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阳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很紧,她的吐字开始不清晰。“说……火(话)不酸(算)……火(话)……”
他猛然低下头,封了她的唇。
她愤怒之极,他只会来这一套,他永远都这样,总是不把她的愤怒和不满当一回事,总是自作主张在她生气伤心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来对待她!
可恶!
可恶!
当然,她开始反抗,以很激烈的动作。
冷阳没有在她的唇上逗留许久,他很快就挪开了唇,但是离开的时候,低喃了一句可以让三尺冰雪为之融化的话:“我永远都不会不管你的!”
时过境迁,誓言在今时发生改变,这次没有任何的附加条件,他承诺了——永远。
女人,在爱情面前,或许都傻!
她激烈的反抗,竟然就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击败了。
她停止了挣扎,心里愈发地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真的有些无可救药了。对自己气恼,也对冷阳气恼,忍不住地以嘲讽的语气反驳:“骗人!”
冷阳很温柔地又亲了亲她,没好气地冲她挑了挑眉。“我骗你做什么?女人,你这怀疑我的性子,真的得改一改。你该庆幸我脾气好,否则,没一个老公受得了自己的老婆这么地不信任自己的丈夫的。”
叶露的眼神闪了闪,冷阳说的太对了,她怀疑他,她怀疑他很多的地方,如果一个个地揪出来,普通的丈夫可能会因为这么多的怀疑哭的,但是她不知道冷阳会不会!
见叶露不言不语,似乎默认他的说法,他反省到可能是他今天的行为让她伤心了,没有在第一时间出面把她给救出来,所以她心中不免对他有了怨气。
“好了!”冷阳替叶露折了折被角。“别再生气了,我道歉、我认错,没及时去救你,我真的感到抱歉,但是我身在国外,你知道的,我真的是分身乏术。”
“露露!”冷阳捧起了叶露的一只手,抓住。“虽然我在国外,但是我一得知消息,就立刻让人去救你了。我很担心你,我也很着急,我当时的心情比那些受命要去救你的人还要焦急。没有亲自去救你,我很抱歉,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庆幸你被救回来了。
我想你现在心里应该很难过,但是你在想你很不幸的同时,也要想自己是幸运的。这个世界上被**的事时刻发生,但最后有几个可以幸运地逃过,所以,别多想。我绝对不可能会认为你脏的,也绝对不可能不要你,不管你。只要你乖乖的,我会陪着你一辈子的。”
如此感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要是他很早之前就这样说,那该多好。
但是现在,叶露怕了,真的有些怕了。
说了这样的话,冷阳自己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站起了身,借故离开。“我去给你弄点冰水敷敷脸!”
他快步离开,叶露咬住了唇,眼神中有痛色。
她的脸已经敷过了,但是她没有出声阻止他。
他回来了,带着塑料小盆,用那大手掌,摆弄着小巧的冰块,看上去笨拙了一些,但是举止很温柔,叶露抿唇,一言不发,但是双眼紧紧地盯着他。
冷阳本应该是可以对此无动于衷的,但是刚才说那些话的怪异感觉还有残余,所以被她这样不错眼地盯着,他有好几次都感觉有那么些不自在。
直到最后给她往脸上抹药膏,他才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恢复以前那难以亲近的冷漠样。
抹好药,将药膏的盖子拧上,冷阳站起了身,“睡吧,我先去洗个澡,再来陪你!”
他打算去洗个澡。
叶露叫住了他。“冷阳,万一……我被人拍照了怎么办?万一我被人录影了怎么办?”话中有担心,也有试探。
冷阳的脸一下子变得很凶残,宛如即将跟敌方大将领进行生死搏杀的武将一般,不,比那个还要凶残,他的双眼黑漆漆的,宛如墨一般,是死寂沉沉、令人毛骨悚然的黑。
“放心,伤害到此为止,我不会让这件事再继续的。那几个人,我会解决掉的,你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管,我发誓那些人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生命中。”
他的话里透着浓浓的狠劲,敢动他冷阳妻子的人,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给挖出来,挫骨扬灰!
叶露用全部的心思观察着他此刻的表情,怀疑……相信……怨恨……感动……
这些复杂的东西,她不能一下子就理清,她只能尽量抓住他此刻的表情,看看那神情,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冷阳从残佞中回神过来,看了眼叶露,见了她此刻的神情,突然心中一惊,她现在在想什么,为什么看着他的样子,充满了探究。那个样子,仿佛他是一件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文物一般,她仔细地查看着,研究着,想要弄明白那到底是真还是假!
“你现在在想什么?”他口气不快地瞪着她,她现在的眼神,太令他反感了。
叶露眨了眨眼睛,“我在想,你是不是很喜欢听雅?”
冷阳心一提,只觉得心中不快,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要这么问?!
