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是真的想让你过来大哥这边住。你想想看啊,爹叫咱们两个来玩,我们要是不省心给他添麻烦,那显得我们多不孝顺啊,这客栈是做生意的地方,你说你整日家带着两个随从出出进进的,多不好,我们家大业大,花销大,不好好做生意仅凭着那点粮食怎么行?你说是不是啊?二哥。”
黎馨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黎宝根也难以反驳。但是总觉得妹妹今天的改变很突然,说不出什么,只好更疑惑的看着黎馨兰,顺便回头看着一直跟着他的哼哈二将连福接福。两人都深深地低着头,装作看不见黎宝根的询问不发表任何意见。这两人可不傻,黎馨兰黎小姐平时很受老爷大少爷的宠爱,他们可不敢多言。
“那就容我再想想。”黎宝根见没人帮他分析,又看不出黎馨兰的别有用心,说着话又进了屋子。
黎馨兰看着连福接福也跟了进去。便过来站在房门口继续啰嗦:“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去告诉爹,让他也高兴高兴。”
黎宝根没说话,这世上他最害怕的就是爹和大哥,能讨爹高兴他无话可说,这次他之所以和爹拧着来,是因为其实他根本就不想来县城,自从上次用蛇吓唬过司马小婵,他心里总是隐隐不安,从来没觉得做错事的他第一次有点后悔。
本来他想着用点什么小恩小惠的哄哄司马小婵。这些流放之人条件差,没什么好吃的,一根鸡腿。一只馒头都能哄得她们高兴。可是他在山里转悠了好几天,根本就没看见司马小婵的影子,爹却又来信让他陪着妹妹来县城玩几天。
本来就不愿意,加上爹又跌跌不休的教诲,想起还有大哥。他就执意住客栈。
客店的老板是他的三娘,也就是爹的三姨娘,她一个人管理客栈酒店马店,管不了他,所以他便伙同在城里的狐朋狗友天天醉酒夜夜晚归。
现在虽然很怀疑妹妹今天别有用心,却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只好闷闷不乐的坐在房间。
鲍天麟侧过来。见黎馨兰守在黎宝根门口,示意若离甄一脉快速出了院子,自己也跟着。
客栈院子连着酒店。要出去得路过酒店柜台,柜台前站着一位和良辰一样衣帽的少年,见到若离甄一脉带着和良辰一样的迎宾般的笑脸,人没动笑脸已经相迎。声音更加的温婉舒心:“小姐,少爷。昨晚睡得可好,可是要出门。请柜台前交定金。”
若离忙也赔上笑脸,回头看了看鲍天麟,示意他去柜台。
鲍天麟从来没干过这事,他从未亲自结过账,双眼闪出热情洋溢的光芒,微微一笑来到若离身边俯下脸:“金若离,你去!”
“我?”若离用手弯回来指着自己的脸、奇怪的看着鲍天麟小声说:“不是你说的钱不用我管吗?怎么要我付账,我可没那么多钱。”
“你去先结了吧,我也没结过账。”
鲍天麟说完伸手轻轻将若离推到柜台前,姿势样子像是恩爱的小夫妻。
“你。”
若离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明明说好的除了买家里的日用开销,这里的一切花销奢侈都不用她操心,现在倒好以一切全由她买单。
买单倒没什么,就是倾其所有也不能将人丢在这儿,可是能用的银两也只有五两不到,这可是她将自己和甄一脉到现在为止所剩的全部家当。
柜台里面坐着胖乎乎的老板娘,一双圆圆的妩媚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一边对站在前边的少年说:“美景,既然这位小姐付账,先请两位少爷旁边坐一会儿。”
“哎,等等等等。”若离见迎宾小姐般的美少年美景以标准的姿势请鲍天麟甄一脉去那边,帮拦着甄一脉。
小声说:“一脉,,将银子先给姑姑,等出去了再给你。”
甄一脉点了点头将衣袋里的银子拿出来交给若离。
这点银子是临出门之前若离给着甄一脉的,目的是怕他万一来到城里走散,可以有吃东西和住店的钱。
“老板娘算一算我们得交多少银子?”
若离拿到银子趴在柜台前问,眼里闪着淳朴敦厚的光。
老板娘见若离脸上的笑容可亲可爱,又看到鲍天麟器宇轩昂,将结账的事儿交给一个女子,那这个女子一定是随身丫鬟,而且是以后能被收房的丫鬟。因为她看起来不像是主子。
便又笑嘻嘻的将刚才嘴里的小姐,变成了姑娘,这小姐和姑娘之间的区别很大,一般为了显示亲近比如小二就称呼姑娘,这要是地位高一点的比如老板娘就称呼小姐,显得身份高。
她声音很是浑厚听起来就是爽快人:“姑娘,你们是将马带出去,晚上再回来还是将马留下来,晚上再回来呢?”
“这个我得去问问。”
若离在结账付钱这方面本来就是个骆驼死了架子不倒的人,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大众场合是要撑面子的。
所以虽然对刚才鲍天麟将付账的事儿推给她深恶痛绝义愤填膺,却还是装很优雅的走到他面前。几乎是咬着牙问:“鲍天麟,老板娘问我们是是将马带出去还是留着?”
