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看,给儿子喂奶时,静月脸上那种圣洁宁静,也喜欢看可爱的儿子鼓着小腮帮专心致志的吃奶。
他喜欢看,在儿子哭闹时,静月那种张皇无措,那种心疼紧张,也喜欢看,儿子那张带泪的委屈小脸。
他喜欢看,静月怀抱着儿子一字一句温温柔柔的教儿子读佛经,也喜欢看儿子伸着不安分的小手,没有准头的去抢静月手中的经书。
。。。。。。
每每感动于如水的亲情,赵谦抱着妻儿,只觉得此生,是再也没有遗憾了。
小赵忞虽然相貌上再也看不到昔日吴钩的半点样子了,可他的魂魄里,仍保留了吴钩的性子,在抓周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抓了把小剑。
而对这件事,赵谦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毕竟,在送子观音那里,他挑选的孩子就是背负长剑的。
知道性不可改,在小赵忞会走路后,赵谦索性请了名师,教小赵忞练剑。
小赵忞果然很有天份,拿着把小剑,练的有模有样的。
水征和风丛一去就没了消息,赵谦心中挂念小风丛,几次让静月想办法看看他们在哪,过的怎么样,可静月总是淡淡的对他说,风丛和水征自有际遇,不必担心他们。
对着这个似有还无的回答,赵谦郁闷的直想把静月的脑袋当木鱼敲。
见静月不着急,赵谦自然就猜出水征和风丛肯定是平安无事,遂也放下了挂念的心思,一心抚养小赵忞。
忽一日,静月向赵谦道,她要闭关几日。
赵谦知道静月决定的事,很难改变,也不阻拦,只是要求,要和静月一起闭关。
静月却笑道:“你有故交要来拜访了,你还是等着接待他吧。”
自己的故交?
赵谦以前狐朋狗友甚多,不过大多数已经断绝来往了,这故交又是谁呢?
静月仍如以前一样,就是不告诉赵谦,自己关了静室的门,闭关去了,只留下赵谦一头雾水的瞎猜疑。
一边照顾着儿子,赵谦一边等待着自己“故交”的到来。
果然,在静月闭关五天后,赵谦在一个寂静的深夜,等来了“故交”。
一见到这“故交”,赵谦立刻满头黑线。
久违的砚台依然蹦达的很欢实,只有它身上赵谦给它包的铜皮上那些坑坑洼洼,才显露出了它肯定是走过了不少崎岖的路,经历了不少艰辛的磨难。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好久没更新了,同志们久等了啊。
明天这文完结,呵呵,还真有点不舍呢。
文到尾声了,我看了看稿费,有几千吧,关于这钱的去向,我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原本是想捐给希望工程的,可朋友们说那里面不行,捐不得。
本月十九是观音菩萨飞升的日子,在河北赵县开元寺有一场盛大法会,把钱捐给庙里行么?顺带帮朋友们祈下福,可好?汗,俺穷人没车,还得挤火车去。。。苦呀~
有朋友有不同意见么?有的话说出来听听,我采取多数人的意见。
同志们,踊跃表达自己的看法啊。
第 90 章
“不好意思,我回来的有点晚了,听说你的孩子好象已经快两岁了吧!”砚台好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羞羞答答的躲在赵谦腿后。
赵谦这个郁闷,心中暗暗嘀咕,长的小就是占便宜,看,自己想要和它说话,还得转着圈低着头的找!
“不晚不晚,你在那边的事情办好了?”赵谦猫着个腰,脸上带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一些。
砚台见赵谦没怪它,这才往旁边蹦了几步,正式亮相在赵谦面前:“嗯,办好啦,吴钩的家人应该能衣食无忧了。你的孩子在哪啊?我能见见他么?”
赵谦点点头:“当然可以了,你以后可是他的朋友呢,我这就去把他抱来!”
赵谦嘴上说的好,心里却是直犯琢磨,这砚台虽说是好意,可它和自己的儿子该怎么相处呢?
让它跟在儿子后面跑?
赵谦估计着这块会跑的砚台可能会吓傻一批人!
让儿子天天拎着它?
还不到两岁的孩子天天拿着块砚台走来走去,好象有点费劲吧!
这个问题可把赵谦给难住了。
赵谦把熟睡的小赵忞抱了过来,又将砚台放在了他旁边。
砚台兴高采烈的踩在枕头上,仔细的端详着小赵忞:“他和你长的真象呀,你看,你看,他的小鼻子还动了呢,真好玩。。。”
自己的儿子好玩?
赵谦对忽然觉得儿子的前途未来有点不太乐观啊,特别是在这方砚台的陪伴下,更加的不乐观!
砚台似乎很喜欢小赵忞,慢慢的挪了过去,轻轻在小赵忞红扑扑的脸蛋上蹭了几下,和小赵忞颇为亲昵。
它蹭完了,赵谦更郁闷了,儿子那白净净的小脸蛋上,赫然多了一片浅淡的墨迹。
砚台也看到小赵忞脸上的黑迹了,不好意思的向赵谦道:“对不起啊,把他的脸弄脏了,我很喜欢他,都忘了我身上是带墨的了。”
赵谦连忙道:“没事,擦擦就干净了,小孩子脏点长得皮实。嗯,嗯,用我帮你洗个澡吗?你这长途跋涉的,洗洗干净。”
砚台却犹豫道:“洗也行,不过我觉得,我洗也白洗,我怎么洗也变不白的。”
赵谦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自己也没傻了,以为能把块砚台给洗白净了!
