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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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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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如石破天惊,对于葛木林来说,多年之前深埋在内心深处的事陡然被揭了出来,让他的脸色变幻莫测,神情复杂,不用多说,众人便知道他原先的一番话全是托辞,而昌亲王所说,才是事实了。

葛木林忽然间伏地磕头道:“众位娘娘,昌王爷,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六公主既然已入宫,臣与她从此便是路人,是为君臣,更无半点牵涉……”

华妃道:“葛大人,你以为,我们叫了你来问话,是为了追究以前吗?葛大人错了,当年六公主年少不懂事,才闹出了这么一出来,西夷民风开放,我们原就知道的,依慕达大会召开之际,未婚青年互送绣金腰带之习,我们何尝不知?西夷风俗与中朝原就不同,皇上也不会因此而怪责六公主,我们叫你前来,不过想你认认,你心目之中的六公主,可是我们的锦妃?”

葛木林闻言,更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倏地抬起头来,脸上却是现出一丝疑意,想是忆起刚才他道述往事之时,我那淡然的言语。

“不错……”昌亲王道,“葛大人,就请你隔着屏风问锦妃几句话,只有你们两人知晓的……葛大人,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六公主是生还是死?”

昌亲王这句话正击中了他的心防,转头望向屏风之时,我看清了他眼里的阴抑,他依旧心里边还记挂着她,隔了这许多年,临桑城已然划归入中朝的版图,他依旧没忘记她……

他也想知道,这屏风后面站着的女子,还是不是当年的她,心中,可否还留着他一丝的影子?

从镂空累丝的玉制屏风空隙处朝外望过去,殿里鲸油燃烧发出的温润之极的灯光照于他的脸上,使他原本如雕刻一般的脸有平添了几分柔软,他想是回忆起了以前?

那在草如碧丝,广天晴蓝的草原上啸马西风的日子?

第八十五 水土不服

葛木林却是垂头而嘲:“真与假,又与臣何干?就如中朝累州的奈果,只能在中朝生长结出清甜的果实,如移至西夷,结出的果便会变得又苦又涩,六公主既从西夷嫁至中朝,时移境迁,略有些性情改变却也难免,王爷何不等皇上回宫之后,再做判别?”

他语气之中的维护之意人人皆听得清楚明白,事隔多年,他已是一名聪明人,不再甘愿为人所用,无论我是真是假,他都不愿意趟这趟混水。

我在屏风后低叹一声:“葛大人说得对,时过境迁,连累州的奈果移栽了,都会变得苦涩,三位姐姐与昌亲王既是对我有所怀疑,何不等皇上回宫?本妃……又能逃得到哪里去?”

昌亲王闻言,淡淡地道:“只怕等到皇上归来,大变已至。”

我低声道:“昌亲王可真会说笑,我一介弱女,处于深宫,哪有什么本事引起大变?”

他准哼一声,却不多言。

华妃却是发现了葛木林的沉默,问道:“葛大人,怎么啦?”

葛木林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下意识地回道:“没什么,娘娘,既无它事,臣可以告退了吗?”

他的急于告退却引起了华妃的疑心,以她的精明,略一思索,便猜出其中不妥,冷冷地道:“葛大人,奈果从中朝移至西夷便会变味,葛大人从西夷来至中朝,却是整个人都变了吗?再无以往半分硬气,连当初拼了命要保护你的人如今不知生死,葛大人也不在乎了?”

葛木林闻言却是浑身微微颤动,双手在两侧捏成了拳头,过了良久,才将拳头松开,却是跪下回话:“当年六公主带了卫队外出打猎,在杜青山迷了路,跌落山崖,偶遇了微臣,为了养伤,在微臣的帐蓬住过一些时日,自那时开始……自那时开始……”

华妃淡淡地打断:“其中细节就不必多说了,你只说说,你的发现。”

“她告诉我,她喜欢吃中朝的奈果,只可惜要远远地从中朝运了过来,等运到之时,却失却了以往的新鲜……那时,微臣,微臣……不过一名牧羊人,既无财势,也无家世背景,只想着,如果能满足她这一个愿望,能达到她这一个愿望,也算是替她做了一件事,所以,微臣那一年,便卖了所有的羊,入关到中朝累州,在一位果场主下做散工,终于用三个月的时间学会了怎么栽培奈果,又用三个月时间,将十棵累州奈果树千里遥遥地运至西夷,种于杜青山的一处山谷内,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有九棵果树产出的奈果全是苦涩的,可有一株种于山泉旁的,却是清甜可口,与中朝累州并无二致……微臣永远记得,她看到那棵果树,亲手从上面摘下奈果,吃到嘴里的样子,那样的笑容,仿佛满天的星光都聚于她的眼内……”

第八十六 忧伤

他略有些忧伤的语调在殿内缓缓的回响,仿佛西夷静夜之时,有牧人在草原上拉响了马尾胡琴,华妃再没有打断他,一直等他说完,有烛蕊暴出火光,发出噼啪一声,华妃才叹道:“如此说来,锦妹妹当真连这都忘了吗?”

