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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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奴-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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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看到一脸铁青的李锐刚,灵云的话只说到了一半,才尴尬的松开手,谄媚的笑道,“那又没事,毕竟你是我哥哥。”

怕李锐刚误会,她马上改口,然后跑到李锐刚身边拉着他的手,任他甩了几次也不松开后,她才对着耶律狐曹介绍道,“哥哥,这位是我夫君。”

“你在乱说什么?”李锐刚脸通红的低吼。

灵云吐了吐舌头,反正这辈子她就认准他了,早晚都是一家的,所以这样介绍也没有什么错的。见她这个样子,李锐刚再黑脸也无济于事,到最后也干脆不解释。

“有礼了。”耶律狐曹当然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不点破起身双手抱拳,才开口道,“在下灵云的表哥,耶律仁,冒然来此,打扰了。”

他当然知道如今大周国与匈奴在打仗,又怎么能报出自己的真姓名?所以临时改口,换了个名字。李锐刚是何等聪明之人,关于灵云的身世他自然清楚,说到灵云的表哥,他马上就想到了匈奴的那几个王子,虽然左贤王也有一个儿子,但是以灵云这高傲的性子,只怕根本就不把左贤王的儿子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有刚刚两个人那样亲密的举动?

但是他也不是那种使用下等手段的男人,做事当然也光明磊落,所以猜到了他的名字是假的也不点破,因一只手被灵云拉着,所以只好点点头道,“在下李锐刚。既然是灵云的兄长,来到这里怎么可说是冒然打扰?如不嫌弃,就在府里多住些时日,毕竟灵云离家数年,一个人在这里也时常想家,李某又事务繁忙,没有太多时间相陪,如今耶律兄来了,就住些时日吧。”

听罢,耶律狐曹也不客气,“既然这样,小弟就打扰了。”

见此最高兴的当然是灵云,一是亲人可以陪自己一段时间,另一个是刚刚李锐刚的话,说的她心里暖暖的,还以为他天天只知打仗,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自己呢,不想原也是个心细之人,如今天他要是不说这些话,自己还一直把他当块木头,看来这四年自己并没有一无所获,他心里定也是有自己的。

……

李锐刚要去军中,所以说要晚上回来再为灵云的兄长接风洗尘。

灵云带着耶律狐曹向后院走去,刚越过院门,灵云一回头发现身后紧跟的人没了,折回去才发现竟然站在那棵梅花树旁发呆。

“表哥也喜欢梅花吗?”为了不让人多想,灵云也把称呼改了。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那年也是个梅花纷飞的季节,他就看着她那样的离去,那决然的娇颜让他一生难忘。

灵云看着梅花也叹了口气,随口说道,“彼岸姐姐也是时常一个人对着梅花发呆,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匈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对了,表哥,你应该知道吧?”

抬起头见他直直的看着自己,灵云困惑的又问,“怎么了?”

“你…刚刚说彼岸?”耶律狐曹不确信的问。

灵云点点头,“是啊,这棵梅树还是当年彼岸姐姐种上的呢,一晃三年,长了这么大,有什么不对吗?”

“这真是彼岸种的?你没有说谎?”

灵云有些不耐的回道,“当然了,还是我帮她一起种的呢,我怎么能弄错呢。”

耶律狐曹背过身子,看向满枝的梅花,才开始回忆,“三年前,大王子的李妃因为与人私会,被人在梅园捉到,所以在被捉到那一刻,李妃拔刀自刎,在还有一口气息的情况下,尸首被王庭侍卫带走,半月之后王庭传出消息,李妃不治身亡。”

灵云呆愣的品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最后不敢置信的抬起头,“那个男人是谁?私会的那个男人?”

“是我。”他回过头,一脸的冷淡。

灵云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貌似喃喃自语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彼岸姐姐没有死,而且狐曹哥哥也没有受到处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彼岸是夺权的牺牲品吧。”耶律狐曹不再说话,回过身子看着梅花,这梅树真的是她种的吗?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

记得半月后传出她离世的消息,他在王庭还特意去看过,那棺木里躺着的女子明明就是她,早已一脸苍白的断气多日,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沉默,伴着四处飘落的梅花。

“灵云,不是有人找你吗?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彼岸一身清色男装,迈着干净利索的步子从远处走了过来。

灵云回过神,冲了过去,拉住她的手道,“彼岸姐姐,你没有死对不对?而且狐曹哥哥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

说完泪已流了下来,彼岸一脸的不明,伸手抹掉那泪,才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我没死,什么狐曹哥哥?”