赵谦弄来盆水,把砚台好好的揉搓了一遍,把它身上的乌墨和泥迹洗干净了,砚台高兴的在桌子上转了个圈,向赵谦连声道谢:“谢谢你呀,还是干净点舒服。啊,忘了告诉你,我有名字的,你不要老叫我砚台了,天下的砚台那么多,都用一个名哪行啊。”
砚台还有名字?
赵谦连忙问道:“那你叫什么啊?”
砚台怦的一下就仆到桌子上,向赵谦道:“你看我身上,有小字的。”
赵谦看着那摔的很实在的砚台叹气:“看什么啊,你忘了你身上包着铜皮呢吗?”
砚台叫道:“肚子,看我肚子上,靠左边的地方刻着呢,这里没有铜。”
赵谦这满脸的郁闷啊,砚台还有肚子。。。砚台的肚子在哪啊?
费了半天劲,赵谦终于在砚台磨墨的那个心里找到了两个小小的字:洗月。
洗月!
这名字还真好听,不过用墨来洗月亮,这月亮还能亮么?再说了,哪个脑子少弦的人办的事啊,竟然把字刻在砚台的砚心里,这不是存心让人看不见么!
“我说。。。洗月啊。。。”一叫这个名字,赵谦这个别扭啊:“你打算怎么和小赵忞玩呢?在别人前面,你可千万别说话走路啊,把人吓着事小,若是被人请了法师把你当妖怪拿了,可就糟糕了。”
砚台答道:“我知道,我不会在有人的时候说话的。我学了法术的,我会变小,你打条链子,把我镶成坠子,挂在小赵忞脖子上就行了。”
嗯,砚台竟然会变小,赵谦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上来了,他急忙道:“你会变小?快变个我看看。”
砚台在桌子上端正站好:“你看好了,我变了啊,变!”
赵谦望着砚台,眼珠子都瞪出来:“哪小了?哪小了?我怎么没看出来啊。”
砚台的声音羞涩传来:“我忘了念咒了。”
扑通,被砚台郁闷了半宿的赵谦终于勇猛的倒地了。
砚台挪到桌沿边,不断的向下张望,还安慰赵谦呢:“你别这么失望啊,我真的会变,不信你看。。。叽哩瓜拉。。。变!”
这次砚台还真变小了,这着实让赵谦惊喜了一下,不过他的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呢,赵谦立刻就又变了脸色。
砚台本来是站在桌沿边的,这一变小,竟然失去了平衡,砚台一路呼叫着,就向地上躺着的赵谦砸了下来!
赵谦的脑门上立刻就肿起了一个大包。
随后砚台的那惊喜的声音差点没把赵谦气死过去:“幸好有你在下面垫着,要不我又得摔掉一个角啦!”
第二天一早,揉着额头的赵谦就让人打了条细细的金链,又给已经缩成了铜钱大小的砚台贴了层金,做成了坠子,还依砚台的要求,打了只小小的毛笔依在了它的旁边。然后赵谦将这条金链挂在了小赵忞的脖子上。
不知是因了宿缘的原故,还是因为小孩子的接受能力很强,或者是小赵忞太小,还不了解砚台应该不会说话这个事实,反正他并没有太过惊讶害怕的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会说话的砚台的存在。
见儿子和砚台那童言童语说的很起劲,赵谦也略感欣慰。
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朋友,是不可或缺的。
虽然砚台不是人,但有一个如此可以随身携带,又老实幽默还会法术的朋友,应该是小赵忞的福气。
也许以后会有一些人说砚台是妖怪,指责赵谦不应如此的姑息它。
可赵谦却觉得,这世间万物平等,没有谁是妖,没有谁是怪,天地既然允许万物存在,那么万物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妖也好,怪也好,人也好,都是有好有坏,有忠有奸,并不能一概而论。
这块砚台如此的知恩图报,岂不是比一些披着人皮的畜生要强上许多?
。。。最起码,比以前的自己是强上太多了!
赵谦也曾问过静月,为何只受了吴钩一滴血,砚台竟然费这么大劲的要偿了这恩情,即便是人,好象这么讲究的也不太多了。
静月是这样给赵谦解释的:有了灵性的东西,在修行之中,就已经知道因果的可怕和可敬了。自然就更加的知道,恩不断,仇不断,是很难修成正果的。所以,若是妖怪欠了别人的情,肯定是千方百计要还上的。而人,大多数都被眼前的利益得失蒙住了灵性,为了权,为了钱,早已将这些因果抛在脑后了,恩将仇报,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这些吞没了良心的人却不知,待到阴曹地府时,那才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呢。
赵谦听完静月的解释,少不得,又对自己以前做过的事好好忏悔了一番。
幸好,自己还没等到阎君面前,就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
若真是要等阎君亲自向自己解释的时候,估计地狱已经就在眼前了。
再回头看看小赵忞和砚台,赵谦又深深的觉出了因果的分明。
砚台为了替吴钩报恩,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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