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对你好,所以呢?”他接着问,目光灼灼地叮着她。
“所以。。。。。。什么?”对上他显迫切与期盼的目光她一时有些怔然。
上官锦看了她好一会,然后才轻叹了一声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这么难开口么?”
白文萝恍悟,垂眸浅笑,然后就从他怀里起身,将窗户推开一点,看了看外面纷飞的雪片,说道:“这走到西凉的时候,天该黑了吧。”
“嗯。”窗外的冷风灌了进来,撩起她耳边的发丝,柔柔的在她软玉一般的垂珠旁飞来飞去,他顿时倾身过去,一手将那窗户关上,一手将她拉了回来,然后说道:“长日慢慢,这么闲坐着也无聊,不如咱们玩点有趣的事打发时间。”他说话的同时,眼里随即就高出暧昧的笑来,手指一时就在她耳珠上拨动,一时在她脖颈那划来划去。
“这是在车上!”白文萝一瞅他这样,以为他又想坏念头了,赶紧就拨开他的手。
“车上怎么了,车上就不能玩这个!”上官锦嘴角一勾,说着就从旁边拿出一个榖盅和一副骰子来,在她面前摇了摇,车厢内顿时响起哗啦啦的热闹声。
“你怎么还带了这个?”白文萝微诧。
上官锦嘿嘿一笑,将旁边的炕几搬了过来,然后一边摇着骰子一边说道:“这吃喝。。。。。。”只是话才刚出口,他顿时就收住了,赶忙将骰盅盖到炕几上。白文萝瞟了他一眼,接着他的话道:“这吃喝嫖赌,你样样精通!”
上官锦有些尴尬地一笑,将要拿开骰盅的手一时顿了顿。白文萝却是一笑,就覆上他的手,将那骰盅拿了起来,只见那里头,是清一色的豹子。
白文萝微扬了扬眉,偏了偏脸看着他问道:“你不是一直就很忙吗?怎么会有空去学这些东西?吃喝上虽知道的不少,但也从不见你挑食的!”
“接触的人多,这些慢慢也就学会了,精通倒说不上,我原本就不挑食,也不允许挑食,但是有些东西是必须得了解。”上官锦言简意对地道了一句,然后就看着她手里摇着那骰盅说道:“要玩吗?我教你!”
白文萝忽然就笑了一下,一双乌亮眼珠直勾勾地瞅着他说道:“就不忙我学会了,以后将你的老本都给拿去赌了!”
“跟别人赌不如跟我赌,我向来是愿赌服输!”上官锦对上她的目光,忽的就说出这句话,那一瞬的认真神色,让她只觉得自己的呼吸猛地一窒。然下一瞬,就见他已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笑来,嘿嘿的将骰盅交到她手里,开始教她怎样掌控力道。
雪花飘啊飘,马车摇啊摇,当那天上的日头从东移到西的时候,这从京州出发的一行队伍也走到了西凉城。
知道已经进城后,白文萝打了个呵欠,从上官锦怀里起来,拿出镜子稍稍整了整头发,然后就将车窗稍稍推开一点,看了一眼那外面熟悉的街道,然后又拉上窗户,坐了回来。
“怎么了,难不成还会紧张?”上官锦说着,然后拿起旁边的雪帽帮她在头上。
“两年时间,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这就回来了。”白文萝戴好帽子后,一时有些感慨地说道。上官锦却是顿了顿,瞥了她一眼,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没多会,他们的车就驾到白府门口,前面的车夫轻轻吁了一声后,马车就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许多杂乱的脚步声行来,跟着他们坐在后面车上的丫鬟们先下了车,随之就听见木香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二爷,二奶奶,到白府了。”
上官锦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就起身打开车门,随着那缓缓钚开的视线,白府朱红色的大门、门前干净的台阶、阶前威武的石狮子,还有一众穿着整齐的家丁,满身鲜亮的管家,及一一看着已经出嫁前又张高了许些的白玉轩,一一进入她的眼帘!
