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若离将拌好的凉菜交给司马小娟,蔡小姐。又去地窖里提上来两罐葡萄酒交给盖倾眉,自己挽起衣袖开始炒菜。
盖倾眉坐在灶膛前烧着火。
若离心里有事儿,漫不经心的翻炒着锅里的菜,似乎随意的问:“姐姐,你说我们要是一直在这里生活,不想别的,是不是很美好。”
盖倾眉不明白若离怎么突然间感慨起来,今天可是除夕,她可是忙忙活活的操办了很久,便抬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应了句:“是啊,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要是在这里安家落户,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只可惜我们没这个福气。”
若离长长的叹了口气,本来她想试探的问一下盖倾眉是不是知道点什么,不知道的话想一想分析一下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儿,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么多人全都安安定定的,鲍天麟还端坐在隔壁,能有什么事儿?甄一脉也许是危言耸听。
炒了几个热菜,就关上院门去了隔壁。
还是往年一样,男子们在大桌上,女子们在小桌上。
鲍天麟率先举起酒杯,说了祝词:“又是一年来,我们四家在这里也算是站稳了脚跟,司马翼司司马小婵还有了后人,我么为这八年的时光干杯。”
第一杯酒喝下,他又端起了第二杯:“这第二杯,就给我们大汉朝,愿大汉朝国泰民安,开创盛世。”
第三杯:“希望我们为国效力,誓死效忠。”
三杯酒下了肚,鲍天麟的脸色红润起来,他起身看了看外面,对司马翼司马羽黎全根甄一脉说了几句话,司马翼司马羽黎全根愕然的看着他,随即起身匆匆的出了屋子。
“怎么了?你们去哪儿。?”若离刚刚将甄一脉的话淡忘,这时候又想了起来,忙追着问。却没人回答,她只好看了甄一脉一眼,他微微地沉着的点了点头。
真要出事儿,若离急匆匆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往回端。
鲍天麟站了起来坐在她身边:“金若离,还没到时间你端菜干什么?不想让人吃了?”
若离上下打量着鲍天麟,热情洋溢眼睛明亮,看她的时候还带着只有她才能读得懂的暧昧,和平时没两样。
她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犹豫着又将菜摆放在桌上。
鲍天麟拿起筷子吃了口才,大声说:“这就对了,不是说不到子时不能离席吗,我们就在这这里等到子时。”
甄贝儿见鲍天麟坐了过来,满脸媚笑的端起一杯酒,娇声娇气的说:“天麟哥哥,妹妹敬你一杯。”
鲍天麟笑了笑,端起若离面前的酒杯:“贝儿妹妹。天麟哥哥也敬你一杯,这些年委屈你了。”
鲍天麟的一句话,让甄贝儿心里一颤,这些年确实很委屈,不过似乎跟鲍天麟没多大的关系。
她的眼睛一红低下头去,小声说:“贝儿不委屈,天麟哥哥委屈了。”
鲍天麟没理会甄贝儿可怜楚楚的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金若离,这杯敬你,一切尽在不言中。”
说完不管若离端不端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又给春枝春雅,盖倾眉甚至司马小婵蔡小姐都一一敬过。
最后才甄珠儿说:“珠儿妹妹,也敬你一杯。”
盖星雨坐在大桌子旁饶有兴致的看着鲍天麟在一群女人堆里逐一敬酒,不经意的侧脸对身边的盖星云盖星辰小声说:“星云星辰,你们等会都离姑姑近一点。”
第三百二十九章岂不是引狼入室
鲍天麟的举动有点反常,若离越发的惶恐。
见甄珠儿甄贝儿司马小娟全都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盖倾眉 喝了几杯酒,脸上也露出陶醉的样子,盖星雨盖星云盖星辰也都稳稳当当的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全都怡然自乐。
便将目光锁定在春枝春雅脸上,这两人神出鬼没的,也没人敢问。一定知道什么名堂,这么长时间都不在了,怎么会突然间赶回来。
春枝春雅的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春枝眯起一双细长妩媚的的眼睛看着鲍天麟,春雅也是柳眉杏眼的分外娇媚,脸庞被酒色染得绯红。
看来真的没什么事儿,若离再次放下心来。
她暗暗笑自己真是多虑,就这么会儿时间一颗心就提起来放下提起来放下的来来回回好几回,真是沉不住气。就算是有事儿,这里的这些个人那个没有她的生命珍贵。
静下心来,招呼蔡小姐吃菜,顺手抱着童童逗孩子玩,还将准备好的红包给了今晚唯一的孩童。
见若离给孩子压岁钱,鲍天麟也拿出一只小小的玉观音给孩子挂在脖子上:“蔡小姐,这是上次回都城专门给童童买的,就当是压岁钱。”
蔡小姐虽然是山村土财主家的小小姐,却是见过一点世面之人,知道金贵。将它固定在孩子的胸口。童童觉得有点冷,用手扯了扯,她忙将孩子小小的手握在手里,替他谢过鲍天麟。
除了甄珠儿甄贝儿全都给了孩子压岁钱,母凭子贵,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这么多人疼爱,蔡小姐的脸上笑出了花。
