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若离回着笑脸,转脸对甄一脉说:“一脉啊,这个客栈人名起得很好。你听听,什么常来常往啊,迎来送往啊,良辰美景啊,说不定还有什么宾至如归啊。你说是不是很有意境。”
甄一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头。
鲍天麟牵着一匹马走在前面。听若离说话回头看看了她一眼:“金若离,你真闲的没事瞎操心,人家起什么名儿你也研究。”
“说个话也要管。”若离白了他一眼。看着甄一脉更加小声说:“今儿个哪根筋搭错了。”
鲍天麟一字不露的全都听到,回过头狠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翻身上马。
“那我,一脉,我们两骑一匹吧。”若离见鲍天麟根本没和她共乘一骑的意思。转脸对甄一脉说,可是她根本上不了马。只好对甄一脉很尴尬地一笑:“一脉,帮我一把,我上不去。”
甄一脉停住马,指挥若离将脚踩在马镫上,她却是跨不上去,只好悻悻的看着甄一脉,,自我解嘲:“一脉,这马怎么这么高啊,我这腿有点太短了。”
甄一脉看若离很努力的想要跨上马背,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是翻不上去,觉得可笑又可爱,便使劲的托着她的胯部往上托。
鲍天麟骑在马上,走了几步又调转马头,看到甄一脉很费力地想将若离托上马背,而那匹马又不很听指挥,转来转去的,若离一只脚踩在马镫上,一只脚在空中试探着想要翻过去,几遍都不成功。
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转了回来,到了若离面前又板起了脸,伸手一把将她提了过来,嘴里愤愤地说:“急着赶路呢,你在哪儿这么浪费时间,你看看黎宝根又来了,真是阴魂不散。”
鲍天麟刚说一句,就看见黎宝根从前面走了过来,策马向前,甄一脉忙跨上马随后跟着,手里牵着那匹驮着满身物品的高头大马。
若离定眼一看果然是黎宝根带着两个随从从破破烂烂的街道对面走了过来,不知道他这么早来做什么,还真有点阴魂不散。
好在这时街道上也没什什么人,三匹马杨蹄而过,黎宝根却睁大了一双灵气十足的眼睛看了过来,若离忙将头偏向一边。
后面的甄一脉很聪明的就顺着驮东西的马侧低垂着头冲了过去。
等三匹马都跑了过去,黎宝根眯起眼睛看着背影斜起嘴角,露出坏坏的一笑,对连福说:“连福,看看,总算被我们逮住了吧,快点我们跟着回去,我就不信给大黄报不了仇。”
连福接福跟着点头称是,三人进了马厩栏栅,却见黎全根也在备马,黎宝根马上带着恭顺的笑容上前:“大哥,你要出去?”
黎全根温和的一笑,试了试马鞍:“宝根,你先在城里玩几天,大哥回家一趟,过几天就回来。”
黎宝根忙上前:“大哥,我也想回去,在家里大门大户大院惯了,在城里不习惯。“
黎全根笑了笑顾不上和黎宝根说话翻身上了马:“宝根,哥没时间跟你说话,赶时间,反正你好好再呆几天。”
黎宝根见黎全根已经冲到了栏栅门口。想起了什么忙追了过去。
“大哥,我得回去,我刚才看见了玉溪村那几个流放的罪人,就是那个田麟,还有那个金若离,害了我的大黄,上次我好心好意将那帮女人孩子送了回去,他还训我,这次不能饶了他,我要回去告诉蔡老爷,还有爹,让他们进牢狱。”
黎宝根说的义愤填膺咬牙切齿,黎全根却听得全身是汗,这要是被村长揭发了,就是罪上加罪,也就不是流放的事了。
他忙下了马,对黎宝根:“宝根,这件事情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他们。”
黎宝根忙拍着胸脯:“大哥,千真万确的是他们,今早上我和连福接福想去城外玩,
就早早来出个饭,就看见几个人很像,我在店内看着他们去了马栏那边,我就从前门过来,正好迎面碰上,虽然他们都低头我还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黎全根定神看着黎宝根认真的样子,想了想小声对他说 :“宝根啊,这件事你先不要声张,这些个流放之人据我所看都非等闲之辈,我们只不过是乡村的小财主,有些事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黎根宝很坚决的说、: “那可不行,别人也许我会放过,可是这个田麟,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我的大黄……”
黎全根沉下了脸,他一时也对黎宝根说不出什么道理,也不能说出,只好是使用兄长的威严:“宝根,大哥没时间跟你解释,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胆敢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大哥绝不会饶过你,你记住千万不要去惹他们。”
对黎宝根说完,他又转脸对连福接福严肃的说:“你们两个,看住宝根少爷,千万别去告密那个田麟的事。”
说完黎全根骑着马走了,留下黎宝根傻傻的站了好半天,最后咬牙道:“连福接福,我们跟上去,我就不信我们去告诉蔡老爷,和爹这件事,他能怎么样呢?”
