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话把小北打击的心碎欲裂。
小南又叹了口气,“拜托,你刚刚没听见爷的吩咐吗?要你把黑驴子送过去,小北,只要跟着爷的坐骑,一定可以找到主子的。”
到时候,他想要怎么贴上去,都没有人拦着他。
事实上,小南心里存的也是这种念头。
好不容易才让殿下对他们接受了些,她可不甘心前功尽弃呢。
小北的眼眸果然又亮了起来,挠挠头发,不好意思的憨笑,“小南,还是你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走走走,我们快去准备些东西,主子走的匆忙,肯定有许多东西觉得不方便。。。。对了,还有驴爷,也得伺候好,养的膘肥体壮,主子见了定然欢喜。”
言毕,也不顾及小南受不了的眼神,喜滋滋的接过‘黑驴子’,驴爷长、驴爷短的嘘寒问暖,恨不得立即亲手帮它按摩一番,爽的这畜生嗷嗷叫,他日到了主子面前,也算是小功一件。
大喜大悲,他已经有点错乱了。
小南摇摇头,对一旁看傻了眼的官军道,“都散了吧,该干嘛去就干嘛去,今晚上的事儿,建议你们守口如瓶,我们家主子可不是好脾气,惹恼了殿下,谁也救不了你们。”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三)
言尽于此,也不理会他们点头如捣蒜的承诺之辞,二人三马,自顾自离去。
城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值夜的参将用袖子蹭去鬓角边涌出来的冷汗,虎吼咆哮,“还愣着干嘛,都该干嘛干嘛去,今晚上谁都不许打盹偷懒,不然出了差错,本官被砍头,你们也得陪着走一走黄泉路。”
夜,已深,万籁俱寂。
。。。。。。。。。。。
帝俊与慕凌空出了大都,没多久就把那座繁华的京城抛离在视线之外。
官道之上,两人手牵手并肩而行,身上的华服还未褪下,一火红一明黄,煞是惹眼。
“夫君,你很任性耶。”帝俊解开了她的穴道,得回了武功的慕凌空稍稍有些不习惯,正在努力的适应重新拥有的强大力量。
“娘子,为夫可都是为了你呦。”极快速的在她脸颊边亲吻一记,帝俊愉快的哼起了一首求爱的歌谣,边唱边冲着慕凌空挤眉弄眼,月光下,他那两颗乌溜溜的黑眸亮的仿佛要咬人。
离开了大都,他便收回了所有冷漠狠辣,又变得像个十几岁的顽皮少年,爱笑爱闹,花样不断。
可是。。。。可是。。。。
他根本就是个快奔三的‘老人家’了嘛。
这么孩子气的表情,真亏了他能做得出来。
慕凌空心中稍微有些平衡。
之前被他骗的团团转,也不算是冤枉。
帝俊这幅德性,换成是谁,都不可能不上当。
“你才刚被封了太子,皇上肯定不会容许你悄悄离开,夫君,或许明天追兵就要赶上来,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四)
“你才刚被封了太子,皇上肯定不会容许你悄悄离开,夫君,或许明天追兵就要赶上来,到时候。。。该怎么办呢?”她的担心并非是杞人忧天,逃家这种事,放在一名帝国的皇子身上,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莫苍国的皇帝,盛名在外,他可不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昏君。
对于帝俊,他已经退让的够多了,赐予最高的地位,容许他娶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平民女子为妻,盛典之日礼遇有加,哪怕只是假装出来的和颜悦色,对于一国之君来说,也算是极为不易。
她家夫君不止不感激,还连夜带着她落跑,简直就是狠狠的在帝后脸上抽了一记耳光,不识好歹。
慕凌空期待的望着他,希望能从帝俊口中听到些令人安心的话,至少让她知道,对于未来,他是如何打算的。
哪里想到——
死小子居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给她看!!
“娘子,你说的很对耶,父皇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一定会把手里的侍卫都派出了,明察暗访,把咱们抓回去罚跪,就算母后拼命求情,咱们也绝对逃不过几顿臭骂,被唾沫星子喷脸的滋味很恶心呦。”
慕凌空忍住火气,攥紧了他的手掌,“你明明知道,还带着我跑?”
“娘子要不是想抛弃了为夫,咱们哪里会那么快就闪人嘛。”他撇了撇嘴,摆出苦相。
三言两语,轻而易举的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末了,还佯装可怜的扇了扇比她还弯曲翘长的黑睫来表示无辜。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向后,使劲狂跑,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在太子宫内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了。”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五)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转身,向后,使劲狂跑,半个时辰之后就能在太子宫内左拥右抱,花天酒地了。”慕凌空气呼呼的踢出一脚,动作飞快。
到了大都之后,她始终被帝俊制住了武功,当了太久太久的平凡‘弱女子’,以至于两个人都差不多忘关了她其实也是个绝顶高手的事实。
帝俊居然没来得及躲开。
注意,不是他不想躲,其实他也做了一个类似于闪避的动作,只不过,还是稍微慢了一分,就被慕凌空结结实实的踹个正着。
一声惊叫——
他抱着大腿蹦起了老高,“哎呦呦,痛死喽,娘子,你逃不掉就打算破罐子破摔,踹死为夫,一了百了吗???”
