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全根心里恍惚,刚才一时冲动,面对司马翼司马羽他还能故作镇定,毕竟另一个人是他们的妹妹,可是面对鲍天麟他心里是忐忑不安的,鲍天麟就是他的天。鲍天麟要他在镇上监视司马翼司马羽,盖星雨盖星云甄一脉,看看他们有没有和谁联系,也就是说这三家人都在鲍天麟的监视之中。
他不知道这几家到底是什么背景,鲍天麟也没明说。这事一定不能让鲍天麟知道,万一他认为自己以后不可靠就糟了。
忙上前说:“田兄弟,我这不是去了趟县城,正在赶回镇上,就听见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挂在了山腰的树上,还听见有人喊了一声,仔细一看是司马姑娘。”
后来的事他自然没敢明说。
鲍天麟似信非信的看着黎全根,凭直觉他和司马小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而且是男女之事,至于到了什么程度,他判断不出来,但是当着司马翼司马羽若离的面他不好过问,便转脸去问正在被若离抚慰的司马小婵。
“小婵,听金若离说你自己去了悬崖边,攀上了松树,你看到了什么还是不小心掉了下去?”
司马小婵这才想起她昨天落下悬崖的原因,慌忙看了眼司马翼,见他也凝神看着。知道不用隐瞒。
小声说:“昨天我和若离姑娘走着,一条人影在眼前闪过。我跟去一看,是悬崖,我很好奇见一个松树横长,有碗口粗细,便攀了上去,就看见松树根下有一个洞口,有两个人盯着我看,刚问了一声,就觉得眼前一道寒光。我就落了下来。”
鲍天麟凝神听着,司马翼司马羽也愣愣的听着。昨天两人不想打扰若离和司马小婵这两个女子说悄悄话,拉开了距离。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儿。
“一定是……绿眼王子和那个怪物。”若离听司马小婵形容洞里两人的外貌,吐了吐舌头,这不是绿眼王子卓逸凡和不男不女的梅妈是谁呢?
鲍天麟听司马小婵说完,虎着脸默默地转身往回走。
司马翼司马羽看着司马小婵,绿眼王子他们听说过。也听司马小婵说若离曾经好几次看到过那双绿幽幽的的眼光,两人一直以为若离是眼花了。没想到还真是,还被妹妹遇上了,还差点送了命。
两人几年前曾经和绿眼王子交过手,那时候他们还小,兄弟合力只能打个平手。后来在据说在传说中的三义军的威力下,韩丹国暂时退回了,却一直没有签和平协议。据说他的狼子野心从未甘心。
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在暗中行事。
还好司马小婵只是被他打落悬崖,万一被他带走,后果不堪设想,这个绿眼王子的女人据说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只要顺眼的无一幸免。
黎全根吓了一跳。只顾着男女之情,却没问司马小婵怎么会落下悬崖。他略带愧疚的看了眼司马小婵,见她和若离手挽手,窃窃私语,根本看不出来有多后怕。
鲍天麟走了一会,放慢脚步,等司马翼司马羽走近:“司马翼,司马羽,明天我们去哪个洞口看看,黎少爷你先回去吧,今天亏了你了。”
黎全根答应着向另一个方向走去,鲍天麟在后面说:“黎少爷,我明天会去镇上,到时候请你喝酒以表谢意。”
若离和司马小婵挽着手走在几个男子中间,若离戏谑狡狯的不时看向司马小婵,马小婵虽然还不便明说,若离却早已看出了她已经得手,而且已有了肌肤之亲。
回到家已东方泛白,若离草草的洗了洗爬上床就昏沉沉睡去。
天刚泛亮,鲍天麟司马翼司马羽已经到了司马小婵落下悬崖的地方,三人惊奇的发现,悬崖边又长出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它横着生长,像是俯视下面。
“天麟,我先去看看。”
司马羽率先挽起袍角轻轻攀上了松树,按照司马小婵所说,第一眼看向松树根部,一眼看见一族茂密的青草,他用手轻轻一拨就露出了洞口。
洞口的青草丛中有一根胳膊粗的麻绳,他想了想拉起麻绳,身子一纵进了洞口,发现青草在一只大花盆里栽种,那颗松树也是盆栽之物,根部被靠靠的固定。
洞很宽敞,能容两个人低头行走,他往里走了几步,洞里黑了下来,他没带火把,不知道后面怎样,便转身走了出来,依然上了松树。
鲍天麟听完司马羽的汇报,想了想问司马翼:“司马翼,看来这个绿眼怪物是下了功夫的。从韩丹国开凿一条暗道到我们大汉朝,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金若离三年多前就看到过绿光,说明暗道已经有最少三年多了,我们要多加小心,你们两个是将门之后,虽然我们现在被流放,但是国家有难,匹夫有责。”
司马翼司马羽忙诚惶诚恐的低头:“天麟,你只管吩咐,我们定当为国扑汤蹈火。”
鲍天麟点了点头:“这样就好,你们也知道朝廷很多大臣都说三王密谋造反,而我和大哥是参与者,我们来这里三年多了,还不能证明我们没有谋反之意,现在韩丹国狼子野心,正是我们洗脱罪名的时刻。”
司马翼司马羽毕恭毕敬的听命,心中燃起了一点希望,三年来两人小心谨慎,鲍天角鲍天麟从没说过这样的话,甚至很少说话,现在鲍天麟如此。看来他不相信司马家有叛逆之心。
