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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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玉颜碎:代罪囚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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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唔”了一声,自个儿坐了起来,扶着额角问:“朕睡了多久?”

朝窗口看了看,开口:“大约只一个时辰不到。”杨将军出去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呢。

太皇太后已经进来了,她急急的声音传来:“皇上,皇上怎……非锦?”她大约是看见了床上的元非锦了。

元承灏起身出去,外头的人已经跪了一地,太皇太后回身的时候瞧见我们,也不待我们行礼,脱口道:“非锦怎的睡在皇上的龙床之上?”听得出,太皇太后的语气很是不悦。

龙床,天下只有一个男子能睡。

她不会允许除元承灏之外的人睡上去,尤其,还是景王的儿子。

元承灏朝床上之人看了一眼,淡声道:“非锦救朕一命,还不值得在朕的床上躺一下么?”

“皇上。”太皇太后上前将他拉至一旁,低声道,“哀家知道皇上疼他,可是这也太……”

“此事不必皇祖母操心了,朕这里还有要事与您说。”他打断她的话,请了她出去。

我迟疑了下,到底是没有跟着出去。回头,见元非锦沉下脸下床来,阿蛮忙扶住他,劝道:“小王爷不要乱走。”

知道他心里有气,上前按住他:“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

“我不想让皇上为难。”他撇过脸不看我。

推他坐下,低声道:“皇上有大事要做,小王爷只好好养伤,他就不会为难。”

元非锦一时间语塞,握着拳,狠狠地一拳捶在床榻上。

常公公去外头伺候了,转身的时候,想起元承灏方才出去,连衣服都没换,他一发病,身体就会很冷。抬眸,瞧见他的裘貉挂在架子上,上前取了就出去。

他与太皇太后坐着,边上,只丝衣姑姑和常公公。

上前,将裘貉披在他的身上,他抬手握住我的手,回眸朝我温和一笑。我略怔住了,他却又敛起了笑意,低声开口:“陵王私带箭矢进入围场,想要朕的命,朕留不得他。”

“此事哀家已经知道了,还没来得及去见他。”太皇太后开口道,“哀家听闻昨夜,围场里出了人命了?”

想起元承灏说将猛兽往往围场的话来,想必是那些刺客未能逃出来。

元承灏冷笑着:“昨夜若不是那些畜生,死的就是朕了。皇祖母难道会希望看到那样的下场?”

太皇太后的脸色骤然一变,微微拍着桌面开口:“皇上说的什么胡话!哀家听闻你失踪,昨儿一夜未眠,此刻见着你没事,这颗心才放下来。”

“既如此,皇祖母怎的不想赐死那弑君之人?”他问得咄咄逼人。

“哀家……”太皇太后犹豫起来。

我也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何要犹豫?陵王弑君,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太皇太后抬眸看看他,终是开口:“皇上还小,还未及弱冠……”

他嗤笑道:“皇祖母怕朕震不住他们?一辈子犯法也庶民同罪,陵王即便也姓‘元’又如何?您如果怕朕震不住他们,朕倒是可以请了朕的叔父们和朕的爱卿们一同来问问。”

他朝常公公看了一眼,常公公忙转身下去了。

很快,所有的人都来了,都在外头院子里候着。元承灏起身的时候,瞧见常公公引了景王入内。他匆匆与元承灏和太皇太后行了礼,才向元承灏道:“皇上,非锦如何?”他的脸色焦急,看来是匆匆赶来的。

太皇太后只瞧了一眼,没有说话,扶了丝衣姑姑的手出去。

元承灏回头朝内室看了一眼,才道:“受了点伤,在朕房内休息。六叔,这一次非锦救驾有功,朕会好好赏他。”他顿了下,似是悲伤,“朕只是想不到四叔会对朕下手!倒是非锦,去了外头几日,回来还能独当一面了。”

他的话,我其实是似懂非懂的,却是见景王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光,他只道了句“臣替他谢皇上”,便要抬步入内。一侧的常公公忙道:“王爷,外头大家都还等着。”

第四卷 凤栖铜雀台 代罪囚妃【16】

有什么事,先解决了外头的事再说。

景王停住了脚步,点了头,随着元承灏出去。

外头众人见他出去,齐身跪下去,高呼“皇上万岁”。他已经抬步出了房门,我没有跟着出去,这种场面,我不适合出去。

在里头站着,外面的声音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的。我想,各宫主子们,也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传来禹王的声音:“母后,陵王派人入围场,或许不是为了弑君,而是找皇上呢。”

心下冷笑一声,原来太皇太后担忧的,还是有道理的。各位王爷,会想要看着元承灏如何处置一个元家的人。或者说,他们,不希望看到陵王死。陵王不死,还能继续做些元承灏不希望看到,而他们希望看到的事情。

元承灏倦倦地咳嗽几声,笑着开口:“你们看着朕的气色,陵王象是来救朕的么?”