可是顷刻间,心中又有了诡异的快感,她……她终于这么问了,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很在意他了?!
心中如此想,眉梢末端忍不住地扬了扬,双眸了亮色了不少,即使他再怎么地表现地冷漠,那份喜悦还是淡淡地泄露了些许。
他还是拿那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搪塞她。“她只是我的小姨子!”
叶露心下黯然,将他所有的反应都收入眼底!
闭上了眼,她心里低骂他笨蛋!
冷阳你这个大笨蛋,你的快乐表情都出卖你了,你还这样大言不惭地说她只是你的小姨子!
你这个笨蛋!
冷阳洗完澡回来,爬上了叶露的床,叶露什么都没说,但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她的肌肉一直是僵硬的,冷阳自然是察觉到了。
但是他岂能被这样的情况给打败,即使她因为今天所经历之事心中有了阴影,他也必须要她克服在他怀里肌肉僵硬的情况。他是她的丈夫,可以一辈子名正言顺抱着她的人,她必须要早些习惯。
所以,他在明知道她现在一身不舒服的情况下,还是抱着她不愿意走。
稍晚,两人几乎是僵持了一个多小时,冷阳几乎是跟叶露给扛上了,他都奇怪了,为什么一个小时过去了,这个女人还不睡觉。
叶露幽幽一叹,颇为无奈地开口:“冷阳,我睡不着,你能不能回你自己的房间睡?”
此话,让冷阳立刻僵住了,这一次,轮到他开始肌肉僵硬了。
他瞪着叶露,看着她黑乎乎的后脑勺,心中愤慨。
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口恶气憋在胸口,徘徊不去。
如果叶露一开始就表明要冷阳回去,冷阳一定会将拒绝坚持到底,可是偏偏她是在勉强跟他躺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说的这话,他在猜想她可能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还是……还是受不了身边有个男人!
叹气,看来找个心理医生,是迫在眉睫了。
“你安心睡吧,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好怕的,我回去了!”他终究还是不舍得她受苦,服软地听从了她的话。
他轻轻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还细心地为她折了折被窝,离开。
叶露没有看他,至始至终,她的脸都是背向他的。
只有不面对他,她才可以一直坚持着坚强。
她是故意这样做的,她是故意赶跑他的。
只因为,不想再纠缠太深了!
黑夜中,她摸索着解下了手腕上戴着的手表。晶莹的表盘在黑夜中折射着冰冷的微光。
还记得那天她开玩笑地说,万一她要是不小心别人给那个了,怎么办,他打算不管吗?
他说,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可到底,他心里没底,给她弄了这么一只表过来。
最后,他食言了,事情发生了,虽然在最后一刻她被救了回来,但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她被人绑了,险些遭到**的时候,他带着听雅,呆在国外,来救她的,是左翼,还有他的儿子。
酷似他的小脸蛋,冲进那肮脏的房间,喊着“露露”的时候,她是多么地想哭!
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不是他?!
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却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有什么能比这更悲哀的吗?
这手表,戴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厢情愿认为的守护,其实早就是变质的!
反复地摩挲着表盘,思量着,还要不要戴……
许久,她还是选择戴上。
还是要感谢这手表,还是要感谢他,在她最危险的时候救了她。
但,止不住那眼泪滴落。
淡色的泪珠,承载不住悲痛,伴着漆黑,哀婉地坠落,溅到表盘上,碎成了片!
…………
心理医生在次日一早就登门拜访了,叶露很配合,她知道心理辅导这东西对她是大有用处的,心理医生也觉得自己的心理治疗很成功。
叶露经过心里医生规劝,心中轻松了不少。
冷阳经过心理医生的叮咛,这几天也不上班,在家里陪叶露。心理医生对冷阳说,叶露现在很需要亲密之人的陪伴,最好可以一起去做一些可以开心的事。
开心的事?!
冷阳想了半天,也想了好几个点子,带叶露去吃饭、去听音乐会、去shopping,这些都是听涵喜欢的,在他的认知里,目前也只能想到这些,可是这些想法都被叶露拒绝了。她不但拒绝他,她还刻意地疏远他。即使她晚上睡觉不再赶他走,可是她也拒绝跟他交欢,这让他很不快,恨死了那帮绑她的人。
更可气的是,那些人他一个还没找到,除了那个老太太。
根据叶露的描述和电脑拼图,那位老太太是在特殊人群疗养院找到的。老太太是位睁眼瞎,难怪叶露那天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因为老太太脸上的那对眼睛,分明是暗淡无光,眼睛根本就没有聚焦,那就像两颗玻璃球子镶嵌在她的脸上一般。
那些人计划地很完美,一个瞎眼的婆子,再加上一些化妆术和变声术,想找那些人,根本是无从找起。
如今冷阳只能按捺住焦躁的心,耐心地陪叶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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