她一高兴。兴致高涨,借着刚才的酒劲端起酒杯敬若离:“若离姑娘,奴家得好好敬你一杯。奴家知道是若离姑娘上次和相公说过之后,他才对奴家又好了起来。若离姑娘,奴家知道你们以前都是大户人家,姑娘一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千金。相公在这里也没个什么长辈,奴家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若离姑娘就指教。奴家一定听姑娘的。”
“不敢不敢。”
蔡小姐对若离越来越恭敬,甚至到了恭顺的地步,每次只要她从镇上回来,蔡小姐就带着童童过来。拿点家里的蔬菜杂粮之类的,有点请安的味道。若离也会每次回来都给孩子带点玩具零嘴的。平时也没觉得怎样,今天被蔡小姐这么一说,竟然有种被尊为长辈的意思。
嘴里说着不敢,心里到底是高兴的。她比蔡小姐也大不了几岁,能被人这么尊敬心里高兴。
“我们都是一起的,只要蔡小姐和司马翼和和美美。儿孙满堂。我就看着高兴,指教就不敢当了。不过蔡小姐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只要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盖倾眉便在一旁笑,她也隐隐的觉得鲍天麟今天表现的很特别。往年过年鲍天角在也只是端起酒杯说句开场白,鲍天角不在的时候,鲍天麟也会是一个样。今年他却是一一敬过,甚至连司马小娟盖星辰也有份。
心里思量着,眼睛就看向盖星雨,关键的时候她的听盖星雨的。
盖星雨的眼睛也正好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盖星雨对她做了个保护盖星云盖星辰的暗示。
盖倾眉心里一凛,自从来到这里,盖星雨对她一直尊敬有加,除了上次去灵隐寺之前告诉过她可以不必隐瞒有功夫的事儿,关键时候须保护若离甄珠儿甄贝儿之外,也没给她任何指示。今天将以前定好的信号发给她,事情一定非同小可。
她借口方便,匆匆回到自己的小屋,将兵器暗器带好,换上劲装,外面依然套上刚才暂新的棉衣裙。出了院子,看着一山之隔的黎家庄,犹豫了片刻,最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鲍天麟给几位女士敬完酒,便回到刚才的座位,和盖星雨盖星云碰起了杯。
鲍天麟的反应实在是反常,若离便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好了,天麟。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你可别小看这葡萄酒,喝起来甜丝丝的似乎一点味道都没有,其实后劲很大,不要醉了。”
“金若离,这就管上了!。”鲍天麟斜起一双平四热情洋溢明亮清无比此刻邪魅无比充满桃红色诱惑的眼睛:“你也陪着喝一杯,星雨可是功臣。”
“功臣?还罪臣呢。”若离白了他一眼,鲍天麟的眼神充满了暧昧,挑逗,若离脸一红生怕他酒后失言,将两人的关系捎带出来:“你要喝就喝,可别拉我下水,我可没那个海量。”
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逗着童童玩,心里却始终不能再次平静,眼角就不时地扫向鲍天麟。
鲍天麟似乎听了若离的话,端起酒杯不再像刚才那样的豪饮,而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夜深人静,寒风透过门缝窗户缝隙吹得油灯明亮的火焰摇摇曳曳,司马翼几人还未归来,盖倾眉蔡小姐心里慌了起来。
蔡小姐想要赶在子时之前去陪爹娘,盖倾眉是担心自己的胞弟安危。
鲍天麟不动神色的和盖星雨你一口我一口的啜着酒。
甄珠儿甄贝儿一口一口的吃着菜,心里有点不舒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给了司马灵童压岁钱。而她们姐妹两却没准备,更让她们难堪的是人家蔡小姐根本就没将她们放在眼里。
甄贝儿还倒罢了,现在还一个人单飘着。甄珠儿心里就很不爽,想她一个堂堂的未来王妃,地位身份将远远的高出在在做的每一位女子,却被无情的无视。
她却不敢有丝毫的抱怨和怨言,鲍天麟不能随便得罪。
屋子里的人各怀心事,外面的人却是精神高度集中,司马翼司马羽在玉溪村背后的山头看着远处山上微弱移动的鬼般忽明忽暗的火把长龙。
“大哥,你说我们真的能将他们彻底消灭。”
司马翼自信地说:“一定,这个贼子,终究是贼心不死,暗的不行,就来真的。”
司马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可是大哥,他们人太多,我们是不是应付不了。”
“小羽,我么只管冲锋陷阵,应付得了应付不了不是我们操的心,天麟比我们命贵。”
“这倒是,天麟安安稳稳的,我们怕什么?”
兄弟两个说着话,回头见身后的村庄里每家每户的的灯都亮着,天空漆黑一片,对应下那些忽闪忽闪的灯光倒像是星星。
“可惜了这些村民,等会贼寇来了。他们就跑不掉了。”司马翼叹息一声。
司马羽跟着小声说:“他们是跑不掉了,常婆婆一家如果遭遇不测,若离姑娘一定会很难受。”
“可是如果提前通知他们的话,就泄露了消息。”
兄弟两人冒着严寒盯着远处山上快速移动的火龙。
另一座山上,甄一脉也在专心的数着从眼下经过的戎装盔甲的军士,一队一队。
数了不到一半,甄一脉惊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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