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你们事情败露那是窦雅采的本事,你不要小看了她!我这样说,你心里大概好受了些吧?”
窦雅采在外头瞧着,心绪起伏,真是没有想到自己竟能撞见她们‘姐妹反目’的场景来,啧啧一叹,这个金氏如今是落架凤凰不如鸡,她起先还不明白,怎么金氏刚坐上瑞王妃的位子,就这般急急忙忙的对付她呢?
如今听了吴氏一番话,才知道原来是金氏嫉妒心作祟,莽撞心急,以至于坏了大事,倒是这个吴氏,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虽然说话冷淡了些难听了些,但是她才是最稳当的那一个,应当也是从之前截杀自己的莽撞行为里悟到了些东西吧……
更重要的是,吴氏有个好爹,心思细密,吴佑添果然是不容小觑的,难怪养出的女儿也是这样,之前因为丞相之女的身份救了她一命,如今得了吴佑添的亲笔信,自然就更是韬光养晦了,坐而观之,确实是不错。
窦雅采正想着呢,屋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有人挑了帘幕出来,当先的是吴氏的丫鬟香薷,香薷的脸还犹自红肿的,不太对称,紧接着出来的便是一脸淡然的吴氏。
两个人出来之后,一抬眼便和站在廊檐下窗格旁的窦雅采对上了视线,吴氏一怔,倒是一脸坦然,也没有避让,只是淡淡的看了窦雅采一眼,复又转头继续往外走,倒是她身边的香薷,一眼的怯懦,甚至不敢与窦雅采对视,只是缩着身子跟在吴氏身后,想屈膝行礼,自家主子却又走远了,她只得惶急跟了上去,由始至终从前的那娇蛮脾性都没了。
窦雅采微微敛眉,睨了一双水眸瞧着吴氏的背影,脑中忽而想起夏侯懿的话来,她记得他告诫过她,不要以为赢了一个回合,她们就不会在暗地里暗地里害你了,他说,要让她们懂得怕,懂得敬畏,那才行。
她记得他当时的语气很是凝重,语重心长的告诉她这些道理,他这里所指代的她们,应该就是吴氏和金氏了吧?
他这些年谋取皇位江山,不知暗地里算计了多少,对于看透人心算计谋划,他应当是很在行的,这些话,应当都是他的感触,可是,这些都是他的想法,未必就适用她啊,她不是什么狠心绝情之人,他那样的心狠手辣,她做不到。
即便,看见香薷闪躲惧怕的眼光,她心中也明白,香薷怕的是夏侯懿,根本就不是她窦雅采。下下烧的便。
“站住!看见王妃在这里,吴侧妃你也太没礼数了吧?”
窦雅采正想的出神,一旁的艾叶却喝了一声,倒是把她吓了一跳,原来艾叶见不得吴氏这般嚣张,又见自家小姐不发一言,就认为吴氏实在是欺人太甚,她就跳出来主持公道了,其实她不知道窦雅采压根就没有生气,也没有打算叫住吴氏的。
吴氏漠然回眸,静静的看了窦雅采一眼,屈膝行礼:“王妃吉祥。”
行完礼,也不等窦雅采说话,直接就站起身来,眸光冷冽的看着窦雅采:“方才我与金氏的话,想必王妃都已经听到了吧?我也不怕让王妃知道,反正在王妃心中,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太子中毒之事,我与金家自然再无瓜葛,与金氏也如是,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与王妃就是一路人,我也断然不会像父亲那样对王妃卑躬屈膝的,言尽于此,妾身告退。”
吴氏与窦雅采本就没有什么话说,这番话冷硬却也皆是她肺腑之言,她这些时日痛定思痛,决意一切从头来过,不再急于求成,莽撞行事,说话也不必从前那般尖酸刻薄,历了这许多的事情之后,吴氏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从前更难相处了,但也更不好对付了些。
吴氏说完这番话,直接反身便走了。
艾叶看着她的背影,心有不甘,跳起来就要去追,却被窦雅采一把扯住了:“你做什么去?”
“我要去把她追回来啊!她只是个侧妃啊,怎么能跟小姐这样说话!我要把她抓回来跟小姐赔礼道歉!”
艾叶忿忿不平,心里生气的很,只是不懂窦雅采为何扯着她不许她去,“小姐啊,你不要拉着我啊,你拉着我,我怎么去追啊?”
“不用追了,追什么啊,随她去罢!”
窦雅采闻言失笑,又见艾叶一脸不解,遂解释道,“她摆明了不想与我说话,何必强留她?再者,我也没话跟她说啊,你把她叫住,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其实她变成现在这样,我倒是挺喜欢的,头一回听见吴氏这么直白的说话呢!”
“喜欢?”
艾叶不可思议的看着窦雅采,有些无语,“我看小姐你是魔怔了吧!这些年你不被吴氏几句硬话噎住你心里不舒服是么!”