鲍天麟听出若离的咬牙切齿,看到的却是如沐春风,便闪烁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煞有其事的说:“马就不牵了,先寄存着。”
“老板娘,马先寄存着。”
又回到柜台前,对老板娘重复了一遍鲍天麟的话,看着她胖乎乎的满是手窝的清脆的拨打着算盘,一会抬起头来。
“一共四两银子,包括今儿的两顿饭菜。”
老板娘堆满棉花般的软肉的脸庞笑佛般的看着若离。唱歌似的报客栈的账单,若离有点晕头,只听出出客房。素菜晕菜,服务费,马料,马厩,饲养员一连串的价格。
东西太多也记不下来。为了防止被宰,若离带着不变的笑脸,拿过老板娘面前的算盘,噼里啪啦的照着她的报账拨了一遍。
毫无误差。
心里极其舍不得,十分的不甘心的不情愿地将四两银子用满脸的心甘情愿交给老板娘,手里捏着剩下的几钱在美景宾至如归的服务中出沿着柜台侧面的走廊出了门。
回头一看。高大的两层酒楼,书写着四个烫金大字《悦来酒店》。
出了门,在美景温馨热情体贴的:“客官慢走。早点回来。”声音中走上街道。
走过酒店若离狠狠地的瞪着鲍天麟,嘴里机关枪般的扫射出一串:“鲍天麟,你什么意思啊?说好的什么都是你管,关键时候却推给了我,既然没钱随便吃点就算了。那么奢侈干什么?这下好了,我就这么点银子。拿什么买东西?”
鲍天麟昂头挺胸很有官威的踱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眼睛四下张望,对若离炒豆子般的噼里啪啦置若罔闻,似乎若离不是在对他说话,不是在轰炸他,而是在自言自语。
被无视的感觉比花银子还让人难以接受,若离将手里剩的银子塞给甄一脉,拉着他转身离开。
边走边说:“一脉,我们自己走,我们有钱自己不会吃喝玩乐几天,不会自己慢慢走回去,带不了东西我们少带点,我的任务是只要把你照顾好了。”
对于若离的建议甄一脉双手赞成,鲍天麟在身边对他的压力很大,虽然他的内心已经足坚强,到底还是个孩子。
两人牵着手慢慢留后一步,趁鲍天麟不注意闪进一家店铺。
鲍天麟眼睛四下看,忽然觉得耳边唧唧喳喳的声音没了,定眼看去若离甄一脉已经不见了。
睁大眼睛四下看去,清苑县城是个小城,周围十里八乡的人是将这里当做一个大集市,所以天天都是集市。
赶早集的人已经有点熙熙攘攘了, 清苑县是座山城,四四方方的,有四条不长的主街,和无数狭窄的小巷,如果是只走路有一个时辰就能转一圈,但是如果说慢慢游逛那就的一天。
看不见若离甄一脉,鲍天麟才回味起刚才若离叽里咕噜不满的声讨,这才觉得自己有点过了,金若离毕竟不是自己以前的侍从,她用的银子也不是他的,而是她和甄一脉的。
他有点责怪自己的粗心大意,作为一个堂堂的皇子,就是被流放也不缺几个钱啊,临出来之时,大哥给了他一大锭银子,还有元宝,足够他在县城任意挥霍十天半个月的。
只是他自己没有管过银子,也没有计算着用过,所以不懂得先给若离银子,再让她做事。
“真是小家子气,村姑就是村姑,一点智力都没有。”
鲍天麟小声咒骂一句,四处寻找起来。
若离拉着甄一脉正躲在一家绸布店的样品后面装作挑选床单,见鲍天麟寻寻觅觅的慢慢离去,两人相视一笑走了出来。
若离摸了摸身上的元宝,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
“一脉,这一只元宝是不是会兑换一百两银子。”
两人慢悠悠的走到一个钱庄前,看看四下无人,若离拿出金锭问甄一脉。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又见绿光
甄一脉被若离手里黄灿灿的金锭晃得眨了好几下眼睛,飞速的拉下若离的手局促而紧张的问:“姑姑,哪里来的金子?”
若离很神秘而又自豪的偏下头附在他耳边小声道:“是你爷爷我义父的给的见面礼,义父说了这金锭上没有官印,就算是我们被流放也可以用,不像那些银票府上被查封后就不能兑换。”
甄一脉一双平时空洞,不时有内涵涌起的的眼神此刻分外的警惕,他四下看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压低嗓门:“姑姑,我知道金锭能用,我是说你怎么带出来的。”
“怎么带出来的?说出来恶心死你。”若离扑哧一笑:“我是夹在两腿根之间带出来的,可辛苦了,平时舍不得用,也不敢暴露,这不是我们出来了吗?就我们两个,吃点好的买点好的。”
甄一脉看着若离,难以想象她是怎样想做出这样的方法将钱带出来,但是黄灿灿的金子就在眼前,便笑了起来:“姑姑好厉害,这么隐私的地方也能想得出。”
“这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寸步难行嘛,带点钱出来我们方便一点轻松一点,不过可不要说出去,不到万一这笔钱不能动用,我们稍微花一点不算。”
若离有点得意忘形的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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