连福接福吓的连连后退,连福结结巴巴的说:“少爷,既然大少爷说不可乱说,我们就是打死也不敢说,大少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接福也慌忙点头:“是啊,少爷,老爷的话我们不听都行,大少爷的话我们不敢不听。”
黎宝根气呼呼的甩手离去,这两人说的话他全都明白,惹了大哥就是捅了马蜂窝,虽然大哥对他是疼爱有加处处偏向他,但是他一旦生气起来那可是了不得。
连福接福忙跟了上去,走了好一会儿黎宝根才挤出一句话:“田麟,算你走运,不过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为我的大黄报仇!。”
今天鲍天麟的情绪不是很稳定,若离坐在马鞍靠前的地方,几乎不敢乱动,回去的时候不像来的时候那么信马由缰,而是飞驰。
耳边响起乎乎的风声,马儿奔驰在宽敞不平的官道上,去往城里的人不太多,沿途已经有人在收割麦子。
见鲍天麟一直绷着个脸,若离忍不住去问:“鲍天麟,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们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对我这么不待见?”
她一向性子耿直,和鲍天麟又是口无遮拦胡说八说惯了。憋了一会实在是憋不住了。
“好好坐着,不要乱动。”
鲍天麟小声说了句,他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反正是看到若离全身不自在,就想呛她几句。
若离身子一动不动,只转动着头部“我哪里有乱动?只是嘴巴动了动,我就是不明白我怎么你了,你这样对我横眉冷对的?”
鲍天麟实在说不出理由,只有虎着脸:“嘴巴也不要乱动,头不要转来转去。”
若离只好将头固定好嘴里小声骂一句:“都是毛病。”
第一百二十五章 换个方式方法
只有半天的功夫,就已经到了那天捡到两匹马匹的地方。若离远远的看见,进山林的地方还有几匹马儿在悠闲的吃着草,周围没有牧马人。
鲍天麟收住马缰绳跳下马,伸出手将若离也扶了下来,顺手拍了拍马屁股,马儿便甩着尾巴去一边低头啃草。
甄一脉也跳了下来,伸手将骑的马儿赶在一边,拉着驮着东西的马看着鲍天麟。
“就牵着这匹马回去吧。”
鲍天麟率先进了林子,甄一脉牵着马拨开横过来的树枝,也进了林子,若离随后跟上。
进了林子,若离发现鲍天麟不是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而是转向另一条路。
紧走几步追上他转回脸问:“鲍天麟,走错了吧,我们来的时候走的那边。”
“你只管跟着走就是了,问这么多。”鲍天麟头都没回,只管往前走。
若离不便再问,回头等甄一脉走近,看着他纵了纵肩,甄一脉努了努嘴低下头去。若离知道他是不敢管鲍天麟的事,她实在想不出这个鲍天麟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也不想自讨没趣,就和甄一脉一起牵着高头大马跟在鲍天麟身后。
走了一会儿,听见前面不远处有马蹄声,若离竖起耳朵问甄一脉:“一脉,你耳朵好使,听听前边是不是有马蹄声还是别的什么声音。”
甄一脉点了点头,这种声音他从一进林子就听了出来,见鲍天麟带着他们跟着马蹄声走,也只好跟着,见若离终于听到了,抿嘴一笑。
若离这才放下心来,感情这个鲍天麟是有向导的。
这才慢慢的查看马背上驮着的东西。有油桶,有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可是看了好半天,也没见猪肉。
都给人家夸下海口,说是回来之后要带猪肉,这下可食言了。
有话就要说出来的她实在是忍不住,又紧走几步到了鲍天麟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鲍天麟,不是说要卖猪肉的吗,怎么没卖啊?”
鲍天麟此刻慢慢的想明白了今天为什么这么如若离所说的筋搭错了。就是害他昨晚一夜无眠的若离软乎乎的身躯。
他不敢对若离像往时一样的谈笑风生口无遮拦,怕那种难捱的感觉随时上身。
他慢慢平复了心境,若离只不过是甄一脉的临时保姆兼丫鬟。而他的心仪对象是甄贝儿。而且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是配合鲍天角查出隐藏在民间的三义军,找到隐身在甄家人身上的兵符,以及司马家和盖家的辅助兵符的虎印玉章的,对若离的那种感觉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由感而发。
听若离再次问他,他便恢复了平时的样子,笑嘻嘻的说:“没卖猪肉可不赖我,我又没答应谁。”
“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了,你不是说不用我操心吗?不用我操心就是说你什么都办好了。”
若离顾不上观察鲍天麟脸色的转变,着急的追问。
“我说办好了你又不信。”
鲍天麟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脸色绯红嘴唇嫣红。感觉刚刚才挤压出去的感觉又回到了身躯,轻轻说了句,向前快走几步。
“信你可是东西在哪?总不会从地下钻出来吧。”
若离追上他。仰起头问。
“好好赶你的路,哪来这么多的话,它该钻出来就会钻出来的,好了别操心了,好好走就是了。”
“那么。猪肉的事咱先不说了,鲍天麟。把银子还给我吧。”
若离终于说了了最想要的,因为鲍天麟没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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