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跳下去救人,唉,白白折损了自己的性命。”
女追男,很费劲(七)
头顶上很快就没了声响。
冷风仿佛更凌厉了些,刮的呼呼作响。
“真是奇怪,为夫居然并不意外你会跟着一起跳下来。”手掌心的血一滴一滴往下落,剧痛什么的仿佛都感觉不到了,帝俊的身子随着风摇摇欲坠,可他的软剑还是缠紧了慕凌空,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这又是你算计好了的。。。”慕凌空回过神来,只觉得脚软手软,不敢多用一丝力气,帝俊应该已经到了极限,哪怕一片雪花坠下来,都有可能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幸好,嘴巴还能腾出空来,说些风凉话来缓解下紧绷的心神,让她暂时忘记掉此刻正坠在半空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随时都有可能继续下坠,砸成肉饼一坨。
“此事纯属意料之外,真乃神来一笔,娘子冤枉为夫了。”借着昏暗的光晕,帝俊总算是在不远处寻到了个仅容两人落脚的小平台,“凌空,我送你过去。”
“你呢?”她目测了下距离,应该是没太大问题。
“娘子过去了,再来接应为夫。”他嬉皮笑脸,完全不把面前的危机当成是一回事。
或许,他只是想要她完全放松而已。
紧张是大忌讳,它会让人连平时的水准都发挥不出来。
慕凌空的嘴里堆满了婆婆妈妈的担心,可她硬咬住牙关,挤出来一句赌咒般的誓言,“你要是掉下去了,我还会跟着一起跳,就算死,也别想撇下我。”
“胡说什么呢?咱都是要当爹要当娘的人了,也不怕肚子里的儿子笑话。”他轻叱一声,抬眸望天,压下激荡的心情。
女追男,很费劲(八)
“孩子要是没了爹娘,一定会受欺负,那么他还不如别来到世界上受苦,我一辈子都是孤儿,没人管,没人爱,这苦,最是清楚。。。好啦,不多说了,你把我丢过去吧。”此处的确不是个闲聊的好地方,只要帝俊能明白她的心意就行了。
受了威胁的某人乖巧的不像话,他这一辈子,大概也鲜少像此刻似的一句话不敢反驳。
凌空的表情好认真哇。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他家娘子是拿一尸两命来威胁他呢。
不对,他最近也很努力哇,或许是一尸三命、四命。。。
甩了甩脑袋,顺便用尽全力,把软剑缠住的她轻飘飘的托送过去,帝俊往下啐了一口唾沫,晦气的自言自语,“谁想死了?老子这么惜命的人!”
慕凌空脚一沾地,就开始解开腰带
不够长,又把星铁重剑牢牢捆在一端,奋力想帝俊的方向甩过去——
谢天谢地,刚刚好够用。
“夫君!!!过来!!”绷紧了身体,脚底下宛若生了倒刺,稳稳站好,她撑得住,一定可以让他平安回来。
有了借力的点,帝俊立即如猿猴般灵敏,单臂悠荡着,几个闪身就已经到了他身边。
脚尖才落了地,他已经被她蛮力一把,拉进怀中,身体不住的哆嗦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腰带随着冷风飞舞而去,星铁重剑还被死死的钉在对面的峭壁之上,那一截碎步随风飞舞着,弯曲缠绕,宛若一条飞龙。
“你的剑。。。”那可是慕凌空从不离身的宝贝呀。
“不要了。”只要有他在,外物均可舍。
女追男,很费劲(九)
“那上边还有你的腰带,等为夫歇歇,再过去帮你取来。”他轻抚她的后背,希望这个小动作能让她的放松下来。
慕凌空却急急的抢过了他的手,翻过来时,果然见到了血肉模糊的手掌,应该是掉下来的一瞬间擦伤的,已然看不见往昔模样。
死命的咬住唇,她不说话。
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悉悉索索的往下掉。
“小伤,不值一提,娘子别哭,过几天就全都好了,没事的。”他忽然少了往日的能言善辩,手忙脚乱的安抚着,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去蹭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水雾。
“很痛,很痛”边抽噎着,边从怀中掏出手绢,小心的拂去尘灰,擦拭干净后,开始帮他上药。
“痛是有一点啦,不过换来三条命,是蛮值得的。”不规矩的手探过去,隔着衣服轻轻摸索她还平坦的肚子,“宝贝们吓到了吧,没事没事,阿爹在,不怕不怕呦。”
“刚才南宫怜儿不是告诉了你,一定要踩着她的脚步走,你为什么就不听话呢??”开玩笑可以,但也得看看时候啊!他倒好,专门挑了这么个鬼门关来玩,差点就把一家三口人的命全都送进去了。
情绪一激动,手下的动作也就跟着重了起来。
帝俊这回是真察觉到痛了,龇牙咧嘴,却还得忍着,“为夫要不死一回,怎么能甩掉那枚沾人的灶糖呢,娘子息怒,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
“跟着她走,又顺心,又舒服,你一路挺乐呵的,发生了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不是她多想,而是他太反常,让人捉摸不透。
女追男,很费劲(十)
“原本为夫也是打算在这里与他们分道扬镳的呀,说来说去,还是内外有别,我们来大雪山的目的是寻找父皇母后,有南宫怜儿跟在身边,碍事的很呢。”他已经被她那刻意挤出来的娇滴滴折磨的头昏脑胀了。
都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可真要摊上这么一位美娇娘,天下男人未必也全都会欣然笑纳。
慕凌空的沉默与耳际呼呼作响的冷风形成了两个极端,相较于她的漠然,下手包扎的动作倒是放轻了许多。
他悄悄的逝了下汗,知道这件事就算是蒙混过去了。
星眸旋转一周,帝俊开始头疼另一件事。
他和慕凌空现在被悬挂在上不上、下不下的半空之中,背贴着山崖,脚下依旧是万丈深渊,进无路,推无门,怎一个惨字了得。
。。。。。。。。。。。
“需要帮忙吗?”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听起来莫名熟悉。
帝俊和慕凌空对望,在彼此的眼中均看到狂喜之色。“太一!!”