“呵呵呵,”窦雅采讪讪一笑,“不是啊,我跟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最后又含糊说了几句话,才把艾叶给安抚住了,也把这个问题给搪塞过去了,其实她是真不好意思跟艾叶说,方才看见吴氏从屋中/出来的一瞬间,其实她是想转身就跑的,实在是没办法,她还不习惯自己新王妃的身份,看见吴氏的那一瞬间,产生错觉,还以为自己仍旧是侧妃,那一瞬间,仍就对吴氏又有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艾叶也懒得在这个问题上一直纠缠,话锋一转,只问道:“小姐,咱们还进去看金氏么?”
话音还未落,就听见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好似是有人在屋里不断的砸东西,还伴随着女子哭叫的声音,很显然是金氏的声音,窦雅采耸耸肩,转身便走:“我看是不必进去了,我过来本就是想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如今两个人各自的情况都看到了,没必要进去了。”
金氏已是自身难保,吴氏打算韬光养晦,如今两个人这种境况,根本不适宜再对她出手,更何况,就方才屋中那一番谈话,吴氏坦白了心思,两个人等于是关系破裂,金氏岂能咽下这口气?
等金氏好了,还不知怎么样呢……这两个人之间还得斗,哪还有时间腾出手来对付她窦雅采呢?
如此一想,倒也畅快得意,连唇角都扬起笑意来,如此一来,她便可安心筹划第三次逃跑了。
正想着呢,就此走出了金氏院外,还没走多远呢,艾叶眼尖,指着那边对着窦雅采道:“那不是桑夫人么?在那里走来走去的,好似在等人?”15174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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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 窦雅采顺着艾叶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瞧见那边小径上,桑枝在那里踱来踱去的,确实像是在等人,而那条路,是去络玉阁的必经之路。
她心念一动,想起自己之前交代给桑枝做的事情,桑枝应该是去络玉阁寻她,寻不到她的人,便又到这里来等着了,她想到这里,忙紧走几步过去,到桑枝跟前,笑道:“在这里等,不冷么?怎么不在络玉阁去等?”
走近了才看见,桑枝的面色似乎有一种茫然失措,但是在她说话之后,那一抹茫然失措立刻就消失不见了,窦雅采甚至以为方才看到的那神色是她的错觉,看见窦雅采过来,桑枝又是一脸的温婉笑意。
“雅雅,”桑枝拢着披风过来,她的脸上比前几日还要红润,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清瘦了,可见这些日子的心伤情伤是大好了,“我也是才过来,我去络玉阁,见你不在,问了小丫鬟才知道原来你去金夫人那里了,玉竹跟小世子一起玩呢,我索性就出来走走,走到这儿又觉得我去那边找你也不大合适,想着你总是要回来了,就在这儿等着你过来呀!”
窦雅采亲昵的挽着桑枝的手臂,带着她一块儿往回走,笑道:“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我如今是瑞王妃,你怕什么!你如今住在这儿,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呗!哦,对了,你这大晚上的来找我,可是那件东西做成了?”
桑枝抿唇一笑:“雅雅你说对了,你要我做的东西都做好了,我带在身上呢,等去了你那里,就给你看看,如果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当面说与我听也好改一些呢。”
两个人相携而行,往络玉阁那边走,听见桑枝说东西做成了,窦雅采顿时就高兴起来,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刚走了一多半,眼看着就快要到络玉阁的时候,窦雅采忽而停住脚步。
“不行,咱们不能往络玉阁里去,都这么晚了,要是瑞王爷回来看见可就不好了,这事儿可是必须要瞒着他的!”
桑枝一愣,问道:“不去络玉阁,那去哪里?”
窦雅采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而对着桑枝笑道:“去你那里好了,沅儿和玉竹不是在络玉阁里玩么?你那里清静,又没什么人来往,正适合咱们两个说说话,我央你做的东西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沅儿现在不知道也好,免得又节外生枝,走吧,去你那里!”
窦雅采打定主意,就带着桑枝转头去了她住的厢房,艾叶跟在两个人身后慢慢的走,见窦雅采眉梢眼角都是藏不住的歼笑,她心里面就犯嘀咕,自家小姐要桑夫人做了什么东西,这事儿她怎么不知道呢?
桑夫人的东西做好了,小姐怎的这般高兴?
而且,她在一旁瞧着,总觉得窦雅采的笑容很是舒服,总觉得看见过似的,想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每次小姐想到逃跑的主意的时候,都会这样歼笑,眼睛眯起来,一眼的流光溢彩,看的旁人心里发毛——难道说,小姐要桑夫人做的东西,跟第三次逃跑有关系吗?
艾叶是满心的不解,就这一路跟着两个人到了王府东厢房这边,进了桑枝的屋子,那服侍桑枝的嬷嬷如今守在玉竹身边,这边自然是没人服侍的,艾叶便抿唇上前,走到桌案前点亮了灯烛。
盈盈的烛光衬着屋中陈设,虽然不如络玉阁里的东西多,但是也收拾的极为齐整。
窦雅采数次来这里给桑枝换药,也是来惯了的,也不到处打量,只拉着桑枝往桌前一坐,兴奋道:“快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瞧瞧!”
桑枝抿唇一笑,从衣襟里拿出一方素白的绢帕,在红木桌案上慢慢的展开来,烛光闪耀,就见那绢帕之中,整齐的叠着几块薄如蝉翼的东西,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