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如此反常?”沐易飖问到。
卿元烈停了一下,而后又继续手下的动作:“你咋就算准了我不会
46、似真似假 。。。
做没好处的事儿?”
“我……”张了张嘴,沐易飖没往下说。
见他不打算再往下说,卿元烈接着说道:“没错,我是有目的的。”
沐易飖抓了抓手下的床单。
卿元烈笑着抬头看他:“因为我想要好好照顾你,让你的伤快点好啊。”
沐易飖双眼温润,定定的看着卿元烈。
你说的很动听,可是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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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成九政变 。。。
卿元烈咬牙切齿地拽着玖耀栩的衣领,恶狠狠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玖耀栩此刻也是脸色苍白,喘着气回答:“沐镜知带着达、溢二家和君卫军他们逼宫了!”
卿元烈闻言,腿一软就要跪下,连忙扶住了桌子,白着脸色道:“达家?!”
“达家其实早就串通了沐镜知!我们千算万算就漏算了达家留有这一手!他们和我们联手助献王是假,联合东宫和溢家,想借机演戏除去我们并且立功是真!”
卿元烈手指关节泛白,蓦然扭头又问道:“我爹现在在哪里?!”
玖耀栩一听这句问话,半晌不答。
“说!他在哪儿?!”
“卿金旗正被长旋挟着去见东宫沐镜知。”
卿元烈听罢正要冲出门去,却被玖耀栩一把拦住,狠狠地将她按在椅子上,迅速将她绑了起来。
卿元烈吼道:“你干什么?!快解开!还有,谁借锦成的胆子!赶去动卿函?!”
“是卿金旗自己让长旋挟持他的。卿金旗说了,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去搅局。”
卿元烈听完这句话后,眼珠一转,转眼间就笑眯眯地对玖耀栩说道:“嘘嘘,过来。”
“你当我是傻子?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
卿元烈倏忽站起身子,一个手刀下去,把玖耀栩给劈晕了。
活动着被绳子勒得通红的手腕,卿元烈对着晕倒的玖耀栩挑眉:“小样儿,以为不过来我就治不了你?这么一根破绳子还想拴住姐?!”
忽然想到卿函的状况,卿元烈骂了一声娘之后,就冲了出去。
远远就看见了锦成押着卿函带了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在路上走,卿元烈飞快地奔跑到卿函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就说像玖功煜那样的蠢货不行,果真是头脑简单的很。”
卿元烈看了一眼这时候还尖酸刻薄的锦成,不予理睬,对着卿函说道:“不我能让你去!”
卿函笑着抹了抹卿元烈的头,这让卿元烈很不爽。
避开了他的手,卿元烈一把拉过锦成:“你压着我去见沐易泉吧。”
卿函将卿元烈和锦成拉开,道:“不可。”
“为什么只有你可以?你要是死了你觉得卿家那群人会听我的吗?倒不如让我去,你再找机会翻身!”
“谁都可以去,就是你不能去。”卿函眼中迸射出少有的凌厉之光,“烈儿!这一次你必须听话!”
“可是……”
“你以为我是去送死?”卿函反问。
卿元烈闻言愣住,是啊,卿函怎么会做这种蠢事?
“听话,回去吧。”
卿函说罢,便又有锦成押着走了。
卿元烈默默地站在原地,看着卿函的身影渐渐消失,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
卿函被锦成押着到达了龙宸宫,看着上座的沐易
47、成九政变 。。。
泉,几不可见地扯了扯嘴角。
锦成用脚狠狠地踢向卿函的膝盖,“咚”一声,卿函的膝盖接触到了大地。
沐易泉看到此情此景,微微眯眼。
“殿下,我终于等到今日了!”锦成说着,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从一开始,我就被迫加入了他们,我一直忍辱负重,只因为我相信,总有一天向殿下你一般的明主会救我于水火之间的!当日他们策划要谋害殿下时,我就曾坚决反对,但是却不能阻止他们!殿下被困之时,我也曾设法营救,但却屡屡失败!为此,我夜不能寐。而现在,殿下却回来了!有人忽然告诉我,我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我就迫不及待得要抓了他来献给殿下!也是要动手的时候,我发现了另外几队人马也正要对他动手,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不止我一人心存正义,卿家下面的众多人都和我一样想要除去这奸臣!”
说到这里,锦成激动地一把撕开了衣服,露出了肩膀,上面有一条长长地伤口:“但是,他毕竟不是一般人!我为了抓他,还挨了这一剑!但是!现在看到了殿下,我觉得这一切就都值得了!”
沐易泉一边听锦成说着,一边起身一步步地走到锦成和卿函面前,笑道:“卿金旗。”
卿函也对着沐易泉回以一笑:“沐镜知,今日栽到你的手上,不是我卿函的能力不够,而是我卿家竟养了这些白眼狼!”