也就是如果能在这件事上立功,司马家的冤情就有沉冤得雪的希望。
两人打起精神 ,昨夜无眠的疲惫被冲走。
司马翼看着鲍天麟,小心地问:“天麟,我们要不要去洞里看看它通向哪里,有几个出口。”
鲍天麟聚了聚眼睛:“先不要轻举妄动,洞口还在 ,就是绿眼怪物以为小婵死了,不知道他是回去了还是在山里,你们这些天先在附近查看,半个月后,还是到镇上去。司马羽,刚才洞口的的东西放好了吗。”
司马羽低头道:“都放回原处了,脚印也除了。”
鲍天麟点了点头:“我们回去,我就不信绿眼怪有三头六臂,只要他还在我们大汉朝,就让他有来无回,要是他滚回去了,算他走运。过些天我们就封洞口,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鲍天麟回镇上去找黎全根了,司马翼司马羽目送他离开。
直到鲍天麟的身影转过山顶,司马翼对司马羽说:“小羽,我们去洞里看看,看看还有洞口在哪里,现在正是我们立功的好机会。”
司马羽也正有此意,这些年来虽然也天天坚持练功,却除了打几只野兔笨鸟别无一点用处,他觉得自己一身功夫都荒废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试身手的机会,马上赞同。
两人将藏在衣襟下的匕首拿出来,藏在身上的绳索紧了紧。
两人的兵器叫心索,是一条长不过一米的绳索,这不是一般的麻绳,而是大汉朝一种特有的树皮里的纤维特制而成,平时柔软如丝,可以缠在腰间,和鲍天麟的红绫有一拼,施展开却似钢刀铁刃。削铁如泥。
两人仔细地察看了前后左右,确定无人发现,这才一前一后的攀上松树,进了洞口。
鲍天麟站在山顶远远地看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纵上眼前最高的大树,站在树杈间举目看去,山连山,茫茫山林空无一人。
这么大这么密集的的山林,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怪不得三年来绿眼王子来去自如, 看来必须的发动群众。
司马翼司马羽进了山洞,猫着腰走了几步,里面黑了下来,两人呼应着向前再走几步,就有一丝亮光从头顶弱弱的进来,司马翼的手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他摸出火镰,却是一根火把插在洞壁上。
他将火把取下点燃:“小羽,还有火把。看来准备的很周密。”
“大哥,他们走了。”司马羽在前面探路,刚才摸黑现在对着火光,看见地上的浮土里有两双脚印,向着离去的方向:“好像走的时间不大。”
洞里每隔一段有一个壁洞,里面有铁水壶,有火镰。
走了很久,司马羽看见头顶有块和别处不一样的土坯,好像有光线投射下来。
“大哥,这估计是一个出口。”他停住脚步用手举了举,果然土坯松动,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听,上面没人,这才问司马翼:“大哥,我们要不要出去。”
司马翼借着微弱的光亮,估计外面还是白天,小声说:“我们还是等一会儿,等天黑。”
两人蹲在洞里,这才感觉到饿得慌。肚子像猫抠一样。原来两人早上只顾着跟鲍天麟来查看洞口,忘了带吃的,这走了估摸着快有一天时间了。
为了驱赶饥饿,司马羽找个话题:“大哥,不直到现在什么时辰了,小婵不知道怎样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过招
司马翼司马羽忍饥挨饿,一直到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失,这才直起身子,司马羽双手过头奋力一举,头顶土胚被掀开来,却是一块青瓦,上面一层浮土。
两人出了洞口,却是一间屋子的炕洞,掀开炕上的土胚,也是一整块青石板上面一层土坯。
这是一座院墙高高的独门独院,几间正房,两侧耳房,屋子似乎很久没人居住。落满了灰尘。上次若离和甄一脉就被关在这里。
司马翼走出屋子,他不知道这是哪里,大门从外面反锁着。他绕着房屋前前后后转了一圈,进了另一间屋子。这间屋子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长刀短刀以及弓箭。
刀是好刀,弓是强弓,司马翼拿起一把刀仔细的看着,司马羽急匆匆过来:“大哥,好像有人来了。”
司马翼侧耳一听,果然门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悄无声息。
然后屋子里就响起了脚步声。
司马翼司马羽屏住呼吸,轻轻挪至窗前,司马羽见门还开着,火速的将两扇门合上。
司马翼小心翼翼的将窗户纸捅破一点点,朦胧的月色下,人高马大豹眼猿臂的男子对一个驼背的猥琐之人说:“梅妈,快点吃过我们连夜回去。”
梅妈不知道是躬身还本来就那样,沙哑的声音听不出男女:“是,主子,老奴这就去准备。”
梅妈佝偻着身子,慢腾腾的向一间耳房走去,卓逸凡慢慢提起长袍进了隔壁的正房。
“小羽,这个绿眼怪果真来了。”司马翼小声对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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