂的,也不知道这就是怀孕的表现。
锦儿从床上坐起来,望了望窗外的天色,“佾,现在又午时了吧?”
她只穿着白绸碎花边睡衣,坐在床沿边两只小脚俏皮的一甩一甩,慕容佾拿了披风来给她披上,点了点头,“饿了吗?吃点儿东西?”
“我还没梳洗呢。”他真把她当猪养了?除了让她睡就是吃。
“好,那就先梳洗。”慕容佾蹲下,为她穿上鞋子,白色的绣花鞋一尘不染。
“王妃已经起了,你们都去准备一下。”走到门前,慕容佾喊来了苑子里几个打扫卫生的侍女,锦儿含笑,看着他为自己忙东忙西,满满的幸福感。
侍女准备好了漱口的盐水和洗脸水,锦儿把自己收拾干净了,坐在偌大的铜镜前,看着镜中反照的慕容佾,他也正在看自己,一笑,撒娇的扬了扬手中的木梳,“佾,今天你来帮我梳发,可好?”
“好。”他听她的,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身为相公,照办就是。
☆、第 323 章
第三百二十三章 在地愿为连理枝(八)(2120字)
慕容佾走到铜镜前,接过锦儿的木梳为他梳发,手法虽有些笨拙,但动作却很轻柔,轻柔到根本看不出这也是一双沾满鲜血的手。
“佾,你知道吗?我听人说呢,如果丈夫可以每天帮妻子梳头,那他们就一定可以白头偕老!”静静的坐着,锦儿笑着说道。
“哪里听的?”慕容佾看着镜中她的笑脸,承诺道:“锦儿,不这样,我们也一定可以白头偕老。”
“真的吗?”眨了眨眼,小鹿般的纯真,锦儿很认真,非常认真的问,“若有一天我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你也会依旧如此,牵我双手,倾世温柔?”
“为何要如此问?”坐在她身后的慕容佾,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头搁在她的颈窝,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他对她一片情意天日可鉴,还用质疑?
锦儿抿嘴一笑,笑容带着一些牵强,“我也不知道,可能又是因为怀孕的缘故吧,会想很多,也会担心很多……”
“什么都不用担心,等你老了,我不是照样也老了吗?”轻环手臂搂住她,慕容佾在她的侧脸上轻轻一吻,“所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听,一扫面上的忧伤,锦儿面上闪过一丝笑意,她发现,她自从怀孕开始,整个人就像个小孩子,没来由的心情不好了,就需要他随时来哄,锦儿很自然的往后一靠,整个人窝进了他的怀里,她仰起头,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佾,你去找过托亚琪琪格了吗?她怎么说?”
慕容佾宠溺的搂紧了她,“她会给,只是有条件,说想好了会让我再去。”
“她有条件?”眼眉微皱,锦儿忽然转过身来,“佾,那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慕容佾的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尖。
不经意又流露出可爱的动作,锦儿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佾,你不好奇阿珠吗?她为何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这件事,也没见他提起过,难道他不好奇?可她不提,不代表她也不好奇,自从那日见了阿珠真正的容貌之后,她一直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
“有什么好奇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容貌一样就一样,你照样是你她是她,又没什么关系,根本是两码事。”他轻描淡写道,站起来顺手把梳妆桌上的木兰簪别上她的发间。
锦儿皱着眉,不太赞同他的话,巧合?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巧不成书的事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行,她不弄清楚,心里就是放不下这个问题,得找个机会,和阿珠会个面!
*
下午,慕容佾因为有事便和刘锡出去了,好像是去见慕容律商量最近发生的事应该如何应付,锦儿也不太清楚,只是抓住这个大好的机会找上了被安排来随时保护她的齐律。
“齐律,我想拜托你件事儿。”
“什么拜托不拜托的?王妃有事请说。”
不知该不该说,锦儿有些纠结,“我……我想让你陪我进宫,去见阿珠。”
“什么?!”像是被惊吓到,齐律眼中充满震惊,噼里啪啦的一连串的话,“王妃,您,您去找死吗?那阿珠是什么人,是加害过您的坏人!您去找她,不是自己往坑里跳吗?!不能去,坚决不能去!再说,王爷临走前要属下好好保护您,您现在要属下陪你进宫去见阿珠,您这不是要逼死属下吗?!”
锦儿见他反应如此激烈,连忙喂他吃定心丸,“不会的,齐律,我们不告诉佾,他也不会知道!我只是想去见见阿珠,有件事情,我必须要问清楚,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可以在旁边保护我啊,再说,宫里四处都是人,光天化日,她也不敢对我怎样,齐律,你就答应我吧,陪我去,好不好?!”
“王妃!”锦儿低声下气的语气,让齐律更加无可奈何,他笑得有些忐忑,“你……你让属下很为难啊。”
一张小脸几乎挤在一起,锦儿苦苦哀求,“齐律,拜托你了……我们快去快回,好吗?”
“这……”她的劝说,她的哀求,实在是让齐律有些心软了,他一咬牙,“好,属下答应您,可王爷若是知道了,王妃必须得保证帮属下顶着!”
锦儿一听,顿时笑得眯了眼,“没问题!”
*
和齐律一块来到皇宫,锦儿生怕会撞见慕容佾,去往托亚琪琪格偏殿的路上,一路走得警惕极了,齐律跟在身后,也是东瞧瞧西看看,可见这次私自陪王妃出来,他需要多大的勇气。
“去传阿珠姑娘,说南菱王妃要见她。”齐律对着偏殿外的守卫命令,那守卫一见是南菱王妃,连忙匆匆道是,不一会儿,就和阿珠走了出来。
锦儿率先领头去了偏殿小湖边的一座拱桥上,齐律在近处一寸不离的守着她,阿珠冷笑,从容的跟了过去,“胆子可真够大的,只是带个侍卫就敢孤身一人来找我,你就不怕我趁此机会杀了你吗?”
锦儿回过身子,清冷的笑,“我若是怕,又岂敢来?”
她丝毫不畏惧的模样,让阿珠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冷冷的一哼,“你就是笃定了,今日我不敢对你动手吧?”她就是笃定了,这是在盛陵的皇宫,四处都有人看着她们,所以,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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