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所以,还是让臣弟自己来办吧。”
“那……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强你。”饶是如此,慕容律还是问道:“那就让朕颁一道圣旨定下刘铭泉的罪吧,这样三弟若是处置他也说得过去,理所必然就定不敢有谁乱泼脏水说三弟滥用权势了,如何?”
慕容佾笑而不语,算是默认。
他这个皇兄,从年少时就总是顾虑、担忧的太多,而他,偏偏就和他成反比,好好坏坏从不在乎任何人对自己的评判。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只想做好自己就对。
但慕容律好歹也是为他着想,这一点,慕容佾还是心知肚明的。
“那朕一会儿就抽空下旨!”慕容律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
慕容佾手握空拳放至嘴边闷咳一下,“皇上就少操心这些琐事了,赶紧言归正传的顾好眼下吧,越说越不着边际。”说罢,又将目光移回了地图上,目光深不见底的看着某处地名,宛如静默的雕塑。
慕容律讪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朕还真想知道这敲山震虎的重头戏究竟是什么?”
“趁还没有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之前,就先断了他的所有机会。”慕容佾说得轻描淡写,“不管他是否在通奸卖国。”
案几上摆放着青花盖碗,指尖沾了茶水,慕容佾立在墙边,在地图的一处轻轻抹了个记号,那是嘉峪关,那批货若是起程,无论对方派多少人,走什么路,从塞外到京城,这里是必经之路,他顿了顿,颇有神机妙算之感,“估摸下时间,他们大队人马,起码要六天才能抵达城外。”
听他这么一说,慕容律恍若梦醒,“三弟届时莫不是想派人劫镖?”
“有何不可?”慕容佾侧头看他,三分邪气,七分阴冷,“让萧丞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妙招,不是恰到好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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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9 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九)(1069字)
“确实是恰到好处。”慕容律稍稍点头,神色凝重,“可三弟有所不知的是,萧丞相这次让押镖的镖局,可不是个普通的镖局,那些镖师是出了名的武林高手,个个身怀绝技,名扬一时,若是只派些手下去,恐怕不好对付。”
“龙翼镖局?”他眯紧眸子,周身散发出可怕的气息。
“……是。”慕容律平静的开口,眼里冷光一闪而过,“朕特意让人查过。”
“既然是龙翼镖局,那可马虎不得。”慕容佾勾人的唇形阖开,眼角瞟向窗外深色的夜空,目光中是谁也看不懂的深意,他嘴角的笑意更浓了,“这件事,就放心的交给臣弟吧,皇上尽管敬候佳音了……”
*
宫中而来的轿子一如往常停在了宋府口,这样的情形已经持续了好一段日子,只是今日却比平时晚了几分。
秋芸正在大堂和管家刘伯着急的等候着还未回府的宋岩梳,就看见她往闺房去。
赶忙追了上去,秋芸拖着她的手臂,“岩梳小姐今天又干嘛去了,怎么回来这么晚?”
“主子的事岂是你个下人能过问的?”宋岩梳冷冷瞥她一眼,秋芸被吓得缩了缩脖子,忙用眼色让刘伯帮忙说话。
看到宋岩梳如今不同往日的模样,想起已逝的老爷曾经对自己的恩惠和情谊,刘伯打心眼里愧疚,刘伯任位管家也有好几十年了,对宋府更是赔了命的忠心,在宋府自然是有一定地位的,且还身为长辈,所以要比秋芸这样的小丫头有胆些,“秋芸她也是出于担心,岩梳小姐为何要如此尖酸刻薄?”
“尖酸刻薄?”她赐予讥诮的哼声,步前两步,厌恶的与他们扯开距离,回过身,鄙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爹爹一走,刘伯就想驾奴到我的头上了?”
“岩梳小姐,你……”刘伯眼一花,秋芸眼疾手快的扶稳他,壮着胆子硬着头皮的顶撞,“岩梳小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这么多年,刘伯对宋府的付出大家都看在眼里,连老爷对刘伯都从未心存怀疑,而岩梳小姐————啪!啊……”
怨愤的话还未说完,秋芸就已经被宋岩梳赏了一巴掌。
“贱婢!”宋岩梳收回手,用食指指着她,反唇相讥,“养只狗都懂得报恩,本小姐养了你那么久,你却还扑过来咬我一口?白眼狼!”
捂脸哭泣的秋芸被刘伯护在身后,刘伯诧异的看着宋岩梳,那眼里蕴含着彻底的失望。
“少拿那眼神看我!”宋岩梳的脸上净是不羁,转身就走,倏地,收住脚步,扭过头,眸子好像透过毛玻璃一般盯着他们,“警告你们,还想继续留下那就要学会忍气吞声,该说的不该说的自己要清楚,别抬高了自己的身份,下人永远都只能是下人!若是不能,要滚便滚,大门敞开着,不送!”语罢,消失在一片黑暗里。
上架,不上架,上架,不上架……
纠结=,=
晚安,亲们!
睡觉觉去了,明天还得早起上学呢~
☆、第 220 章
第二百二十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十)(2032字)
“刘伯,我们该怎么办?”秋芸无助的蠕动着嘴唇。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刘伯摸摸她的头,“秋芸丫头,刘伯问你,你还想留在这里吗?”
