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冉气得一拳上去,打得和尚立马捂住眼睛直叫唤,放下手来,就变成只熊猫了。
“檀越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寺里是出了名的。。”另一人上来劝架,又被洪冉一拳轰了出去。
“跟我一起来的女子,刚才人群里不晃就不见了!不是你们带走又是谁?这寺里走丢女子已不头回,说是什么长老讲经,却来拐骗妇女!”洪冉动了真怒,英挺眉峰蹙意重重,一张俊颜愈发阴沉得出水。
和尚看见洪冉眼睛都红了,又见他说出真相来,知道只怕糊弄不过去,打也打不过,只得先行缓兵之计。
“檀越,你才说什么拐骗?实没有这样的事。不过刚才我仿佛看见,有个女子向后院。。。”
洪冉没等他将话说完,身子如箭一般,嗖一声就直射了出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你怎么说出去了?!”地上一人抱怨起来“若叫老爷知道,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刚才那人啐他一口:“放你母亲的屁!我不将他支走,怎么去给老爷通风报信?!”
地上那人一听便心领神会,骨碌一下从地上翻身起来,来不及多说一个字,便向寺外冲了出去。
洪冉凭记忆,沿刚才那长老行走路线赶到后院,自有不知死活的上来阻拦,洪冉心头火起,一路打将过去,这些人哪是他对手?很快便地上廊上躺成一片,混乱得不可收拾起来。
因此当他走时内室时,后院已是逃得鬼也没有半个,洪冉急不可待地冲进内室,口中急唤:“尹掌柜!”
回答他的只有空无一人的房间,洪冉简直急得无法可想,突然看见后门,忙一把开了,原来内里还有一处,静室。
洪冉头上身上已是出汗出到湿透,夜风吹过,他竟然微微打了个颤,这是最后的希望了,若她还不在,还不在。。。
怎么办?!
颤抖的手,轻轻将静室门推开,洪冉已经发不出声来,曜灵的名字梗在喉间,他想叫,却叫不出来,只因同样是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别说是曜灵,就连那什么长老,也不在其中。
唯有落得一地的瓷器碎片,印入眼帘,提醒来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争斗,且输赢不明。那些碎片似乎将洪冉的心,也割得破烂,割成了碎片。
尹曜灵!你到底到哪里!!
洪冉到了这时候,是真的绝望了。她不见了,她真的不见了。
他身后,六名大汉正在无声地接近,面目狰狞,带着凌厉的杀气。
洪冉微微偏头,眼神倏地变冷,垂于身体两侧的手掌,紧紧捏成铁拳,好啊,来得正好!
六名大汉悄无声息地靠近洪冉,打头的那个不出声地作个手势,六人同时出手,掌风如雷霆惊动,瞬间便逼到了洪冉背后。
洪冉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挑起,以几乎不可能的角度转了个身,高高腾起,并从空中出腿,飞快地扫过一圈,六人叫都没来得及叫上一声,便同时倒地不起了。
这一脚洪冉是用了全力的,且皆中六人心口,六人倒在地上,除了捧住胸膛,是想爬也爬不起来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洪冉狂喝一声,一双怒目中似有狂暴风雨在翻卷:“将我的人带去哪里了?快说?”
他弯下腰下,捏住六人之一的手臂,使出七成功力,那人便疼得叫起娘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暗门?
地下那人被洪冉捏得脸都扭曲了,口中直求饶道:“唉哟!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什么人,什么去哪里了?小的不过是这寺庙里的护院,听见有人 说内室闯了人进来,职责所在,不得已来看看,好汉,你才问的话,我们兄弟实在不知情!”
洪冉森然一笑,不知道?好,看看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有意哄你爷爷!
他不多废话,只将手里再加一成力气,那人大叫一声:“我的娘!爷爷饶命!有什么只管问,小的一双手要紧!”
“才听讲经时,我明明看见你们几个在那个丫头身边,如今她在哪里?怎么到了静室也不见人?”洪冉死死盯住那人,狠狠地逼问。
那人连鼻尖上都疼出汗来,手臂如被铁钳夹住,火烧火撩的,眼见手腕被对方弯成近乎垂直,他额角的上汗都滴了下来。
“爷爷,亲爷爷,我说了,我都说了!”
洪冉听见他这样说,心下不由得一喜,正凝神来听,不料突然静室外飞来一支冷箭,顷刻就插进他手里那人的胸口,那人尚未来得及出声,眼睛向上一翻,嘴角流出血来,眼见就返魂无术了。
洪冉勃然大怒,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你洪三爷面前弄鬼!
他转身就冲出了静室,不想刚刚走到门下台阶,就被迎面扑来的一人撞了个正着,两下里同时叫出声来:
“三爷!”
“有安!”
原来是自己船队上的伙计!
“你怎么来了?”洪冉才问出来,心里就明白过来。这必是香玉不放心自己,派他来相助了。
当下无需多话,洪冉揪住他就问:“刚才可见有人在室外偷袭?”
有安疑惑地摇摇头:“三爷,除了我和带来的几个伙计,没看到别人。”
不可能!不是从外头来的,难不成是室内?