然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此时,竟会看到秦月禅正走上白府的台阶,而那走在她旁边的,可不是白玉堂!白文萝瞧了瞧那停在她对面的那辆马车,心里恍悟,原来他们是跟自己同时到的白府。
这一刻,很多人心里都翻起了滔天巨浪。
白玉轩激动的神情,秦月禅苍白的脸色,白玉堂暗恨的眼神。上官锦下了车后,笑了笑,就转过身,朝白文萝伸出手。
那个一身贵气的男人,下了车后,很自然地做出那个体贴的动作,落入在场的所有人眼中,而每个人心里所品到的滋味,各有不同。
第四十九章 谁刺激了谁
虽老太太的寿宴是明儿晚上才开始的,但因上官锦的到来,白文萝也是出嫁初归,再加上白玉堂和秦月禅也都从徐州赶了回来。于是老太太早就命今晚先开个小宴,也算是为他们接风洗尘。“刚刚轩儿是认出你来了。”白文萝携上官锦一同进了梨香院后,一边看着自己以前住过的房间,一边笑着对上官锦说道。刚刚在门口下车,在那碰上的,自然少不了都假意寒暄一番。而当上官锦走过去同白玉堂打招呼时,白玉轩才将注意力从白文萝身上收回,转到上官锦身上。即便相隔了五年的时间,然白玉轩却还是第一眼,就将上官锦同当年那个救过自己,然后又闯入他家的那位贵公子重合起来!白文萝瞧见白玉轩那一刻的神情,是惊讶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不过他现在到底是成稳了不少,那一瞬的惊诧后,很快就掩饰了下来,仅是既激动又疑惑地看了白文萝一眼。白文萝只朝他笑了笑,对他悄悄说了一句:“一会再跟你细说。”
而上官锦当时同白玉堂也只是说两句客套话罢了,仅算是跟妻兄打个招呼,做个意思而已。且他前后都未曾瞧过旁边的秦月禅一眼,随后一旁的管家就赶忙将他们一并迎了进去。
因眼下天还未黑,离开宴席也还有一会,而且白文萝带过来的东西很不少,于是负责过来接他们进去的王嬷嬷就笑着说道:“要不三姑爷和三姑奶奶先回梨香院休息一会,到底也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了,怕是累坏了吧。老太太刚刚也交待了,虽是想着早点见你们,但也不急着这一会的,还是先歇一歇,再过去。免得这长途跋涉的,身子已经疲乏,又忽然见了面,容易激动伤神。”
白文萝听后,再看已经往另一边走去的秦月禅她们,笑了笑,点了点头,就随了嬷嬷往梨香院那走去。刚刚白玉轩已经告诉她,芸三娘此时已经在老太太那边。既如此,那她就不急这一会了,总之她即便是现在过去,也不能跟芸三娘单独说话儿的。
上官锦进了她的房间后,发觉这里的一应摆设都同之前一般,连桌上的那盆单瓣水仙也还在,且已经开花。屋内并未熏香,因而能闻到几分淡淡的清雅的花香。
“呵呵,认出来就认出来了,你打算怎么跟他说。”上官锦听白文萝这么一说,笑了笑,然后就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
白文萝瞟了他一下,才道:“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略过了,还能怎么办。”
上官锦笑,正要说什么,却这会木香走了进来道:“二奶奶,那些礼物要现在给分出来,一会就拿过去吗?”
“哦,对,都拿出耒吧,仔细别弄混了。”白文萝点了点头,然后又道:“那个,芸姨娘的东西就先拿小件的,剩下的我过后再自己送过去。”
“是。”木香应了声,说完后就同沉香一块忙去。
天将擦黑的时候,老太太那边就着人过来请了。白文萝便同上官锦一块出了梨香院,往荣寿园那走去,沉香和木香手里都捧着一堆的礼物,小心跟在后面。
天飘落着雪花,之前一直是自己一个人走的这条路,在白府的那两年多,春夏秋冬,几乎不曾断过一天。那会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有与人携手,一同走过的一大。
终于到了荣寿园,还未走到花厅的时候,就见门口那围着一大圈的丫鬟仆妇,瞧着他们进来后,各个都争抢着进去通报。这一场景,令白文萝不由就想起她当时第一次走进这的时候。然那会,她只是中途从外头接回来的,一个庶出的姑娘,而今日,她是一一
“三姑爷和三姑奶奶过来了!”连着几声清脆响亮的通报声,将她唤回了神,然后发觉原来自己已经进了老太太的大花厅。照旧是穿过那个十八扇的乌檀描金屏风,然后一抬眼,就见老太太,白孟儒、白孟庄、周氏、林氏、白玉轩、白玉瑞、芸姨娘以及一大堆丫鬟仆妇等人,在这张挂花灯,铺陈绮席的花厅内或坐或站。满眼望去,皆是穿红戴绿,喜洋洋鲜亮亮的一片繁华景象。
她才行礼到一半的时候,老太太就赶忙起来扶住她,白文萝笑了笑,然后就给老太太介绍上官锦。至于上官锦,其实也不过是露个脸,给大家伙瞧一瞧罢了,他给老太太行礼的时候,旁边的白孟儒早就浑身不自在地站起来了,瞧着上官锦给老太太行完礼后,白孟儒着实不敢受他的礼,含糊过去后,就忙请上官锦去外厅的席位上座。
只是上官锦随白孟儒等人才走到门边,就碰上白玉堂携着秦月禅及喜姐儿走了进来。秦月禅面色瞬时一僵,忙就垂下脸,微行了个礼,就拉着喜姐儿让开身子走到一边。白玉堂只是朝上官锦点了点头,又向白孟儒行了礼,完后走到老太太身边再行礼。老太太心里欢喜着,一个个瞧着好不顺眼,原想同大孙子多说两句,可是眼下也不好当留他一个男子在这,随意问了两句话后,就让他出去了。宴席摆开,就见丫鬟们端盘捧碗,流水一般地走进来。只见这厅内,银烛荧煌,盆栽绿草,瓶插红花。那桌上,盘堆麟脯,盆浸冰桃,食烹异品,果献时新,银壶玉盏,金碧交辉,酒若流波,肴如山叠。
一轮皎月从东而出,照得院宇犹似白昼。不时就有丝竹之声自院外响起,很快就闻到萧鼓声喧,好不热闹。
白文萝被老太太拉着,紧挨着坐在一旁,而老太太的另一边则是让喜姐儿坐着。
余地各自坐下,芸姨娘也破例让上了席坐下,只是离白文萝有点远。
秦月禅在一旁看着大家这一个劲地拥着白文萝样子,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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