沐易泉笑着又走近了几步,看了看锦成肩膀上那条深深地伤口,又看了看锦成架在卿函脖子上的那把剑,开口询问:“你怎么表明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
锦成双眼弯起,却丝毫不见笑意:“我把卿函都交予您了,还不够吗?难道您不觉得我若此时依然跟着卿函做最后一搏,还有可能活下去。但现在我将卿函交予了您,却是一点活头都没有了,我何必如此骗您呢?”
“哦?你怎么知道你这样做会活不下去?”
“因为我相信殿下不会去放过任何一个叛变者的,但是,您是我的信仰,我被您所杀,无怨无悔!”
沐易泉哈哈大笑:“好一个信仰!就凭你对局势看得这般透彻的才能,我也免你一死!日后我必会重用于你!今后你便……”
沐易泉话还未说完,卿函就毫无征兆的发出攻击,转手去抢锦成手中的长剑,锦成也因为受了伤,所以那剑就被轻易夺去。
卿函拿着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穿了沐易泉的胸膛,而后又迅速连刺数剑,剑剑直中要害。
霎时间,鲜血四溅。
锦成迅速制住了卿函,一掌拍下去,卿函大吐一口鲜血。
锦成看着周围围了一圈的侍卫,大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快去传太医!先将这卿函押下去!”
刚才因为沐易泉已承认了锦成,而
47、成九政变 。。。
后有说过要重用于他,所以此时众人也就听了他的话,一一照办。但是锦成却清楚的很,沐易泉是活不成了。
卿函擦去嘴角的血,无人察觉地对着锦成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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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高不胜寒 。。。
泰安殿中,一群太医手忙脚乱地抢救着沐易泉,门口进进出出的下人手里都端着一个盆子。
不过,端进去的是清水,端出来的是血水。
锦成在角落里歪着头靠在一旁,慵懒的眯着眼睛。
直到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使他眼中立刻放出光彩:“太子妃驾到!”
不久,就有一个衣着华贵、金光闪闪的女子缓步走入大殿内。
细细看去,这个女子眉目如画,气质高雅,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真好似画中走出的人物。
这是号称四美人之首的淡敏美人明安茉啊。
因为她的进入,殿中霎时安静了下来。
“太子如何了?”半晌,她的声音才在大殿中响起,声音听起来淡定安然,丝毫不减紧张心痛之色。
太医们答道:“我等正在倾全力救太子性命。”
而后便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直到太医们都齐齐地跪了下来,对着明安茉颤着声音说道:“臣等万死!没能留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薨逝了!”
不知是谁首先大哭出声,反正后来就是嚎啕大哭之声此起波伏。
但是,本来应该哭的最厉害的太子妃却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前,脸上的表情依旧安然。
锦成本来以为明安茉是会哭的,当然,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放声大哭,但最少会流两滴泪吧,但是她却连个表情都没有,整个人依旧是无悲无喜。
锦成看着她,不知是该喜该忧——她毫不见悲痛之色,是因为对沐易泉没有一点感情吗?那样正合他的意。但是,这也是不是意味着她这个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应有的感情?
亦或者……锦成眼眸黯了黯,或者是因为她太爱沐易泉,以至于已经悲痛到哭都哭不出来了?……不会的,锦成摇了摇头,据说她还是沐易郢的妃子的时后,沐易郢被杀那日,她也是和如今一般这样淡定。
这样的她,以至于让人觉得她就像一个假人。
但是,也许就是因为这点,锦成才会喜欢上她,希望将她改变成为一个正常的“人”。
锦成忽然间明白了当日沐易泉那不顾众人反对,誓死也要娶她为妃,护她周全的心情。也许,这个举动是沐易泉这一生来做的唯一一件任性的事了吧。
*
卿元烈神色不明地听着手下报来的的消息——沐易泉死了。
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碧空如洗,闭上了双眼。
脑子里充斥着少时同他们在一起玩乐的时光。
——这盒胭脂我要了。——
——你确定要坐这里?——
——你以为你带着他们几个出来就没人知道?想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冰雪聪明、文武双全、一表人才……的堂堂十四……——
——你才乱伦呢!并且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整天一
48、高不胜寒 。。。
看见长得好看一点的男子就一脸陶醉!呸!真是无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整天看我弟的眼神不对!说,你想对易飖做什么?!——
——就你穿的这么‘明艳照人’,我想不发现都难,怎么,不上课就又改穿红衣了?——
是谁少时陪她嘻嘻哈哈,是谁曾经和她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现在,那个让她提起来恨得牙痒痒,但是却总是让她在咬牙的同时笑弯了眼的人,就这么死了。
“镜知啊……”卿元烈默念道,顿了顿,复又笑眯了双眼,大笑着朝着空中大喊一声一句:“十四啊!”
是啊,现在的他不再是太子沐镜知,也不再是清飒公子,而是吊儿郎当、痞里痞气的十四沐易泉。
数日后。
“统领!”
卿元烈闻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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