慕凌空也吓了一跳,慌忙半蹲下,“伤的很严重吗?我。。。我不是故意的,平时你的动作那么快,我以为碰不到嘛,谁知道。。。谁知道。。。”
帝俊抽了抽鼻子,哽咽着猛点头,“好严重,好痛,大概是断掉了。”
“那怎么办?我们现在就回大都吧,去找个郎中给你看一看。”她轻手轻脚的帮他揉小腿,三千青丝,黑缎般披散着,妖冶魅惑。
帝俊的眼眸渐渐挤成了一条线,熟悉的暧昧,渐渐流动,“大都的郎中都是庸医,伤的太重,看不好的。”
“有那么严重吗?”慕凌空心里一抽,狐疑的抬起头扫了他一眼。
帝俊高大的身影,背对着月亮,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黑蒙蒙的混沌之后,几许狡黠暗藏。
“夫君,听说宫里边的御医都有些拿手绝活,不行的话,我带你回宫。”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六)
她已经顾不得许多,他的惨叫声搅的人心神慌乱,无法思考。
“御医也都是浪得虚名,治不好!!!”继续死命的诋毁,紧咬的牙关强力抑制住笑意,天哪,每次把他家娘子绕进来,他都觉得分外开怀。
“那怎么办???”慕凌空没招了。
“娘子就是最好的神医,何必舍近求远呢?”他美滋滋的建议,“只要你在伤处亲一下,为夫的伤便可以不药而愈,你的吻就是最最好的灵丹妙药哇。”
直到此刻,慕凌空才确定,她的确是又被帝俊给耍了。
臭男人,死不悔改,就瞧准了她好骗,居然连受伤这种事也拿出来忽悠。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叔叔能忍婶婶都不忍!!
她呲起小兽一般白亮亮的贝齿,直奔着他抬高的小腿而去。
亲吻伤口,她可不会。
因为她更加在行的是伤上加伤。
这回帝俊的反应速度倒是不慢,收腿、逃跑,一气呵成。
“娘子,为夫忽然间好了,全好了,你看,我能跑了,我还能跳了,不用亲了,真的真的。。。”
糟了,玩的太过火,把凌空惹火了。
还是——溜之大吉吧。
身后,一记女声悠扬,“萧竹,你给我站住,瞧我不咬死你。”
欢快的笑声扬撒一路,距离大都,越行越远。
慕凌空知道,也许有天她还会回到此处,不过,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小南和小北在三天后终于追上来,一人驾了一辆马车。
‘黑驴子’是太子爷的爱马,拉车的事儿轮不到它,只是轻松的跟在马车旁边,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七)
‘黑驴子’是太子爷的爱马,拉车的事儿轮不到它,只是轻松的跟在马车旁边,好吃好喝的被伺候着
夜里露宿时,小北再累也不忘记帮它刷毛,奉上最甘甜的草料
生怕瘦了半分,让主子发现了会不高兴。
帝俊见到他们大包小裹的玩搬家游戏,浓眉先是不爽的一皱,等着小北羞涩的搓搓手,撩开其中一辆马车的车门时,立即又瞪圆了黑眸,笑逐颜开。
他的这个过于人性化的动作,吓的可怜的侍卫蹬蹬蹬后退七八步,与同样呆滞的小南跌成了一团。
“娘子,快来瞧瞧,这辆马车有些不一样耶。”他才懒得去管两个人古怪的表情,冲着慕凌空使劲的摆摆手,嫌她走路慢,还特意迎上前,拉着她大踏步的过来,两人挤在一起,伸着脑袋往里边瞅。
虽然外形与路上经常会见到的那种青黑色顶篷的普通马车没有区别,就连车门也刻意做旧,可一旦打开,看见内部,就又有种另有乾坤的惊奇之感。
“娘子,瞧瞧这里,软绵绵,热乎乎,要是我们躺在里边,马车一路向前奔驰,然后。。。嘿嘿,你说,该有多爽快呀。”他色眯眯的凑到慕凌空的耳边,低语几声放浪的暧昧之词,声音刚刚好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大手还不规矩的在她腰侧来回抚摸。
“呸,不要脸,小南和小北还在呢,说什么疯话。”慕凌空从来不觉得自己是脸皮子薄的那类女人,可是在帝俊身边的时候,动不动就脸红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不是她太害羞,实在是他太风骚,两个人压根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对手。
绝对的任性别扭控(八)
她败的并不冤枉。
帝俊扭过头去,冷哼一声,“我娘子说你们在偷偷的听?有这回事吗?”
小南立即慌张摆手,佯装无辜的表情分外‘真诚’,“属下从小耳朵就背,听不大清楚远处的声音,刚刚正忙着给‘黑驴子’喂草料呢。”
小北向来没有小南机灵。
不过这次,他的反应并不慢。
憨厚的笑笑,有点不好意思的问,“爷,属下走神了,您有吩咐,能不能再说一次。”
帝俊立即喜滋滋的来报喜,“娘子,听见了吗?他们什么都没瞧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