有暗门?!
洪冉来不及再说,丢下一头雾水的有安,电闪雷鸣间又夺回了静室。可他进去一看,瞬间便神惊色骇,张大了口说不出话来了。
六具尸体,毫无生气,如见鬼似的面露惊恐之色,十二只眼睛,齐唰唰,全盯住洪冉。
洪冉纵然再大的胆子,此时也不禁打了个寒战,自己不过出去说句话的时间,怎么就成这样了?
谁干的?!他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
洪冉默然站在室内,夜风从他背后飕飕地直吹进来,将他身上早已汗湿了的长衣鼓动起来,虽是伏天暑期,可这风吹在他身上,只让他觉得阴气飕飕,带给他冷彻骨髓的凄怆。
尹掌柜,灵儿,你到底,去了哪里?!
这一刻,洪冉感到到此生从未有过的,绝望。
“爷,这事可蹊跷得很哪!”有安久不见洪冉出来,忍不住进来探视,一见之下,也是大惊失色,不由得凑到洪冉身边,低低地提醒了一句。
洪冉牙关咬得铁紧,无言以对。
“什么人在这里闹事?”突然外头传来人声,说话人语气嚣张跋扈,且蛮横无理的模样。
洪冉一腔怨气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不顾有安暗中拉扯,嘱咐他小心行事,一个转身就迈出了屋子。
“闹事?我倒要看看,什么叫闹事!”洪冉冷冷地站在台阶上,星眼中泛着森然的寒光:“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他的声音沉稳凶狠,可有安却听得出来,其中却有一丝不易让外人觉察的急迫,和慌乱。
一群刚才被洪冉打得落花流水似的和尚,此时如同活水注入一样得意了起来,簇拥着一个深目高鼻,尖嘴寡腮的瘦小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后院,静室前来。
“你是什么东西?看见县老爷竟然拜也不拜?还敢问我何人?我倒要看看,敢在这求安寺闹事的,是个什么英雄好汉?”男子一脸凶狠,说着就要叫人上来 ,抓住洪冉。
洪冉哈哈大笑起来,一双剑眉于却于玉面微微拢起,如冰的眸子眯了起来:“县老爷?原来是县令大人到了!有失远迎,是在下误了!”
男子哼了一声,愈发得意起来,他身后的和尚们也都微微有了笑意,心头松快起来。看来救兵搬得太对了!
“哦对了,刚才县老爷问我是谁?也对,来而不往非礼也!”洪冉装作恭敬模样,却一把将上来揪拿自己的衙卫推开老远,“我乃户部入籍皇商,此次奉了皇上圣旨,特出宫采办后宫织品,以做皇上近日选妃所用!”
一听到户部入籍皇商六个字,县令大人的腿就软了。乖乖,哪里来的这尊大佛?这可是惹不起的人物!
县令官虽做得不大,眼光却是犀利得很,这皇商可不是一般人物!谁不知道,能跟宫里做上生意,那跟宫中各位主子关系可算是不一般的好!
各种关节若不打通,怎么能得到入籍户部,怎么能做得起皇帝的生意,赚上皇家的钱?!
“呀,原来是皇商大人!”县令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了付面孔,笑得谄媚,腰更弯到了地上:“一路辛苦了!贵脚踏贱地,怎么也不吩咐下官司一声?若有事,只管让下官去办得了,怎么能劳尊驾亲自动手了?”
话虽这样说,县令背在身后的双手,却暗中向和尚们挥了挥,和尚们会意,悄悄向后退去。
洪冉将一切看在眼里,回头示意有安,有安犹豫一下,张口欲劝,洪冉瞪起眼睛,微微哼了一声,有安不敢多言,只得与同来近十人,一齐将院门守住了。
“没有我的话,今儿一个也别想出这个院门!”洪冉瞳孔中仿佛燃烧起两道火苗,火光毫无疏漏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人,将他们脸皮灼得生疼。
县令呆住,眼中不易叫人察觉地闪过一丝冷光,面上却十分恭敬地道:“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在下洪冉!”
原来是洪家的人!县令里咯噔一声,洪家久领宫中织品生意,且与两江督师,江南各地的织造局相互都有托结关系,至于与京里各家朱门大户,那更是盘根结错的关系了。
此人不可得罪!
“原来是洪府的三爷到了!下官。。。”县令正要上前行礼,洪冉怒而截断:“不必废话!如今与我同来,亦为京中皇商,采薇庄的尹掌柜,人在这寺里走丢了!却怎么办?!”
县令装作糊涂:“有人在这里走丢?不可能吧?长老讲经人多,一时与洪三爷走散了倒有可能,不如三爷回去歇息,待下官细细查来 ,得了确信,再去三爷下处,报于三爷知道,可好?”
洪冉怒不可遏,若不是竭力控制自己的心性,早一拳将这人打翻在地了:“废话!我亲眼看见她去了后院,一路跟在这里,人才不见了踪影,如何说是走散?你想得倒美,将我支走了,好趁机逃脱监管不利的罪名是不是?”
听见洪冉说到罪名二字 ,县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强忍着,并不回嘴。
洪冉说到最后,向前急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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