“这……”禹王一时间语塞了。

丞相忽而开口:“太皇太后,皇上,陵王有意弑君,当处以极刑。”

扶着窗台的手微微收紧,丞相是否想起了那一日的安府?他怀疑那一日的刺客,也是陵王啊。我还记得安歧阳临死,他曾说要害他的人血债血偿的。

陵王,是该死。

微微推开了窗户,国丈恰巧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只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却只看着太皇太后,一句话都不敢站出来说。国丈在朝中,从来不声不响,所以太皇太后才越发地起要皇长子由叶家之人所出。否则等她百年之后,叶家越发地没有影响力了。

电话网景王朝前走了一步,开口道:“臣等是要誓死效忠皇上的,即便是元家的人犯了大罪,亦是不能饶恕的。臣以为皇上该削了他的爵位,降为庶民,再赐死。”

到底是吃惊了,我以为景王会和禹王一样,不想让陵王死的。忽而想起元非锦,是因为他受了伤么?不,一定不是的,元非锦没死,元承灏没死,我也觉得,他是希望看到元承灏出事的。

可他却要元承灏把陵王贬为庶民再赐死,那就是永不入皇籍了,真真是狠!

太皇太后终是低咳了一声开口:“众卿家的意思哀家和皇上也知道了,都回吧。”

众人告退下去,我才见元承灏与太皇太后入内来。

“皇上怎知景王会帮你说话?”太皇太后不解地问他。

他却不答,只道:“朕还有事要和皇祖母说的。”

“何事?”太皇太后愈发不解了。

我皱了眉,猛地才想起青大人的事情,吃了一惊,他却已经开口:“昨夜,青绝不知去向,朕怀疑他和陵王串通一气……”

他的话未完,太皇太后忙变了脸:“皇上胡说什么?昨夜是哀家吩咐青绝回宫办事去了。”

“何事?”他分明是不相信的。

太皇太后微怒了赶来:“皇上莫非连哀家都要怀疑不成!”

他不理会,径直开口:“朕只知道那一日在安府,青绝那干净利落的一剑,让他免于血杀之毒,而其他中毒之人,都死了。皇祖母又作何解释?”

太皇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却道:“朕没说此事和您有关,或许是他背叛了皇祖母,亦或是他原本就是谁安插来的细作。”

“胡说!青绝的忠心哀家从来不怀疑!皇上怎能怀疑他?”太皇太后显得有些激动,丝衣姑姑忙扶住她的身子,小声劝着。

我怔怔地站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和太皇太后并不在一条船上,可为何这一次,我却与她一样,并没有怀疑青大人。安府的那一次,元承灏为何不能理解为是青大人经历得多,一听箭上有毒而做出的本能反应呢?

我实在不理解。

他转身坐了,淡声道:“朕有怀疑的理由就能怀疑任何人。朕已经派杨成风押他过刑政局,会有人让他说实施的。”

大吃了一惊,他想严刑逼供!

太皇太后被他气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依旧不改口,只道:“皇祖母也不必紧张,倘若他真的是无辜的,朕也不会滥杀好人。”

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就是要杀也他?

太皇太后猛地转了身,扶着丝衣姑姑的手出去,一面道:“哀家去找杨成风!”

杨将军,会听太皇太后的么?

回头,见他微微阖了双眸,我上前,轻声道:“皇上为何要杀青大人?”我不在乎话问得有多直白,我只是不想拐着弯和他说话。

他没有睁眼,只笑着:“朕没有要杀他。”

“可皇上并不是要查,否则为何不带来问话,而直接要杨将军押往刑政局提审?”

“放肆。”他轻轻吐字,“他何时还买通了你?”

摇着头,我和青大人本没有关系的。我只是不希望他冤枉一个好人,青大人忠于太皇太后,他如此,不就是跟太皇太后对着干么?还是,他根本就是想和太皇太后作对?

“皇上。”常公公过来,小声问:“景王问奴才,何时可以接侯爷回去?”

我这才想起元非锦还在他房内的事情来,阿誻闻声出来,开口道:“回皇上,小王爷身子虚弱,此刻又昏睡过去了。是找人抬他出去,还是……”她朝我看了一眼,见我的脸色不好,她也显得有些担忧。

元承灏想了想,放轻了声音道:“谁也别吵他,让他睡会儿。”

“是。”阿蛮和常公公入内伺候了,独留我和他在外头。

隋太医从里头出来,见他还坐在桌边,忙小声劝道:“皇上进去歇会儿,臣……”他似乎才想起元非锦还睡在他床上的事情来。

我忙道:“让皇上过本宫房里休息。”说着,伸手去扶他。

他倒是没有拒绝,起了身,道:“隋华元,你不必跟了,在这里守着侯爷。”

隋太医忙道:“臣让苏衍过来守着侯爷,臣还是陪皇上过去。”

他提了起来,我倒是忘了,今日还不曾见过苏太医。元承灏亦是发现了,皱眉问:“苏衍去了哪里了”

“回皇上,昨儿贤妃娘娘腹痛,苏衍过去问诊了。”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在皇后宫里,贤妃说身子不适先走了的。腹痛……是孩子有异么?

元承灏回了身,隋太医忙又言:“皇上放心,贤妃娘娘没事,是为皇上失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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