“我,我想,老爷生前待我恩深义重。”她一双大眼睛里蕴满了恐惧,“可是岩梳小姐……”
“是啊,岩梳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刘伯失望的摇摇头。
“刘伯,其实,我们不是已经没有办法了。”秋芸扯了扯他的衣袖,四下张望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才小声道:“不是还有锦儿小姐吗?也许,她应该知道岩梳小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许,她可以帮我们的……”
*
这天晚上,锦儿本来还想等慕容佾回来之后再睡的,可是,等着等着,瞌睡虫就很不客气的开始催眠她了!
慕容佾精疲力尽的回到尚寒阁时,锦儿已经睡下了,而且睡得很熟,很香甜,曼妙身姿盈盈而卧,朱唇微翘,明眸紧闭,羽睫轻颤,犹如睡美人般恬静美好,又带着丝丝妩媚,嗜人血骨,惑人心神。
他将脸贴过去,她的呼吸均匀轻浅,混着淡淡的女儿香,洒在他的鼻尖,痒痒的,令他的心都酥酥麻麻了。
他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喉结滚动了一下,便攫住了她柔软的唇。
本来只想蜻蜓点水,可她实在太美好,犹如引火上身般,他猩红了眼,死命的允吸,强势的占有她口内每一处肌肤……
那是有着怎样感情的一个吻?
深情的,决绝的……带着一种要把她揉进骨血里的冲动。
“嗯……”一声嘤咛从又水又润的唇内传来,慕容佾正吻得意乱情迷时,泛起欲色的瞳孔中倒映出身下的她在睡梦中难受的拧紧黛眉,活脱脱一副备受蹂躏的小白兔,他倏然心软了,深怕把她弄醒,立马蹙足的收了唇。
慕容佾轻叹一声,这女人,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
将纯白蚕丝被重新为她覆好,他转身去做自己的事。
泡了个澡,洗去疲倦,提高精神,他换回居家装,往书房赶去。
“三更半夜的,王爷还是去休息吧,非要这么赶吗?”刘锡在左后面边走边说。
齐律在右后面也叨叨絮絮,“刘锡说得对,王爷都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今晚好好补补,明天继续也一样嘛!”
“是啊,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齐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王爷可非平凡之躯,绝不能出什么毛病!”
两人一人一句,虽然是担心的话,但慕容佾只感觉是苍蝇在左右耳畔嗡嗡的叫。
“够了!都给本王听着———”站在书房门外,慕容佾颀长的手指指向距离自己一米之外的他们,冷酷的紧盯着,威严之气不觉而发,“都听好了,今晚本王通宵达旦,就在书房熬夜,你们若是撑不下去就滚回被窝去,本王不勉强你们。撑得下去,就老老实实的守在门面。总之谁都不许多嘴,听到没有?”
刘锡和齐律被他的态度吓了一跳,思绪也慢半拍了,眼睁睁的看着慕容佾推开房门,步了进去,刘锡和齐律缓了回来,追了两步,“嘭”的一声,大门关上。
两人碰了一鼻子的灰。
盛陵王朝国泰民安,国务繁多,慕容佾从来都有当天事情当天毕的习惯,这些日因为私事耽误了太多处理公事的时间,一摞摞的公文层层相积的叠放在案几上,有尺余高,慕容佾看着就烦,可又不能不管,竟然皇上授权让他摄政,那他定不能积案过久导致百姓民怨。
准备就绪,昏暗的烛光照射下,慕容佾拾起一本奏折,提笔,开始批阅———
*
一个下午,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浮云悠悠,天蔚蓝。
锦儿这一觉又睡了好久,这十天来都是这样,无聊的只能用睡觉来打发时间,醒来之后屋子里还是没有慕容佾,她以为他还没有回府。
窗台上斜斜长长的投影淡淡的,染着寂寞皎洁的金光,站在尚寒阁的窗前,她看着窗外,被朝阳映照的娇嫩花朵尽情的舒展,霞光万丈映在她的眼底尽显无限寂寥。
因为她的伤势,太医每天都会往这边跑,也不知是受了谁的嘱咐。
锦儿想,不愧是皇宫的大夫,不过十天功夫的治疗,她的双手就已经能拿能放了。而且有侍女天天为她敷药,身上那几块烫伤也渐渐好转了。
只是,还是不见他,甚至一抹影子。
她的心里,说不出的惆怅。
*
“圣旨到,刘铭泉接旨——”
萧丞相府,大厅内,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的人。萧皓杰因为双脚不便,无法站立,特许坐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萧丞相有干儿子刘铭泉,强抢民女,胡作非为,不安本分,如今又掳走盛陵王朝第一美人南菱王心上人陌锦儿,因而罪加一等。由此,皇上应许,将此事交予南菱王全权代理,刘铭泉,是死是活,全凭南菱王做主。钦此———”
尖利的嗓子中,李公公浑浊的老眼里装满了蔑视,“泉少爷还不快领旨谢恩?莫非是想抗旨不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是抗旨,轻则砍头,重则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