不用她再多言语,对照我前后的语气,都已明白,我对此事竟是毫不知情。

葛木林已是伤痛彷惶之极,他用眼睛盯着隔于我们面前的屏风,仿佛要将那屏风望穿,隔了良久,才道:“你……到底是谁?”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道:“葛大人,有些事,我确已是全忘了,但葛大人却别忘记,您如今是中朝的官员,要替中朝的皇上分忧,别老记着西夷往事。”

“全忘了?全忘了?”他一声苦笑,“当真是全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屏风这边迈了两步,竟想着冲了过来,想看清我的真面目,自是有宫人上前拦住了他,华妃道:“葛大人,夜已深了,今儿就如此吧……来人啊,送葛大人回府。”

林必顺走至他的面前,一扫拂尘,道:“大人,请随杂家出宫。”

他这才无可奈何地跪拜行礼,走出宫去。

葛木林走后,我被请出屏风,不用再多言语,他们心内的疑惑已然被证实,只等夏侯烨回宫,我便会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夏侯烨不是尚未回宫吗?

所以我道:“三位姐姐,昌亲王,本妃不知你们如此做为,所为为何,皇上既是不日既回,不如等皇上回来再做打算?今日夜已深了,本妃也有些疲累了,可容本妃回宫休息?”

听了我的话,一向端正的华妃脸上都有了微微的怒意,瞧在其它人眼里,我自是强作姿态,不过死不认帐而已。

她原来虽对我有了少许的怜意,可如今事关大局,却怎么会还为我说话,反而问荣婷:“荣嫔妃,本妃记得,上次蝗祸之事,你曾反复地述说锦妃在装扮,作假,依你看……”

荣婷早已等着她的问话,却是垂了头,眼里泪光盈盈,胆怯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华妃姐姐,臣妾实不知怎么说,六公主原是一个和善的人,可近几日却让臣妾觉得,觉得那样的陌生……那一日,她要胁臣妾……”

她抬头望了我一眼,与我的目光相接,却又低下了头,仿佛当真极害怕,可在波光盈盈之下,我看清了她眼内的狂热,她一向就是如此,能屈能伸,为达目地,不择手段。

华妃与我原就没有什么交情,在这些事未浮出水面时,她自是不自觉地帮着我的,可她最想效忠的人,却是夏侯烨,至此为止,夏侯烨仍是她心中第一人,任何危害到他的人,自是她第一个想除去的,所以,她不会再帮我,反而思索起荣婷当时的言语来,眼中疑意更深,我知道她在想,如果荣婷说的是真的呢?

第八十七章 祸福

我却是豪不妥协,冷笑道:“你们既想着问荣嫔妃的话,便没有本宫什么事了,本宫累了,要回宫休息。”

见他们不答话,我转身就欲走出偏殿,却被两名宫人拦住了,不由冷笑:“皇上不在宫内,几位姐姐与昌亲王便要代皇上行权吗?”

昌亲王以左手转着右手大拇指之上的白玉斑指,慢吞吞地道:“锦妃娘娘,今夜兑宫事多,本王查得有生人入宫,为娘娘安全计,只怕要请锦妃娘娘在朝阳殿暂住,待本王捉拿住那些胆敢混入宫内的贼人,兑宫安全了,才请娘娘入宫……”

我大怒:“王爷这是在暗示本妃引外人入宫?”

无人答我的话,华妃脸上有了些怜悯之色,而荣婷则道:“华姐姐,您瞧瞧,六公主的脾性竟与往日大不相同呢。”

她在关键时侯说出的这话,果让殿内人脸上个个都有了笃定之极的神色。

我既惊又怒,却被宫人拦住不得出去,脸上不由现了焦色,更使得昌亲王无比的笃定。

堂前虽有锦凳绣椅,却无人请人落坐,也无人再回答询问我,有宫人递了茶水上来,在三妃和昌亲王前的案几之上摆了,他们便拿了茶杯开始啜饮。

屋角的沙漏缓缓地向下流着,细白的沙子自上而下仿佛永远也流不完,琼楼华宇,锦衣冰玉,光洁的大理石地板映出我倒映于上的人影,廖廖独立,如处于孤岛之中。

我早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也是我将自己推入了如此的境地,可不知道为什么,每到这种时候,那种漫天盖地的孤独便铺天而来。

每到此时,周围种种,便都是孤寂清冷,仿佛那热烈燃烧着的火烛,散发出的光芒都幽冷清凉。

幸而过了不到一柱香的时辰,林必顺便带了金吾卫进殿禀告:“王爷,正如所料,兑宫有人潜入,来的数人身手极高,只可惜属下带人擒拿,大多被其逃脱,未逃脱的,都服毒身亡……属下查过他们的身份,并无能表明身份之物,显然受过极严格的训练。”

听了他的汇报,昌亲王脸上露出遗憾之色:“可惜,没留下一个活口。”

对,没留下一个活口,今晚闯入兑宫之人便会是任何人,也可以是任何人所派,他们便没了证据,但又如何,近几日发生的一切,将所有的疑点都集中于我的身上,他们只会认为,我身份快被揭穿,便勾结外面,以有所图谋,而这所谋的,怕是对中朝不利,对夏侯烨不利,只要他们这么认定,那么,他们便不会有时间顾及其它。

便不会注意到葛木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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