“切,现在倒是欢喜见到小弟啦?”不屑的声音满是不平,对于两人一前一后的出走,把他扔在大都看家的行为还怀恨在心。
“见到你,九哥一直都是很开心的。”帝俊笑容灿烂的挥挥手。
其实他也和慕凌空一样在寻找着太一的真实位置。
在这山洞中说话,声音总是飘飘荡荡,宛如从四面八方袭来,反而会混淆人的感官。
“好啦,信你一回,回头要是翻小肠、算旧账,九嫂会替小弟鄙视你的。”太一毫不犹豫的把慕凌空拉过来做靠山。
奸情篇,尴尬的OX(一)
太一毫不犹豫的把慕凌空拉过来做靠山,等到听见她也亲口应承此事,立即笑着命人以强弩射了三条粗绳过去,“九哥,需要小弟亲自去接您吗?”
两人这才注意到,太一带了为数不少的人同来,龙腾团四队统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赫然在列其中,而头戴重孝的萧维白更是分外抢眼,想注意不到都难。
在慕凌空的坚持下,帝俊先一步脱离困境。
亲眼瞧见太一稳稳的接住了他的身子,慕凌空安下心来。
此处虽然凶险,却也难不倒她,借由绳索卸去脚底向下拉扯的气流,轻飘飘的落回到众人身边,又有神弩手用同样的办法帮慕凌空拿回星铁巨剑,恭敬呈上。
“九哥,伤的挺重嘛,很久没在谁手上吃过大亏了,接二连三的被大雪山的人牵着鼻子走,感觉如何?”哪壶不开提哪壶,太一根本不介意帝俊要吃人似的眼神。
“你不在大都守着金銮殿,疯跑到这儿来做什么?”白了他一眼,帝俊懒得回答任何无理的问题,调转了话锋,开始挑他的毛病。
“我要是不来,你和九嫂今天就得挂在上边风干了当腊肉。。。咦?这位小哥是谁?我九嫂呢?”废话了老半天才想到要去看,没找到慕凌空,倒见到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状似亲密的站在帝俊身旁,两只手不避嫌的挽住他的胳膊,半个身子也紧贴住,不留半点缝隙。
可惜还没等他激动到顶点,那个与帝俊暧昧不清的神秘男人在脸上抹了几把,当着一群人的面儿玩了把神奇的变脸游戏。
奸情篇,尴尬的OX(二)
“咳咳咳。。。九嫂,您居然还会这一手,佩服佩服。”太一暗自庆幸,还好他说话速度慢了半拍,才没将丢脸的质问甩出口。
“多谢十二爷相救之恩,你来的很及时,就不知道有没有带些宫里边的好药,你九哥手上的伤很严重,需要医治。”顾不得太多,慕凌空脑子里就只有他那只满是伤口的大手,说不痛绝对是假的,他额头边的虚汗就没断过,落了一层,又起一层。
萧维白赶紧往出掏药,“嫂子,我带了好多呢,内伤、外伤、滋补元气,您要哪样?”
趁着慕凌空过去选药,无暇他顾,太一凑了过来反复看了看,砸吧砸吧嘴,压低声音道,“九哥,你受了那么多次伤,这回算是最轻微的吧?别装了,多没劲呐。”
“当了和尚就滚一边去,你都出家了,哪里能了解男女间的情情爱爱。”帝俊颇为享受,等慕凌空回来时,乖乖的身处手掌,任她摆弄,虽说痛楚不止,可这表情却像是吃了蜜糖一般,掩不住的快活。
“有啥好事儿?”太一半蹲下,踢了踢帝俊的鞋跟。
“有是有,但是,我不想跟你说。”好得意的转过身去,贼溜溜的眼睛不住的在慕凌空身上打转。
“我这儿有进入大雪山的地图哦,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拿来跟你交换,如何?”十二爷也算是有备而来,翻腾半天,从怀里摸出一张又脏又黑的羊皮卷,摊开放在帝俊眼前,等他瞄了几眼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