狐…曹……彼岸还微笑的脸一愣,然后又看向梅树下一脸平静看着自己的男子,彼岸错愕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是他……他怎么来了?难道说发现了她假死的事情?不对,彼岸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在军中早有耳闻,被前单于宠爱的三王子被封为左贤王,却不理朝事一个人出游四海去了。

“彼岸,好久不见了。”耶律狐曹打破了沉默。

他是高兴的,甚至在发现真是她的那一刻想冲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理智最后还是让他用平静的表情将一切掩盖住。

彼岸骤然转身跑开,让立在原地的灵云和耶律狐曹一愣,两个人才大步的追了上去。没有方向的跑着,耳边只能听到呼呼而过的风声,原以为三年过去了,一切都可以忘记了,可是当看到耶律狐曹站在眼前,以往的一幕幕又回到了脑海里,更是让她一时间快要窒息。

知道不应该这样跑开,知道不可以这样做,但是此时想做的只有离开,所有的回忆一股脑的全冲进脑子里,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喘息,为什么,这么久了,一切的一切还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父子亲征(一)

白鑫兰无聊的坐在王庭的花园里,乌娜静静的站在身后,时而走过的奴婢都会规矩的请安,她却没有一点反应,目光依旧望着远方,倒是乌娜,对于请安的下人,总会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

“主子,外面天冷,回去吧。”乌娜心有不甘,却和言悦色的相劝,如今爷已经成为大汗了,为何还让自己呆在这个女人身边?

“你说本妃要不要去看看大汗?”蹲下身子,白鑫兰玩弄着地上的白雪,一边呆愣的询问。

自从彼岸自杀后,那个一心只有她的男人,竟然与自己在一起时会时常走神,这些年来,他虽依然是一脸的温柔对待自己,但是女人的直觉是最准了,又怎么不知道在他的心里,那个死去的女人让人牵挂着呢?

原来邪不止在意彼岸,更是爱上了她,而自己一直在身边,也没有阻止得了,现在他成为大汗了,可是自己也只是一个侧妃,那个王后的位置一直空置多年。

以为等自己生下孩子邪就可以封自己为王后,哪里知道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即使现在不喝那事后的汤药,二年来自己还是一个也怀不上。

眼看着王庭后宫里进来的女人越来越多,自己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可是如今毕竟他已是一个大汗,怎么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更何况自己不孕的事实,根本不可能让他独宠自己。

“主子,你就放心吧,大汗现在虽然在李侍妾那,但是谁都知道大汗对您的宠爱,而且如今这后宫中,地位最高的不还是只有你一个。”乌娜伸了个懒腰,因站的太久,有些麻木的动了动腿脚。

白鑫兰没说话,这后宫里如今除了自己,邪宠幸过的女人也就只有之前的那两名侍妾,还有一名突厥国的郡主毗乐儿。

那毗乐儿可真是与之前的灵云郡主有一拼,不但生性狠毒,时不时的就会鞭打的身边侍女多日起不了床,在这后宫更是张扬跋扈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最爱做的就是和自己找茬。

“哟,这不是兰妃吗?真是巧啊,竟然在这大冷天里,在御花园里能碰到,这么冷的天,这单薄的身子能受得了吗?”尖酸刺耳的声音,正是毗乐儿。

白鑫兰一脸温柔的回过头,心想就凭她那点心机也想和自己斗?只是回头看到来人时,眼里还是闪过一抹惊讶,心机深沉的她,却完好的将这抹慌乱掩藏到眼底。

“是啊,兰儿身子不好,怎么出来吹冷风了。”耶律狐邪松开搂着毗乐儿的手,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披风狐裘拿下来给她披上。

“兰儿只是一个人闷得慌,所以想出来透透气。”淡淡的语气,却掩不住孤寂。

耶律狐邪听后微微拧起眉头,“看来是本王冷落兰儿了。”

“邪,你并没有冷落兰儿,做为大汗日益操劳,每日在早上都会让熬侍卫给兰儿弄热奶子,这就已经够了。”轻靠进他怀里时,白鑫兰眼角却扫向毗乐儿。

只见毗乐儿抬起衣袖,抿嘴一笑,“大汗和兰姐姐真是肉麻呢,莫不是要把闺房里的话也在这儿说出来?乐儿可不敢听,怕酸掉牙呢。”

听着她的娇笑声,耶律狐邪也爽声的笑了起来,白鑫兰也害羞的将脸埋进耶律狐邪怀里,只是在没有人看到时,却是一脸的狠毒。

正在这时,熬拓一身王庭侍卫长的衣着走了进来,见此耶律狐邪才收起笑声,冷漠的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平日如无大事,熬拓是最为了解自己的,更不会找到后宫,而且如今战事都是日日报捷,可以说他即位以来,匈奴被他治理的蒸蒸日上。

“爷,右贤王的急件。”虽然自己的主子已成为大汗,熬拓对他的称呼仍是没变。

耶律狐邪略微皱眉,白鑫兰轻身退了出来,站在了一旁,熬拓才近身递过那封快马加鞭,把二十多日路才能送到的信,仅用了十日送到的急信。

快速的打开信,耶律狐邪冷漠不变的脸,霎时一愣,阴鸷的眸子更是一亮,似看到了曙光,嘴角更是升起一抹不意发觉的笑意。

那笑是释怀、更是希望。看过信之后,耶律狐邪情绪头一次有些难掩的挂在脸上,只见他紧紧的把那封信握在手里,一脸志在必得的高高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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